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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笔——我一直相信我是个诗人(有很多人也认为我只能是个诗人——“如果世界上没有写诗这个行当,你将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的很好” ),我想在这个夜晚里留一些亮丽的句子给你们——可是,当“白沙”牌卷烟盒里再也翻找不出一根烟的时候,我绝望了。我的笔,在诱人的桔黄色灯光下面,在悠扬的萨克斯风里,倍感寂寞。 仿佛我刚刚顿悟,原来诗是属于少年的,诗是属于青春的,诗是属于热血喷发的青春三月的,而今天当我随着岁月老去,我终于发现诗句永远不会再青鸟样带着我飞翔了。 我知道泽西告别诗歌决不会象巴斯滕告别足球那样赢得那么多热泪和掌声,更准确的说:不是我告别诗歌,而是诗歌告别了我。 谨以《沉默是今晚的诗歌》划开一个段落,我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沉 默 是 今 晚 的 诗 歌 当诗歌是青春时 我的笔很短 大喜大悲大离大合的片断 红高梁青纱帐般疯长 当诗歌是哲学时 阳台上的大沙发 苏格拉底一般 毛绒绒地沉思在夕阳下面 当诗歌升华成液态 融于我的血 绷张的血脉崩发的情感 风一般悠扬在发端 此刻 我感觉我骑在诗歌的背上 诗歌带我走了很远 我们坐在一处向阳的山坡 诗歌同我一起沉默 你将我安放在一处溪水 溪水穿越我的手掌和心脏 我伸了手去 诗歌 再带我飞一次吧 ——溪水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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