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烟花飘散的记忆                文：如烟往事

没结果的花
未完成的牵挂
我们学会许多说法
来掩饰不碰的伤疤
-------------------序

凌晨1点，酒醒，我打开搜狐的网页，没有注册，是以游客的身份，进去。

幽灵似的，一个版一个版转游着，围城，小记，夜生活。来到兰兰的版里，最上面置顶的，是关于评委评分的通知，便看了看。

几乎是忘记了，自己曾经参加过这个征文活动的。

所有的得分看去，竟然，自己是最高的。同样得分的，还有三人，是我不认识的。

我也知道，我很少去看别人的文字，大多的时候，是觉得，我的世界和别人的世界，有太多的差距。我走不出去，别人，亦，走不进来。

兰兰版里征文的要求，是写给自己所谓的蓝颜知己的，说俗点，是现下流行的，第四类感情。其实我是一直不懂得的，何谓第四类感情？

感情，若是真的能够，有那么清楚的定义，我想，这世间的种种，定会是，明媚许多。

我参加的征文，是两个月前写的，《怀念那场美丽的烟火》，是写给ahbon的。

ahbon 是我在杭州的一个知己，去年冬天，受他照顾许久。好久失去联系，却有一夜，在QQ上，忽然看见那久久灰暗的头像闪亮，惊喜意外，感动无语。

如他所说的，我们之间那种知心的境界，是无人能及的。

看他主页上的照片，依然是我熟悉的眼神，眉眼之间泛出寥寥之意，淡定不羁的神情是令人窒息的落寞。

常于深夜中，极为孤独的时候，打开他的主页，这样看着，眼中忽然就烟波浩淼。不知道这样的夜里，他是否还如以前那般，把自己沉入黑暗无从回头？不知道他所有的寂寥与不羁演变成爱恋的时候会是怎样极至的浪漫与温情？

我和ahbon 来自不同的城市，却相遇在相同的城市，只是因为相遇。

一直对ahbon说，我是个不会爱别人的人,你也不要爱上我。
ahbon无语，ahbon只是走过去，走过去轻轻抱住我。

后来ahbon给我发短信，烟，不说爱不能代表没有爱。但是我答应你，不说爱你。不去爱上你，只是做你的家人做你的朋友，陪你走过一段路，如有可能，我想让你忘记以前伤心的怀抱，记得的是现在的我.......

而我，每每，这样的夜里，竟是如此的怀念，他的温暖，他的淡淡的笑容，他偶尔的孩子气，他身上的烟草味道。

那夜自城北的父母家回来，一个人走在街上，漫天飞舞的雪花，飘落一身的流光碎影。路面很滑，走的很慢，街上的灯光忽明忽暗。眼睛有点疼痛，看前面的路有点模糊。

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手电筒，蓝色的外壳，轻轻地，按下按扭，一束温暖的光芒，照着我回家的路，照着前面的雪地，一片洁白。

瞬间地，想到ahbon，想起他当初拿这个电筒给我时，他笑笑的样子。他说，烟，你经常回家晚，上下楼时要小心，带上这个，我会比较放心。

这个小电筒，在杭州时，一直不离身地带着。
我住的是三楼，二楼的感应灯，是坏的，经年地黑暗。而手上小巧的电筒，夜夜地，伴着我上楼。

回西宁后，也没丢弃过，就在随身的包里放着。虽然不是经常出门，但是，带在身上，已经成为了某种习惯。
如同，想念他的习惯，在一些，深深的夜里。

去年的平安夜，ahbon过来。给我的圣诞礼物，是一台CD机。我站在那里，看他摆弄着机子，看他放上他带来的碟片，看他含笑把耳机给我。

我接过，带上耳机，听到《昨日重现》的悠悠情怀。恍惚中，不知心在何处？

夜里，灯光迷离中，我们喝酒。却无一人说出祝福之类的话。只是把所有的心事放在一片沉寂中。
ahbon说，烟，所有的祝福，都在心里。

一些悲悲喜喜，一些不与旁人说的话，细细碎碎都说给他听。他始终安之若素、波澜不兴，寥寥数语或是玩笑或是牵引，繁乱的心便慢慢安静下来。

温和柔美的光影里，他的肩，就想去依靠。
他于我的心中，是如同家人般的感觉。

问他，烟在你心里，是怎样的？
他言语浅浅，在这个城市，我们是最亲的人。

在有了离开杭州的心情时，告诉他，他好久回我一句，当你离开的时候，烟，你不要告诉我，让我以为，你还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
那刻的心情，生生地，有点疼痛。

有一些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在一起。但是有一种感觉，却可以藏在心里守一辈子。

又是一个冬天的来临，而我，而ahbon，早已经是，天涯之隔。在这个即将来临的圣诞夜，ahbon，你的城市是否依然有烟花燃放？ahbon，看见烟花，你是否，会想到，你笔下那个，如烟似梦的女子？

离开杭州后的日子，ahbon的文字中，字字句句，都是他曾经没有说出口的言语。是不是，只能这样，用文字来告诉我，他的怀念他的牵挂。

在深圳时，看见ahbon的一段文字：
不想看到的别离，还是不得看到，不想知道的结果，还是到的最后，所有的一切到了尽头，没有什么能够挽留，千言万语是那么的苍白，有的是在心低的祝福，一切顺利！
等待的是想要的吗？心里想的又是否是等待的呢？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习惯了，看到烟花就会想起你。习惯真的能习惯吗？但习惯之后的失去，会再习惯吗？
你一直说自己是烟花，瞬间的美丽换取的支离破碎，留下那短暂的美丽，让人回想一段时间。
过完了春节后，就看不到烟花了 会不会少了样想你的理由呢？
我等待的是一个虚幻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虚幻也许是我所等待的，而你是烟样的女子，飘渺难寻。
现在的时间已经看不到烟花了，那并不是说，就不再想你。
你会是一个在我心里一直存在的烟花。。。。。

电脑桌上的烟灰缸里，溢出的是那些记忆的痕迹。淡蓝辛涩的烟，飘了一室，寂静而弱。

就这般，在暗夜里，听他送我的CD，听那首《昨日重现》，那是我们共同喜欢的曲子。就这样，暗夜里，看他以前的文字，看他的照片，看，身后的那些，时光飞舞。

到了最后，夜已经很深了，却终于忍不住，一个人流泪。。。。。。

我一向怕冷，它的夜晚寒而漫长，逼人在身体之外寻找温暖。

拿起手机，按下那熟悉的一串号码，却不肯拨发送键。幽幽叹气，又放下，又拿起。如果没有人可以打电话，如果你最想打通的，已经是一个空号，打或不打，一样的结果。我颤抖，握手机的手因过份用力而握伤自己。哪怕放下手机，哪怕穿的再厚再暖，哪怕用被子裹个密密实实都止不住。

那真是冷极了的感觉。
这样的反复不休一次次，心被零落成泥辗做尘。

在睡不着的冬日长夜，在那些被深夜黑被黑色浓的寂寞里，我们只有死撑着独自渡过。
而寒冷，却可以一直冷下去，永没个头。

最后的时刻，我困倦了，开始关闭网页，开始关机。最后时分，站在窗口，看外面隐约的灯火，这般安宁，这般接近而也遥远，如ahbon，如我。

而时间，是沙漠里干枯的麻黄的风，会吹落所有生命的容颜，让往事都化成灰，那些在子夜被惊醒的人，重又漠然睡去。

如烟的名字，渐渐也会，只是往事中的一些吧?

ahbon，这一生，你是否能记得曾有这么一个女子，冰冷、长发，当你站在城市的中央，午夜12点，杭州，寂寞的夜空，看见那些，一朵朵，绚丽无比的烟花，盛开，再散开。
ahbon，你是否，会记起远离的如烟？

许多的人，走近，再分开。
或者继续坚持，或者无疾而终。

烟，我答应你，永远不说爱你。
可是，你知道吗？ahbon，我在这个时刻，想念你！

PS：其实这篇文章，许多都是以前的文字，整理出来的。心情是可以整理，回忆是可以整理，唯一不能整理的，是那些过往中的自己。

整理于青海西宁2004-12-3日 凌晨3点1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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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天涯，心在旅途，生命在别处。我是一只迁徙的候鸟。用文字纪录自己的悲鸣
夜晚，一袭棉衣，寒露袭人，不要着凉
清晨，沏杯热茶，睁开睡眼，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