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2004年》
孔飞
目 录
一、序言:我们的脚步不停
二、我的兄弟姊妹
三、在一切的边缘
四、一个人和一个城市
五、一个教师和他永远的乡村
六、百年奥运会
七、七夕的畅想
八、一个人的一百年
九、刺猬的哲学
十、冷眼看海峡
十一、结束语
一序言:我们的脚步不停
走过了四季的轮回
走过了春夏秋冬
走过了风霜雨雪
春风秋霜夏雨冬雪
在中学同学的聚会上
我们找到第二个春天
唤醒了沉睡的记忆
让陈旧的梦插上飞翔的翅膀
我站在“蜀湘苑”酒店门前台阶上
迎接着笑盈盈青春的伴
我座在显示器前看网络的同志
任游了自己的思想
边缘化的餐饮文化
边缘化的网络参与
给我们愉快的觥酬交错
给我们虚拟的精神会餐
真实的与虚幻的世界
北京两会与“三农”问题
修宪与保护公民权力
草长鹰飞与莺歌燕舞
架在汽车四轮上的思想
看彩色的灯柱电杆的位移
看草原的白云飞马蹄疾
听悠远的关于美丽姑娘的歌唱
我们的脚步不停
遥指酒家与雨露滋润禾苗壮
对于传统文化的高层关注
水手的菠菜与大海航行靠舵手
2004年春花烂漫
2004年我们春风送暖
2004年我们不停地跨越
我们的脚步不停
西部开发与老工业区再造
列车北上开会议国事
飞机南下缩小贫富的差距
我们的脚步不停
我们的脚步不停
这个是了心灵的绝响
这个是了兄弟姊妹的呐喊
这个是了时代的强音
我们的脚步不停
我们的脚步不能停留
诗歌《2004年》
二、我的兄弟姊妹
我的兄弟们是深邃的夜空
我的姊妹们是灿烂的繁星
我的兄弟们是玄荒的大漠
我的姊妹们是青青的禾苗
我的兄弟们是湛蓝的天空
我的姊妹们是漫天的彩霞
我的兄弟们是浩瀚的大海
我的姊妹们是斩浪的风帆
我的兄弟们是黑黝黝的大山
我的姊妹们是哗啦啦的溪流
我的兄弟们是肥沃的黑土地
我的姊妹们是丰收的金黄色
我的兄弟们是草原的雄鹰
我的姊妹们是傲霜的雪莲
我的兄弟们是复仇的箭簇
我的姊妹们是繁育的天使
我的兄弟们是苍劲的翠绿葳蕤
我的姊妹们是出水的红色荷芯
我的弟兄们是宏伟的时代建筑
我的姊妹们是流畅的曲线摩登
我的兄弟姊妹们
巨大的社会贫富差距
积怨的甚深了
我们将如何面对
我的兄弟姊妹们
刹住了吃喝的风了
为了春蕾的希望
献出我们一点点爱心
我的兄弟姊妹们
不要盯住了妇孺
羞涩的窘困
把敛财的手伸长吧
我的兄弟姊妹们
不要贪婪了双眼
多点爱心的奉贤吧
一切的尘嚣都会息止
我的兄弟姊妹们
看我们的春天已经到来
帮助了我们穷的兄弟姊妹
走共同富裕的路了
我的兄弟姊妹们
小康社会的前景
由我们的劳作顶托了
我们未来的辉煌
2004年:
三、在一切的边缘
塔里木河切开了沙漠
象切开了煮熟的蛋糕
在沙漠的边缘
有一条生命的走廊
有一个种棉花的能手
怕了风吹散希望的地膜
补种了秋收的长绒棉
风沙的边缘在眸子里游走
退耕还林了
退耕还草了
一切的绿色自然的生长了
曾经遗存在死亡边缘的草子
在一切的边缘
我们在网络上天各一方
不同的思想文化
营造了论坛的百花齐放
在站台的边缘
有轨无轨的电车穿行
带给我们和我们送出的
有时候就是你我的新生
在人际交往的边缘
距离产生了美
思想撞出了火花
我们彼此独立地雕塑
在无数著名的桥上
在桥栏的边缘
有绝尘的自溺者
也许仅仅一瞥就重拨了心弦
在道路的边缘
也许浅浅的微笑
就成了一路的同志
就有了心灵交响的乐章
科学与科学的边缘
更生了新的学科
也许仅仅只换了一种方法
就完全改变了我们存在的方式
在森林的边缘
也许是颓废的山峦
也许是激情的大海
有一片冲刷生长的三角洲平原
在大海的边缘
有披风斩浪的甲板
有简易的跳板
还有虎门销烟和海战的硝烟
在城市的边缘
有城郭的垃圾场
城里城的边界
有一节荒芜的路
在国门的边缘
在国与国之间
有一条隔离带
共管区也是无人区
在一切的边缘
香烟与嘴巴
茶杯与口唇
进与出的交流
在生命的边缘
无丝分解到有丝分解
也许是植物与生物的界别
简单的基因组复杂的工程
在生与死的边缘
母亲的痛与新生的生
死亡的威胁与新生的欢跃
我们默默无语
2004年:
四、一个人和一个城市
汐风送来了一个伤心的城市
姐姐和那个残酷的城市
生与死死与生的城市
关于一个人一生的幸福
她爱着他和他的城市
她用她的爱温暖着他的城市
他在他的城市里
忘记了爱着他的她的存在
他受了伤让她心疼
当人们远离他的时候
她又一次走到他身边去
他是她曾经的树和城市
她的树和城市
在一个憔悴的季节
损毁于一场地震
他带着疾病和毁灭的城市去了
姐姐的泪早已经风干
她的爱情已经埋入废墟
趟过的爱情河和她的眼泪
已经停止了红雨如浪的季节
姐姐丰腰的大理石雕像
立在新城的广场上
簇拥在鲜花的丛中
我们从不同的角度仰视这雕像
裙摆依然亮丽少女的情愫
发辫仍然保留姑娘的多姿
腰身匀称透着少妇的丰韵
俯瞰着年青的母亲和年轻的城市
悠然间
城市的树象游走的牧民
城市的雕像和群楼灰暗
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那时,我走在清澈的小河边
卵石和牧民的毡房
苍苍古树和新植的丛林
一切空气清新在我们面前
汉子们唱着达板城的姑娘
婆媳们唱着跑马溜溜的山上
这些经年久远的牧歌
依然在城市上空缠绕
酸的雨、碱的雨
洒满玻璃的墙
蚀啄了雕像的美丽
终于雕像消失在风雨中
我走过了受伤的城市
她依然美丽在那里
我们必须走过了这个城市
到城市的边缘上去
在城市之间
在城市与乡村之间
在心与心之间
我们把梦的自由放飞
2004年:
五、一个教师和他永远的乡村
在城市的边缘上
我走到了四个大烟囱
儿时的游戏穿越了沙枣丛林
而今的四个大烟囱灰飞湮灭
四个大烟囱
大跃进大炼钢铁的遗物
如此深刻地矗立在心中
无以排遣对乡村的情愫
经历了学农劳动的学生时代
农耕的师叔走上了讲台
曾经了乡村教师的理想
在一个电影以后缠绵
一个教师
在一个蜡炬成灰的雨后
迎着罪恶的枪弹
呐喊着不嗟食的挽歌
一个叫袁隆平的学者
他和他的水稻新品
在这农耕的土地上
改变了千万年农民的命运
大眼睛的希望工程
一双手的新蕾行动
在无数个街市上
联系了我们与农民的关系
教育——
如此深重的话题
为什么老师会杀死了学生(时事报道)
为什么老师评判了学生的一生(也是时事报道音院招生)
教育染上了血腥
教育涂抹了铜臭
失之交臂的美好理想
尺牍挞伐以至于齿寒
在嗡瀛的牛圈旁边
在非典和禽流感后
我看到焦枯的黑色眼睛
我看到心灵的荒原祈雨
在一切的浮躁之后
我愿是一滴滴甘露
在贫困且真诚的泪光中
重新燃烧了心灵的激情
在一切的罪恶以后
我愿是苍山的一片绿叶
在亘古的漠漠荒原之上
留下一点点清凉的绿荫
2004年:
六、百年奥运会
走在奥运会百年的历史长河中
捧起一座座起伏的山峦
成功铸就的辉煌礼赞
失败见证的英勇顽强
任由百年的画卷在波浪中浮现
任由百年的苍翠在天幕上呈现
一片星空下和曾经的地球村落
一个体育的盛典展厅和整个博物馆
希腊的思想者重复着古老的沉思
埃及的狮身人面重复着智慧和力量
印度的数学传达着阿拉伯数字的魅力
神秘的东方火炬在盛典后点燃
古老的文明和现代化的气息
挑战自己和挑战极限的游戏
在更高更快更强的召唤之下
一个国家和他的民族展示着他未来的走向
为了健康我们扔掉了沉重的药箱
为什么饮料的残渣中还有兴奋剂的影子
名利场的恶之花也妖娆
为了橄榄的花环怎么可以舞弊
所有关于运动之美的倒行逆施
所有灵魂的卑污和到道德的丧失
看似对于公平公理的挑战
终将排泄物一样清扫的干干净净
在时光的转呈契合之中
运动员的形体语言和我的精神愉悦
不同民族种族的思想情绪
以不同的方式震荡着这个小小世界
零的突破狂欢之喜
百年辉煌的惬意的微笑
焦灼取胜的灵动变形
啸傲辉煌后的饮泣
我的肢体语言和我的热泪
一次次洗净了我的面颊
洗净了我灵魂纯美的辉光
我们人类骄子们引领我们向前
雅典娜,我注视着你
用欣赏学习的目光
用尖锐挑剔的目光注视你
因为北京的奥运会序曲已经开始
我用柔和的目光看着雅典娜的盛典
铿锵玫瑰的凋零更让我怀念女足的辉煌
立足未稳的体操让我看到了明天的希望
网球的突破让我看到了皮划艇上的阳光
在这些身手矫健的运动员身上
我看到了弟弟妹妹们的努力
不仅仅是为了我们的国家和民族
有很长的路我们将一同走过
一串串闪光的英雄的名字
常常让我们看到了教练员和指挥员
看到了台海之间我们的无名战士
为了国家的尊严时刻准备着
也许我的思想不应如此游移不定
也许我只给你欢呼的喜悦是唯一的选择
但我看到在辉煌的瞬间之后
和为这瞬间凝聚起的所有劳动
当你走下领奖台的时候
就象演员离开了表演的舞台
希望我们在平常心的海洋里畅泳
从此不再有或悲或喜的患得患失
我们愉悦着我们共有的欢歌
即使是姚明难得的悲怆呐喊
我们都一一珍藏在雅典娜的平常中吧
惟有如此的平常的记忆才能永驻我心
我悄悄地把目光从雅典娜的赛台移开
但我依然听国歌一次次鸣响
我走到辽远的户外看飞机
看你们走来,看你走到北京
亲爱的朋友们
让我们停止经久不息祝福的尴尬吧
让我们担当起属于我们自己的一份责任
从此后,我们在愉快地劳作中等待
2004年:
七、七夕的畅想
盘古开天辟地的伟业故事可以忘却
独独女娲补天造人的故事不能忘却
炎帝黄帝部落的蚺和战争可以忘却
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的故事不能忘却
人世间一切美好的爱情故事
不能忘却铭刻于心无法忘却
西王母的金钗划出了银河呦
怎么可以隔断牛郎织女永恒的爱情
即使最无情的西王母娘娘
也只天阕了一天织女的相思
天上的一天是地上的一年吗
为什么七夕已经万年的缠绵不绝
为什么我们经典的了无数的爱情故事
在今日今时今刻的爱情里
还有眼泪、悲歌和不倦的思念
七夕的长生殿总是无语人生
翻开我们民族壮丽的爱情画卷
妲己之于纣王屈原之于婵娟
西施之于樊缡吕布之于貂禅
李清照的瑞脑销金和李商隐的西窗共剪
在一切鬼魅和美好的怀想之中
爱情的朝花夕拾成为我们永恒的话题
渴望最伟大的爱情来自亲历亲为
因为创造生命的快乐而使自己崇高伟大
爱情改变我们的命运改变我们的生活
改变了我们的一切幻象到现实的心路
扬言已经熄灭的爱情之火
为什么总是地火般拱动成了活的火山
为什么花岗岩坚硬的地壳拱起了高山
也阻止不了我们爱情的步伐
为什么苍茫大海融化了冰山
也无法阻止我们向极地进发的壮志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枯黄
阿诗玛的河流为什么倒流到宫墙
万有良之于孟姜女梁山泊之于祝英台
为什么那样凄苦又那样甘甜如蜜
我们用爱情的利纫刀割得我们鲜血淋漓
还要热情歌颂红梅花儿绽放在山岩
唐明皇之于杨玉环西楚霸王之于虞美人
为什么美好的爱情与国家命运牵强
谁能解读爱情的基因和基因的爱情
谁能解读网恋恋网为谁痴情为谁解忧
不要鄙薄我们的爱情和爱情美好吧
生我养我的爱情继我来我之爱情
即使我们的爱情远隔万水千山不期不遇
也到埃土黄泉在飞灰的季节重逢
在七夕这黑沉沉的夜空中的银河
也不仅今夜张望牛郎和织女相聚
装满嫁妆的马车摇响的铃声陨落了歌王
纤夫的号子小船头的红妆一样美丽动人
宋氏三姐妹的爱情之于近代中国的命运
关于爱情与你与我都一样的神圣且神秘
探索和寻找改变命运的伟大爱情
为什么成了我们一生的孜孜以求
我们手拉着手唱我们的爱情欢歌
我们相拥相亲让一切的美好永恒
在一切夺目的绿叶红花之中
在一切美好的琴瑟和谐之中
让卑鄙的自恋情结和禁欲主义死亡
让苟活的破坏幽魂从我们身边走开
在灵与肉咆哮的欢歌里面
在创造新生欢愉的呐喊里
在一切荡漾之中
让我们至高无上的爱情灿烂辉煌
2004年:
八、一个人的一百年
一个人的一百年就这样蹒跚而来
回首百年犹如一场初醒的梦幻
打开一本书倦怠地阂上双眼
就这样悄然关闭了整个的世界
在歌德的叹息声里
稍待/我们一同安然
在悼念先祖的中元节
我们面对一个人的一百年
让我们的灵魂飞升
到遥远的天国照会那所有的安其尔
一个人的一百年
不会因为你我的叹息
停止了时间铿锵的步伐
不会因为崇高和伟大的光芒
永远定格在时间的经纬之上
也不会因为我们的无聊无奈
转瞬就剥削得丝毫不留不想
伴随着年轮的潜滋润暗长
我们看到了许多人的一百年
从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道理中
我们看到人的不朽于甲骨大理石和青铜
而灵肉和活的思想
随着尸首的腐烂和焚烧和灰飞湮灭
一切都成为记忆和回忆
再也不能回头
即使是屏前的回眸
已经是遥远的过去
一个人的一百年
对于活着的人遥远而又漫长
对于祸患不定的际遇
又是那样的瘁不及防
一百个人的一百年可以一万年
即使是一万年的岁月
我们也无法复写一个人的一百年
有几许倦怠了时间的漫长
有几许失落了几天的冷寂
有几许不如意季度的荒凉
有几许枯骨般年轮的浩叹
倘然与一百年的伟大比较
所有的倦怠都激情着生命
所有的冷寂都孕育着新生
所有的荒凉都是绿意莽苍
所有的叹息都是惊人呼啸
卷叠浩繁的岁月啊
我的仓房已经毁于一旦
所有关于童年的记忆
在一场逻难的大火之中化为灰烬
浩然正气的青春岁月哦
也一并存入了一个仓房
在一场骇世的地震之后
在我还没有苏醒的时候
仓房的一切已经倒入垃圾的焚烧炉
一个人的一百年
我的两座仓房已经毁灭
已经全无记忆
在失忆的岁月里
我开始了由死向生的思索
仿佛一个死的灵魂
寻找着新的生命之所
在我的仓房之所
高楼危峙街巷涣然
我只想安静地站在一个高地上
煤堆、土丘或者一个小山岗
找寻曾经熟悉的童年乐趣
寻找曾经热战的一腔豪情
在一切单纯的氛围之中
找到灵魂的一归
一个人的一百年
从生到死和从生向死的恍然
魄散的灵魂什么时候可以回到我的架子
用一点点血肉背着这个枯槁的架子
寻找着我那天真快乐的灵魂
热切期盼着消散的灵魂
在一个雾露如珠的凌明清晨
把我的架子清洗的干干净净
让最后的叹息复活我的架子
我知道这架子上会长出新芽
并以这架子倾颓于灰飞中滋养新生的芽
一个人的一百年
有时候就不知不觉中
在突来的变故中陨落
有时候就真的求死而不能
有时候就真的求生而不得
一个人是天生的舞蹈家
一个人是天生的音乐家
一个人是天生的画作家
这些天生的才能
不久就在叫社会的容器中
被融化的面目全非非人非鬼
天生的才能和灵魂就这样死掉
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掉
这不是社会意义的死掉
这不是你想死掉就死掉的东西
一个人的一百年
属于自然属性的生命犹如
有限的投入已经花消的干净
肚子里存放的是草
肚子里存放的是粪
肚子里存放的是财宝
肚子里存放的不是你的灵魂
一个人的一百年
就这样孤魂万里任飘摇
我们用一点点血肉的空囊
背着支撑我们的枯骨
踏上了寻找灵魂复归的不归路
并且在一切皈依的地方终于安其尔
在一个人一百年的思索里
我们走遍了青山绿水
走遍了我们想知道的图书馆
和我们喜欢的博物馆
我想珍藏我的足迹和我画的画
想留下我的歌唱和全部的录音
只是我的枯骨绝难承受如此重负
即使是一道轻轻的漏风
就能散掉这支棱的枯骨架子
但是,绝难承受的任何所谓重负
是生命不能承受的轻之所轻吗
一个人的一百年
不要去翻阅卷叠浩繁的历史的山岗吧
不要徜徉清澈如水的今朝瑰丽吧
安静如斯体认我们的灵魂吧
把我们丢掉的灵魂找回来
在一切的一百人的一百年
我们并不富有的失去了两座仓房
并将失去我们的下一个仓房
我们看到了魄散的灵魂
正一点点汇集向我们微笑
该丢的就丢了吧——我的兄弟姐妹们
在你们丰盈的人生阅历之中
你们有无尽的快乐和响彻云霄的欢乐
我终要将这背着的枯骨的架子
放入我的下一个仓房
作为献给我魄散灵魂的一点柴薪
在一场突来的变故之中
欢笑着看这个仓房被彻底掏空
那时,我的灵魂将更近的向我走来
那时,我们完全融化在一切的欢乐之中
2004年:
九、刺猬的哲学
在大虫和小虫之间
有一种叫刺猬的动物
大虫是龙蛇
小虫是蚍蜉
人的灵性就是如此两极
喜极则龙腾雾蛟甚尔不可一世
悲极则蚍蜉朝生暮死即生即死
忘记了是谁的军阀论
在三四十年代绝代枭雄的中国
不知道是谁定义了军阀是刺猬
那一个个盘踞的军阀就象一蓬蓬的刺猬
那时,我在史书上看到了这样的一章
对于刺猬这样的生物多了一份好奇
遥想春秋战国时期伟大的思想解放
我们的先贤哲人们那一个不是刺猬一样
勇敢顽强地捍卫着他们的思想
无论是孔孟的格子定位说
无论是老庄的道法自然说
无论是韩非的制衡法度说
无论是张仪的合纵联横说
无论是墨子的手艺载道说
灿烂的思想火花智慧的光芒
照亮了我们归依历史的心路
不能不再次看到军阀们的刺猬思想
浩浩然然的大中华呀
在无数城头王旗的召唤之下
守土有责的自相蹂躏屠戮
创痍遍野的红山黑土黄玉米红高粱
我和我的祖国就这样悲怆着我们共同的思想
庄重地反开中国的思想史
思想着中国思想史的艰难里程
积贫积弱的明朝政府
也许是最荒淫无耻的下流政府吧
因为皇权统治的极度弱化
我们迎来了新的思想解放
我们这个民族是耻于思想解放的民族
我们这个民族是蒙羞于思想解放的民族
我们这个民族因为地域辽阔
因为文化的深厚和文化的交融
在产生了无数灿烂的优秀人物的同时
也产生了刺猬之间的相互制衡
地区的发展之间
国家的发展之间需要这样的制衡
刺猬们——伟大的英雄们
只可以敬而远之的英雄们
无论世事如何变化
勾头于草丛中的刺猬们
埋脸于腹中的刺猬们
把冷漠于抗拒在圆滑滚动的刺猬们
在遇到水塘勇敢的潜泳的刺猬们
他们终于在泽国中露出了豚猪的嘴脸
他们高傲地呼喊着
给你脸不要脸的丑恶的人们
再见吧——这是我的梁山
我永远是这里的好汉
不要鄙薄刺猬们的军阀没有思想
在他们不能如鱼得水的时候
他一定在算计天时、地利和人和
在他如鱼得水的时候
就可以真龙的天子般
在他杀人如麻的时候
可以转瞬地立地成佛
一直以来在我的思想中
我们这个民族没有强权的思想
也是忠良的思想和奴才的嘴脸
只是在刺猬的哲学里
我们才能真正看到我们心中的雄狮
也许你会说只有刺猬的思想才有刺猬的人生
但看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惨像
真正的让人齿寒贻笑了大方的世界
我的眼角终于挂满霜露的泪花
我的心头终于流出了红色的汁液
我们的声音终于噫呀
只要一点点震荡就会逃之夭夭
对于刺猬的死亡
用柔软的泥团团裹着
但并不能窒息他的死亡
不能,真的不能
他微弱的呼吸可以达到冬眠的状态
这就是刺猬的柔韧的精神
真的宁死不屈的残喘于最黑暗的日月里
要置刺猬于死地的办法也极为简单
用柔软的泥团团裹起来
放在文火上慢慢地熏烤
刺猬愉快地睡着了
睡着了就再也不能醒来
就变成了一道鲜美的菜
去掉他所有的刺
可以尽其美味
我的心头不断流出红色的汁液
已经不能哭泣 也无法哭泣
面对这世界上新的列强
关于东方睡狮的神话已经毫无意义
现在他们准备了柔软的泥团
窥视着我们如此丰厚的美味
并不断地用文火熏烤着
我们引以自豪的灿烂的文明、文化
并在去掉我们的刺以后美餐了我们
同胞们——
你不再是强大无比的狮子
你只是可怜的刺猬
你只能苟且偷生
你只能任人分割宰杀吗
即使如此!
我们依然要歌唱着刺猬的欢歌
在一切的自然之中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
刺猬自然着他们的一切美好。
我们不畏强敌
我们冲锋陷阵
我们的斗争精神永远充满活力
我们蔑视一切的不公平的思想依然活力四射
朋友们——积攒我们的力量吧
即使我们有锋芒毕露的圆形
即使我们有退避困难的足够智慧
还是让我们砥砺心中的号角吧!
愉快地唱着我们刺猬的欢歌
不知道我的家乡在那里
不知道我的祖国在那里
不知道那里是我最后的疆域
即使是我们最后的垂死挣扎中
也要用负背的根根刺芒
扎疼了你的指尖
你的心灵
看我横尸在你的过道上
小心地清洗我的血污
并怀着对我的敬意
埋葬我的尸首吧
再次坚信我的血液不会白白流掉
2004年:
十、冷眼看海峡
座在环城的大巴上
这是我熟悉的故乡
这是我熟悉的城市
这是我熟悉的乡村
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
阴霾了太多沉睡的古迹
再也找不到他昨天的历史陈迹
朋友,远方的朋友们
我请你来看什么呢
突然之间我苍白了自己的文化
朋友,我请你来看什么呢——
现在,我如此苍白地呈现在你的面前
剥去我华丽的外衣以后
我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我还有什么吸引力请你驻足
赞叹我今日的辉煌吗
赞叹我毁灭了太多的文化吗
我的目光翻阅了无数的山川
透过高高的高原我看到了海峡
看到了那片孤岛和孤岛的文化
看到了变种的金蛋在那里招摇
我开始为匈奴蒙羞
我开始为朱棣蒙羞
我开始为玄烨蒙羞
我开始为现实蒙羞
甚至于为郑和和郑成功蒙羞
甚至于为哪个飘摇的家族蒙羞
我不会千军万马于人海的悲壮
不会精确地制导于最经济和最昂贵的代价
来收拾这个被杂种支离破碎的悲惨世界
这个杂种怎么那样害怕恐怖主义
而这个杂种人聚居的地方
又怎么那么会制造恐怖主义
忍不住仰天大笑
到处制造恐怖主义的地方
最先打出了打击恐怖主义的幌子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世道
这是对于善良的人民的愚弄吗
我们实在需要强权
我们实在需要一场战争
把所有的恩恩怨怨血洗的干干净净
拯救我们的灵魂
不再是高效运做的制度资本给我们的繁荣
不再是低能制度成本对于勤奋的压榨了吧
拯救我们灵魂的是最简单的赤手空拳
我座在环城的大巴上
和观光的列强们在一起
突然之间我的文化如此苍白
埋藏在我心底里沉睡的文化
已经成了列强们的谈资
我甚至于没有列强们更了解我的文化
我开始寻找我的文化
寻找我熟悉的方块字写出的名字
无论是苍老的仓颉还是我的符号
都以方块字的亲切呼唤着我的文化信心
一直以来
我认为我不够爱国的主义
我只爱了我生存的这一小片的土地
我总想这一小片土地培育了我的思想
我深爱着这一小片小小的土地
所以,我不会走太远的道路
我想正是这不屈的文化精神
看到了这个外强中干的世界吧
正是这样求生存的短浅目光
使我领悟了生存的根基是什么
正是有了一点小小的自由
使我有了拓展大自由的口实吧
我再一次把目光穿透了高高的高原
再一次看到了海峡
看到了一个叫台湾的地方
看到了一只再汪洋大海中张牙舞爪的刺猬
一直以来
我希望用柔软的泥团团裹着他
希望用我的文火熏烤着他
让他愉快地于我们合作我们共同的利益
也许,我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最后的打击
但是,刺猬就是刺猬
他枕着我们的海峡
还可以枕着杂种的航母
再那里哼哼唧唧的磨牙了自由的空间
我座在环城环乡环水的大巴之上
终于同游的列强熬不过这个黑夜
甚至于领航的司机也开始懈怠
可我的心里一直油煎般焦灼
巴士同志,请把车开到最高的地方
开到绝岭临风处
巴士同志以为我在开玩笑
嬉笑着说了一声——疯子
在我怆然的狂笑声中
给司机讲了一个骇魂的故事
在所有的地铁车站
在所有的候车者焦灼之中
忽然有人莫名其妙地抱着他的同伴
迎着风驰电掣呼啸的地铁
纵然跳下了高高的站台
知道吗——这是一个已经愤怒的幽魂
他们没有目的没有敌人
他们将自己和所有的善良埋葬
哈哈——这不是恐怖主义吧
巴士同志屈服于我的淫威
他不能不舍下这豪华的大巴
看着我鸣响着汽笛绝尘而去
看着我踉跄地驾驶豪华的金蛋
摔得粉碎且燃烧在绝岭的沟谷里
是该下了断臂的决心了吧
在飘飘渺渺的一无所有中
我的眼睛流出了血
射穿了高高的高原
射穿了海峡的大雾
一声死硬却决不可以抗拒的呐喊
走——回家—家
即使我颓然的崩塌
但是,回家的呐喊也决不动摇
2004年:
十一、结束语
当我们走在一切的边缘
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有无尽的亲情
她和他的伤心落泪的城市
她和她的关于教育的沧桑
百年奥运会
七夕的消魂无语
一个人的一百年
我们刺猬的哲学思想
我们座在大巴上看到的世界
一切都在眼前飞矢流云般
划出了七彩的虹霓
无论你看我是悲观的厌世者
还是浪漫热情的歌者舞者
给予今年的歌唱已经走入
幕落的最后的黄昏
就在这个秋天
我将悄悄地在长诗的苦困中
彻底地告别关于长诗的煎熬
唱着秋天的欢歌
亲爱的朋友们
我们的歌唱为什么如此短暂
我们的呐喊为什么在秋风中
消失的如此迅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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