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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是忙碌的。当年味渐渐淡出我们的生活,回头想想是这样的。一年一年我们就这样忙碌着,虽说不是乐此不疲,却也必须这样的忙碌着。我们是一个讲求亲情的民族,我们的文化不是看你怎样的张扬你的个性,而是反对以个性为中心,提倡孝悌忠信礼义廉的人为理念,年也就成了亲情大串联的节日。 当我们没有了少年时的对年的期盼和那份难以控制的浮躁,也就只剩了香烟传递间的寒暄式的亲情和酒杯交错中的些须放纵。有时我是真的分不清哪是心中的真情?哪是握手时嘴边的敷衍? 也许这样的忙碌是有点累了,晚饭后突然有了一分高昂的兴趣,就独自上路了,走着久违的街道,来到久违的广场上。刚出来的时候,有屋里的暖气包围着,偶遇料峭的春风,这样的交融,拂面的是一分清爽,在这样一个寒气弥漫的夜晚,突然感到春意的盎然,是这样的清爽滋润了我的心田。 衣薄不耐春风寒,广场上零零落落的身影,已经昭示了此时的寒冷,而透入体内的寒气和拂面似刀的冷气,证实了这是一个寒冷的夜晚。既然春意不再,我也就不想流连,点上一只烟,想着溜达着回了。慢慢走在空旷的广场,什么也不想,独自享受着这分清净,就这样走着,顺阶而下,来到沧湾边上,记得年前来的时候,是冰封的水面,现在的沧湾,被春风荡起了阵阵涟漪,与灯光辉映,跳动着金色的光,似是在诉说留不住的春光。而这仅有的春意也留住了我的脚步,站在沧湾曲折的没有护栏的岸边,无语凝望。 20年前,我刚来这个小城的时候,沧湾是小城唯一的景点,昔年的杨柳已能遮人影,演绎了多少小城“月上柳捎头,人约黄昏后”的美丽故事,弯弯曲曲通入沧湾中心的凉亭是夏日人们最好的去处。但沧湾的出名不在这些,而在于一个传奇的故事,据说这里的青蛙不会叫,相传清朝大学士窦光鼐年少时曾在此读书,这杨柳湾里哇句句,扰乱了少年窦光鼐读书的清净,于是年少的窦光鼐下令青蛙不许叫,青蛙也就真的不叫了,从此,沧湾里再也听不到青蛙叫。我曾经问过一些老年人,他们都说,窦光鼐是文曲星下凡,这里的青蛙被他封了嘴。他们没有听见过这里的青蛙叫,我也曾刻意来听过,也是没有听到。 一湾吹皱的春水,辉映着阑珊的灯火,是没有“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骛齐飞”的大气美感,却也让人荡气回肠,引来历史文化名人的关注凝望。沧湾岸上小城历史上文化名人聚集一堂,张则端,赵明诚.李清照夫妇,刘庸,窦光鼐,他们的聚会不知是在询问窦光鼐的故事还是欣赏李清照的“吹皱一池春水”?亦或商量着让老张画画这“春回沧湾图”? 春回大地,又是一个春风绿,花草香的季节,不知西边河岸上的柳树何日裁剪的依依岸边,届时来这杨柳岸,感受着春意无限,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看长天是否会与春水一色?定会是一分不错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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