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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池怎么就再也折腾不出浪花来(征文)
折腾不出来也要折腾,做垂死挣扎状 ——无题心事 前言 在西陆有三年多了吧。 上网的人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从在一个论坛死皮赖脸地赖者,死乞白赖地爱着,到满西陆瞎逛,到处流浪。 熬红了眼睛写帖,故作知音状地,尽力善解人意地回帖。激情和眼泪挥洒在这片土地上。回首时,满满的回忆,伤痛和甜蜜的,有聊和无聊的,也算丰富过一回。 在我的感觉里,西陆就像儿时的故乡。而网络中的自己已经慢慢长成了一个走过童年的半大不小的孩子。 对西陆的依恋,就像孩子对故乡和母亲的依恋。心虽是一日比一日野了,总想出去到处转转,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但是,在疲惫的时候,在深夜寂寞的时候,仍然会回来这儿。只有在这儿,才能找到踏实和温暖。
性灵之歌 一直记得老家的院子。很小很小的时候,可能是因为腿太短,觉得那个院子从这头走到那头,好长。后来,出去读书,每回来一次,觉得那个院子就小了一些。登陆西陆的第一个论坛叫性灵之歌。那儿就是我幼年和童年时期老家的那个院子。我在那儿尽情地哭,尽情地笑,不需要顾忌什么。 我得承认,那个论坛整整三年的经历,使我形成了对论坛的一种根深蒂固的依赖和看法。后来,即使离开了那儿,到处流浪,我的内心深处仍然渴望有一个地方可以吸引我,让我安定下来。 对于我,或许是因为现实中没有一个温暖的家,所以,对网上的家才会有着深深的依恋和渴望。 后来经过了很多论坛,但是,再也没有过像对性灵那么复杂和深厚的感情。或许,曾经沧海难为水不仅仅是指爱情。
神秘园 小时候,常到隔壁家的院子里偷葡萄。那些没熟的绿葡萄又酸又涩,但是,对童年的自己却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如果说性灵是故乡的老院子,那神秘园就是小时候有着绿葡萄的隔壁家的园子。似乎和这个园子有着很深的渊源。从前,在性灵的时候,常常偷偷溜过来,留下一些痕迹,或者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神秘园最近的一次版主调整,思考再三,还是留下来了。因为除了自己的论坛,除了这儿,我不知道我还可以在什么地方长久驻足。 刚上墙的那段时间,经历了一段亢奋期。那时候,疯狂地在论坛灌水,在群里肆无忌惮地聊天。之所以这样,后来我发现,我是太害怕被约束了,怕被一个论坛的氛围所改变和限制,所以,逆反似地释放着自己。 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不对劲了。我听到了一些别人对我的印象,原来和自己所了解的自己有那么大的不同。或许,我在别人眼中,真的是那样子的,虽然,那并不是我的全部,甚至不一定是我的本来面目。 后来的一段时间,我是基本找不到北的。我甚至打开帖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于是,在群里,我对烟灰说,我要下墙。烟灰问:无题,你真的要下墙吗?我也问自己,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好在,那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告诉烟灰:允许我消极怠工一段时间。我没有告诉她,我真的找不到感觉了。我这个人就这样的无可救药。如果一个地方不能让我放松,有时候甚至是胡闹,我就找不到感觉。最主要的是,我开始顾忌别人对我的看法。我希望大家能够接受我,我希望我能够很快地融入论坛,又不失去自己,但欲速而不达。 再后来,似乎好了一些,但状态始终没有恢复到最初的样子。实际上,也不可能恢复到最初的那种状态了,因为那种状态本来就是非正常的。 我慢慢地融入了这个园子。那些渐渐熟透的葡萄就挂在我的头上,伸手就可以摘到。
如诗小榭 记忆中,曾经有过在暗夜里独行,孤独冰冷。突然看到路边有户人家,灯火通明,主人和善可亲。忍不住推门进入,那就是——如诗小榭。在如诗的日子,是一段永远难忘的温暖回忆。那种温暖,无异于雪中送炭,所以,才会更刻骨铭心。 那时候,应该是如诗最热闹的一段。墙上的斑竹有十来个。大家轮着写值班日志。记忆中,只写过两次日志。第一次的日志叫什么忘了,第二次的日志就叫“无题的心事是不舍的心事”。一看名字就知道,无题很快作了逃兵。 “无题心事”这个id后来还在如诗的墙上挂了一段时间。每次看到,心里总是不安和愧疚。直到后来终于彻底退下来。 在西陆的一次论坛调整中,如诗论坛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没了。我仍时常习惯性去推那扇熟悉的门。后来,终于再开了。但是,那些往日记录着论坛辉煌和回忆的日志都没有了。 不过,只要家还在,门还开着,就是安慰。
如烟谷 小时候,在家乡,我是个不受管束的野丫头。秋天的时候,去一户人家窑洞上摘酸枣,不小心从酸枣丛中滑了下来,掉到了那户人家的材火堆上,虽然摔坏了胳膊,好歹保住了一条小命。2003年的春节前后,当万家团圆的时候,我却一个人在研究生的宿舍里,吃着方便面,写毕业论文。 我就是在一个深夜,在网络游荡中,不小心掉下如烟谷的。 那时候,如烟正经历着从一个文学大坛向家园型论坛的转型。如烟谷的仙女思漫正在招版主。我自告奋勇要上墙。因为如烟在我心目中始终可望而不可及。它从前的文学气氛和贵族气氛是像无题这种只是把文字当做消遣的人所不能融入的。 但是,当最初的热情慢慢消退后,我发现,即使是家园型的如烟,也是我不能完全融入的。思漫放我下来,并且,没有多问原因。后来,看到了我写的关于如烟的文字,对我表示了理解。
大漠文海 家乡的煤不好,记忆中,大多数时候都是烧材火。所以,孩子们有个重大任务,就是捡材火。放学途中,要路过一户人家,好像是我的远房亲戚,我叫“七奶奶”的。一天,看到他们家外面窗台上放着一截虫蛀的木头。小小年纪的我知道这种木头特别好烧火,就偷偷地拿了放到书包。不知道屋里有没有人,偷木头的时候下意识地闭了眼睛,不敢看屋里。后来才知道,原来七奶奶就在屋里,微笑着看我把木头偷跑。再后来,我常常绕着走,不敢再穿过他们的院子。 对于大漠的感情,大抵就是这样的。虽不比对性灵深厚,但却和对性灵一样复杂。总觉得自己在那儿做了丢人事,那儿的主人并且都看在眼里,所以,从大漠孤烟到大漠文海,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但却很少堂而皇之地走进去。 大漠文海一周年庆的时候,我终于放下心理的负担和羞愧,写下了《和大漠有关的回忆》,就像成年后的我再回家乡,终于可以坦然地和七奶奶笑谈那段偷木头的往事了。
无题心事 2004/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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