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欢乐和哀伤——连载十八

王老板把石家庄仿制老区的鞋摆上了市场，主动推荐给客户看。客户看到：从鞋正面整体外型，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不说，根本不知道是两个厂做的，其中有几个颜色，比较特别，如果不点明，客户以为是老区厂推出的新品。底部花纹石家庄厂做了改动，区的鞋没有什么特别的花纹，而这新出的鞋，设计上了凹凸不平的花纹，给人的视觉不错，客户都说比原来好。这客户不知道什么，王可知道：就是这个花纹，成本比区低了几毛钱。有的比较熟的客户，王以比区鞋低两毛钱的价格，让带回去试销。客户高兴道：“放心大老板，没有问题，一定能卖。”王基本搞清，这鞋同老区鞋同样的价格，能卖。他放心了，他心里策划的方案，就要演绎成一场市场恶战。

他拨通冯的手机轻松的道：“冯哥，新出的鞋，我摆上了市场，反映不错，明天你能早点到吗？我想和你商量包机台的事。恩，好。你坐晚上洛阳跑市场的车，明早我在家等你。”

老王的大哥，当晚就回到了C县，一早就呆在老区的厂，这次他先对区说，他要住到厂里，表明了一副不让的态度，他对着总技师道：“我这次给你看着电，看它还停？”区的总技师装着没有听到，去了车间。区看看，没有办法，让阿山陪他，这次的老王，可不含糊，意志坚定，态度很明确：住在厂里，吃饭可以出去。老区到那他跟到那，老区一点脾气没有，老区从他的嘴里，隐约知道他知道了给老靳鞋的事，心里有短，所以打着马虎道：“阿山给老王找个住的地方，吃饭跟你们一起吃。”此次的老王高声的道：“饭，我到饭店吃。住，必须在厂里。”看来这次老王是决心了。

老靳，一早找到老区，看看今天能不能提货，他对区道：“我在等着，你不能把我的货给别人。”

区笑着道：“放心，先让你提走货，再给安阳、石家庄其它市场。”老靳放了心，呆了会无事，就去了钟的厂，守着给他生产的货。这老靳自己都摇自己的头。

石家庄的宋老板，踏着老靳走的点，来到了厂里，他坐在了老靳刚坐过的沙发上，他到不急，他知道急也没有办法。他只是跟老区商量，怎么样能多挤点货给他，他想多提点货，在王老板货卖完的时候，能插空多卖点。他打电话回去问市场上行情怎样？问王的价格卖的低吗？他的摊位上说市场上的行情不错，区的价格卖的不低，他们哪知道王并没有卖多少货。宋挺高兴，只想怎么样能再多弄点货。他看着电视，喝着茶水，等着老区，想慢慢跟老区讲。

区老板忙的不亦乐乎，打发走了老靳，又来了老宋，他到车间看准备要安装新模具的机器，他和保管员商量，怎么调配货，先要打发老靳，还要给新乡市场挤货。新模具还有四、五天就能到，安装要几天，再有七、八、十天，他的产量就能翻番，那时就不用这样打发客户了，可以敞开让他们要，什么老宋，老靳，王老板都可以满足他们。区老板真的不易，今年一直没有好好舒口气，再有十天，他可以好好的睡觉，好好的喘气。

他回到了办公室，宋起来客气的问：“吃早饭了吗？”区老板急急的道：“一早，洛阳市场的就来拉，把他送走，你就来，刚去车间这么久，气都喘不过来。吃饭？不吃了，留着喘气吧。”实际机上，安阳市场，六点多钟就来提了几十件货，区老板打发走他们，就在办公室里睡会，一般到十点不会有人来，没有想到老靳八点不到，开始敲他的门，陪老靳罗嗦了一个多小时，刚打发他走，老宋又来了，老宋兜里有钱，区还没有说能给他多少货，老宋也不把兜里的钱掏出来。老区看到老宋，就记起：要和保管员，盘算下，给老宋多少货？他对老宋笑着道：“宋老板，这么早。你在办公室坐，看电视，自己沏茶，我去趟车间看看。”

区老板从车间回来刚坐定，呼阿山去买鸡、鱼，准备中午招待宋老板。这北方的饭店里的菜，区老板他们觉得不好吃的，宋老板已经是熟人了，他也不客气，就让他在厂里吃。他和宋老板说着市场的行情，谈论着再有七、八天，生产扩大后的形势，两人说的话，有点互相拍的味道。天地良心，真不是有意拍！面对没有多久就要来临的好形势，谁的心里没有心动呢？鱼水的关系，他是他的水，他是他的鱼。反过来，他又是他的水，他又是他的鱼。

区老板跟山东临邑市场上，打着电话，告诉对方，他新出了的产品不错，等十天就可以拉货，最近可以来看样品定货。这宋听到后，等区放下电话后就接口道：“现在定货，怎么定呢？十天后，你准备每天给我多少货？我计划三天一大车，差不多就是六百件吧。”

区老板笑着道：“没有问题，你可以提前定。愿意的话你可以包机台。”

宋老板也很老到，不吐口现在马上定，只是说要那么多，并不提前付定金，他不得不留一手，像这次：王老板一拉货，石家庄市场上两户，这样卖货，滋味很是不好受，厂家没有少挣钱，甚至，有可能多挣点。可是他卖鞋可难了，每天要一只眼看客户，另只眼望王老板，望他的价格。

他避开以后定货的话题，笑着对区老板道：“这次能给我多少呢？什么时候能让我走呢？”区老板笑着不确定的道：“老靳明天走后就是你的货，中间给新乡市场几十件。看你想什么时候走拉？早走先少拉点，回去卖，多拉就得等，这你知道。”

区老板的手机响了，他看看是王老板的号，他示意老宋不说话，他接个电话。电话里王老板道：“区老板，我这货到家就分光了，不够卖。我大哥今天晚上就回去拉货，不管拉多少你让他早点回来，上次差的钱给你带去了，等他回来后，我去你那里定包机台的事情。对，让他能早点回来，货能多点最好。”

宋老板看似无心，两只耳朵把区说的话，记录的一字不漏。他脑海里想，该拉多少呢？看起来应该等货。

区老板收了电话，默想着对宋老板道：“王老板的电话，老王今天晚上就回来，他急要货，回去的货都分完了，不够。看来王老板的客户是不少，而且都是大户。怎么办呢？从那里来货呢？”

宋老板与王老板比，确实实力不如。他底气不是很足，但很激情的道：“货，对路。谁都能销。如果石家庄市场上，只我一个人销，那大户只能来找我。”可能吗？停了王老板只给他一个人。区老板，没有接他的话，在那想，该怎么办？他考虑的是王老板说的包机台，如果那样，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享受今年不知道少享受多少的温柔之乡。

他也不能放弃宋老板，不管是于道义还是他不能受制于王老板，他只能做宋的工作，这次少拉点，可是这话不好出口，宋也不会答应。他想想拿起了电话，告诉安阳的客户道：“现在厂里原料紧张，五天内，厂里无货，到时听厂里的电话。”安阳的客户，早晨刚拉走货，想想五天也就少拉一次，不到两次货。罗嗦几句也就同意了。老区又拨通新乡市场客户的电话，对着电话道：“明天晚上给你的货，因为停电，得推迟两天。”

新乡的客户焦急的道：“我家里已经没有货了，你推迟两天给货，我卖什么？市场上，已经有从石家庄过来的货了，他们卖的价格也不高。厂家一断货，我得跑多少客户呢？”

区就不停的给他解释道：“我也不想停，你过来没货只能等。在C县等，你每天的花费不少。你愿意等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新乡的客户无奈的说：“好吧。给我推迟一天，我后天去。”

区道：“你来，我不反对。只是要等。石家庄的大客户，在这里已经等了好几天了。你不怕等，明天就来吧，在这里排队。”

想想濮阳和开封的客户，可能下午或是明天才能来要货的电话，到时候再说吧。区老板只有牺牲小客户利益，让大客户满意。他生不出更好的办法。

这南商，北商，都各有特点。南商，如区老板样，生意上计算的很精，平常的非生意的花消舍得。这北商，在王老板的身上，全部体现，生意上很粗框，人看着很大气，大气的带点匪气。平常非生意的花消仔细，但是打起牌又很大方，好在打牌是个来回点的玩意。王老板接触南方老板多点，受其熏陶，生意的算计上，有点脱出了北商的特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