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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酒精惹的祸 实话实说,我一看到兰考县太爷口出狂言的报道,第一感觉就是:这家伙非倒霉不可了!你不对下属讲,不对家人讲,不对朋友讲,偏要对记者说什么“一听焦裕禄精神就烦”,后果当然得自负。我不同情,因为想同情也同情不了。 我想,如果陈父母不是喝了那么些酒,他是决计不会说这样的话的。谁不知道面对记者出言不慎很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政治前途,可见都是酒精惹的祸。陈某清醒后不是马上驱车追赶记者吗?不是在狂言见报后频频下乡指导工作吗?不是很诚恳的大谈焦裕禄精神吗?只是这些补救措施明显不会产生比狂言更大的效果了。因为全国人民都已知道兰考县令陈某人“烦焦裕禄精神”了,不免不足以平民心(或记者心?),不免不足以体现对焦裕禄精神的重视,不免不足以体现党纪的严肃性。陈自己一时不慎,丢了乌纱,痛哉! 反过来想想,距焦裕禄同志逝世已是三十多年了,改革开放也20年了,我们谈焦裕禄精神还少吗?不知兰考如今治理得如何?最让我们焦书记揪心的事解决得怎样了?历任的兰考县委书记、县长,大凡有上级来人、经验交流、记者采访等等之类,想必无不大谈“焦裕禄精神”云云。或许,大家都觉得烦,只是大家都知道:再怎么烦也不能轻易讲出来,特别是对记者,否则会更烦,只是不是厌烦的烦而是麻烦的烦了。但我想,口口声声焦裕禄精神而无实质行动或只是花架子工程,不谈也罢。 再想,兰考县的领导,也真不容易,除了要谈焦裕禄精神外,还比别的同仁多了层责任:完成焦书记的遗愿。做好了,是焦裕禄精神鼓舞的作用,理所当然;做不好,背负的压力可想而知。焦裕禄之后,除陈某外,似乎没有更出名的县领导了,是他们做的不够好,还是一点微光无法不被焦裕禄的光环掩盖掉?也难怪陈会说“焦裕禄在兰考有很多事情没做好”,会大谈自己的政绩。也是,你不表现,谁又会知道你有何成绩?几十年来,我们的好干部只出了几个焦裕禄、孔繁森等等,而且多在故去后才为国人所知,不是一极大悲哀吗?当然也很安全,因为人已入土为安,盖棺定论了。而活人的“质”还有“变”的可能,不是吗? 又想到记者,也不容易呀,要搞个国庆特别节目,需要兰考的“焦裕禄精神”。这是政治的需要,即使记者多次写过“焦裕禄精神”了,再不想去也要去呀是不是?省里的记者呀,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赶赴兰考,你不热情招待就罢了,让你谈谈居然还那么困难,又岂是记者所期待的?本来多次吃闭门羹,心里怨气已够大的了,好不容易等到你酒足饭饱,才有机会忍着满肚子气采访你,还好心好意的提醒你,谁知道你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说出来一肚子恶气如何消得了?你倒霉当然活该了,象你这样还不倒霉?天理不容呀。 又再想,在我们的生活中,一言得福、一言招祸的例子并非仅见,又该说什么呢?叹一口气,搁笔。 (这大概是上个世纪90年代末有感而发写的东西,前几天收拾整理旧物时发现的,我想知道现在还有人知道当年的这件事吗:兰考县委书记因为酒后一句“我一听到焦裕禄精神就烦”被记者捅出来而被免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