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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人们陆陆续续沿固定的路线乘上不同车辆,上车落座,放松下来,或漫无边际闲谈着柴米油盐,时局、八卦,或是拿了报刊打发10多分钟的发车时间。车终于哄鸣着开走了,门口值班的民警照例笔直站立,整齐行礼,送所有班车通过。只是两位民警怎样做到同时敬礼?这令我十分好奇,有什么暗号吧?观察了许久,并没发现喊口令的迹象。奇怪!只能归结其训练有素。 班车开出大门,凹凸不平的路面,尘土飞扬,即使盛夏大家也纷纷关窗。道路两旁,收获后的土地一览无余,裸露出沉沉的褐色,有农人耕耘准备种秋。 车流在城市最大广场边缘停下来,是路口遇到红灯。凝视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风来了。落叶飘零,轻轻地,打着旋儿落在地面,随着叶子坠地,心无端地疼。叶落知秋。人们常赞叹秋叶之静美,秋天之丰硕,难道世间所有之美只让人叹息? 内心是追求完美的,但世间哪有完美之人之事之情之物?所以不喜聚会,不喜热闹。聚了总会散了,热闹总会冷清。开始总会结束。 高中时参加系统的文艺汇演,一个多月半天黑夜在剧场里排练。五彩灯下,舞衣翩然,激情四射。演出结束,站在人走灯熄的舞台上,台下空无一人,彼时的灯火辉煌,掌声笑语只是一场梦境而已,心空落落的,寂寞无边无际,洪荒远古不过如此。那一刻,终于知道什么是:曲-散-人-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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