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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台日志
[楼主] 作者:目送凌波  发表时间:2005/02/11 04:49
点击:1362次

2004114日,晴朗,下午上班时间到队上的办公室,觉得应该把出工要带的一些资料归拢一下。到了办公室,有三个人在,聊了几句。有一个人在接手机,说是书记打过来的,让不要说话。书记电话通知明天出工人员的名单,有三十来人,我也在上面,电话传到我的手里,书记让我把要带的资料准备一下。放下电话就把标准拿出来,又到技术科对照了一下,领了一些资料,又到旁边的办公室领一些管理方面的资料。又跑到供应处为增值税发票的事找会计,也没有办成事。在路上就给家里打电话叫我父母不要做饭了,晚上我请他们出来吃饭。晚上,和我父母一起走到一家火锅店,还有我的孩子我姐姐,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喝着啤酒,心情挺凝重,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埋头吃着的时候多,特别是前一段时间忙个人的生意方面的事,也是心情不很爽朗,今夜却觉的心情挺轻快的,我姐说:回来的时候,买一些新疆的沙枣,也勾起了我西北的情结。

2004115日,晴朗,上午到商场转一转,买一些需要带走的物品。突然感觉也没有什么可以买的,心很茫然,两只眼睛也不知所见。最后,买了一件加厚的夹克衣,还有一个牛仔裤,就匆匆往家赶,回到楼上急忙把箱子拿下来,又把包里塞满衣物和吃的水果,母亲拿出来我十年前的一个布包,让我拿着它,我说拿出去太跌价了,我们在小队还干着体面的活呢。急忙吃了几口饭,就掂着行李上了路,在大门口,已经都坐上了车,后面一辆轿子车上还有座位,就上了车,父亲也来了,我的孩子也来了,我下了车,给孩子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让她好好学习,好好练琴。车开了,我却后悔没有给父亲说一句话,他的午休雷打不动,在1点钟,他迈着有些龙钟的身子来到车下,华白的头发有些很零乱,在车开动的时候向我摆手。车跑着,我的心也有些沉重,外面的景致对我也象局外人,阳光有些苍白,田野里的秀苗已经有寸把高,稀疏成行,而又翠绿诱人,华北的平原,坦荡无垠,那绿遍了田野,一直伸展到天边和云雾混在了一起。车在走,我的思绪好象凝固了,这段时间的困倦,象脱僵的野马,一起席卷上身,我变的昏昏沉沉。到了郑州站,本想到网吧和网友告别,却不曾想没有身份证不让上网,有些扫兴,等车的候,发了几个短信,算是在作别。上了火车,基本都是一起去的人在一节车厢内,我的对床是新星公司的,也去新疆,我说是搞物探的,他说:你们一伙的如何说是搞建筑的。这些人就这个素质。天黑了下来,一阵喧哗过后,慢慢归于平淡,有人在旁边的过道打牌,有个老师傅泡了一包方便面,他给我递了一根火煺肠,我给了他一个淹鸭蛋。我也吃了包方便面,吃完没事就躺在床上睡觉,半夜拉上被子继续睡。

2004116日,天有些亮,已经有人起来了,我有些懒床,昨天睡觉也不太好,有些不想起床。起来早饭泡了一包方便面,吃了个鸭蛋,然后看一看窗外的风景。快速列车开的很快,已经出了河南,也快要出陕西,外面看不到一点绿色,山都光秃秃地,天是个阴凉的天,大地有的已经翻了土,有的在灌水浇地,大地上看不到几个人,路过的县镇大都很落后,也很破旧。车在路过的站停留的时间也短,也无暇下去看看,只能坐在床上,很闲适的样子。有一句没有一句地听他们说话,有个放炮的人说,在四川山里干活的时候,住在一个寡妇家住的时候,晚上把别人鲁了,第二天早晨把他带的爆炸机背到了山顶,只要了背设备的钱,说这女人可有劲了。和他们有些没话说,看他们的人聚集的多了,就到旁边的床铺上,坐着和他们说话。一个日照的,做管道清洗工作的,说到张掖揽玉门油田的工程,山东人个头挺高,也挺魁梧,另一位是在石河子市电厂上班,个头不高,戴个眼睛,脸圆圆的,皮肤挺黑,头发挺黑,象是戴个假头发套,说话有些结巴,特别是话说快的时候,很的道的西北口音。天南地北地说了一通,我说到了安利事业,山东人直接否定了我,石河子的人道挺能接受的。给他讲了好一阵,他听的仔细也在问,我有解答。山东人到站了,下了车,也没有问的通讯号码。过了一会我也回到我的床铺上,也没有留石河子人的地址。我对床是个华北局的,他早早地就睡觉了。我问他:你中午没有休息?他说睡了很长时间。他说:你中午没有睡觉,我听你在旁边说的挺热闹的。是不敢睡觉,怕午睡了,晚上就要失眠。脱了外裤睡觉,也脱去了外套,休息的也很好,四、五点钟就有人起床,闹的我对床的人说:你们的人没有出过门一样。

2004-11-7.天气晴朗。早晨7点钟从吐鲁番车站下了火车,外面天还没有亮,站台上有的人穿着军大衣,天气也很冷,干冷干冷,寒气袭身。下火车的时候,套上了毛衣,下身穿着秋裤,有些瑟瑟发抖,坐在了一班车上,车主和站台上的高度有些事没说清,车子也不发,我们又下了车,等车站给我们派的车,掂着行李,从车场走到站台前,在旁边有商店饭店的地方站着,把行李放在一起,有的人去旁边的饭店吃饭,我在旁边的商店呆了一会,感觉到屋里有煤炉还很温暖。车站附近也很破烂,路上行人也少,旁边到市里去的人也陆续过来,维族人多,妇女挺胖,特别的胯和臀部。扎着一个头巾包着头,司机个头挺高,有些壮,皮肤挺黑也很粗糙,长的挺凶,有两片黑黑的胡子,两个腮旁刮的黑紫。售票员个头挺高,也看不出是不是汉族人。有些丰满,穿着紧身的皮裤,透着女人的线条。等了二个多小时,车来了,大家都挤了上去,车跑开了,心情也很新奇,也很向往。看着窗外,茫茫的戈壁,没有尽头,沙石遍布,没有什么植物,也更谈不上绿色。是一片死亡之地,是一片沉寂的之所。车在跑,好长时间又跑到了一座山里,石头山,山很陡,裸露着岩石的本色,有青色的,有绿色的,有褐色的还有各种颜色。岩石千奇百怪。而又狰狞恐怖,沟壑纵横,里面没有水,露着一些皱结的盐碱滩。有些衰败的荒草,零星地长在贫瘠的土地上。车绕着山慢慢往上走,出了山走了不多远,在一个小城镇边停下,看着下面卖水果的维族人居多。苹果很红,也有黄色的很诱人。有老头也有姑娘,很有异域情调。维族的一个人开着车,开的很快,也很稳当。在1点钟的时候,在路边吃了一顿饭,这一片沿街都是饭店,灶台都在路边凉棚下面,各民族的人都有。我们在一家回族人开的店吃了一碗鸡蛋拌面,面挺精也很好吃。一路走,一路荒凉,

车子跑着,边给先来的人联系,夜幕降了下来,手机那边的人说要让人直接送到工地,其实,大家都不想直接进营地,也想着营地很荒凉。车到的很晚,路不太好跑,中途下了几次公路,又换了一个轮胎,耽误了一段时间,到轮台时已经十点钟了,天已经黑了,大家都没有吃饭,车开到县府招待所,我们都下了车,提着行李在都护府宾馆大门口等着,联系住宿的人来了,大家陆续都住了下来,这个宾馆条件也不太好,有些破旧。我们住的四楼天棚吊顶有些下坠了,屋子里还没有被子,服务员是个维族的,扎个小辫子,毛发桔着发黄,脸色在昏暗的光下显的更粗糙也很黑,说着慢的汉语,个头中等。放下东西就和一起来的人到外面吃饭,有几家开着门,要了三个菜,三个人花了四十一元钱。店里也没有几个人吃饭,服务员和炒菜的师傅在打牌,匆匆吃完,坐了一会就回房休息。

200-11-8.晚上睡觉挺沉,早晨天冷,也没有很早起床,说的是九点半起程,在七八点钟起了床,天还不太亮,因为这里的天亮的晚,后来听说改了时间,就和一起的人一起吃了一顿饭,他们想找洗澡的地方,我想理个发。他们没有找到地方,在小店里买了点生活用品,我先理个发,店女人说:半夜二点睡觉,早晨醒来就起了,理发的女人个挺高,脸色有些苍白还发着黄,说是兰州人,同学在这里就过来了。头发桔成黄色,半长的发,梳到脑后用发卡卡住,象个摆尾的鱼。给对面的老板打了五年的工,不好意思再打工了,自己开了一个店。理完就出了门,买了一个脸盆,一双脱鞋和一包卫生纸。坐着车,沿着沙漠公路,往里走,在23公里的地方往右下了路,沿着用石子铺着的路往里走。这是一片寂静的土地,一片盐碱地,上面长着芦苇和一些枯黄的荆棘,一派秋末的荒凉。天上看不到云,蓝蓝的天,很空旷。也许是荒漠也许是也许是没有人烟,显出了几个苍凉。路的尽头就到了,有营房车,围成三面,下了车先前来的人就说,把行李先放在一个营房车前面,先把所有营房车里的东西拿出来,如果不干的话,晚上就没有地方睡觉。所有的人都开始行动,我也投入进去。搬了一个铁筒到另一面时,递筒的人我认识,比以前胖了,头发黑黑地平头,脸有些圆了,也黑了许多,胡子也长了出来,穿着军用衣服,象是个民工。个不太高,干活很利索。一个同事把我喊住了,说咱们干技术的也给他干这活。我想也是,他说:咱们把咱们的办公室收拾一下。问到我们的办公室就往外清理,又喊了外面干活的人把该拿走的东西都拿走了。把工作台支好,就到了吃饭时间,吃的是面条,红红的面汤,也顾不了许多了,人都用个人的筷子捞,伴上水煮白菜,虽然没有味道,却都在大口地吃着。中午,太阳出来,吃着还有些渴,吃着干的,又没有开水,喝着混混的面汤,还觉的有些舒服。有食堂电暖壶里出来的水洗碗,水红的很,可能是水臭。下午,把办公室清理干净,又把宿舍收拾干净,晚上领了一床被褥摸黑铺了床,躺了上去。床很窄,被子很薄,垫子也很薄。蜷着腿,缩成一团,不敢将身子靠在墙壁上,怕能吸走人身体的热量。一夜无眠,一夜都在辗转反侧。半夜还要起夜,寒气能冻僵身体。夜很凉,天微亮时更是冰凉。营房车里就向凉窖一样,处面就象冷库一样。护头护不住脚,护脚护不了头,只能蜷的更紧,缩成了团,也不想起床。

2004-11-9哨子响了好长时间,只能起了床,时间长了,害怕食堂没有饭了。我们在准备开工验收的资料,外面的人在搞营地建设。营地不大,是个钻井的平台,中间有口井架,四周没有围墙, 一望无际的荒漠,有些枯黄的植被衰败着。浮土很厚,象踩在积雪的上面,鞋上的灰很厚,拂不了得。晚上通了电,开着电暖气,才感觉一丝温暖,可半夜也使人无法入眠,被褥太薄了,身体也太凉了。

2004-11-10早晨没有开饭,因为罐里的水冻结住了,没有水,也没法洗嗽,也没有早饭吃。一天我也没有洗脸,天气有些阴,比昨天凉了些,办公间的苍蝇少了许多。昨天有些梦意,加上一路出汗渍的很,听沙漠一位兄弟说,要用水清理个人卫生,在来的路上有一个人就说痔犯了,我没有这麻烦,也需要爱惜自己。晚上还是很凉,也睡不着,两个膝盖象冰快,一个手捂着一个膝盖,另一个膝盖依在另一只腿上。

2004-11-11穿着单皮鞋,觉的脚冻的发麻,特别脚指头好象不听使唤,活动了好长时间才脉络通畅。今天微机来了,把机子架了起来,又编了些培训制度。一个以前的同事来了,吃完饭的时候来的,披着军大衣,身体又高又胖又大,精神很好,从北疆那边刚过来的,没有吃饭,渴了把暖瓶里的水倒入他的杯子里,透明的杯里象是红萝卜饮料。他一口喝了半杯,把我骇了一跳,他说:你没有经历过吧,在沙漠里这是常有的事。老朋友见面,心里象是浮萍,有了根底,心情也开朗一些。

2004-11-12内蒙在一起的同事也来了,见了面他挺高兴的,说这次配的人挺过硬的。从西北局拿来了一些表格,我把表格样式都输到了机子里。机关搞技术的一个也来了,下午和他说了说话,心里也开朗许多。项目经理也在,大家在一起说话,都很积极也很乐观。

2004-11-13最后一位年轻的同事也来了,大家又都象在内蒙一样在这里聚首了,见了面也觉的倍感亲切。晚上又发了一床被褥,褥子不好,可铺上也显的厚一些,睡觉也很暖和,盖了两层被子,又压了一个大衣,晚上也脑子里很乱,做着梦也很怪,让我有些失控了。没有枕头时,枕着衣服,觉的头枕在石头上一样。才问别人找了个枕头,还没有适应过来。

2004-11-1416日,我们自己的人要过一边开工验收资料,还是在准备资料,中午,看了一部一地鸡毛的影片,挺逗笑的。坐的时间长,下午到离这不远的地方几颗沙枣树处,缘枝摘了些沙枣,踩着厚厚的浮土,吃着沙枣,干涩甜沙,很好吃得,无意中惊起了一只免子跑起来了,让我也吓了一跳。今天把日记终于补起了。写到零点18分。

2004-11-15日,晴天。早晨起床喝上了玉米面糊糊,吃了两个馒头,一袋榨菜。咸菜里后来吃饭的人说,里面含有防腐剂,不过不常吃,对身体也无大碍,喝了一大碗稀饭,感觉到身上暖和许多。上午在写东西时,感觉到两个膝盖象生铁一样的寒。中午,最终的施工设计下来了,下午把营房车好好清理了一遍,把不要的旧资料都扫了出去,然后,搬到后面的拉圾填埋场烧过填埋。有些人在往旁边的水井里下泵,听一位师傅说,他喝了井里的水,很咸。有个建议喝这水,他就否定了。旁边有许多带轮子的柴油灶,干活的大多是四川人,很瘦很小,可是很能干。下午照了些营地建社的照片,晚上吃了一顿红烧肉,很香也很咸,和把瘦肉吃完,吃了一些肥的,晚上,营区打出了彩灯,在荒漠里也是一道风景。在旁边的一位朋友处坐坐,里面烟薰的味道令我受不了,他还不住地一根一根地吸烟。地方不大,也没有排烟通道,地下摆满了大小包,也没处落脚。聊天也不需要内容,随着念头说话。我们的铁皮柜来了,处理的设备也来了,他们找人搬到了屋里。今天组长卸任了,交给了另外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能想跳出地震队。晚上,睡觉前和沙漠里出来的一位同事和几个人聊天,听着一些沙漠里的趣事,也感觉挺有趣的。

2004-11-16日,晴天。昨天晚上做的红烧肉有些咸,幸亏从暖瓶里倒了一些剩水,还是有些怪味,忍着喝了一些,算是感觉好受一些。没有开水,也没有凉水,也没法洗嗽就倒头记了一会英语单词就睡觉了。后见夜醒来,发现枕了两床枕头,太高了,就去了一个继续睡觉。也睡不着觉,只感觉到天太凉,不愿意离开被窝,其实也憋了尿,听到吃饭吹哨的声音后,才勉强起了床。用最快的时间洗嗽完毕,去打了一份早饭。今天公司来的人,把开工验收资料预审了一遍,下午,到旁边的一个小河沟处,摘了一些沙枣吃。晚饭吃的是羊肉, 早早的就有人在排队,我看有人打出饭菜后,也拿上碗快速地跑上去。刚好站在朋友的前面,打了一份红烧羊肉,就到朋友处,有好吃的,他也挺高兴,拿出了石河子产的小白杨,我们三个一人一小碗地喝着。没有几轮,酒就喝完了,菜也吃完了,饼子也吃完了,又有些后悔吃的太多了,不过吃的时候很香,喝的很畅快。

2004-11-17日,阴天。新疆的时间比内地要晚两个多小时,晚上十一、二点睡觉就相当于内地十点多钟。看了一会他们放映的射雕英雄传,看时间晚了,还没有洗澡,就去睡觉。躺在床上,灯光比较昏暗,看的眼睛有些刺痛就此作罢。睡眠质量挺好,可到天快亮的时候,也睡不着了,被子外面很冷也不愿意起床,听到吹哨声,才慢慢地起床。食堂喝的是大米稀饭,其实跟稠饭一样,吃了两个馒头,稀饭煮的很香,喝过才觉的身上暖和一些。今天觉得鼻孔有些发炎,长出了火尖,不停地想用手去摸,可能上火了,吃羊肉挺灵的。一起住的一个说他跑马了,来这里是第三次。觉得头皮挺多,嚷了几天说洗头,一直没有动。一位同事提了开水,对我说,你不是洗头吗?把我感动坏了。天有些凉,两个膝盖也冻得要出病来,一直在忍受着。把盆子倒入水,站在营房车梯子的台阶洗了头,撅着股,低着头,腰好生酸痛。发掉了一些,洗过的头发也没有光泽。也明显地感觉到胖了,可能吃饭的时间间隔长,饿了就多吃一些,坐着也少活动。尽量放松心情,什么也不想,用淡泊明智,来超脱自己。中午,吃过饭已经二点多钟,也没有睡意,宿舍有几个人躺下了,我也不想干什么,也躺了下来,记着英语单词,还没有睡意时,搞处理的人刚从公司来,我就起来了。下午,一直坐着打表格,工作的有些心焦,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到户外照了几张像,盐咸地长着一些抗寒抗汗的植物,显的荒凉而又苍遒。晚上喝的是鸡蛋汤,也感觉到饿了,喝的有些急,感觉到口腔里的粘膜都要烫皱。

20041118日星期四,晚上汤喝多了,水也喝多了,起了一回夜,站在门口往出方便,又觉的不雅,又站在另一边。感觉到腿脚凉,回来躺在床上,想可能是在被窝里,膝盖热,出来浸了寒气,所以一阵阵地发凉。早晨吃了饭,到野地里走动,活动一下锻炼一下腿脚。地不平,表层有层薄皮,下面的浮土挺厚,向踩着零乱的雪地,空气挺清新,只是有些凉。太阳象浸过水一样,不一会就勃勃升起,然后光芒四射。野地里一些低矮的植被,蜂长着都已枯萎,看不到生命的痕迹。前面不远有几棵沙枣树,扭曲着树枝低落,下面的枝被拉断了,上面的果子累累,红红的很诱人。走到跟前攀几枝,摘几个吃很绵甜。回来的时候大家站好了队,正在开会,宣布队上的纪律,公司来人自检一下资料,大的已经有了,就是再加精一些。下午,学着做多媒体,中间看到巴州的移动公司的人来办卡,我们先和进到院里的两个男士了解。有两位女士在门外,一个胖一位瘦,都是剪发头,长的都不好看,胖的身材没形。瘦的可能脸太黑,也不水灵。一位同事让我去看一看,说去看看女人吧。女人确实惹眼,虽然穿着很普通,却也象一道亮丽的风景,已经有许多人围了上去,我们走过去的时候,瘦女人已经上车,可能不习惯这些人的围观和表情吧,坐在驾驭室里通过窗户看着处面。剪发烫着波浪,长方脸有些瘦削,眼睛挺大,表情有些呆滞,脸色挺黑。胖的人象吹起来一样。

2004-11-19晴天,昨天晚上十点多钟睡觉,半夜醒来,也无睡意。起了两次夜,都穿着薄毛裤,害怕受凉。躺在床上只觉的身下很凉,想想前几夜辗转反侧,一定是垫子薄的原因。身下很凉,侧着睡觉也感觉到没有热气。食堂吹哨子时,又感觉有些困倦。起来穿上新的骆绒裤,初时觉悟的很凉,慢慢地有些暖和起来。感觉到扁道腺有些肿,下午时感觉到头有些痛。今天是周末,过的也挺萧然。膝盖不甚寒冷,不过也能感觉到微机的主机风扇的寒气。上午时,安全员叫在牌子上写几个毛笔字,以前也没有写好,字写的有些斜。

2004-11-20日,天有些阴凉。昨天头痛,身上有些乏力,就早些休息,多喝了一些开水,晚上起了两回夜,后半夜也睡不着了。觉的背还是有些凉,被窝里也不暖和。吹哨声响了,起了床身心也轻爽多了。今天进行检波器测试,到离营地不远的地方看一下,大、小线已经摆了两个圈,有许多穿着不讲究的人,个头不太高,也很瘦,却很结实的人。中午了,他们每人发了两包方便面,一根火腿肠,听旁边的人说,火腿是两角钱一根的。干活的人大多是四川口音,可能也一直从事着勘探,干活很利落。晚上,开了一场大会,领导公布了八项制度,都是处罚措施。补助也不发了,要通过食堂,让大家都吃到肚子里去。人只能一门心思想着团结一致,克服疾病和困难,改掉不好的习惯,争取圆满地完成本工区的任务。上仪器车的时候,车里的空调的凉风吹在脚上,觉的膝盖很凉,把帽子梆在膝盖上,还觉的寒气袭身,我想我得了关节炎。

2004-11-21日,晴天。今天在敲击检波器,一大早就有人喊一位施工员出工。早晨开饭时间短,过了点食堂就关门,也很快地爬了起来,天还没有亮,院子里有灯光能看清人影。上午把仪器班报打出来,又准备各种班报样式,晚上整理资料一直到凌晨近300,撑不住了,先去休息,躺下看了一会英语,也有人去休息。也困倦了,倒下很快就睡着了,心里还想着,我真没有他们吃苦耐劳。今天起床就换上了工服,是红色的警戒服,材料员叫领一件特号的,穿在身上很宽敞,裤腰象麻袋,掖在裤腰里,提水时裤腰退到大腿上,才发现,快速地拉起来。下午,多喝了一些水,晚上又多喝了一些,睡觉晚也起了一回夜,在天要亮时又起了一回,感觉到四肢有些麻,可能是睡觉时压迫神经或血流不畅了。

2004-11-22日,阴天。今天甲方来检查开工验收,早早就起了床,喝了一碗稀,吃了两个馒头,宿舍的人都起了床,把房间打扫干净,把办公室也扫除一些,把办公与住宿前用水泼湿,把前面的碎屑拣了拣。然后,通知到大门外列队,有两种颜色的服装,分站在路的两边,穿红颜色的多,列了两队,穿桔黄色的站了一排。站好队,就解散了,过了七、八分钟,又通知集合,做了一次拍手演习。停了几分钟,看到有几辆车的出现了,卷起了烟尘。在拐弯处车停了下了,下来了一位公司副处长,大家开始欢迎。他站在队列前候着后面来的车,陆续都到了,有人迎接,我们夹道鼓撑,人都进了大门,队伍也解散了。验收程序挺多,我们接待了三个人,最后,他们验收组在开会,直到近四点钟时,食堂才开午饭,大家也饿坏了,都跑向食堂,很快就站成了长龙,我和大家一样也在赛跑。吃罢睡觉,被吵醒时已经天黑了。吃罢饭,用队上的电话给家里打,没人接,然后,往我父母那里打,我母亲接的,挺激动的。接下来,我又给孩子打通了,她可能被电话声惊醒了,接了电话,也没有喊爸爸,也没有说话,我问她身体好吗?学习好吗?她一直在嗯。一股无依无靠,而又声音沙哑还带着哭腔,没问几句我就放下了电话。从房间里走出时,带着一股浓浓的思念之情。

2004-11-23日,阴天。昨天验收通过,有几个问题在出工前要解决,一个是设备到位,再一个是仪器年月检,还有些基础资料不齐全。今天做仪器年检,我们和监督定各种班报样式。晚上吃饭晚,是土豆煮牛肉,叫多打了一些,狼吞虎咽地吃了一肚子肉,晚上整理资料一直到很晚。

2004-11-24日,阴天。早晨有些下寒流的意思,天阴沉,远处有些雾气。昨晚睡觉很晚,早晨听到了广播声醒了,感觉有些尿憋,又想到早晨不起来吃饭,可能要撑很长的时间,为了生活有些规律还是起了床。洗了把脸没有顾得刷牙就去打饭,已经剩下稠的稀饭底子,打了没多久,食堂就关了门,比我早起床的一位,却没有打上饭。今天和邻近工区一支地震队对比仪器,采集也开始出去摆排列。一早监督催着报日报,我却把昨晚说要报日报的事忘的一干二净。这边又催着改年检,忙得不可开交。上午,我公司一位搞技术的一起到沙漠边上的二三五队去学习别人好的经验。他拿了几只别人送的卤好的鸽子,我在队部拿了一个苹果,在车上吃着,又吃着卤的鸽子,连着脆骨头一股脑吞了进去。车走在沙漠公路上,两边看不到村庄和农田,四周都是荒漠,和盐碱地,也能看见一些棉花收购点,院子里的棉花堆成了小山包。也有一些开荒的棉田,只看到发黑的杆。慢慢地到了树木多的地方,他们说是胡杨树。叶子快要落完,枝杈象雾松一样,树杆很粗,也很狰狞。枝蔓舒展,姿态万千。这就是胡杨林,千年不死,千年不腐,千年不倒,生命力极强的树种。司机说:在10月份来的时候,风景很好看,树叶金黄,树木连片,景色迷人,蔚然壮观。跑过了轮南小区,一个红灯区,路边只有不多的一些房子,还没有联接起来。车跑着,过了一个采油小区,看到一片工业区,远处有抽油机和钻井架,还有火炬在燃。前面一排气站,司机说是西气车输的起点。往前走就有沙漠,和流沙飞滚。路边有民族特色的饭店,车走上了一座桥,有一条河映入眼帘,河床不很宽,河也不深,露着泥沙,已经枯竭,有几处底洼处还有积水。这就是塔里木河,一条神奇的河流。养育了好多马鹿和胡杨林。过了桥没多远就到了五物,我们公司的一位当监督的在门口候着,他们的营地不大,条件也不好,有几个营房车,大多数支着帐篷,围成了四合院。院子不大,用砖铺成,里面放着假花。施工组年轻人多,主要的表格都是从我们队传过去的。有一张画面,是一位女士穿着工服搂着胡杨树照的,很醒目。回来在路边的一个饭馆吃饭,维族人开着饭馆,汉族人在里摆着商店。里面的厅很大,响着新疆民歌,吃着羊肉串,喝着砖茶,放点凉糖,吃着拌面,那精道绵软清香爽口,简直是一种生活的享受。痛快是短暂地,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车上梦着周公。晚上,队上吃羊肉,要了一份打了不少的肥的,我又要了一些汤,喝的太快,汤太烫,把口腔烫的象要起一层皮。吃的好,吃的多,精神也好,又撑到了近1点钟。活动量小,也不知道是穿得多,穿得厚,还是明显发胖,我觉得变的很臃肿,连上车都变得很费劲。沙漠公路上昨天出事,撞车了,死了三个人,去的时候,路上吊车在清障。

20041125日,星期四。阴。晚上凌晨二、三点钟起床,早晨采集出工的时候,没有起来吃早饭,也没有喊人带饭,其实早在响广播前有半小时前已经起了一次夜。白天喝水多了,晚上也难免的。被窝里也暖不热,手伸进被子里感觉还没有手暖和。一直饿到一点半钟才来早饭,在开饭前半刻钟,忍不住喝了几口奶,开饭的哨响时,急忙跑了出去,第一天野外采集,驻地还有好多人在排队打饭。吃罢饭,按照公司的周报模式写了一下午周报,把出工前的这段时间的准备工作总结一下。还没有写完,精彩公司装软件的人来了,停下手头的活,跟着学软件操作。晚上,做出生产日报已经12点多钟了,又出表层调查结果,怎么解释也得不出结果,最后,干到凌晨五点半钟才得出成果。原来,操作员把观测系统定义错了。

2004-11-26日,星期五。今天是周末,时间过的很快,昨天凌晨540分睡觉,酣睡中有人把我叫醒,说日报的线号错了,他又打了一份,叫我签字,把日报放在枕头上,可能没有睡的原故,把两份日报都碰到地上,地面很湿,弄得很脏。他拿走日报后说,领导叫你仔细些。天还没有亮又继续睡觉,被窝里也不暖和,床铺也很窄,压的胳膊神经麻木,一时不能动,同时,也感觉到整个手臂很凉。也不知道几点,有人进来,说软件厂家的要走,你们起来,他给你们讲一讲。起了床,坐在张工后面,听他讲,然后,我又演示地学了学。还有一个年轻的,他用过以前的版本,学起来快。听罢饭,觉得头痒就洗了一下。今天也没有放几炮,监督进来说,象这个进度,何时能干完。下午往公司报了一份月报,晚上,报日报的时候,幸亏同事看了看,又有一处出点错误。我制作的仪器班报,送去复印,操作员检查出问题,又急着找材料员他先别印,找不见他。正急呢,材料员过来了。

2004-1127日,星期六。晴。晚上三、四点睡觉,还没有醒来,被通讯员叫起来,前指打电话,叫十一点钟之前报生产周报。匆忙起来,简单洗嗽完毕,坐在微机前作报表,前天做好的样式,把昨天的工作量加上,又匆匆拿了过去,找公司副总看。他看的很细,删除了一些,加了一点。我回来再改,忙乱中把他划掉的没有剃掉,还挺关键的一句话,拿过去他又看了一遍,把那句话又删除,后面又删了两个字。第三次拿去,他也没看就签发了。我拿了份我们保留的报表出来时,听到叫我们写的报表先让办事员审一下。回来挺不高兴的,拿出以前修改过的报表,看到他划掉了,我却忘记划了。与同事说,他们说领导都喜欢给自己干。前年分过来的大学生问我,在这太没意思了,写个辞职报告,不知公司批不批。下午,他们两个到六物去看资料,我一个人在,坐了好长时间,解释微测井资料,起感觉到头昏脑胀,就出门到北边看看。北边有几个帐篷,前面用石棉瓦围了三面,里面放着灶台。旁边有一个水华袋,很大有两米乘三米大小,有一人铁接头引水。再往北,有几个小的帐篷,前面有几个妇女在零星地几个帐逢前做饭。灶上有蒸笼,也有锅。女人穿得很厚,穿得象男人,头上围着头巾。是给手摇钻做饭的。手摇钻的人有四川人、甘肃人、河南人。穿着象民工,三个人挤在一个帐篷里面,褥子铺在地上,帐篷半透明,说晚上冻的很。穿两层袜子都冷得受不住。早晨起床,被子上一层冻,是人呼出的气凝结的。晚上,工作到四点钟,停电后,摸黑才去休息。

20041128日,星期天。晴。也没有洗脚,穿着双棉头鞋,虽然不觉的很冷,却感觉到里面很湿。压迫手上的神经,手撑一时不能动,看一看有许多红褶皱,也感觉到手发凉。有人进来说,公司经理马上到,叫把宿舍打扫一下。起来把宿舍办室扫除干净。领导来了,我也没有出门,隔着窗户看了看他的影子。他去工地看了看,在营地没呆多长时间就走了,有人在看他来,和他打了个招呼。中午蒸的米饭很好,很精道也很香,我吃了不少。下午,听办事员说,你们的组长当领导了。看有人下午睡觉,也想休息一会,没想到躺在床上辗转难以入眠,无奈又穿了起来。监督说你解释的表层资料抓紧时间,又坐在微机前开始忙碌,这些日子的辛苦,感觉到坐的时间长了,颈脊发痛,还感觉到凉气浸入膝盖,袭袭不断,用大衣护着腿,还不觉的暖和。晚上忙到四点多钟,中途和同事一起泡方便面吃。到最后,实在精力不够,他们还在干,我坐在边上,他们说我睡着了,还打着呼噜。今天从北疆来了两位学生,另一个队马上要收工,又要过来三十多个人。还有比我能干的,他们出一天工,晚上回来再把资料倒出来,双眼熬的通红。

2004-11-29日,星期一,阴。昨天睡觉晚,凌晨四点多钟,睡觉的时候,有一个醒来的人,把发日报交给他,免的睡过头,让人说不是。睡得正沉呢,有人把我推醒,拿了份日报,说重打了一份,领导叫写了下,我还以为又什么地方错了,拿过来一看,他把两句话秩序调了一下。我起来先向领导汇报了一下报表情况,然后,又重新作了一份。也睡不着觉,起来开始工作。监督过来看昨天的记录,看到有干扰、空道气急败坏地出去找队上的事。然后,有几个人忙着摆平这事,生物钟乱了,不感觉到困,只是觉的精神要崩溃。年轻人坐个便车到轮台县城去了,我只能向往,而只能不作身地继续自己的活。脑子亢奋之后,难以收拢那种感觉。中午,不感觉到困,也让自己躺下来休息一会。睡觉很难受,还释放出一些杂念,起来觉的身上、脸上肿大很多。已经不感觉自己是个男人,天天循规蹈矩,早五晚九。生活没有一丝新鲜感觉,吃芹菜能杀精,有人说吃丝瓜也能起到这样的作用。起床的时候,年轻人回来了,精神也好了,神态也活了。看起来也年轻一些,干净多了。宿舍今天又装了一个电暖气,下午起床的时候感觉到温暖许多。睡觉得时候,地上是水,床上很冷。精力也跟不上了,年龄也跟不上了,反应也很迟钝,每天就是办公事,宿舍几步路。人穿得厚实,也吃的多,主要是吃饭相隔的时间太长,我也感觉到臃肿许多。也没发短信过来,我也不与外界往来,象落日后的沙鸥,寂寞地守候在这片荒漠。已经是两点过六分了,他们都有睡觉了,我也去了。

2004-11-30日,阴。昨晚才脱了睡觉,感觉到屋子里很暖和,就把一床被子铺在下面,还没有躺下,操作员就回来了,说:天黑了,干了最后一个点,迷路了,一直等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匆匆出去打饭,饭菜还是凉的,将就着吃着。另一个操作员推门进来了,说把数据给我,躺下了,外面很冷也不想起来,就让他把明天一早送过来。早晨要传数据,他们等着出工,我就急忙穿了起来。今天,是干试验点,他们几个都要出去,姜工让我写一份十二月份的生产运行计划,费了一个上午才写好。下午,午休了一会,感觉精神要好一些。晚上监督提出资料没有人整理,说了解释组几个问题。又来了一位操作小仪器的,把以前搞解释的那位要解脱出来,我就可以腾出手搞室内的活。张工今天很高兴,说,谁打电话用我的手机,我们都用他的手机打电话。今天,上午钻井的监督小搬家出去,到野外去宿营。零下十四度,不知道要冻成什么样子。听钻井一位负责人说,看明天还能不能看见有站起来的人。听说北疆的那个地震队今天收工,可能人员马上要过来一部分。

2004121日星期三,晴。营地里的人越来越少,昨天上试验点,结果排列没有摆上,仪器没法采集资料。监督在审核上次验收让整改的项目,也有点在找茬,又去检查排列。从南疆来的一位才毕业的大学生,说要回家去。自己感觉到耳朵鸣,要回去看病。请示领导后,下午,他就坐去买材料的车走了。晚上,有一位老手,也要到别的队去。晚饭吃的是清炖羊肉。给我打了几块骨头,和几块肥肉,没有吃饭,又忍着自己,晚饭要节食。下午,停了一会电,我们去午休,脱了鞋子,脚捂的很臭,想洗看又没有热水,也懒的去打,就躺下了。开始还有些精神,也许没有午睡的习惯,睡觉的效果不是很好。来了一位操作员,把我腾出来搞资料整理。早晨,姜工通知另外一位解释员。通知他到项目部上班,解释组就我们2个人了。

2004-12-2,晴。昨天晚上230分他们出去放炮,害怕回来马上要整理资料,到那时很困的,就抓紧时间睡一会,刚躺下,就听到要停电的通知,可能工地要放炮。睡眠的效果不好,起来感觉身上有些发烧,可能盖一床被子,没电暖气屋里凉,晚上受凉了。乏还是起了床,开始整资料,我先停了一会,把日报发了出去,天还没有亮,领导又改了一下。上午、下午一直忙着整理资料,我们解释组的所有人都在忙碌,组长说他的精神都要崩溃了,早晨才躺下,就被人喊起来了,一天没怎么合眼。进解释组的人都说,你们屋里太冷了,我也感觉是这样,膝盖一直发凉。晚上发日报,领导又改了改,半下午时,一直在做周报,晚上也在作。

2004-12-3日,星期五,晴。今天又是周末。生活过的很平淡,也非常忙碌。早晨起床,就把以前的资料整理一下,没想到他们都占着电脑。也没法去处理,就干一些针线活,姜工要周报,我改了几个数据,就打出来让他看一看。过了有半个多小时,他改了一下,删了许多,句子很精炼,简短又能说明问题。周报报出去之后,又忙些杂七杂八的事,也没有忙出什么明堂。晚上一直在用微机打记录封皮,纸一直在出问题,浪费许多纸之后,才算摸到了一些规律。我好象变的太机械了,思维很简单,人也大部分沉醉在自己的思想里。也不与人往来,什么事也不挂在心上,有个人说我反应太慢,我心里说看你这一急就结巴,话都说不清。有人说这个施工期,培养的人都能当组长,我说我在混天。心里有些烦躁,半天玩笑地给一个同事开玩笑,说我明天要回家去,你带什么东西么?他很吃惊,也很相信我,我一般不会与人开玩笑的。真越来越感觉到这样的生活太没有意思了。我的圈子也越来越小了,手撑大的营地,我大门都不出,也不要处走走。住的地方,工作的办公室,食堂,还有厕所,这就是我的路线。队上也急着要生产,可惜有许多事没有处理好,上线生产还需要几天。出工的人都很辛苦,起早贪黑,回来还要整理资料,一个个精神还很充沛。今天又从北疆来了一批大、小线,仪器在做年检。放了几炮感觉到振动挺大,一间营房车空间太小,人头挺多,又给我们准备了一间仪器车的后备厢,今天在收拾。一双棉鞋一直穿着,也不好意思脱,脚捂的鞋里湿漉漉地,坐在电脑前都能感觉到汗脚味冲,别的人脱了鞋子,在电暖气上烤,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真很熏人。

2004-12-4日,阴。早晨起床已经天亮了,到野地里走了一圈,感觉天气挺寒冷。外面的水已经结冰,天空阴沉,太阳也被遮在云外,没有一丝的温暖。监督一直压着不让生产,非让等到井深设计出来之后再生产,设计井深的基础资料还不全完,好多数据还不清楚,测量一边提供数据,这边一直在设计。年轻的后生已经熬了一个通宵,还坚持在工作。晚上把设计的终稿找监督签完字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都很辛苦,我去报生产报时,找老总签字,他看到单线设计监督通过后,一下高兴起来。我找监督签字时,他对昨天的日报,发现一处问题,让我重又找领导签字。今天把仪器车也收拾好了,我准备搬到里面去。北疆今天已经过来了一个操作员,号称快枪手。很瘦头顶的头发少了许多,脑袋顶也有些秃了。精神很好,他说从北疆过来时穿着大衣,在这里中午穿着羊毛衫,加了一件外套。有几个人到轮台去洗澡了,我感觉到头痒,就端了些水把头洗了一下,洗完头也要吃饭,下午时,感觉到困倦就躺在床上睡了,起来感觉还没有睡醒了。书记也过来了,穿了一件皮夹克,挺干净的。去队部问领导如何报日报时,看到他只很清淡地打了个招呼,象见了陌生人一样。领导也不知道要报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洗了个内裤,用洗衣粉洗的,洗完后,感觉到手心里起了许多湿疹,有些痒。

2004-12-5今天礼拜天,我们的日子也不计天,反正每天起早贪黑,就是为了工作。没有别的想法,也没有别的启图,生活就象是吃饭,还要一路小跑,工作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活。年轻人打电话,拿着手机,贴在耳朵边,躲在营房车背后,没完没了地说着悄悄话。黑夜中很寂静,天空很辽阔,天上的星晨明暗闪烁。清凉的空气,已经可以看见人呼出的水气。天很凉,和知心的人甜言蜜语,心里也感觉踏实,更感觉到温暖。生活太枯燥了,日子太平淡了。早晨还没有睡醒,有人进来要测量草图,起了床,把办公室的门打开,把图拿给了他,办公室里很冷,象冷库一样寒,也不愿意在那里呆,在外面解了个手,没有穿处套,冷的也瑟瑟地。回到屋里,里面还很温暖。本来也可以起床的,看都在睡觉,继续躺在了解床上。外面天还黑着,起雾了,空气中有许多湿气。再起床时,天已经亮了,野外的灌木杂草染上了一层雪霜,象雾松一样银装素裹,钻井今天可以打井了,采集还在测试检波器。一天都在忙碌着装订资料,年检不整理好,监督不让摆排列。又来了四个学生,北疆还来了一些人,年轻人有活力,也有朝气,跑腿的事,让他们去干,自己也感觉到轻松多了。晚饭吃的是牛肉炖萝卜,打了许多,不太烂,很有牛肉味,吃着挺香,也觉的很馋,吃的干干净净。一天没有大便,小便时,颜色发黄,是喝水太少,还是活动量太少。准备搬到旁边的仪器车里去,把一些资料已经喊年轻人搬了过去。

2004-12-6日,今天星期一,昨天打了220口井的任务,看到了一些希望,听到吴总说:明天准备放炮,心情顿时感觉轻松起来,这一段时间艰苦的熬战,终于有了结果。昨天把年检、测试检波器记录和一致性测记录交给驻队监督,他说放在他那里他看一看。在没整理好之前,他问我整理的怎么样了,我说:整理好了。他说:拿过来我看一下。我说:还没有签完字。他说:快一些,如果不让看,明天不让你们采集往测线上摆排列。有一个早睡觉的人,先起床开了门,我也起来方便了一下,本想再睡一会,觉的再睡觉会感觉不太舒服的,就起了床。监督喊一个人出去检查排列,我进到冷库一样的办公室里,感觉身上很冷,也没有吃饭,也没有喊水,身上也没有热量。做排站表,做的很拙手,张工过来作,很快就做好了,他用的方法,我以前用过的,怎么我也忘记了。是人老了,反应也不行了,头脑也僵化了。上午传来了局里的文件,说的是买断的政策,吃过午饭,书记在会上传达了一下,又说了一些要求,讲北疆的队伍没有干好,回去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安排呢。在这里的人,如果不好好干,明年就别想着再来这里。下午,感觉到困,就躺下睡觉,醒来就感觉到身上慵懒,也不想起床,好似腾云架雾一样。坐了几分钟,才慢慢穿了起来,晚上天黑了,有人说:大门口有移动公司的人来换卡,刚好我也想办个卡,就到了门外。两个男人瘦高个头站在门外,天快要黑透了。说了几句,他们说明天再过来办理业务。这里的信号太不好了,有几个点有信号,大多数地方没有信号。信号也是一阵弱,一阵子没有信号。本想发短信给朋友,却怎么也发不出去。只能让我无可奈何地作罢。今天,看到了希望。精神也不那么愁苦,心情也挺畅快,身体也有些放松。一个月没有去县城,也没有去洗澡,有时中午捂出了汗,会渍的皮肤很不舒服。住的很狭窄,象火车的卧铺车厢一样,干个什么很不方便,只能忍住。有的人不忌,就蹲在盆子上洗一把。有的人乘没有人时,也用水潦了下,你没有注意,突然进去时,他很紧张,提着个裤子,你也很不好意思,男人也很要尊严,也很封闭自己的一片空间。晚饭吃的是萝卜炖羊肉,火伙打给我的不少,差点就吃完了。剩余一点肥的,明天早晨拌米饭吃。羊肉挺烂,把骨头都咬烂了,恨不得,把骨头都吞吃了。

2004127日星期二,晴。昨天凌晨三点钟睡觉,却如何也睡不着,本来也不困,想想要早睡早起,就洗了脚躺在床上,却无一丝倦意,想看一会英语书,就会睡过去的,随手开了床头的灯,记着英语单词,也不觉的困。看了一会,就关了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自己的人生路如何走,是应该再学一门专业,还是把手头干的工作干的更好,还是就这样维持着,再兼顾自己的生意。一个一个的想法自己否定了,又心思很乱,想着一些乱七作糟的事来。天亮了,又觉的很困倦,还是坚持起了床。天还没有亮,食堂已经没有饭了,匆忙到队部喊钻井的分队长,摧钻井口数报上来,我汇总了一下,把日报发了出去。今天倒不是很忙,主要是才来的学生在干,我帮帮他。上午,移动公司的人来了,我没有机会出去,就在他们那里办了个手机卡,交了150 钱,把他们引进我们的宿舍,有一位女士,个头不高,有些胖,剪发头,桔着头发,有些波浪,脸抹的挺白净,长方形的脸蛋,有些饱满,象新疆人,说话象西北人。引他们进了我们的营房车,里面很乱,桌上狼籍,床上被子没有叠一团乱。又陆续有几个人也办了手机卡。中午吃的洋葱炒鸡蛋,吃了许多菜,本来中午也能不睡觉的,想昨天没有休息好,干脆睡一觉。起来感觉不舒服,还是很困倦的。感觉到胃不舒服,是积食了,酸胀的感觉。吃饭的时候,少吃了一些米饭,到晚上也不感难受。明天西北分公司的人要来检查,姜工写了一份汇报材料,我给他打了出来。今天心情有些烦躁,想学软件,又觉的力不从心,又有种不甘心,晚上在摸索着作井深设计。现在是夜行动物,昼伏夜出,生物钟也紊乱起来。自己的环境还是很不错的,小搬家出去的人,驻在帐篷里,在野地里跑着,风餐露宿,起早贪夜也很辛苦。有一顿没有一顿,可能也没有热水喝,真是哭天不应,叫地不灵。好多人每天休息不了几个小时,靠顽强的毅力支撑着,在努力尽自己的职责。

2004-12-8日,晴天。昨天晚上,西北分公司要来我队检查,姜工让我打了一份材料,很晚才给他打出来,交到他手里时,他已经躺在床上。打时露打了一个小标题,他让我加上。然后,给他打出来十份,打完后,匆匆把日记写完,已经凌晨二、三点钟。天还没有亮,被队部的通讯员叫了起来,说领导要看材料。把钥匙给了他,他自己开了门,拿了出去,过一会姜工又进来了,说要再改一点,我只好起了床,把材料又改了一下,又打印了十份。停一会,他把日报拿了回来,说应该这样写一下。他们走后,屋里象冷库一样,我也不再睡觉了,天仍然黑着。我打日报送过去的时候,领导看过之后说,我再签最后一次。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一句话,只说了一句,新领导今天要来了。回到室里,想着大好的时光不能浪费了,就偎在电暖气边上看英语单词。来检查的人在队部开会,在办公室听他们说有一位女士,我也找个空看一下,个头中等,头发有些长,梳的很顺,披在肩膀上,穿了一件红色的风衣,透着有些风韵,而又曲线有些柔软的身子,有时,侧着头,看着脂粉一样白的脸。在这里象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中午,吃过饭走后,我们在食堂打了一些饭,有人喊叫到队部打些菜,想是他们剩下的,有些不情愿,又禁不住诱惑,也去打了一些,盆里放着勺子,旁边放着碗还挺干净,又打了不少菜,吃着也爽口。下午,也休息了一会,起来后,打一位同事的微机,在他的菜单下运行,他挺不高兴,也就此罢手。晚饭吃的是牛肉,炖的挺烂,他打给我的也不少。吃的剩余一个底子,准备明天早起吃。晚上,在摸索一个地震格式文件的制作。抽空给单纯打了个电话,她说:她再回过来,也没有等到。晚上,袁队长进到我们的办公室,熟悉他的人,称他为黄校长,因为他讲黄段子很有特点。在一起了着他们进沙漠的一些经历,和在北疆发生的一些事。队伍干砸了,也不愿领导,也是方方面面的事。仪器出去采集,我们的同事出去,现在还没有回来,看看时间,已经是凌量2:25了。真是很艰苦。

2004-12-9日,晴。早晨还没有睡醒,就叫收工的人喊了起来,他把资料交给我,我看一看表,有5点多钟,我才睡了二个多小时,把资料摊开,一张张进行了评价,评价完之后,又把日报作好。看了一会英语,又觉的天还没有亮,再躺一会,躺了没多久,也睡不着,起了床,喊学生过来一起分资料,分了好长时间还没有分清。吃过饭,又继续分,还差记录,又一张张翻开统计,困倦的思维都不管用了。过了一遍,我就去睡觉。起来精神好一些,不过感觉还不是很解乏。晚上监督陈工来看资料,查出了几个问题,我看记录的时候,却忽略了。队长昨天晚上到了,早晨到队部,看见他和他握了握手。又到监督房里,他挺客气,喊我吃水果。我也不客气,拿了一个香蕉,皮有些黑,皮也裂开,露着里面的蕊。也许是昨天牛肉吃多了,感觉到胃里很不舒服,有种酸痛而又不消化的感受。现在生产非常滞后,领导又商量着再租大小线,同工区的六物649地震队生产已经走在我们前面。听陈监督说:他们完成两束线了,现在上了日放400多炮的步子。下午,有人到轮台去拷软件,我还是没有去县城去。有两个学生,他们租了一个面的,来回100元钱,到轮台买了些东西。我觉的身上痒起来了,也发出脚汗味,和身上也是说不清是什么味道来。

2004-12-10星期五,晴。又到了周末,其实在写日记的时候,才记起今天是礼拜几。也可能是这里的生活太单调了,也可能是我知道的太少,也太封闭了。也不看书,也不看报,也不看电视,也不听广播。象避秦之人,不知有魏,生活宜然自得。其实,工作就是我全部的生活。我的思维很发散,什么事都不能专注起来,有些沉缅于自己的思想里,好象生活在真空里一般。有时,独自想到什么会痴笑,那种笑是一瞬间的,马上又是一种呆若木鸡的神情。我反应很慢,说话也很慢,好多人与我说话都很着急,嫌我说话太慢。动作也很笨拙,好象一个十足的白痴。本身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弱,一急还说不出说。基本不与人来往,也不太与人相处。喜欢独自一个人,沉静在自己的空间里。已经不与人争了,已经有些看破红尘。即不折腰也不曲膝,即不高傲也不放肆,眼里很茫然,心里很无奈,表情又很凝重。别人谈笑风生,我却哑口无音,与人对面走,却不知道如何招呼,不然就躲着走了。昨天快凌晨两点钟睡觉,想抓紧时间休息一会,等资料来了,忙着整理,怕精力不够。结果,半夜三点多钟收工的人回来了,把我喊醒,把资料交接了一下,呆在办公室里感觉非常冷,这么多资料,也没有思情去整理,把日报作好,索性再睡一会。躺下又觉了,早晨有起床的,天还没有亮,硬是坐了起来,困倦的不想起床,在床上坐了有十多分钟之后,还是穿了起来。监督正等着要日报,匆匆拿去签了字,给了他。开始评价资料,然后分资料,整理。都整理好之后,感觉到头痒,就去洗了个头,看别人在洗身服,我也把身上的行头脱下来洗。洗了一半,监督喊我看资料,就急忙过去一直陪着他把资料评审完。又发现一炮废炮,晚上监督让我在电台我监控记录的人喊话,让看仔细一些。分记录时,感觉到头脑不清楚,老是出错,还一直迷糊,张工说了几次。反应太慢,让以后动作快一些。听的多了,也有些麻木了。今天发了棉服装,先穿上了脚,感觉挺舒服。以前的鞋脚汗湿透了,脱了鞋,熏得两个人赶紧走了出去。洗了一次衣服,手心又起了好多疹子,有些痒,两手一搓,更是刺痒。晚上,张工喝了一些酒,讲六物269队资料整理很好,面貌也很好,速度也很快。谈完又谈他准备交给小佘,又说小佘软件熟悉,就是大胆一些。小佘说:他这个工期完之后,说不准就走了。张工又说:他再物色别人吧。晚上吃的是羊肉,一份骨头太多了,又问他要了一份,还是打了不少骨头。羊肉是挺新鲜的,就是不太烂,给的肉少一些。

2004-12-11日,阴转晴。今天是星期六,正是单位放假的时候,许多人都在赋闲,或者上街走动,逛商店、游乐园。我却仍然在前线,在营地工作。今天其实收获不大,大部分时间都在做着简单重复的事。评价记录,整理,装订。基本没有出门,也没有休息,开不亮就开始工作,快零点钟了,还没有休息。张工马上要当副队长了,说起话来很不好听。可能是人在外时间长了,太偏执,就容易发火,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客气,我也不客气,说的话也不软不硬,心里也不爽快,也很烦躁,也想着早日离来这地方。正是37,也不怕谁,也不在乎什么。一起的同事也一样,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也不让人得。吃完饭那一阵子,整资料的时候,都有些趴在桌子上睡觉了,还是支撑了下来。脑子不听使,动做也僵化。年轻人在摸索好的方法,来快速整理资料,我却带人头,听着他们这样做,又是那样做。早晨天阴,很久才变晴,天气很冷,有种无与轮比的寒意。天气清凉,人也有些寒心,渐淅地没有了朝气,剩下的只是暮气沉沉。我站在900多米高的地方,凝视着一望无际的荒漠,只感觉到荒而又败落。天很高远,云很轻淡。景色苍茫,夕阳影去很快,天气急剧降温。室内是最好的。早晨起来,感觉到外面很冷,惟有室内温度比较高,只是七、八个人挤在一起,空间又很小,空气有些污浊。

2004-12-12日,晴。太阳依就升起,新的一天又来临了,整天忙碌的很,也没有心情去户外看一看。两个人整资料,有些负荷重,一天从天不亮就起床,到天黑透了仍然还在工作。昨天,监督过来评价资料,我陪了一会,感觉到头脑不清醒,也很疲倦,看有人在陪着他,我就退出身来,写自己的日志。每天的事,每来都想着去做,不完成总感觉到生活中缺少些什么。半夜里,收工回来的人把资料带了回来,喊我收资料,我上床的小佘说:资料放在那里就行了,不用收了。我也不起床,那人就把资料送了过去。天还没有亮,小赵就进来取钥匙,拿走后,我也起了解床,他用了一种自己感觉很快的分资料的方法,我却感觉不是很快,也挺费事。评价完,排了一会序,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吃过饭,小伙子到轮台去了,我独自干活太费神了,就独自睡了一会。起来把记录整理好,又排好序装订好,忙到了天黑。晚饭吃的是鸡块,做的不好吃,不过我确实感觉到饿了,吃了有四两饭,和一份鸡块。本来一直想,晚饭要少吃些,不曾想,冬天夜长,边疆的夜更长了,零点才算夜生活的开始。我们在荒郊野地里,除了工作,别无他想。出工的人,天不亮就出去,穿着军大衣,戴着皮帽子,全身包裹起来。车发动起来,有股呛人的车辆尾气味。有的车打着大灯驭出了营区,一派忙碌的景象,随着又是一番沉寂。

2004年12月13日。晴。好象天气又冷了许多,早晨起来的时候,通讯员喊我快报当天的生产报,西北分公司早晨开会要用。加速地起了床,赶快到办公室把日报加了一些数字,匆匆报了出去。看到今天放了191炮,评了6个合格品,有些吃惊,报出报表后,天还没有亮,快速地洗嗽之后,到食堂打饭,门反上着,拧开打了一些稀饭,又拿了一个馒头,汤已经没有温度,馒头有些温。吃着馒头,把稀饭放在电暖气上加热,开始评价记录。评价的时候,监督也来了,发现资料不好,叫我统计一下,有15口井浅,监督说要罚钻井的人。忙碌到中午也没有顾得喝汤,吃饭的时候,才把汤喝完。中午吃的是豆腐,有些麻辣味,吃完就抓紧时间干活,一直到快吃饭时间,监督陈过来说:要看看资料。我说等晚饭后吧。我饭还没有吃完,他走了过来,喊我让过去,匆匆刷了碗走了过去,一直看着他把记录评价完。然后,把记录封皮打出来,装订好。算是今天圆满结束。

2004-12-14日。晴。南疆的气温就是这样,早晨冷的人要死,晚上要使人冻僵,中午的气温还是有些暖。如果太阳被云遮住,气温马上降了下来。早晨天不亮就起了床,感觉到屋里温度低,就把电暖气插上,没想到工作站开始鸣叫,我也没有意识什么情况,看桌面上没有资料,认为放炮的还没有回来。就拿了一本英语字典看,停了一会,一位同事来了,问我收工了没?我说没有吧,随着眼睛看到了地面的磁带箱,拿起来放在了桌上,打开把资料摊在了桌面上,一会姜工也起来了,和他一起评价了记录。早晨喝的是玉米粥。中午,领了二百元钱的领导慰问金。下午在抄记录评价表,老抄错,也感觉困就去睡觉,没想到和衣躺着,也没好意思脱鞋子,怕味道重,引起别人反感。也没有睡着,陈工过来要看资料,就起来把资料取出来,他看着记录,我一直在旁边站着。评了不少的二级品,我把他统计的结果复印了一下,又忙着写评价表,没写完,资料就回来了,把领导也叫了过来,监督要向甲方汇报,说资料记录太差,队上的人都很害怕,宁愿补炮,也不愿意进行通报批评。现在的火食搞的非常差,20元的伙食标准不知道都吃到谁的肚子去了,晚上加班长,感觉到肚子饿了,泡了一包方便面吃。

2004年12月15日。星期三。晴,天气好象也变冷了,天空中的去很淡薄,虽然遮不住太阳,可是太阳的光辉也不堪温暖。是降温了还是我心里感觉到冷,茶锅下的滴水已经结成了冰柱,洗嗽的水也冻结住了。每天都要写点什么,其实生活也没有什么可表可述的,每天又想留些什么,可又感觉流不住什么。日子过的很快,现在已经是凌晨3点20了,一天也睡不了几个钟头。忙忙碌碌,个人又无所收获。昨天写日记的时候,已经倦的趴在案上睡着了,迷糊着写着日志,也不知道写些什么,昨天,从苏丹回来一位采集上的,在家里没有停留就坐着飞机过来了,推开技术组的门,和他聊了一会。他刚到,马上又要到采集营地去。现在生产很落后。有人去轮台把戏资料送给甲方看,搞处理的忙了一个通宵,我也睡觉很晚,早晨起的也挺早。忙碌了一天把资料才理顺一些。中午睡了一觉,下午,包括晚上一直忙碌一个通宵。年轻人到十二点多钟就不想干了,我仍坐着干活,今天的活没有干完,明天的活又压了过来,忙碌到他们要出工时才忙完。晚上抽空给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聊了一会,在外面冻的手痛,过了一会就回来了。

2004-12-16日,早晨监督过来喊小刘到六物去,我也想去,其实,昨天一夜没有休息,早晨6:30分才躺下,为了发日报,只能起床,发完跟着他们一齐出去,先到马鹿场,看了一下鹿群,比驴子大小差不多,眼睛很水灵,也很有灵性,毛色发灰,很精神。又到小营地去,看到有许多人刚起来,住在帐篷里面,还有女人,可能是给干活的人做饭的。还有一个小孩,被一个人训责着。工地很荒凉,看到胡杨的枝杆已经杇了,还立在高包上面,摆着各种形状。随后,又去了六物,看一看他们的资料,学习学习。回来的路上,我们都睡觉了,监督开着车,还挺安全到达。

2004-12-17日,今天又是周末,如果不是写日记,也是不记日子的。在这里的时光过的很快,总感觉没有干什么活呢,就该吃饭了。天天起早贪黑,也不知道为谁辛苦为谁忙。这几天一直感觉到下身不舒服,可能是天天不洗,有时出的汗可能渍皮肤的很。晚上是凌晨3、4点钟睡觉悟,基本房子里的人都睡觉了,我用毛巾擦试了一下,今天感觉到好一些。早晨突然醒了,天还没有很亮,感觉到已经不早了,赶紧起床,把日报发出去,昨天生产的资料还没有回来,可能放了一天的炮,听说补了三、四十口井,放了有三百多炮,资料到中午才拿了回来。下午分资料,一直到晚上,上午,把周报也作了出来。也是挺紧张的一天,哪里也没有去,日子天天都是这样过,无暇顾及外面的云聚云散。出升的太阳很圆润,落下的夕阳也很烧着了云彩。天空有些阴暗,枯黄的草也了无生机,一切都很沉静。一切都围绕生产,大家也都很关心进度。另外一个队出工了,从这个队调过去一个人,说让走,就一刻不停地走了。他可能也不太愿意走,我们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今天的牙刷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是谁拿走了,还是前天放在锅炉上了,一直也没有寻找到。牙也没有刷,脸还是洗了的。坐着写东西,一直感觉到膝盖凉,可能是铁皮房吸热强的原因吧。

2004年12月18日星期六。今天过星期,准备了两天的周报,在忙碌中也写好了,没有经过细看,就把东西传到了项目组,基本的炮数加错了,自己没有看出来,发完工就从队部回到办公室。没多久队部的人就过来了,喊我过去听电话,是吴总打过来的,说你的周报加错了吧,这样加起来,这束线剩余不了几炮你再回去看一看,又说你多问问,让张工审核一下。我只能说:好,我回去再加一下。回来加了一下,果真加错了,把本周生产炮数改了过来,又让张工看一看,随后,吴总又电传过来,说到日报周报中存在的确良问题,一是生产炮数错了,二是昨天报的试验炮数有错误。又说往外面发的文字一定要认真对待,不要让别人笑话。我确实也感觉到这段时间忙碌的头脑不清了,再主要是自己太心粗,什么也不在乎,有种得过且过的感觉。我对张工说:让年轻人干吧。张工马上对小赵说让他干,他也应诺下来。这般年纪了,什么事也想着往后退了。下午资料回来了,整理了一个下午,又一个晚上,到凌晨4点半钟才把资料装订成册。今天一天没有出院子,也一天没有动地方,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其实心思早不在这里了,脑子一直随着自己的想象在游离。突然感觉到自己心情很烦躁,有种无可名状的,而又不知所以然,想到了家,只能是一声叹息,连着一声的叹息。我在这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还要苦苦地滞留在这里,这里很荒凉,这里没有人烟,这里远离社会,这里远离亲人。在这里孤苦伶仃,有种范夫子写的,将军白发征妇泪的旷世感觉。我到这里已经一个半月了,没有去过轮台县城,也没有洗过一次澡,内衣换了一次,外衣还是过来时穿着的。不出门,也不注意什么,也许是在耗费生命吧。想离开这里,放弃一切,如何也办不到。为何不能痴儿了却工家事,快阁东西向晚晴呢。落目远山天远大,澄江一道月分明。唯一的心思,都在这日记里,日记无论时间多么晚,无论心情多么不好,无论手头的活多么棘手。我都在克服浮躁的心情,趴在案上困倦袭身时,我也在坚持。

2004年12月19日, 星期天。天气阴。截止到今天完成了1/10的工作量,以后可能要更快一些,因为又要增加设备和车辆。睡觉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多钟,干活干到凌晨4:30钟,又写了写日记,有两个人接连走了进来,又走了出去,没有睡醒,就被搅醒,监督问我今天的工作量,赶快坐了起来,监督出门时,没有关门,外面进来的凉气使人打颤,张工也进来了,叫我把日报作出来。起了床,也不顾洗嗽,也把日报打了出来,匆匆到队部去发,找领导签了字,又代监督签名,反复检查看没有问题,又在临发时再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检查出问题。洗嗽完毕后,感觉到头痒就提了一些热水开始洗头。在营房车的台阶上,为了不弄湿住房地面,在户外洗头,头伸出盆面发就要结冰。匆匆洗完,想换掉身上的内衣,脱下来,感觉应该先擦拭一下,就用毛巾往身上擦,用手一搓,象豆腐渣往下掉一样,弄得我不敢再用力,匆匆又把内衣换了上来。头发还没有太干,王工过来了,对我说:领导喊你过去,因为日报的事,准备训你,你做好准备。过去后,果真日报错了,领导说这是怎么弄的。我说回去加一下匆匆出来。加了半天,有二处错。总数量就是对不上。中午想休息一会,结果生物钟乱了,也睡不着。资料来了,起来的时候,感觉到很艰难。资料又很多,我们两个人一直分到凌晨1点多钟。张工说:咋回事,日报又出问题,挨领导训了。我说没有,错了有啥法,反正就这样了。他挺惊诧,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我们工作量太大了,准备明天配一个人给我们。每天起三更,熬五更为了什么?忽然有些伤感起来。我的路在哪里?也百思不得其解。这样下去一定不行,不这样又能啥样。试图改变而又无能为力,不图改变于心不甘。

2004年12月20日,星期一,小雪。昨天睡觉很晚,天还没有亮,就叫通迅员喊了起来,感觉睡的正酣呢,还感觉身上出着汗。他说:西北局调度催着要生产量呢,他们早晨开生产会用。我不得不起了床,因为昨天我把工作已经交接出去了,只能去把小赵喊起来。晚上我已经给他说了日报如何告,并给他演示了一遍。天还黑着,我又倒下睡觉,没几分钟,通讯员又来了,问我报了没有,我说:我已经叫他了。他叫我在电台上先问一下,我又起了床,到队部去问生产,电台里没有声音,我就开始喊,直呼生产队长的名字,喊了两声没有人应答,就又喊采集分队长的名字,从电台里听到生产队长说:昨天放了208炮。从队部出来,看到小赵也快走到过来了,就把产量与他说了。从宿舍拿出钥匙,递给他开了门,我也进去看着他把生产报完。又继续睡觉,躺着也睡不着了,打开了灯,看了一会英语书,还是睡不着。干脆关了灯,躺着睡觉,天亮了,有人起来了,推开门说:下雪了,我也接着起床,坐在床上的时候,感觉到起床的感觉很难受。今天活干的也很茫然,忙是一方面,心情也是一方面。天气也很阴沉,我的思维也很发散。一直在考虑我的路,也没有很明确的答案。姜工从轮台过来了,说了一句话,本来顺水推舟的事,对每一个人都好,我就是不顺他的话说,也许我也有些小的脾气。下午,吴监督拿着解释组长的提拨文件来到我们这里,也不知道在炫耀什么,其实,组长确实辛苦,业务也很好,他也很直爽,也很急躁。也年富力强,队副经理应该是他的。雨下的不很大,下了一个白天,到夜里似乎小了,地下白茫茫的一片,被灯光照的泛着银光。有人说:下雪了,有种过年的气氛,越显的这里的冷清和寂寞。小佘,我的上床说:他睡觉时,看见我开着台灯,手托着书看,看见我闭着眼睛睡觉了。年轻人出手也挺快的,微机能力也挺好。开始分活给我了,真有些不适应,而又面子上的事还是要顾一些的。新分来一位过来上班,下午也帮着做了好多活。

2004年12月21日,晚上睡觉很晚,早晨被叫了起来,要发日报,我已经交了这项工作。起了床,雪已经停了,外面都在扫砖铺的路面,雪有六个厘米厚,大地被银妆素廛,远处的杂草,也罩上了一层银妆,苍茫里显的分外静寂。太阳出来了,很圆很红,象一幅静态画。有人在说着扫雪,不好意思不干,拿起了小扫帚试着扫了一下。气温也很凉,听说:今天是东至,忙碌的不可开交,下午的时候,我感觉心慌气喘,好象有些超过生命的极限,还感觉到四肢在轻微地抖动。下午吃了一顿水饺,算是过了东至。饺子是速冬的,不很香。伴着醋和辣椒,也不很开胃。现在,基本不活动,也不出门,一天能休息四个小时,大部分时光,坐在办公室里,早晨在仪器车里,听着英语对白,心情挺放松的,精神也很好。中午时,有人找不到测试记录,说是交给了我。我没有印象,他记得很清楚,弄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来记忆不好了,对这事确一点没有印象。叫他说我:老丁呀,你让我不好意思再说你了。听了这话,真感觉到不舒服,也没反白,本身咱也拖踏,只能下次注意。别人刚提拨起来了,风头正劲。现在胃不好了,可能身体也在走下坡路了。晚上给单纯女人打了个电话,她让我留下我的电话,我却记不住号码,她留下她老公的电话,让打到他手机里。她直言直语,有股柔情和善良,可能这是我需要的。

2004年12月22日。晴。院子里的积雪还没有化,天气有些暖,灌木上的雪花已经化了,整个大地也是白茫茫地一片。砖砌的小路有些湿,也没有泥泞,旁边的积雪有的地方化了。早晨准备起床,出工的人也回来了,把资料带了回来,说在工地上拉肚子,也吃不好,身体受不住,熬了两天,让车送他回来了。起来把资料评价完,又整理好,他们去装订,我把施工情况说明书再改一下打出来。下午,本也可以撑着不睡觉得,觉的手头的活完成了,也挺轻松就去睡觉。也不知道几点睡的,也不知道几点起床。休息的效果也不很好,但也很解倦的。没有过很长时间就该吃饭了,下午是辣子炒鸡,鸡是肉鸡,本不爱吃鸡肉,吃着也可以下咽。一个人在办公室吃着,虽然不香,也能虎咽下去。剩余一点时,张工说:队部有鱼,你是吃去,端着碗到队部,吃了几块鱼,解解馋。小赵下午睡觉时间长,让张工训责了一通。嫌大家干活时,他去睡觉。又说大家晚上不要很晚休息,早晨要起来早一些。晚上忙玩手头的活,本想看一会编程的书,正看着兰工打开了电影,坐在旁边一直看完。性感保姆。挺有趣也挺浪漫的一个片子。

2004年12月23日,阴,昨天晚上凌晨2点多钟睡觉,早晨响广播的时候就起了床,先方便了一下,又继续躺在床上开了灯,记着英语单词,过了一会也起了床,在办公室里看VB编程方面的书。然后又开始抄写班报,一会姜工从轮台过来了,把仪器班报带了回来,我开始打内封,有一位同事要到县城装订记录,我们就凑着一起去轮台。先在一处汉餐馆吃了饭,要了几人素菜,四个人喝了两瓶肖布拉克酒,然后往步行街方向走。他们到药店买了一点药,问我不买一些,我说不生病买着干什么。到了在水一方澡堂,进去洗浴,我先交了18元钱的普通桑拿,3个人的钱。进到里面,先换衣服,走进大厅,有几个小隔板,有水龙头,对面是两个包厢,是蒸气用的,有个人进到里,我也学着进到里面,旁边有个炉,烧着炭,里面很闷,温度也很高,进去使人窒息,四周都用木板围起,木板有些焦。站了一会,也感觉不出来要出汗。看他们去搓背,我也躺下有一个年长的给我搓,用劲挺大,感觉皮肤有些痛,翻过身来,看到搓下来的灰,落在塑料膜上,积了一大片。有大卷的,也有小卷的,也有些碎屑,一片狼籍,趴好后,他又摸了一遍,边摸边说:你好久不洗了,身上都有汗味,灰、碎屑很多。擦拭完,问我要不要用盐洗一下,看他们都洗了我也让他摸了一遍,感觉皮肤灼痛。起了身,用水冲完,穿好衣服在外面等,有一位比我晚一会,我和他一起出身走时,服务员拦着了我们,说你们还要交钱。我们问交什么钱,她说:搓澡18元,洗盐水20元。我们都有些吃惊,看了看旁边的明码标价,无可奈何地交了钱。出来他去买给别人带的东西,我看步行街口有买羊肉串的,就去要了两串,非常大,也很实惠,烤的时间长,酥也很香。看到对面有个网吧就走了进去,想给我的朋友一个信息,我在这个地方,没有写几个字,同事就过来找,我让他在旁边等一下,匆匆写了几句话上去。另一位同事打电话过来,说在一个发屋理发,我们也走了过去,头发也有些长,想一想下次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出来,就理了个发。给司机打电话的时候,司机说已经回到队上了,没有法子,只能找饭店吃饭,再搭的回去。他们认熟店,我不去,又找了一家回簇人开的店,挺干净,女服务员也多,吃了一饭汤水饺。回来的路上,我坐在前面睡着了。到了离营地有百十米,有个人说下来走吧,免让别人看见不好。回来开始干活,把生产完的资料全部整理好。昨天晚上,因为一个交叉站不通,没有放成炮。出营地的感觉很舒服,坐在车上,看着大地白茫茫,看着荒草傲雪,看着挺拨的白杨,看着维簇的村庄,看着路上骑自行车的人,看着男人、看着女人有种置身异域的感觉。女人个头很高,也桔着头,鼻子很秀气也很高翘,身材很有形也很苗条,眉宽眼大,皮肤很白,透着健康和快乐。

2004年12月24日,星期五,又是一个周末,马上又到了年尾,今年看着又要过了,需然不象别人一样,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我却感觉到每天过的很忙碌,光阴过的也很快。我的今年是要在新疆渡过了。明天是圣诞节,今天是平安夜。平安夜,西洋的节日,在这白茫茫的荒野里多了几分寂寞,也多了几分无奈,更多了几分焦灼。夜很凉,院子里的雪被灯光照的很亮,也许是节日的缘故,倍然感觉几分凄凉。我已经茶饭不思,我已经无法入眠,属于我的美好的年华已经不多了,我应该更加珍惜这流金的岁月,可是,我却如何也高兴不起。面对荒漠,面对寒冷,面对霜雪,我却无言已对。我象一位孤客在苦苦等待,等待离开的那一刻。晚上睡觉很晚,早晨醒得很早,躺在床上学习英语,我不愿意时间白流,我要有所获,有所取。昨天生产的记录不多,三个人很快就处理完毕,本想轻松一下,可以学习各种软件,没想到中午,领导打电话过来,叫我写一下周例会报表。写了几个小时,终于提交了,看年轻人去睡觉,我也躺在了床上,却反复睡不着。最后,只能起了床。晚上作周报,也挺费神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心安,今天是平安夜,应该往家里打个电话,父母那里打通了,父亲的声音更加无力,反应也不似以前,向他们报了平安,

又问候了他们的身体。也给家里打了电话,孩子接的,她刚看完电视,正准备休息。问了她学习的情况,她说:不好。我很担心,问她在家里有没有人管,她说:没有人管。我的心情很不好受,真想请假回去,来好好照顾她。平安夜,无端牵愁惹恨,使本来落寞的心,更加低沉。我的气、我的恨,就象一股蒸气,在我胸中汹涌,压得我喘不过气,而又郁郁寡欢。

2004年12月25日,晴。今天是星期六,也是圣诞节,过得很无聊,也很了无生机。食堂的伙食搞的也不好,一天两顿饭,中午,吃的是洋葱炒鸡蛋,打饭去的晚,剩余不多的鸡蛋,打了菜吃着感觉很咸。还感觉吃不下去,虽然,感觉到肚子空了,已经是很饿的时候。下午,炒的也是太咸的菜,吃着也不合胃口。今天又放了不少的炮,让我们整了好长时间,中午困的时候在撑着整理,过了困劲时,躺在床上又睡不着,起来又感觉非常不舒服,可能生物钟没有调过来的缘故吧。一大早,天上就飘起了雪花,象杨柳飘絮那样纷纷扬扬。第一场雪,地上就没有怎么化,不知道为什么又下起来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停了。到了晚上,又开始飘起了雪花,不很大、也不很急。从外面租线的人回来了,说又来了不少的线,这样工作进度要加快一些了。今天,心里总是不平静,也有一股无名的怨气,也不知道如何来销融它,只能靠时间来使伤痛和记忆退色吧。有个人妻子是本科生,他说:妻子打电话问候了。有位同事说:找文化高的,就是有品味,懂情调。有些惘然,又有些无可奈何。晚上,干活的时候,有位年轻的说:看他们都抱着电话在外面打电话呢。旁边的一位,他的手机也响起了,是家人打的,有一句没一句听着他说话,感觉到很异样,我真的感受了羁游的艰辛和心绪的零乱。今天监督和队上的领导都到轮台去了,去洗澡、去吃饭、去享受生活。我基本上不出门,外面有雪,外面寒冷,外面没有朋友。我喜欢独自呆在室内,静静心,眼睛发呆,也不知道想什么,一切的想法都是枉然。

2004年12月26日星期日,阴,早晨有些飘雪花,雪花飘的不很大,天空也似懒散地向下撒着柳絮,天还是很冷清,空气也很凉。听到了广播响,也不想起床。继续懒在床上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有人起床了,我也不想起,宁愿躺在床上看书,也不想起。看他们都起了床,自己也起来了,宿舍的温度真很高,上铺的人很早就起了床,去到外面散散凉,透透气,我们睡在下铺的,我的感觉是有些凉,半夜有种冻醒,那种似梦似醒状态。生物钟乱了,吃过午饭,想睡一觉,躺在床上却如何也不能入眠,翻过身,侧躺看着英语字典,想提起那困倦来,可是就没有了睡意。坐着的时候,感觉到无比的困倦,躺在床上却又很亢奋,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会是这样,记得我老爷,在的时候,老喜欢坐在桌子旁边打盹,喊他去睡觉,他说:躺下睡不着。在床上也不知道要考虑什么,心思很乱,想离开这个地方,算计还能干多长时间,我算的时间是42天,给张工说了,他说:后面的活很不好干,红柳林密集,2月底能干完就很不错了。他也挺烦的,在这里脾气也很大。年轻人也烦这种生活了,天天用夜余时间看着高等数学,还想着要离开这一行业。我也是无可奈何,干着活心里也烦,也在考虑自己的退路。我的路是在什么地方呢?我想来到这里就要把手头的工作干好,再多学习一些技术。一是学习英语,再是学习一门计算机编程语言。上午,大致让去年分的一位学生能我讲解一番。今天结束了一条测线的生产,已经磨了好多天了,总算结束了。大家也都有些疲惫,也都有些烦,都心照不喧,中午,都躺在床上睡觉,也什么都不干。下午,资料回来了,整整忙碌到凌晨三点多钟,还没有把资料整理完。晚上,天空又在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地飘了下来。 

2004-12-27,现在早晚都要下一会雪,旷野里的灌木凝了一层雪,天依就很寒冷。早晨用昨天剩下的羊肉汤煮了一包方便面吃。一天不挺忙碌,到晚饭的时候,喊我们去开会,领导说:干不好的卷铺盖回家,不要自以是。只是训责,和高压,挣这么辛苦的钱真不容易。晚上班组内开了个会,明确了分工,说再出现问题,队上整你,他们可不说情。好象比较厌倦,可能也烦了,一个劲压抑自己,胡工说我慢,对我挺挫伤的,也不好不给人面子,只能不吱声,心里盘算着如何熬过这一段时间。晚上抄钻井班报,工作到凌晨三点多钟,真有些受不了,趴在案子上小睡了一会。感觉到冷,就穿上了大衣。

2004年12月28日,今天也很忙碌,从天不亮就起了床,一直忙到凌晨一点多钟,把年检记录整理好,月检记录,检波器测试,又把记录分理完毕,把评价腾写在仪器班报和评价记录上。忙碌一天,特别中午时,困的眼睛就要合上了,还坚持干着活。到了晚上还有些亢奋,其实,眼睛是朦朦的一片。感觉到下面有些发散状的痛,一阵阵的,疼痛有些让人不能忍受。也感觉到不舒服,虽然才洗过澡,可溢出来的东西,也没法清洗,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感觉到特别地不舒服。还要忍受着,坚持干活。心里也不很干净,有的人听到领导的讲话后,心里难受,晚饭也不想吃,我却很麻木,也很厌倦,其实,我也是人自以为是的人,细致程度,认真程度,虚心程度都还很差,工作时,我的心思总是在工作之外,也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想法,只是凭大脑海阔天空地游走。我总有种女人那种情怀,希望人来安慰,也需要一些柔情,也抚慰我这颗干枯的心。不开心是生活中没有女人,落寞是缺乏密意,生活就是这样,我还要熬到何时。生产中又投入了一些设备,好多人都在拼博着往前冲,雪不会化了,天山的雪水融化后,使一些沟渠的水漫灌了,工区内还有密林,艰苦的时候还要后面。

2004年12月29日,晴。可能快到年尾了,早晨被一个电话惊醒,接了来电再也没有睡意,就打开灯看英语单词,听着也不知道几点钟回来一个人的呼噜声,天还没有亮,外面响着广播,一会通迅员过来了,问生产了多少炮?我和他把打呼的人喊醒,他说了一个数字后,通迅员出去了,我也起了床。记录不多,也忙了一个上午,下午,甲方要来,我们赶快把资料整理全,有两个人溜号了,张工大为恼火,一天天忙碌的迷失了自已。上厕所时,有一个人说:早晨匆匆到队部发传真,路过你们门口被滑倒了,我是晚上和早晨站在门口往下泼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撒下的,梯子下面很滑,一大早就有人在议论,有人说:这人都不自觉,昨天才铲过,他今天又撒上了水。生产进度很慢,外面天寒地冻,有个人48小时没有合眼,睡觉起来,说不行了,我累的趴不起来了。有个在室内整理资料的说:还不如去出工去,整理资料也很烦琐,非常耗神。今天,伙食也不好,二十元钱的标准也不知道吃到谁的肚子里去了,大伙意见挺大,希望发钱在个人手里。晚上在材料员的房间里,和他凑着一个小碗,喝了一些他泡的酒。酒是发红颜色的,有些淡,味道也挺好的。 

2004年12月30日,晴。感觉到现在的天气比以前冷多了,穿现在这一身感觉到很冷,一个薄毛裤,一个薄毛衣,每天在外面都瑟瑟发抖,也都要缩在一团。早晨在挂记录,评记录,下午忙着核对要验收的资料。晚上忙着整理记录评价表,整一天也没有合眼,大脑也有些亢奋过头,也不感觉到很困,就是觉的头脑不清醒。马上到了新年了,手机里的电话费还是很多,他们借用着打电话,我也给一位朋友打了电话。现在信号要好多了,下午,移动公司的人来到工地,问哪一快的信号应该加强,我们说这们这一块,他们在离我们不远的库东公路边安装了一个铁塔。早晨起床,感觉到象感冒一样,额头有些烫,身上也有些躁热,皮肤好象也有些浮肿。也不知道是喝药酒的事,还是其他的原由。晚上,干到12点多时,材料的段师傅进来了,很难得和他说了一阵子话,他喜欢吸烟,屋里很呛,又用一位吸烟的去了,我有些受不住,赶紧走了出来,想去睡觉,到了宿舍,想今天的日记没有记,又转过头来写日记。好象什么事养成了习惯,不干完总觉的生活中缺少些什么。我想我做事情还是很执著的,想一想每天记的英语单词,也有几天空过去了,翻翻书,还没有看到一半,这个工区能看一遍吗?生产现在还没有步上正规,忙的时候还在后面,想一想现在才完成了1/4的工作量,算一下,还要30-40天,想想一天天熬过来,真有些不寒而傈,日子还是要一天天过的,调整好心态,积极乐观的面对生活,坚定而又热情地生活。缺少家人的问候,好象无根的浮萍,我不知道我的心系何方,也不知道我的情归何处?我迷失了土壤,我变的焦虑不安。写日记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今年我又要长一岁了,我的04埋葬地这塔克拉码干大沙漠的边缘,有荒漠和冰雪见证。

2004-12-31日,晴。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元旦,荒漠里的营地也挂起了灯笼,红红的四个大灯在大铁门上,院子里是积雪,显的有些节日气氛,天太冷了,也没有人在院子里面。早晨,还没有起床,通迅员来说公司催着要月报,他们下午放假,叫把报表作出来,急忙起了床,洗嗽不顾先到队部用电台问了一下情况,张女士说:你的数据错了,我说:重新给你报一下,然后,按上次传过来的表,把本月的工作量报了过去。然后评价记录,分记录一直忙碌到下午。吃饭前想睡一会,没想躺在了床上却睡不着,反正躺着也舒服一些,就一直躺着,吹哨了,我才起来吃饭,本想元旦有什么好吃的,不想和平时一样,段师傅叫我到他的房里,喝了一点他泡的葱荣酒,颜色是铁红色,酒味挺淡。今天,打电话的人特多,躲在室里,谁也不打扰,自在的说话,他们说我的手机费多,都拿着打电话。有的人也不想干活了,坐也坐不住,感觉到心躁,在办公室里来回串着。今天又完成了一束线的生产,完成任务还遥遥无期,真有些急躁,有多了几分无奈。

2004-1-1日,睛。今天是元旦,日子也和平时一样的过,比平时劳动强度也不次,早晨放了近四百炮的记录,进行评价,小赵,今年新分的大学生,干活有些拉踏,我看不下去,我有些急说他了几句。评价完记录分好到了中午,中午也没有什么饭,到了晚上弄了四个菜,一个羊肉,一个鸡肉,一个大肉炒辣椒,一个白菜豆腐,没有吃鸡,别的吃着也很油腻,该吃饭时,肚子已经感觉到饿了,吃的不少,也不活动,明显的胖了,腰部臀部多了不少脂肪。晚上睡觉,也不踏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过节了,被人冷落,还是浮萍无根,是寂寞难耐,还是孤独无依。还是天气寒冷,让人似睡似眠。早晨都是被人喊醒,晚上很少不超过凌晨2点多钟,门开一点,马上寒气袭身,出去也瑟瑟发抖,有的房间里结了冰,我想我们的营房车里有两个电暖气,还挺暖和,我其实也喜欢在里面呆着,虽然小,而且很零乱,独处的时候,可以发发呆,轻松一下心情。晚上,很晚了,有个信息,我以为我的朋友,不想发过一个以后,才悟出是小佘,一个年轻人的女朋友,这几天他用我的手机多,也不知道如何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不自然地来回发了一个,她打字很快,我用拼音很慢,脑袋也僵化了,到后面,赶快把手机给了小佘,也挺不好意思地,不知道如何向他交待。今天把手机卡换了下来,查了里面的一个号码,一位美女,皮肤挺白净的,烫着卷发,鼻子高棱,眼窝很深,说话很柔,对人也很和善,和她通了一阵电话,在外面,她不得我了,冻的我发抖,又给沈阳一个做安利的女士打了个电话,礼节性地问候了一声。想找屋里一僻静之隅,也很难的,有的人就不想干活了,闲坐在里面的床边发呆,地震队的日子真很难熬。

2005年1月2日,晴。有时天气也有些暖,院里的积雪化了一部分,野外有的地方已经没有了雪,显得很荒凉,也无暇顾及外面的风景,整天都在低头忙碌,也不知道辛苦忙碌都是为了谁。生产上不去,室内的活压的喘不过气,早晨六点多钟起床,其实也就睡了四个多小时,坐在床上好长时间才起了床,起来看了一会英语,然后开始工作,吃饭前有些困,就倒头睡觉,没想到起来,张工也有些埋怨,说别人都没有睡觉。今天换了一身发的棉衣,顿时感觉到身上暖和许多,膝盖也不似以前那么凉了,真有些后悔应该早穿上棉衣裤,中午吃昨天剩余几个菜的烩菜,鸡肉羊肉烩在一起,挺油腻,也基本吃胀了,就倒在床上睡觉,也不管食物在胃里能否消化。起来还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小佘的手机停机了,他拿着我的手机,也许热恋中的人需要这一点精神上的寄托。我却感觉到自己什么也不上心,也有些自报自弃,心里也很茫然,想在这一段时间里学习一些软件,却总是忙碌,或者别的念头给延误了。下午,吃的是水饺,感觉不香,只能果腹,里面放了许多味精,感觉到后味特鲜。有一个队伍可能要到东北去出工,工期也要在年前完成。

2004-1-3日,晴。今天阳光挺好,有春天那种感觉,可能是穿得多,还是因为今天天晴的原因,院子里的雪还没有化完,门前的地面有一块泼出来的水,结成的冰。可能因为今天又完成一束,离回家的路又近了许多,是精神爽朗,还是心情好些。早晨,小赵给我翻着记录,一会查一些问题,一会出去到测量去查。自以为是,显得自己本领多大,不可一世的样子,很是生气,一再告诫自己要有些涵养,看不过去了,我板着脸生气地说:会不会看记录,不会看就别吱声。说过以后,他再也没有象以前那样不知规矩。今天回来的记录很多,评价整理忙到下午吃饭,中间夹着把上交材料提供给监督,这是第二次审核,其实也没有时间细细地看,审核回来,又发现一些问题,弄得我挺不好意思。晚上急忙进行整改,监督评记录,都累了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天,交流一下地语言,其实我很不擅言谈,大部分都是他们说,我听着。我的自我意识和表现欲望不是很强,早晨是被喊醒得,其实,也想躺着睡着舒服,憋了一泡尿,也不想起床,外面太冷了,再睡醒时,觉得半个手臂都很麻木。今天,又到了四个人,都是司机,可能生产上需要人,要赶在年前完成任务。

2005-1-4日,晴。新年好象没有什么气氛,只是在大门挂起了四个大红灯笼,铁门上布了一些小的彩灯,院子里也有些各种颜色的路灯,还有些积雪,照的有些煞白。院落里很冷清,天气也很寒冷,没有人来观赏这荒野的清景,天空寥寥,寂寞中有些星光在闪烁,月亮有时很亮,有时很媚,象一位皎小的精灵,戴着一头的金黄色的头发,洒下柔和的目光,有时圆,有时缺,没有人很留意它的变化,可能人都很麻木。生产抓的很紧,每天都回来很多记录,以前的记录,需要整理,并报监督审核。工作总是从起来忙到休息,一切都在工作,生活很单调,人象是个机器。晚上,到材料段师傅处报料时,他给了我两个桔子,挺甜也好吃,随后,到一位朋友处,他给了我一个苹果,坐着吃得时候,他拿出一瓶酒,给我倒了两杯,杯挺大,喝下去挺痛快。生活就是这样,心不能很急,日子需要一天天过,真想闭着眼走过我一程。现在是凌晨2点55分,我要睡觉去了。

2005-1-5日,晴。过的很平淡,也有些觉的劳累过度,有些厌倦的感觉。也对前途有些迷茫,不知道再下步再干些什么,这种生活有些不适应了,我出工也有些烦了,生活太单调了。也不看报纸书刊电视,只是睁开眼就是干活。下午,也想睡一会,躺在床上如何也睡不着,起来大脑有些过亢奋状态。在上办化室的台阶时,被绊了一下,整个身体倒在了梯上,幸亏手腕扶着了台阶,穿得厚也没有受伤,确实岁月不饶人,好多人也在感叹,说有的人这几年老的很快。大家都在关心生产,每天都有许多人在关切地询问。有的岗位快干完了,有的人也不想回去,有的人也考虑下次在这里再来挣钱,我觉得挺难理解的,确实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辛苦。

2004-1-6日,晴。今天完成了最后一束长线的生产任务,剩余的是短的测线,今天排列大搬家,把测量的车抽走,生产一天也不能耽误,眼看着离过年就没有几天了,都在拿出最后的拼劲,来结束这场艰苦卓绝的战役。掰批算一下,也就是28天,是有希望在年前赶回去的,今天,队长喊小赵去看病,人手少了干起来也费劲,中午,困的我扶在案上睡着了,实在感觉到劳累过度了,把手头的活处理一下,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结果心里也不干净,一会还要让监督看资料,所以又起来了。晚上,他们在天黑前回来了,说队长、书记也去看病,我们这无官一身轻的人,到没有感觉到很不舒服,想找一下安静的地方,好好睡一会。把手机从小佘那里拿了过来,感觉到这样打电话方便一些。其实,我的信息也很少,我有时自己也很封闭。有人说在东北干的队伍换领导了,生产搞不上去,直接免职。今天放炮能量很弱,项目组的人也呆不住了,从县城跑到了队上,准备抓一下生产质量。有人说:天亮早了,我也有些意识,天亮早了,也黑的晚了。晚上把记录整理好,请监督过来看,我继续整理,一直忙到快午夜时分,然后,又帮助他们把磁带标签贴上,已经是近凌晨3点钟了。

2005-1-7日,晴,天气还挺暖和。野外阴面的雪还有些存余,院子里的雪已经有些地方能看见小石子,今天感觉到很倦,有种精神要溃了,白天睡不了觉,晚上又不足醒眠,也许整个精力已耗尽,也记不清楚多久没有洗头,头皮很痒,用手搓,搓下很多的脑油,赶快用水洗了一下,盆子里落下很多头发,照着镜子,已经能够看到头顶上的头皮。小赵不干了,他的颈脊不好,调了一个轻松的活,来的这个人挺随和,也挺实干,省了我很多的心思。晚上打饭时,听他们说着回去的事,走哪里近,走哪里省钱,有的人还说起了坐飞机的事。有些岗位的人马上干完了,回去也就是三五天的事。真有些心动,不过我们也呆不了很长的时间,春节前正常是干完了。今天的伙食很一般,都是很普通的,胃有些难受,也没有胃口。发日报又换了一个人。

2005年1月8日,晴,今天结束了第一束短线的施工,也是来这里干的比较多的一次,评价、整理记录花费了许多时间,把前几束的资料有一部分进行了装订,大部分活都是新来的人干的,我主要在作记录评价表和施工情况说明书,脱开了干具体活,感觉到心里轻松许多。其实早晨起了床就感觉到身上很没有力气,也许是前些日子耗费精力太大,如同病去抽丝的感觉,也不敢怠慢半点,跟着干的人,我总要比他辛苦一些。今天也基本没有出门,其实每天也都是这样,吃饭的时候能边吃边休息,放下饭盒就投入到了工作中,其实,重复的工作挺了无生机,在微机前摸索比较简易的方法还是挺有趣的。来这里也长了不少知识,其实我这个人也挺好学,晚上又用小赵作的程序打出磁带标签,感觉到很快捷,年轻人编程水平挺高,有许多地方要向他学习。可总是没有时间和机会好好学习,也想和小佘学习软件方面的知识,也找不出空。现在有些头脑不清,测量明天就要完成本工区的生产,我们这按正常还有26天,真不知道这些天怎么渡过,想超越这个过程也不是这么容易。吃饭的时候,有个人在外面无助地喊叫,想发泄一下心里的郁闷,进到办公室的时候,我说他:这样喊叫太没有休养了。其实,他已经出去了两次,看到街头的妹妹,回来感觉到特别的兴奋,我们也不想着再出去了,人性的欲望也没有了,我不知道我变成了什么样,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是否要继续持续下去。人生美好的时光太短了,我却在荒芜寂寞的沙漠边缘,耐着性子在期盼着时间的流失。天气好象转暖了,干活的时候还要出汗。晚上喝的羊肉汤,给我打的也不少,确实感觉到吃饱了,也同时感觉到身上发热,牙也有些痛,不能张大嘴,我上火了。

2004-1-9日,晴。昨天晚上睡觉很晚,早晨收工回来的人把我吵醒,也再睡不着,就起来了,食堂还没有开饭,先在办公室读了一会英语单词,发日报的人发了几次也没有核对好数据,不曾想,发走日报后,马上通讯员过来说:项目组说日报有错,甲方没有批设计,你们就打井,不行让再重新发。折腾了半天,日报发出去后,张工叫再换一个人。今天记录回来的不多,整理起来也很费事,中午困的我都要睡觉了,趴在案子上迷糊坐起来好多次。测量今天就收工了,大炮按正常也需要25天的时间,也就是过年前后,这段时间完成本工区的生产任务。工作紧张有序,昨天因为绘图仪的事,没有完成本束线一半的任务。

2005年1月10日星期一,晴。今天完成了第13束测线的生产,有许多人都在打听,都对生产很关注。我其实也不计天,想想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真有些度日如年。日子每天都是一样的过,每天都很忙碌,作过的东西也不太检查,刚刚送过去的资料,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里找出问题,监督笑呵呵地过来,又有问题了,一人很低级的错误。把一个数字3敲成了8也不知道如何出这问题,什么事都不是很认真去干,总是很浮澡,也很不会抓重点。活太多了,有些超出了负荷,中午,也不能午休,扶案时,有时会打个盹。外面的日出日落好象和我没有关系,我就在这一片天地里消耗着自己的时光。有人到工地去,有位学生出去了,回来说颠簸的很,头都碰到了铁皮壳上。工区里的红柳林很密,一眼望不见头,有人站在车上都张望不过去,在里面行走,一个人会迷方向的。有的人说进到红柳林里面,会把耳朵挂掉的。这里的天空不很湛蓝,可能正在开发,对大气有污染,云很淡,好象被风吹的很散。四周都是灌木和衰草,地表浮土很厚,也没有人烟,是一块沉寂的土地。

2005-1-11日,晴。明天要检查,在忙着整理资料,并向监督提供了第十五、十四束测线的资料成果。十五束线,又检查出来一些小问题,十四束线总算没有差错。到了晚上头脑有些不闷,熬不了,他们在检查,我去睡觉。前天拐了一下脚脖子,走起路有些痛,晚上休息时间短,早晨起床,也忘记了发生的事。听小佘说:王四给媳妇发了一个黄短信,媳妇回过来说:你有多大本事我知道。为了这次检查,项目组和小队都很重视,都在忙碌着整理资料,我们也在配合。早晨把地和卫生打扫干净,拖的地很快就结了冰。

2005-1-12日,晴。早晨要检查,起来打了几份封面,然后,打扫卫生,把昨天缺资料的封面打了出来,进行装订。然后接着评价记录,检查人面来时,我们都列队在大门品迎接,下来六、七个人,我们啪手欢迎到进入大门。检查很快,没有看我们的原始记录,只看了看剖面,也没有说什么问题,送走后,监督过来看资料,我去喊人过来分资料,一个人装订了一个晚上,发现有些问题,给我说了,我说:你看你老出问题,他一下拍起了桌子,我也很生气,说话也很不客气,他说:他不是冲我发的。找一个帮忙的,也没有分多少记录,就坐在那里听歌,有一个人在忙不过来,他也不插手,我去帮他干的时候,说的话他听出一些,再也坐不住,走了出去。我也是脾气很不好,火气也大,和谁说话也都想急,心里一个劲劝自己别这么认真。看装订记录的人忙碌不过来,我过去也帮助他整理一下,又喊小佘帮忙,这样活才完成。

2004-1-13日,晴。昨天有一个人要回去,我们这里也走了两个人,到库尔勒去接人和设备。办公室显的很空荡,也很冷清,又放了不少的炮,早晨起了床就开始评价,透过营房车上的玻璃,看到外面大门口站着许多人,拈着行李准备走,那些是测量的,他们已经干完了,过了一会,看到来了几个面的,不一会走的干干净净。上次打的磁带标签,在做这一束线时,发现卸带时间有些出入,就给兰工说,他说:重新做吧。很不好意思,第一次打标签就犯了错误,让几个人又要重新粘贴。提交的资料清单,吴监督过来说:又犯了一个低给错误,真是的,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有问题。晚上到陈监督那里,他拿出桔子让我,坐着吃了一个,又拿了两个香梨走了出来。今天中午很困,坐着有些打盹,干脆睡一会,没想到躺着又睡不着,醒来也感觉到不舒服。现在越来越感觉到应该出去再进修一下,学习一下计算计编程,英语还有专业。有些渴望也有些期待。年龄很关键,如果这样走下去,可能会更不如意的。今天是第十一束线生产的第二天,野外再有十天的生产时间了,真想赶快结束这里的生产,想好好的放松一下心情,在乌鲁木齐过一个春节,或者,再看一看别的地方。每次来疆都行色匆匆,在匆匆的行程中,总是迷失自己,我是为谁活着,我又是为了什么,为何不找回自己,使自己快乐些,高兴些。

2005年1月14日星期五,阴,天有些凉,今天完成第十一束线的生产任务,回来后,忙碌着整理资料,赶晚上基本把资料做了出来,小折射的人也快完了,碰见白工,在他的房间里坐了一会,谈了谈回去以后有何打算。中午,很困也没法休息,熬过了这一段时间,也慢慢地感觉好一些。晚上感觉到腰有些痛,也不知道是受凉,还是什么原因。

2005-1-15日,晴,昨天晚上睡觉时,在仪器车里看了一下,有一个人在看小说,有一个人在看金瓶梅,是个三级片,看了几眼,感觉挺晚,明天还有工作,就匆匆去睡觉。他们已经都休息了,刚把上衣脱了,听张工说:你给他们说一下,走的时候别把空调关了,里面有磁带,只好穿上衣服,去给他们说。早晨起来,车里的空调关了,里面很凉,张工很冲地问我,我说我把话传到了。他气冲冲找那个人去了。早晨他到工地,没有找到对讲机,问对讲机呢?我也不知道,赶快问他们,刚好问到了,别人也给了我。下午,他回来看打印回来没有人处理,说话也很冲。小队的人都这样,脾气都很大,我有时也很烦躁说起话也很难听。下午,洗了头,再着又洗了脚,把衣服也洗了,堆了好多天,也无时间问津,乘下午心情不太好的空都给办了。整理好之后,坐在电脑前办工,困的要睡,躺在床铺上也睡不着。晚上,小佘说:回去后,他就不干了,他要离开这里。其实,我也不想干了,想再学一些什么,用一、两年的时间。兰工说:他八月十五日出来的,今天整整五个月了,还要熬二十多天,真有些不敢想要走过的日子。

2005-1-16日,晴。今天是星期天,日子和平时一样的过,在小队也不计时间,也不过星期,每天都是围绕着生产,紧紧张张是工作着,有的人已经干完了,留下来个人学些知识,有个人被南阳的请着帮他们做表层解释。早晨回来的记录不好,监督过来进行了评价,评的很低,这们在他的基础上加了几个百分点。资料排序很麻烦,中午睡了一觉,下午想把以前的记录装箱,喊那个人不来,就坐着和四川石油局的一个人片闲话,说说四川,新疆,东南西北的说一通。他们工资挺高,吃住的条件都很好,基地要从南充搬迁到成都。

2004-1-17日,晴,中午的阳光还是很暖和,只要在屋内没有风吹过来的地方,早晚气温确实很凉,生产进度也提不上去,能保持这个水平,在年前肯定完工,回家也就赶在过年这几天,干完不愿意回去的人,也让领导派遣回去,用车把人送走。两个人后面装了许多东西,坐火车带回去也真够他们受的。晚上,也感觉到没有心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手头的工作还是要干的,听老师傅闲说,俗语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男人多的地方,也在议论一些东家长李家短的事,说到公司有好几个人都没有孩子,不是男人的问题就是女人的问题。有的人可能是躲着不愿意回去,说去年在家里只呆了二十多天,每次收工都不愿意回家,有人说他不行,听他媳妇和他吵架时,说和他结婚,等于守了一辈子活寡。生活很残酷,也很无情,人很能干,也很勤快,也伺候女人很周到,没有功能,也是一种生活中的缺撼。今天上午小佘下营房车的台阶时不小心摔了下来,他自己爬了起来,也没有大的问题。年轻人也是思念女友,有时心思乱了吧。

2005-1-18日,晴。早晨醒来,看天还没有亮,有人过来说交磁带的车马上过来,我也赶紧起了床,把人喊了过来,没多久车就到了,几个人搭把手把箱子装上了车,然后,我们开始评价资料。起得早,抓的紧,上午吃饭前把资料整理完毕,看看快吃饭了,也不想再干活,就把英语字典拿出来记单词,没想看了没多久,队经理进来了,我也没有管是谁进来了,只管看书,没想到是他,他问我一个人,我感觉到不好意思,把书本合上。昨天做的羊肉汤膻味大,他们有人说没有洗干净,我也没有顾得看,反正吃了不少,中午,又打了一份昨天的剩菜,里面的羊肉看到了有紫色的印章,真有些大煞胃口。中午,感觉到有些困,就到资料室躺在床上睡觉,没有脱鞋子,也没有脱衣服,脚对着电暖气,老在做梦和这个呕气,和那个吵架。醒来感觉到身上热的很,特别是脚里面也很热,整个人象是要发起来一样。我们办公室是个生产中心,许多人过来几趟看看生产进度,大家都很关心,也都盼望着赶快回去。晚饭打了一些菜,到段师傅的房里吃,吃他的干渣辣椒,很辣很过瘾,又吃着他们不知道在那里弄来的肉,丝很细,炖的很烂也很好吃,不象羊肉,也不是牛肉,他们说是驴肉。

2005-1-19.晴。心情很烦躁,早起到办公室评价记录,听到小赵哼着曲子,听到后很烦,一直忍着,一会他出去了,过了一会回来还是哼着小曲,我一下火了,充他喊了声,不要唱了。他很不服气,不过还是没有再唱,嘴上叨唠几句我也没有搭理他。过了一会他扔废纸有一张没有掉在纸篓里,我没有好气地对他说你拣起来,他很不情愿地把纸从地上拣了起来。他说我平时脾气挺好,怎么今天变了。起床的时候,有个同事他妻子打来了电话来问候,他用家乡的语音说着话,女人的声音很清楚,我们听不清她说的话,可以感觉到她说什么。中午想躺在床上睡一会,没想到上了床,却也睡不着,他们几个人在说话,我中午吃了许多东西,两个香蕉,一块南瓜,一块山药,是旁边的段师傅蒸的,又吃了许多饭菜,躺下觉的有些胀。起了床干了一会工作,又帮助他们把磁带标签贴了,晚上,小佘从监督那里拿了一瓶红萝卜汁,先让我喝,禁不住那诱人的颜色的诱惑,我先喝了一口,挺凉爽可口。今天是老胡的生日,他今天出工了,可能他妻子来打电话问候一下吧,刘工也借我的电话给妻子打了电话,问候几句,也似有万千话语未尽。女人是男人的脊梁,没有女人的呵护和关心,男人也象是行尸走兽。

2004-1-20日,也不记是什么日子,只觉的天天都是这样过,一味地工作,何是才能熬到头。今天小佘他们出去,回来的时候拷了一些片子,晚上看了一会,是个恐怖片,然后,是天下乌,说是去看的大片,看了没有几分钟,就从仪器车里退了出来,里面有人吸烟,味道很大,也有些受不了,再就是没有看片的心思。早晨出生不多久的小狗出了窝,在院落里跑,有些人用火腿肠给他吃,小狗非常可爱,憨态可掬,有人专门跑出去看。我们在屋里干活,隔着玻璃看了几眼。晚上到乌市送标签的人回来了,也带了一些武打枪战片回来,年轻人喜欢的,我就是没有心思看。中午,小郭来了,说了几句闲话,他要坐在我的坐位上翻牌,我手头正干着活,也没有让他。和我当下手的一个,他觉的足足对起了工作,过去喊他,他才过来干一会活。今天没有心思,也不想写日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生活的平淡,生活的无奇,生活的了无生气,只是在熬日子。有的人火气很大,有的人也没有脾气了,只是埋着头干。一天也没有过多的话,下午,我作的磁带标签错了,他打印了一半,发现后,没有心思干了,本来打印机不行,他已经很费心神了。

2005-1-21晴。中午刮了一阵风,吹着沙土扫荡着这块大地,屋子里的地上,桌子上落了厚厚的灰,今天是周末,过得很无聊,有个同位心情也不好,坐也坐不住,也没有心思工作,喊另一个人去下棋。我打了几个电话,站在外面,回到房里的时候,手冻得红肿,两只耳朵很烧。李然陪着周彤到西安,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路上。单纯女人在网上给人回信,人过得很虚拟,她很喜欢网上那种挥洒,我却觉得她人太偏执了。不过说话还挺轻松,她也能唱几句歌,聊以慰藉我这颗孤寂的心。中午,也感觉到休息不好,想睡觉,躺下时感觉到心里乱,头脑也乱糟糟,坐着时,又感觉到慵困。

2005-1-22日,晴。结束了第7束线的生产,下午陈监督来看资料,我对他说:如果再干不完,我都要崩溃了,我已经身心疲惫。昨天晚上干到凌晨四点多钟,主要进行装订,和小佘说着话。早晨天没有亮就起了床,食堂也没有什么早餐,干啃了一个凉饼子,又打了一些开水,快中午时,喝了小佘的一些奶粉。中午没有什么菜,一般是一个菜,吃饭也没有选择。下午,想睡一觉,躺在床上左右是睡不着,躺着要舒服一些,侧着身看着英语单词,没有多久又穿了起来。人心都很浮躁,也有许多人在房里呆不住了,一个人说是做监的感觉,我也是这样的感受,没有人来安慰你这颗本很无奈,而又多疑的心。男人生当格斗死,一肚子的苦水向谁倾诉。只能自己扛着,自己受着。晚上,没有什么可口的菜,打了一些,拿了两个馒头到段师傅那里,他喝着酒,也给我倒了一碗,我吃了好多他渣的朝天辣,很辣很有味道,也很爽口。处理的兰工也很无聊,没人的时候,我们两个看了一部片子,天下无贼,本来心很浮躁,也是耐着性子,压抑着自己看着,片子很沉闷,看了也不太舒服,心里也乱。

2005-1-23日,晴,早晨起了床,进食堂打了一份玉米面糊涂。吃着饼来到房里,边吃着饼边看着英语书,听着小赵唱着歌,开始声音小,看来声音大了,我生气了,冲他说你别唱了,因为前天才说过一次,这次他又唱,实在忍不住了。他也不示弱地说:关你咋事,我说:你有些涵养。随后他出去了,过了一会回来,我想给他解释,他一下吼起来了。就这样吵起来,书记进来说别吵了,吵了几句我不做声了,过了一会张工进来,说你们吵咋,小赵说:我骂他,我问他:我骂你什么了?他说不出来,只能说:我不让他唱就是骂他,象个无赖。我也没有说一句脏话,只是说:公众场所要照顾别人的情绪。小子结巴着歇斯底里地说:我又不是顾意的。中午,小佘问我:为何吵他,我说:看不惯,他说:看不惯就别搭理他。晚上小赵问我要仪器班报,我也没有正眼看他把班报拿给他。中午,想睡一觉,躺在了床上反翻不能入眠,可能是吃了不少的饭,平躺、侧躺,感觉到胃胀,同时全身都发热。起了床感觉到头痒,用指甲抠出许多脑油屑,该洗头了,在火上提了一些水,对好洗了一下头。我们对门的小郭过来了,坐着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快走了,说不好订票。下午,把封皮纸裁完,为最后的收工准备。晚上,内蒙的一位朋友发短信过了,我回过去,和她聊了十五分钟,我们认识十一年了,见不了几次面。他们是牧民,东北蒙族的。晚上给张工说:我要回去,他说不行。真不想再呆着了。

2005年1月24日,晴,每天晚睡早起,每次都没有睡醒,睁开眼就开始起床,中午,又午休不了,坐着困,躺下时,又难以入眠。生理的周期也变了,好久没有流过了,昨天早睡了一会,后半夜就有些醒,又在半梦半醒中间,有些梦幻,感觉到有些东西喷涌出来,也不知道是否是好事,只感觉这段时间脾气非常大,有时有股邪火,有时在斤斤计较一些是是非非,早晨工作时,感觉到眼睛有些瑟,还有种困倦的感觉。中午,坐在电脑前工作时,感觉到困,就躺在床上,也没有有脱鞋,其实,鞋里已经被脚汗步打的湿透。下午,到陈监督那里去,他给我拿了几瓶红萝卜汁和石榴汁,给小佘两瓶,小刘一瓶,我自己喝了一瓶石榴汁,酸甜的感觉。晚上工作时,一直在打哈切,并且有种困倦的感觉。早晨,食堂没有早饭,李工给我拿了两袋奶粉,用开心冲了,干着活,喝着奶,也算增加一些营养。买得是完达山老年奶粉,喝完有股草的后味。其实,也喝不惯饮料,喝过反上来的味,足让我感觉到难以忍受。

2005年1月25日,晴。早晨李工给了一包奶粉,在锅炉上用碗接了水把奶粉冲了,又放了一勺安利的蛋白粉,在评价记录的间歇把奶子喝完。干活的时候,张工问:你们谁没有洗澡时间长了,我还没有说话,李工说:他好长时间没有洗了。张工说:你不是才去过么。那就是我去了,我真的很长时间没有去了,感觉到身上有很大的汗气味。中午,小佘没有什么事,说去转一下,我也心动了,我去取了像机,和他一起到户外去,顺着往钻井营地的方向走去,路上浮土很厚,特别是车辗过之后,烟尘飞扬。早起小马过来说:你走到最后了,我一直在想,后来名单贴出来了,看到我的名字在最后走的一批里面,还有些人的名字没有在里面,可能是参加收队验收。钻井今天收工,我们到营地看了一下,帐篷已经拆得没剩余几个,有些在外面放的灶,还有人在做饭在吃饭,有的已经收集到了一起,也有些妇女,穿得很破烂,是给手摇钻做饭的。干活的男人都很瘦削,口音是四川那一片的。回来后,我也在往前赶活,想快些把工作完成。听书记说:前指正在联系,准备给我们增加一节车厢,能赶到30日的下午到达郑州。下午时感觉到脸上的皮肤痒,不停地用手搓,更是痒的难受,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可能是路上的浮土把毛孔堵塞了。

2005-1-26日,钻井的今天走,下午会计过来把路费支给他们,早早的人就站在大门外面等车,准备到轮台洗个澡,第二天就走人。早晨起床很早,记了一会英语单词,看有人进来后,开始评价记录,一会小马进来说:公司要月报,上午之前就要发走。我的手头活让另一个人干着,我开始作月报,完成之后,小李说:你做磁带标签我来给你分记录,下午帮他们帖了一会标签。张工他们要到轮南洗澡,给我说了一声。实在感觉挺困,晚上想早睡,看他们都在干活,宿舍也有人在办公,也不好意思躺下,办公室里有人在打电话,突然没有地方去了,就到年轻人的宿舍,和从外面回来的一个修线的主要听他吹了一会牛。昨天晚上有个人到外面洗澡,回来时已经12点钟了,他起身时,都看到他的后背有一条条的很压红的印痕,有人说他是不是刮沙的,他说是,那人又说:刮沙没有印子的,他没有什么话说了。昨天资料回来的也很早,有人睡觉了,我也没有整理。晚上给家里打电话,如果我赶不回去,我就不回去过年了,准备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母亲还是让回去。算算,没有一点时间逛,也没有时间去卖东西,一切都这么匆匆。我穿着棉裤,感觉到鞋里很热,晚饭吃了许多辣椒,感觉胃里很烧。又喝了一些酒,也有些晕。

2005-1-27日,晴。早晨姜工来了,带了两位女士,来指导我们的资料归档的事。我想起了要买一些沙枣,找开车的马师傅说一说,他说:他在轮台昨天见有买的。说南疆的沙枣好,比较大。也就是这一片多,说的我有些收动。他们走时,张工喊我去复印班报,我急忙准备了东西,姜工在摧,找齐要复印的仪器班报后,急忙跟着他往车场方向走。车的后面坐着两位女士,脸很黑,也有些年轻大了,路上只听她们两个说话,我感觉到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到了复印门市,姜工把我放在了店里,他坐着车走了。我交待了一下后,出来也不知道方向,问了一个人,说搭三轮车二元钱就到了步行街,三轮车有个罩子,我看不清外面的人,只是很后悔应该地上走,好好看看人,看看风景。到了街口,他把我放了下了,我感觉到眼睛不够用,也看不到什么。人很多,也很杂。商场逛,路上走,看要买的东西,其实心里也没有什么谱,在街里看见会计带了个女的走,走对面,我装着不认识,走过了他,走过女人时,看了一眼,眉头修的很细,个头很高,身裁也还不错,肤色有些苍白,可能著了许多粉,走了好远,我回头一看,他们正拐到一家化妆品店。本想吃拌面,没有看到干净的馆子,看到一家饺子馆,还是以前吃过的,就走了进去,要了25个羊肉水饺,又要了两串羊肉串,吃着正好,饭店里的人挺多,服务员有维族的,也有回族的吧,收拾的挺利索,有一个订菜的,个不高,有些胖,皮肤色些黑,也很粗糙,戴了个没沿的帽,看起来很能干。然后,到理发处,花了五元钱剪彩了个发,她不给理很短,说你的头顶头发有些稀。出来后,到贸易市场转转,看到了沙枣,真挺高兴。先去洗澡,自己搓,落下来很多的灰,真有些不好意思,有个服务生在旁边站着,想给我搓澡,我不需在,他只是站在旁边,开着电视,看着电视。出来后,在柜台付了款,18元,小女孩也没有事,说了几句,她给我倒了一杯水,和她聊了几句。是重庆的,个不高,剪发头,眼睛挺大,人有些不自信。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才挣几百元。看时间不多了,急忙到市场买了沙枣,不知回复印门市的路了,打电话给马师傅才问到路,又坐了一个三轮回到了门市,往队上打,又往前指打,先让我到前指看一下有没有车,我去后,他们正在吃饭,凑着和他们一起吃了顿。晚上想出去转,又没有什么地方,只好呆着,睡觉时马师傅把我送到另一个住处。换床没有睡着,辗转到天亮,电话打过来,说在都护府坐车。

2005-1-28到艺峰门市,没有开门,又坐着三轮到宾馆,吴监督在餐厅门口,引我去吃饭,里面是个大厅,挺有规模,有个不锈钢台,放着几样东西,拿了盘子自己盛饭,吃了好多。吃完坐着他们的车往复印店赶,没有开门,问到老板的电话,把一个服务员叫来,才取出东西,服务员个不高,帮我提着班报,我把沙枣往车上装,到了住地,怕别人说办私事去了,没有当时把东西提下来。今天应该挺轻松,出去放了风,心情也要好一些,他们都很羡慕的,一个劲开玩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中午也睡觉不着,工作着又犯困。

2005-1-29日,昨天是个阴天,今天也是个阴天,天气变的很冷,到了工期的结束,走的人陆续在走,人的心思都乱了,干活只是手头的活,再也不太在办公室守着了。中午,每天的忙还是挺忙碌,天天也没有闲暇的时候,中午,睡了一会觉,躺在别人的床上,也没有脱鞋子,脚捂的很湿很烧,中午吃的是面条,早晨没有吃饭,感觉到很饿,吃的多,躺着也不太舒服。是过星期,也没有心情,也许我回家的心思也动了。想好好轻松一下,可以到处逛一下。晚上给家里打了电话,母亲接的,问了一下孩子考试的情况,说都考了九十多分。又和孩子说了一会话,孩子正在看电视,说长了好多知识,从谁那里借了一只狗,她正抱着玩呢。晚上段师傅不知道从那里弄了一瓶缕兰干红,他们开启后,我也喝了一些,喝不太习惯这种有酸不甜有些涩的味道,他们喝得挺多,有个人喝得脸红了,我也有些头晕。打完电话,手冻的红肿,举着的手好象也冻僵了,放下来感觉到酸痛,一直持续着痛。已经开始倒记时,还有5天时间,就可以结束了,心里的压力可以减轻了。人又象飞逝的箭,在急急地往回奔。

2005-1-30日,早晨食堂也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没有法子,端了一碗水,把带来的安利蛋白粉泡上吃,味道不是很可口,只是增加一些营养。有人说:饥饿也对身体有益处,我就忍受这样的饥饿。每次睡觉前,他们都要加餐,泡上一包方便面,我却再也不吃了,忍着在熟睡中是没有感觉的。人却没有消瘦下来,可能是活动量太小的原因吧,基本没有跑过步,周围都是浮土,有一条出去的路,铺着石子。昨天晚上睡觉失眠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里很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天还没有亮,就起了床,搭伙的那人没有来,先看了一会英语,他来后开始干活。现在食堂也没有好的饭菜,中午到段师傅处,弄了许多辣椒,很辣吃到嘴里很开胃。中午,工作了一会,感觉到有些困,就找到到仪器组的宿舍,和衣躺在别人的床上睡觉。别人在聊天,醒来时,他们说:你还打呼噜呢,可能是太乏了吧。手机已经停机,过的相当安静。大家都谈论着如何回去,有人来统计是坐火车还是飞机,回去的车票订不上了,可能年前赶不回去了。

2005-1-31日,晴.心情有些不太好,终于也到了工期的结束,说是火车票不好订,可以订到飞机票,到北京打折,只需要1200多元钱,算起来还是很便宜。有些人订了6号的飞机,我也干不下去活了,叫一个人帮忙一会,到队部去看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订下来。我们解释组留下来三个人参加竣工验收,队上买的票,有个同事马上心里不平衡,说了些很失落的话。预计今天能够多炮一些炮,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有多放,下午,看到有许多民工来到营地后面,在那里整理坏的小线,他们都穿着棉衣,很脏很破,头发也很长,很乱,都还挺年轻。晚上把手头的活处理完,本想明早可以睡个懒觉。

5005-2-1日,没想到点还是醒来了,想通了想回家,坐飞机,就问书记订机票,书记说:订完了,你怎么昨天不订,我说:你再问一下吧,他好象很不乐意,说话象求他办什么大事一样,也不太理人。过了一会,队部通知说订飞机票,我过去听说:有飞到郑州的票,打折才1308元,是8号的,我说就订这趟飞机吧。张工说:你们送磁带过去,坐这趟机也行。过了一会广播通知,叫我和小李过去一下,说是郑州的票1600多元,问我们还订吗?我马上变了,说订北京的。小李不变。出来后,到办公室一会张工进来,我说我飞北京了,票价涨了。他说:你还变什么呀。万一6号交不了磁带,咋弄。北京也便宜不了多少,我说:那我去改过来吧,马上到队部,叫改过来。他们说才发过去,一会张工也过去了,和队长说:他们交磁带的要关照一下。交完磁带,还要交资料。今天做好了干完的准备,把小营地的帐篷都收起来了,把人都赶到野外,在背水一战。资料也是干了二百多炮就送回来,抓紧时间整理。我们也是从早忙到很晚。

2005-2-2日,晴,今天终于完成了本工区的地震勘探任务,好多不见面的人都回到了营地,都在交设备,营地内看起来还很忙碌。有的民工衣衫不整,都穿着棉大衣,破烂还露着棉花。从早到完我们也不停地整理资料,一直到凌晨六点半钟,明天就要收队验收,必须把所有的资料准备齐全。有些人陆续地走了,我们计划明天到乌鲁木齐送磁带,可能是凌晨0点出发。也是在这里最后一天写点文字,明天还要忙碌一整天,把所有要带回去的东西打箱。

2005年2月3日,晴。今天收队验收,甲方来了一些人,和驻队监督一起对我们进行了收工验收,也没有很细地看资料。吃晚饭的时候,队上陪着甲方一起出去,交磁带的车来了,把磁带都搬到车上,又把我们的设备拆下来打了包装,抬到院子外面停的集装车上,干完活已经零点,总算出了一口长气,可以很轻松地坐着交磁带的车,一行6人走了出来。走出了荒漠,走上了通往城市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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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作者:单纯女人  发表时间: 2005/02/11 09:55 

那样的环境坚持着日记!

 

真不容易!

我先读读。

凌波初三愉快!

 



※※※※※※
我手写我心,我歌咏我情
我梦抒我爱,我情言我志
 [3楼]  作者:鹰男  发表时间: 2005/02/11 09:58 

凌波新年大礼啊!

这样的日志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记得如此详细

从中感觉你的生活工作环境和思想的脉搏 :)

谢凌波带来第一手素材。

凌波新年快乐 :)

 



※※※※※※
飞翔需要体魄和毅力



 [4楼]  作者:我心若云  发表时间: 2005/02/11 21:18 

累坏了我的眼睛!剩余的放大读完

2004-1-13日,晴。昨天有一个人要回去,我们这里也走了两个人,到库尔勒去接人和设备。办公室显的很空荡,也很冷清,又放了不少的炮,早晨起了床就开始评价,透过营房车上的玻璃,看到外面大门口站着许多人,拈着行李准备走,那些是测量的,他们已经干完了,过了一会,看到来了几个面的,不一会走的干干净净。上次打的磁带标签,在做这一束线时,发现卸带时间有些出入,就给兰工说,他说:重新做吧。很不好意思,第一次打标签就犯了错误,让几个人又要重新粘贴。提交的资料清单,吴监督过来说:又犯了一个低给错误,真是的,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有问题。晚上到陈监督那里,他拿出桔子让我,坐着吃了一个,又拿了两个香梨走了出来。今天中午很困,坐着有些打盹,干脆睡一会,没想到躺着又睡不着,醒来也感觉到不舒服。现在越来越感觉到应该出去再进修一下,学习一下计算计编程,英语还有专业。有些渴望也有些期待。年龄很关键,如果这样走下去,可能会更不如意的。今天是第十一束线生产的第二天,野外再有十天的生产时间了,真想赶快结束这里的生产,想好好的放松一下心情,在乌鲁木齐过一个春节,或者,再看一看别的地方。每次来疆都行色匆匆,在匆匆的行程中,总是迷失自己,我是为谁活着,我又是为了什么,为何不找回自己,使自己快乐些,高兴些。

 

2005年1月14日星期五,阴,天有些凉,今天完成第十一束线的生产任务,回来后,忙碌着整理资料,赶晚上基本把资料做了出来,小折射的人也快完了,碰见白工,在他的房间里坐了一会,谈了谈回去以后有何打算。中午,很困也没法休息,熬过了这一段时间,也慢慢地感觉好一些。晚上感觉到腰有些痛,也不知道是受凉,还是什么原因。

 

2005-1-15日,晴,昨天晚上睡觉时,在仪器车里看了一下,有一个人在看小说,有一个人在看金瓶梅,是个三级片,看了几眼,感觉挺晚,明天还有工作,就匆匆去睡觉。他们已经都休息了,刚把上衣脱了,听张工说:你给他们说一下,走的时候别把空调关了,里面有磁带,只好穿上衣服,去给他们说。早晨起来,车里的空调关了,里面很凉,张工很冲地问我,我说我把话传到了。他气冲冲找那个人去了。早晨他到工地,没有找到对讲机,问对讲机呢?我也不知道,赶快问他们,刚好问到了,别人也给了我。下午,他回来看打印回来没有人处理,说话也很冲。小队的人都这样,脾气都很大,我有时也很烦躁说起话也很难听。下午,洗了头,再着又洗了脚,把衣服也洗了,堆了好多天,也无时间问津,乘下午心情不太好的空都给办了。整理好之后,坐在电脑前办工,困的要睡,躺在床铺上也睡不着。晚上,小佘说:回去后,他就不干了,他要离开这里。其实,我也不想干了,想再学一些什么,用一、两年的时间。兰工说:他八月十五日出来的,今天整整五个月了,还要熬二十多天,真有些不敢想要走过的日子。

 

2005-1-16日,晴。今天是星期天,日子和平时一样的过,在小队也不计时间,也不过星期,每天都是围绕着生产,紧紧张张是工作着,有的人已经干完了,留下来个人学些知识,有个人被南阳的请着帮他们做表层解释。早晨回来的记录不好,监督过来进行了评价,评的很低,这们在他的基础上加了几个百分点。资料排序很麻烦,中午睡了一觉,下午想把以前的记录装箱,喊那个人不来,就坐着和四川石油局的一个人片闲话,说说四川,新疆,东南西北的说一通。他们工资挺高,吃住的条件都很好,基地要从南充搬迁到成都。

 

2004-1-17日,晴,中午的阳光还是很暖和,只要在屋内没有风吹过来的地方,早晚气温确实很凉,生产进度也提不上去,能保持这个水平,在年前肯定完工,回家也就赶在过年这几天,干完不愿意回去的人,也让领导派遣回去,用车把人送走。两个人后面装了许多东西,坐火车带回去也真够他们受的。晚上,也感觉到没有心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手头的工作还是要干的,听老师傅闲说,俗语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男人多的地方,也在议论一些东家长李家短的事,说到公司有好几个人都没有孩子,不是男人的问题就是女人的问题。有的人可能是躲着不愿意回去,说去年在家里只呆了二十多天,每次收工都不愿意回家,有人说他不行,听他媳妇和他吵架时,说和他结婚,等于守了一辈子活寡。生活很残酷,也很无情,人很能干,也很勤快,也伺候女人很周到,没有功能,也是一种生活中的缺撼。今天上午小佘下营房车的台阶时不小心摔了下来,他自己爬了起来,也没有大的问题。年轻人也是思念女友,有时心思乱了吧。

 

2005-1-18日,晴。早晨醒来,看天还没有亮,有人过来说交磁带的车马上过来,我也赶紧起了床,把人喊了过来,没多久车就到了,几个人搭把手把箱子装上了车,然后,我们开始评价资料。起得早,抓的紧,上午吃饭前把资料整理完毕,看看快吃饭了,也不想再干活,就把英语字典拿出来记单词,没想看了没多久,队经理进来了,我也没有管是谁进来了,只管看书,没想到是他,他问我一个人,我感觉到不好意思,把书本合上。昨天做的羊肉汤膻味大,他们有人说没有洗干净,我也没有顾得看,反正吃了不少,中午,又打了一份昨天的剩菜,里面的羊肉看到了有紫色的印章,真有些大煞胃口。中午,感觉到有些困,就到资料室躺在床上睡觉,没有脱鞋子,也没有脱衣服,脚对着电暖气,老在做梦和这个呕气,和那个吵架。醒来感觉到身上热的很,特别是脚里面也很热,整个人象是要发起来一样。我们办公室是个生产中心,许多人过来几趟看看生产进度,大家都很关心,也都盼望着赶快回去。晚饭打了一些菜,到段师傅的房里吃,吃他的干渣辣椒,很辣很过瘾,又吃着他们不知道在那里弄来的肉,丝很细,炖的很烂也很好吃,不象羊肉,也不是牛肉,他们说是驴肉。

 

2005-1-19.晴。心情很烦躁,早起到办公室评价记录,听到小赵哼着曲子,听到后很烦,一直忍着,一会他出去了,过了一会回来还是哼着小曲,我一下火了,充他喊了声,不要唱了。他很不服气,不过还是没有再唱,嘴上叨唠几句我也没有搭理他。过了一会他扔废纸有一张没有掉在纸篓里,我没有好气地对他说你拣起来,他很不情愿地把纸从地上拣了起来。他说我平时脾气挺好,怎么今天变了。起床的时候,有个同事他妻子打来了电话来问候,他用家乡的语音说着话,女人的声音很清楚,我们听不清她说的话,可以感觉到她说什么。中午想躺在床上睡一会,没想到上了床,却也睡不着,他们几个人在说话,我中午吃了许多东西,两个香蕉,一块南瓜,一块山药,是旁边的段师傅蒸的,又吃了许多饭菜,躺下觉的有些胀。起了床干了一会工作,又帮助他们把磁带标签贴了,晚上,小佘从监督那里拿了一瓶红萝卜汁,先让我喝,禁不住那诱人的颜色的诱惑,我先喝了一口,挺凉爽可口。今天是老胡的生日,他今天出工了,可能他妻子来打电话问候一下吧,刘工也借我的电话给妻子打了电话,问候几句,也似有万千话语未尽。女人是男人的脊梁,没有女人的呵护和关心,男人也象是行尸走兽。

 

2004-1-20日,也不记是什么日子,只觉的天天都是这样过,一味地工作,何是才能熬到头。今天小佘他们出去,回来的时候拷了一些片子,晚上看了一会,是个恐怖片,然后,是天下乌,说是去看的大片,看了没有几分钟,就从仪器车里退了出来,里面有人吸烟,味道很大,也有些受不了,再就是没有看片的心思。早晨出生不多久的小狗出了窝,在院落里跑,有些人用火腿肠给他吃,小狗非常可爱,憨态可掬,有人专门跑出去看。我们在屋里干活,隔着玻璃看了几眼。晚上到乌市送标签的人回来了,也带了一些武打枪战片回来,年轻人喜欢的,我就是没有心思看。中午,小郭来了,说了几句闲话,他要坐在我的坐位上翻牌,我手头正干着活,也没有让他。和我当下手的一个,他觉的足足对起了工作,过去喊他,他才过来干一会活。今天没有心思,也不想写日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生活的平淡,生活的无奇,生活的了无生气,只是在熬日子。有的人火气很大,有的人也没有脾气了,只是埋着头干。一天也没有过多的话,下午,我作的磁带标签错了,他打印了一半,发现后,没有心思干了,本来打印机不行,他已经很费心神了。

 

2005-1-21晴。中午刮了一阵风,吹着沙土扫荡着这块大地,屋子里的地上,桌子上落了厚厚的灰,今天是周末,过得很无聊,有个同位心情也不好,坐也坐不住,也没有心思工作,喊另一个人去下棋。我打了几个电话,站在外面,回到房里的时候,手冻得红肿,两只耳朵很烧。李然陪着周彤到西安,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路上。单纯女人在网上给人回信,人过得很虚拟,她很喜欢网上那种挥洒,我却觉得她人太偏执了。不过说话还挺轻松,她也能唱几句歌,聊以慰藉我这颗孤寂的心。中午,也感觉到休息不好,想睡觉,躺下时感觉到心里乱,头脑也乱糟糟,坐着时,又感觉到慵困。

 

2005-1-22日,晴。结束了第7束线的生产,下午陈监督来看资料,我对他说:如果再干不完,我都要崩溃了,我已经身心疲惫。昨天晚上干到凌晨四点多钟,主要进行装订,和小佘说着话。早晨天没有亮就起了床,食堂也没有什么早餐,干啃了一个凉饼子,又打了一些开水,快中午时,喝了小佘的一些奶粉。中午没有什么菜,一般是一个菜,吃饭也没有选择。下午,想睡一觉,躺在床上左右是睡不着,躺着要舒服一些,侧着身看着英语单词,没有多久又穿了起来。人心都很浮躁,也有许多人在房里呆不住了,一个人说是做监的感觉,我也是这样的感受,没有人来安慰你这颗本很无奈,而又多疑的心。男人生当格斗死,一肚子的苦水向谁倾诉。只能自己扛着,自己受着。晚上,没有什么可口的菜,打了一些,拿了两个馒头到段师傅那里,他喝着酒,也给我倒了一碗,我吃了好多他渣的朝天辣,很辣很有味道,也很爽口。处理的兰工也很无聊,没人的时候,我们两个看了一部片子,天下无贼,本来心很浮躁,也是耐着性子,压抑着自己看着,片子很沉闷,看了也不太舒服,心里也乱。

 

2005-1-23日,晴,早晨起了床,进食堂打了一份玉米面糊涂。吃着饼来到房里,边吃着饼边看着英语书,听着小赵唱着歌,开始声音小,看来声音大了,我生气了,冲他说你别唱了,因为前天才说过一次,这次他又唱,实在忍不住了。他也不示弱地说:关你咋事,我说:你有些涵养。随后他出去了,过了一会回来,我想给他解释,他一下吼起来了。就这样吵起来,书记进来说别吵了,吵了几句我不做声了,过了一会张工进来,说你们吵咋,小赵说:我骂他,我问他:我骂你什么了?他说不出来,只能说:我不让他唱就是骂他,象个无赖。我也没有说一句脏话,只是说:公众场所要照顾别人的情绪。小子结巴着歇斯底里地说:我又不是顾意的。中午,小佘问我:为何吵他,我说:看不惯,他说:看不惯就别搭理他。晚上小赵问我要仪器班报,我也没有正眼看他把班报拿给他。中午,想睡一觉,躺在了床上反翻不能入眠,可能是吃了不少的饭,平躺、侧躺,感觉到胃胀,同时全身都发热。起了床感觉到头痒,用指甲抠出许多脑油屑,该洗头了,在火上提了一些水,对好洗了一下头。我们对门的小郭过来了,坐着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快走了,说不好订票。下午,把封皮纸裁完,为最后的收工准备。晚上,内蒙的一位朋友发短信过了,我回过去,和她聊了十五分钟,我们认识十一年了,见不了几次面。他们是牧民,东北蒙族的。晚上给张工说:我要回去,他说不行。真不想再呆着了。

 

2005年1月24日,晴,每天晚睡早起,每次都没有睡醒,睁开眼就开始起床,中午,又午休不了,坐着困,躺下时,又难以入眠。生理的周期也变了,好久没有流过了,昨天早睡了一会,后半夜就有些醒,又在半梦半醒中间,有些梦幻,感觉到有些东西喷涌出来,也不知道是否是好事,只感觉这段时间脾气非常大,有时有股邪火,有时在斤斤计较一些是是非非,早晨工作时,感觉到眼睛有些瑟,还有种困倦的感觉。中午,坐在电脑前工作时,感觉到困,就躺在床上,也没有有脱鞋,其实,鞋里已经被脚汗步打的湿透。下午,到陈监督那里去,他给我拿了几瓶红萝卜汁和石榴汁,给小佘两瓶,小刘一瓶,我自己喝了一瓶石榴汁,酸甜的感觉。晚上工作时,一直在打哈切,并且有种困倦的感觉。早晨,食堂没有早饭,李工给我拿了两袋奶粉,用开心冲了,干着活,喝着奶,也算增加一些营养。买得是完达山老年奶粉,喝完有股草的后味。其实,也喝不惯饮料,喝过反上来的味,足让我感觉到难以忍受。

 

2005年1月25日,晴。早晨李工给了一包奶粉,在锅炉上用碗接了水把奶粉冲了,又放了一勺安利的蛋白粉,在评价记录的间歇把奶子喝完。干活的时候,张工问:你们谁没有洗澡时间长了,我还没有说话,李工说:他好长时间没有洗了。张工说:你不是才去过么。那就是我去了,我真的很长时间没有去了,感觉到身上有很大的汗气味。中午,小佘没有什么事,说去转一下,我也心动了,我去取了像机,和他一起到户外去,顺着往钻井营地的方向走去,路上浮土很厚,特别是车辗过之后,烟尘飞扬。早起小马过来说:你走到最后了,我一直在想,后来名单贴出来了,看到我的名字在最后走的一批里面,还有些人的名字没有在里面,可能是参加收队验收。钻井今天收工,我们到营地看了一下,帐篷已经拆得没剩余几个,有些在外面放的灶,还有人在做饭在吃饭,有的已经收集到了一起,也有些妇女,穿得很破烂,是给手摇钻做饭的。干活的男人都很瘦削,口音是四川那一片的。回来后,我也在往前赶活,想快些把工作完成。听书记说:前指正在联系,准备给我们增加一节车厢,能赶到30日的下午到达郑州。下午时感觉到脸上的皮肤痒,不停地用手搓,更是痒的难受,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可能是路上的浮土把毛孔堵塞了。

 

2005-1-26日,钻井的今天走,下午会计过来把路费支给他们,早早的人就站在大门外面等车,准备到轮台洗个澡,第二天就走人。早晨起床很早,记了一会英语单词,看有人进来后,开始评价记录,一会小马进来说:公司要月报,上午之前就要发走。我的手头活让另一个人干着,我开始作月报,完成之后,小李说:你做磁带标签我来给你分记录,下午帮他们帖了一会标签。张工他们要到轮南洗澡,给我说了一声。实在感觉挺困,晚上想早睡,看他们都在干活,宿舍也有人在办公,也不好意思躺下,办公室里有人在打电话,突然没有地方去了,就到年轻人的宿舍,和从外面回来的一个修线的主要听他吹了一会牛。昨天晚上有个人到外面洗澡,回来时已经12点钟了,他起身时,都看到他的后背有一条条的很压红的印痕,有人说他是不是刮沙的,他说是,那人又说:刮沙没有印子的,他没有什么话说了。昨天资料回来的也很早,有人睡觉了,我也没有整理。晚上给家里打电话,如果我赶不回去,我就不回去过年了,准备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母亲还是让回去。算算,没有一点时间逛,也没有时间去卖东西,一切都这么匆匆。我穿着棉裤,感觉到鞋里很热,晚饭吃了许多辣椒,感觉胃里很烧。又喝了一些酒,也有些晕。

 

2005-1-27日,晴。早晨姜工来了,带了两位女士,来指导我们的资料归档的事。我想起了要买一些沙枣,找开车的马师傅说一说,他说:他在轮台昨天见有买的。说南疆的沙枣好,比较大。也就是这一片多,说的我有些收动。他们走时,张工喊我去复印班报,我急忙准备了东西,姜工在摧,找齐要复印的仪器班报后,急忙跟着他往车场方向走。车的后面坐着两位女士,脸很黑,也有些年轻大了,路上只听她们两个说话,我感觉到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到了复印门市,姜工把我放在了店里,他坐着车走了。我交待了一下后,出来也不知道方向,问了一个人,说搭三轮车二元钱就到了步行街,三轮车有个罩子,我看不清外面的人,只是很后悔应该地上走,好好看看人,看看风景。到了街口,他把我放了下了,我感觉到眼睛不够用,也看不到什么。人很多,也很杂。商场逛,路上走,看要买的东西,其实心里也没有什么谱,在街里看见会计带了个女的走,走对面,我装着不认识,走过了他,走过女人时,看了一眼,眉头修的很细,个头很高,身裁也还不错,肤色有些苍白,可能著了许多粉,走了好远,我回头一看,他们正拐到一家化妆品店。本想吃拌面,没有看到干净的馆子,看到一家饺子馆,还是以前吃过的,就走了进去,要了25个羊肉水饺,又要了两串羊肉串,吃着正好,饭店里的人挺多,服务员有维族的,也有回族的吧,收拾的挺利索,有一个订菜的,个不高,有些胖,皮肤色些黑,也很粗糙,戴了个没沿的帽,看起来很能干。然后,到理发处,花了五元钱剪彩了个发,她不给理很短,说你的头顶头发有些稀。出来后,到贸易市场转转,看到了沙枣,真挺高兴。先去洗澡,自己搓,落下来很多的灰,真有些不好意思,有个服务生在旁边站着,想给我搓澡,我不需在,他只是站在旁边,开着电视,看着电视。出来后,在柜台付了款,18元,小女孩也没有事,说了几句,她给我倒了一杯水,和她聊了几句。是重庆的,个不高,剪发头,眼睛挺大,人有些不自信。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才挣几百元。看时间不多了,急忙到市场买了沙枣,不知回复印门市的路了,打电话给马师傅才问到路,又坐了一个三轮回到了门市,往队上打,又往前指打,先让我到前指看一下有没有车,我去后,他们正在吃饭,凑着和他们一起吃了顿。晚上想出去转,又没有什么地方,只好呆着,睡觉时马师傅把我送到另一个住处。换床没有睡着,辗转到天亮,电话打过来,说在都护府坐车。

 

2005-1-28到艺峰门市,没有开门,又坐着三轮到宾馆,吴监督在餐厅门口,引我去吃饭,里面是个大厅,挺有规模,有个不锈钢台,放着几样东西,拿了盘子自己盛饭,吃了好多。吃完坐着他们的车往复印店赶,没有开门,问到老板的电话,把一个服务员叫来,才取出东西,服务员个不高,帮我提着班报,我把沙枣往车上装,到了住地,怕别人说办私事去了,没有当时把东西提下来。今天应该挺轻松,出去放了风,心情也要好一些,他们都很羡慕的,一个劲开玩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中午也睡觉不着,工作着又犯困。

 

2005-1-29日,昨天是个阴天,今天也是个阴天,天气变的很冷,到了工期的结束,走的人陆续在走,人的心思都乱了,干活只是手头的活,再也不太在办公室守着了。中午,每天的忙还是挺忙碌,天天也没有闲暇的时候,中午,睡了一会觉,躺在别人的床上,也没有脱鞋子,脚捂的很湿很烧,中午吃的是面条,早晨没有吃饭,感觉到很饿,吃的多,躺着也不太舒服。是过星期,也没有心情,也许我回家的心思也动了。想好好轻松一下,可以到处逛一下。晚上给家里打了电话,母亲接的,问了一下孩子考试的情况,说都考了九十多分。又和孩子说了一会话,孩子正在看电视,说长了好多知识,从谁那里借了一只狗,她正抱着玩呢。晚上段师傅不知道从那里弄了一瓶缕兰干红,他们开启后,我也喝了一些,喝不太习惯这种有酸不甜有些涩的味道,他们喝得挺多,有个人喝得脸红了,我也有些头晕。打完电话,手冻的红肿,举着的手好象也冻僵了,放下来感觉到酸痛,一直持续着痛。已经开始倒记时,还有5天时间,就可以结束了,心里的压力可以减轻了。人又象飞逝的箭,在急急地往回奔。

 

2005-1-30日,早晨食堂也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没有法子,端了一碗水,把带来的安利蛋白粉泡上吃,味道不是很可口,只是增加一些营养。有人说:饥饿也对身体有益处,我就忍受这样的饥饿。每次睡觉前,他们都要加餐,泡上一包方便面,我却再也不吃了,忍着在熟睡中是没有感觉的。人却没有消瘦下来,可能是活动量太小的原因吧,基本没有跑过步,周围都是浮土,有一条出去的路,铺着石子。昨天晚上睡觉失眠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里很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天还没有亮,就起了床,搭伙的那人没有来,先看了一会英语,他来后开始干活。现在食堂也没有好的饭菜,中午到段师傅处,弄了许多辣椒,很辣吃到嘴里很开胃。中午,工作了一会,感觉到有些困,就找到到仪器组的宿舍,和衣躺在别人的床上睡觉。别人在聊天,醒来时,他们说:你还打呼噜呢,可能是太乏了吧。手机已经停机,过的相当安静。大家都谈论着如何回去,有人来统计是坐火车还是飞机,回去的车票订不上了,可能年前赶不回去了。

 

2005-1-31日,晴.心情有些不太好,终于也到了工期的结束,说是火车票不好订,可以订到飞机票,到北京打折,只需要1200多元钱,算起来还是很便宜。有些人订了6号的飞机,我也干不下去活了,叫一个人帮忙一会,到队部去看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订下来。我们解释组留下来三个人参加竣工验收,队上买的票,有个同事马上心里不平衡,说了些很失落的话。预计今天能够多炮一些炮,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有多放,下午,看到有许多民工来到营地后面,在那里整理坏的小线,他们都穿着棉衣,很脏很破,头发也很长,很乱,都还挺年轻。晚上把手头的活处理完,本想明早可以睡个懒觉。

 

5005-2-1日,没想到点还是醒来了,想通了想回家,坐飞机,就问书记订机票,书记说:订完了,你怎么昨天不订,我说:你再问一下吧,他好象很不乐意,说话象求他办什么大事一样,也不太理人。过了一会,队部通知说订飞机票,我过去听说:有飞到郑州的票,打折才1308元,是8号的,我说就订这趟飞机吧。张工说:你们送磁带过去,坐这趟机也行。过了一会广播通知,叫我和小李过去一下,说是郑州的票1600多元,问我们还订吗?我马上变了,说订北京的。小李不变。出来后,到办公室一会张工进来,我说我飞北京了,票价涨了。他说:你还变什么呀。万一6号交不了磁带,咋弄。北京也便宜不了多少,我说:那我去改过来吧,马上到队部,叫改过来。他们说才发过去,一会张工也过去了,和队长说:他们交磁带的要关照一下。交完磁带,还要交资料。今天做好了干完的准备,把小营地的帐篷都收起来了,把人都赶到野外,在背水一战。资料也是干了二百多炮就送回来,抓紧时间整理。我们也是从早忙到很晚。

 

2005-2-2日,晴,今天终于完成了本工区的地震勘探任务,好多不见面的人都回到了营地,都在交设备,营地内看起来还很忙碌。有的民工衣衫不整,都穿着棉大衣,破烂还露着棉花。从早到完我们也不停地整理资料,一直到凌晨六点半钟,明天就要收队验收,必须把所有的资料准备齐全。有些人陆续地走了,我们计划明天到乌鲁木齐送磁带,可能是凌晨0点出发。也是在这里最后一天写点文字,明天还要忙碌一整天,把所有要带回去的东西打箱。

2005年2月3日,晴。今天收队验收,甲方来了一些人,和驻队监督一起对我们进行了收工验收,也没有很细地看资料。吃晚饭的时候,队上陪着甲方一起出去,交磁带的车来了,把磁带都搬到车上,又把我们的设备拆下来打了包装,抬到院子外面停的集装车上,干完活已经零点,总算出了一口长气,可以很轻松地坐着交磁带的车,一行6人走了出来。走出了荒漠,走上了通往城市的道路。


 



※※※※※※
 [5楼]  作者:单纯女人  发表时间: 2005/02/11 22:11 

确实,生活的原生态,用了很是好几个小时读完了你的日记

 

读得很仔细。凌波这几个月枯燥艰苦的地震勘探工作在我面前历历在目。

迷茫,困惑,无奈,寂寞,这是一段炼狱式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凌波经历得过多了!确实,诸如你们,需要女人的柔情,需要温馨的补偿,需要丰厚的回报!

好不容易!点点滴滴都是生活的原貌记录。

些许的甜,很多的苦和酸!我想,你们会拥有超人的毅力的!

真想好好为凌波沏上一杯热热的咖啡,为你洗却长长旅途的风尘!

 

 



※※※※※※
我手写我心,我歌咏我情
我梦抒我爱,我情言我志
 [6楼]  作者:听雨西窗  发表时间: 2005/02/12 17:27 

字小小,看得好辛苦呀。西北于我想象中,原来都是浪漫,看了凌波之文,还看到艰苦,看到质朴,以及艰苦环境中的不屈不挠的努力和追求。有这样的坚持,会不成功么?

[楼主]  [7楼]  作者:目送凌波  发表时间: 2005/02/13 22:14 

回复:你好!
好久不见过的好么?我现在在沈阳市火车站的一个小网吧里面,是为了重新选择一个可以从事的个人事业。看见你已经很高兴了,看见你能看已经是很感动了。
[楼主]  [8楼]  作者:目送凌波  发表时间: 2005/02/13 22:17 

回复:感动
特别是来自女人方面的。知道你是一个很细致的人,别笑我这没有雕塑过的文字。
[楼主]  [9楼]  作者:目送凌波  发表时间: 2005/02/13 22:26 

回复:生活太枯燥了!
生活也太单调了,生活也太沉闷了,这样的生活不是常人要过的。
 [10楼]  作者:蓝天_白云  发表时间: 2005/02/17 17:50 

回复:精神可贵
刚刚读完你的日记,凌波,你辛苦了!在那样的环境下还坚持记日记和学英语,真是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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