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灯观火月夜难眠

——献给2005年元宵节

文/孔飞

    过了初五闹十五，观赏花灯看焰火。过年到这样份上，才算一个红红火火完整年。

    游走西陆，渐次看到关于庆祝元宵节的文章，联想起居委会借单位灯笼，重新裱糊，参加市府灯展情形。总体感觉：人不事闲，总有事做。

    组织做灯在我一些经历。先是抽调能工巧匠集中，从设计到购料，从布局到扎制，从底衬到裱糊，也是一天一个样子，到上灯时节，各方面修饰、调试，接电亮灯展出完成。再后来，做灯任务分劈到车间，监制、工序检查也很烦琐，及至上灯时候，已经索然无味。

    人的视觉和味觉就是这样刁钻古怪，好比正中厨师，或家庭厨子，配料精细且精工细作之后，要其品尝，也是浅尝则止，决无新鲜热情。

    印象深的是鸡年，完全角铁钢筋鸡，高达两米，甚为雄壮。后又制作声光电动配乐虎啸仿真老虎。再就是腾云驾雾龙山显圣，舞台烟火装置喷雾，龙眼龙头犄角，活灵活现，过往观灯者，如雾灵淆。

    每次做灯都会有些遗憾，等烂熟于心提高技艺，等熟能生巧于三百天后再演练吧。

    遗憾之美，精益之美，那有止境。

    最近两年形势发展很快，市府对灯展和焰火比较重视，企业参与的积极性让度给了居委会，也是因为企业前些年参与较多的原因，年年花样翻新，把元宵节灯展推向了极至，也就没有什么看头，好在居委会各单位借灯，重新装裱，集中了各单位精华、名品，也还有些看头、念想，也还不错吧。

    今年的元宵节灯展似乎没有做灯的热乎，或者近年来元宵节缺少了扎堆的热情，明显一些温室效应的降温许多。客观讲，扎堆也不一定经典，不扎堆也不一定不出彩。

    回首做灯的历史，也是我们成长的历史。少年时代的竹篾十二生肖灯笼，鸡灯和兔子灯竹篾扎制最妙，棱角分明，后来铁丝弯制马灯和羊灯就有些圆滑，再后来铁条、钢筋牛、虎、龙灯，就声光电复合材料多起来，色彩也极为丰富。

    最晶莹剔透夺目的玻璃制品灯，成百上千的玻璃条子堆砌起来的高楼大厦，把现代建筑的对称美，结构力学，材料力学，以及灯光照明艺术完美的结合起来，可谓巧夺天工。

    最具观赏价值又对市政建设有一定参考价值的是公园沙盘灯，公园仿真造型，小船荡漾，锦鲤游泳，虹吸喷草，射灯曳光，配置摇木马等悦耳动听公园声响，有徜徉弥勒园之梦幻般陶醉。

    灯大不好搬动，高科技东西不少。前夜工作人员防护，后夜公安、保安守护，看护犹如圣灵般美妙世界，落雪柔情，西北风如钢刀刺骨，从上灯到下灯结束灯展，也就四五天时间，护灯使者格外辛苦。尤其是声光电控制核心部分电器，极易被电器爱好者、好事者偷窃，象牛角灯、射灯，小摆件，装饰物，当时稀罕玩意，常常被顺手牵羊闹心。最精美的灯到了展出结束时候，总是最出彩的部分了无生趣，也就偃旗息鼓作罢。

    元宵节灯市上留影是人们非常喜爱的活动，也是最具有年的纪念意义的活动。轮到自己生肖灯前，灯又很经典、很特殊、很奇特，那滋味，什么时候说起来，也没完没了。

    看罢了灯，焰火也就起来。早几年焰火燃放极为庄重，几乎万人空巷于广场，主干马路更是人头窜动，摩肩接踵，不能随便走开。惊咤之声，啧啧之声，乖乖之声，哇哇呀呀，好不兴奋，脖子仰酸，伸缩扭转端正起来，也是很好看的一道景色。

    元宵节是我们熟悉的节日，但总有回味时候，已经过去感触，好比一件粗笨的活计，干得熟练起来，却突然地结束，韵味无穷起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徜徉在灯海里，看倒影的湖光流彩，再看古老而明亮的月亮，那环形山吹出的埙音持续不断，那嫦娥怀抱的兔儿爷依旧灵光，那后羿射日的动人传说，依旧那样的美丽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