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冷眼看海峡
孔飞
坐在环城的大巴上
这是我熟悉的故乡
这是我熟悉的城市
这是我熟悉的乡村
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
阴霾了太多沉睡的古迹
再也找不到他昨天的历史陈迹
朋友,远方的朋友们
我请你来看什么呢
突然之间我苍白了自己的文化
朋友,我请你来看什么呢——
现在,我如此苍白地呈现在你的面前
剥去我华丽的外衣以后
我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我还有什么吸引力请你驻足
赞叹我今日的辉煌吗
赞叹我毁灭了太多的文化吗
我的目光翻阅了无数的山川
透过高高的高原我看到了海峡
看到了那片孤岛和孤岛的文化
看到了变种的金蛋在那里招摇
我开始为匈奴蒙羞
我开始为朱棣蒙羞
我开始为玄烨蒙羞
我开始为现实蒙羞
甚至于为郑和和郑成功蒙羞
甚至于为哪个飘摇的家族蒙羞
我不会千军万马于人海的悲壮
我不会精确地执导于最经济和最昂贵的代价
来收拾这个被杂种支离破碎的悲惨世界
这个杂种怎么那样害怕恐怖主义
而这个杂种人聚居的地方
又怎么那么会制造恐怖主义
忍不住仰天大笑
到处制造恐怖主义的地方
最先打出了打击恐怖主义的幌子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世道
这是对于善良的人民的愚弄吗
我们实在需要强权
我们实在需要一场战争
把所有的恩恩怨怨血洗得干干净净
拯救我们的灵魂
不再是高效运做的制度资本给我们的繁荣
不再是低能制度成本对于勤奋的压榨了吧
拯救我们灵魂的是最简单的赤手空拳
我坐在环城的大巴上
和观光的列强们在一起
突然之间我的文化如此苍白
埋藏在我心底里沉睡的文化
已经成了列强们的谈资
我甚至于没有列强们更了解我的文化
我开始寻找我的文化
寻找我熟悉的方块字写出的名字
无论是苍老的仓颉还是我的符号
都以方块字的亲切呼唤着我的文化信心
一直以来
我认为我不够爱国的主义
我只爱了我生存的这一小片的土地
我总想这一小片土地培育了我的思想
我深爱着这一小片小小的土地
所以,我不会走太远的道路
我想正是这不屈的文化精神
看到了这个外强中干的世界吧
正是这样求生存的短浅目光
使我领悟了生存的根基是什么
正是有了一点小小的自由
使我有了拓展大自由的口实吧
我再一次把目光穿透了高高的高原
再一次看到了海峡
看到了一个叫台湾的地方
看到了一只在汪洋大海中张牙舞爪的刺猬
一直以来
我希望用柔软的泥团团裹着他
希望用我的文火熏烤着他
让他愉快地于我们合作我们共同的利益
也许,我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最后的打击
但是,刺猬就是刺猬
他枕着我们的海峡
还可以枕着杂种的航母
再那里哼哼唧唧的磨牙了自由的空间
我坐在环城环乡环水的大巴之上
终于同游的列强熬不过这个黑夜
甚至于领航的司机也开始懈怠
可我的心里一直油煎般焦灼
巴士同志,请把车开到最高的地方
开到绝岭临风处
巴士同志以为我在开玩笑
嬉笑着说了一声——疯子
在我怆然的狂笑声中
给司机讲了一个骇魂的故事
在所有的地铁车站
在所有的候车者焦灼之中
忽然有人莫名其妙地抱着他的同伴
迎着风驰电掣呼啸的地铁
纵然跳下了高高的站台
知道吗——这是一个已经愤怒的幽魂
他们没有目的没有敌人
他们将自己和所有的善良埋葬
哈哈——这不是恐怖主义吧
巴士同志屈服于我的淫威
他不能不舍下这豪华的大巴
看着我鸣响着汽笛绝尘而去
看着我踉跄地驾驶豪华的金蛋
摔得粉碎且燃烧在绝岭的沟谷里
是该下了断臂的决心了吧
在飘飘渺渺的一无所有中
我的眼睛流出了血
射穿了高高的高原
射穿了海峡的大雾
一声死硬却决不可以抗拒的呐喊
走——回家—家
即使我颓然的崩塌
但是,回家的呐喊也决不动摇
总结语
当我们走在一切的边缘
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有无尽的亲情
她和他的伤心落泪的城市
她和她的关于教育的沧桑
百年奥运会
七夕的消魂无语
一个人的一百年
我们刺猬的哲学思想
我们座在大巴上看到的世界
一切都在眼前飞矢流云般
划出了七彩的虹霓
无论你看我是悲观的厌世者
还是浪漫热情的歌者舞者
给予今年的歌唱已经走入
幕落的最后的黄昏
就在这个秋天
我将悄悄地在长诗的苦困中
彻底地告别关于长诗的煎熬
唱着秋天的欢歌
亲爱的朋友们
我们的歌唱为什么如此短暂
我们的呐喊为什么在秋风中
消失的如此迅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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