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湘／2005／2／13　　[假如我们现在还在一起]


几年前分手的时候你告诉我，让我等到2004年，只是让我等着，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既然是在分手的时候说的，为什么还让我等？既然分手迫在眉睫，还有等待的必要么？在我即将离开你的家，开门走出去的那一刻，回头问你：那年，你会娶我么？你沉默不答，目送我出去。


其间我再没有恋爱，恍恍惚惚只身单影果然等到了2004年，在我们分手的二个月后，就听说你有了新的女朋友，别人告诉我，她喜欢在大众面前表现的彼此非常恩爱，些许的动作十分大气，比如她喜欢当众坐在你的身上，比如她喜欢在朋友谈笑之间从后面默默地抱着你。在分手之后第一次见你的母亲，她老人家告诉我，那个女孩比你小好几岁，是在你那里上班，然后彼此喜欢上的，老人家的话语中带着歉意，但无所谓了已经。好久之后的一天，你在QQ上告诉我，你从不喜欢她对你的亲昵动作，不喜欢她这样那样，但你们依旧爱着，我只是听着，没有发言，然后关掉QQ，关闭电脑和手机，骑车出去。


我好不容易躲避了这么久，就是想要忘记你，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当作朋友，告诉我这些，你想说你后悔么？让我想起当初，你也是这样那样的挑我的毛病，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故意说那些尖酸刻薄的话给我听，我现在还记得，我想如果有一颗爱心，一份体贴，足够赢得那场爱情，然而我错了，错的实实在在。


分手的那天，我们有过一次QQ对白。


“湘湘，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可你还有很美好的前途。”
“我已经决定了，就这样陪着你一辈子。”
“可我没钱娶你。”
“用我的工资本去银行抵押，然后我们慢慢还。”
“你真的这么想么？可我们没有房子。”
“可以先去租，然后手头宽裕些再买房子。”
“可是房子里面没有家具呀。”
“一锅两碗两筷一床足以，我去买。”
“如果我有自己的房子，先去买一套最好的音响。”
“那就去买最好的。”
“但是你没有婚纱和钻戒。”
“婚纱也可以去租一天，钻戒用银戒指代替就可以了。”
“我们生活时间久了，你会烦我么？”
“不会。”
“那次我去北京，桌子上放着那支钢笔，我知道你非常喜欢，看了好多次，骗你说在北京买来送给你的，其实那是开会的时候发的，你最后也没有拿走。”
“因为你没有说送给我，因为你时常写作，比我更需要好笔。”
“那次你送来的日记，整整记录了我们相识相知相恋的过程，结局是分手。”
“是的，我记录下来，记录了自己的心情和想你的思绪，那种感觉，撕心裂肺，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你是永远都体会不到的。”
“去年我过生日，你第一次送玫瑰给我。我都没有送过你玫瑰花，你却用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买那些花送我。”
“那都是应该的。”
“你的第一份工资给我买书了。在你和我相处的时间里，我什么都没买，什么都没送你。我带给你的只有伤害。”
“……”
“我知道你多么想让我送你一件像样的礼物，但我一直以来都没有送”
“没关系。”
“你织的毛衣，我会在冬天穿上的。”
“还合身吧。”
“合身，但我们分手吧。”
“好的，晚安。”
“晚安。”


听说你在2004年夏天的时候结婚了，就是那位女孩，听说她很漂亮，很体贴，听说结婚那天，好几十辆大奔的婚车队，听说女孩手上的钻戒是从国外买回来的，听说你们过得很幸福。

假如我们现在还在一起，日子也很平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