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说晚安
   
                                                            ——夜晚疼痛
   
    让我们看著天亮说晚安，让我知道你脸庞，不是黑夜的梦想，不管一切让我们等待天亮说晚安，至少让我看明白你的爱有多难忘有多难忘......
    ——题记
   
    “梦洋，你他妈的，你不是人，你不知道你的双手沾满了多少处女的血吗？”镇雄指着我骂。
    因为我连他的女人也霸占了。在我看来。
   
    镇雄是我的死党。平时风里去雨里来，我们打架、我们跑妞、我们在酒吧大声喧哗。我们在迪厅张扬着我们的‘活力和能量，我们也偶尔在深夜的派对上带女人回来过夜。我们都是单身男子，我们租的房子凌晨是时候总是满屋狼藉：一团团白色的卫生纸,酸奶盒.李子核,香蕉皮.残缺的烟头.镇雄这小子还蛮有‘真理’似的狂言：这就是生活。我们寝室的人吓的晕了过去。也因此我们租的房子成了我们作案时的根据地。
    其实我认识镇雄的时候，也是进大学的第一年，第一天他在寝室铺床，我们英语班都住509寝室。大家来齐了他就把在车上吃剩的苹果分给我们，算是搞好关系吧，他来自都匀，脸上白净的男孩子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我们直骂他是不是娘养的，也或者是吃了增白粉，女孩子的脸他面前也得黯然失色。被我们寝室评为‘509首帅’
    可是首帅就是首帅，出手不凡，就把苹果也拿了出来，深夜我隐约听到有个男孩子经常爬起来上厕所，我纳闷他妈的这小子是不是苹果吃多了，也或者是苹果有毒，害的以后镇雄给我们东西，我们都要问他有没有毒。
    虽然我们这样问，但镇雄从不生气。我们的509寝室到也在第一年风平浪静，没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此事成为我们学校的一大美谈。因为其他寝室每晚竟传出‘闹鬼’这不是真的有鬼神，而是他们在寝室掀起一股腥风血雨，丑事、丑闻层出不穷。
    就有一次，校长晚上来检查住宿情况，走至三栋宿舍下面时，听到的磅的一生，一个脸盆落了下来，脸盆落了下来到无所谓，问题就是盆里装的是洗脚水，校长闻到了全身洗脚水的味道。直怀疑这宿舍象啥样子，马上就组织保卫科挨寝室挨寝室的查盆子的出处，可是结果怏怏的走了，校长只好回家洗澡去了，    第二天便大张旗鼓的进行整顿，校长在第二天的大会上只是说有盆子匝到了他，不好意思说盆里是洗脚水。毕竟是一校之长嘛，
    话又说回来，放学时，有人走进校长办公室问校长看到他的盆没？校长还准备考问。但却听到“哦，原来是校长把我的盆拿走了，原来在校长这里啊，我还以为我的盆搞丢了，校长你是怎么会看到我的盆的”校长垭口无言，弄不好还背了个偷盆子的罪名，他始终要顾及自己的身份。只好打圆场，“这是我在宿舍楼下拾到的，下次小心了”
   
    这也就是我们寝室被评为‘优秀寝室’的结果吧。
   
    而第二年，就不同了，丑事、烂事全被我们寝室包了。
   
    首先是‘扒皮’提着钢棍打人，被留校查看，再次是小帅跑到学校后山去偷水果被逮个正着而罚了100块钱；而镇雄则是把一个女孩子的肚子弄大了以至她们的父母来问候镇雄。学校对此封锁消息。镇雄也只好求爹爹告奶奶的四处凑钱打胎。而我偶尔也带女人回我租房那里过夜。
   
    镇雄说的对，我的手上是沾有女人的血，但不能说沾满。这词很不恰当。
   
    第一个和我上床的女人是在酒吧认识的。我们去看一起摇滚音乐会，是在酒吧举行的，我们去时人已坐满。我找了个座位准正准备坐下。看到上面有一纸巾，像是女孩子用的，
    “这是我的位置，你没看到上面有我纸巾吗？
    “什么话。谁知道，这纸巾是哪个的”/我说完，打量着这个女孩，蓝色眼睛，被染过的头发金黄又闪光。一袭白色的长裙在夜晚显的更加狐媚。舞台的灯光不时泻到她身上，像黑夜里游荡的精灵，想抓抓不住。女孩高挑的身材我直怀疑我和她站一起我也比她高不了几厘米
    就这样我们就认识了，她叫薇。
    看完摇滚走出酒吧已是凌晨3点，镇雄提议去酒吧坐坐，我说好啊，薇没说什么。眼神有些迷离，一起走吧，薇，我们喝点酒，镇雄说。薇看了看我们，就跟在我们屁股后面。
    头有些晕的时候，我附在薇耳边：今晚跟我走吧。我们聊聊。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我身体的里的情欲在蠢蠢欲动。我就突然想吻微。
    回到我们自己的租的房子，我把镇雄推倒外面。告诉他今晚去网吧吧，不用回来睡了，这小子也懂事，虽不愿，但还是走了。
    早上醒来时，我跑去厕所洗裤衩/然后再洗床单。床单上有血。一个如此清醇的女子就在一夜间成了女人，看着身边熟睡的薇，脸上还有清晰的泪痕，我不知道昨晚她是不是哭过，我抱着她的时候，头是昏的，像落进了无底的深渊。
   
    然后我们走的时候没有联系，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和我一样是学生，还是游走在城市夜色里的精灵。我不知道。
    下午镇雄问我，那女孩怎么样，搞定没？
    不叫女孩，叫女人，我纠正道
    这小子，这么狂啊，看那天你不死在女人身上才怪哩。
    而镇雄也是在那天晚上把网上遇到的自称洛展的女人带去旅馆开房。经过是这样的，他在本市的聊天室闲晃的时候遇到一个女人，女人说她今晚突然想他的男人，但他们已经分手了，她寂寞难耐，还有她清晰的打过一句话，她说她想被男人干，就在今晚。再次她需要钱。当时，镇雄质疑她的身份，是妓女，也或者和他一样是学生，因为只有这两种可能，妓女是职业需要，学生是为钱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也许学生会反驳，我的灵魂永远属于我和我父母。我只是身体不属于我而已，也许这也为都市里红杏出强的女人找到了借口和理由，我的灵魂属于我和我的丈夫，我没有背叛他们，我永远是爱着我丈夫。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借口，只是耐不主寂寞而已。后来我分析的这席话被评为本寝室的精典，
    最后洛展还是跟镇雄走了，不过需要200块钱，她的身体、她的灵魂。而镇雄也给了，他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划得来
    划的得来的结果是那个月，镇雄吃了上顿没下顿，那个月突然这小子变挺勤快的，每天又是扫地又是拖地，搞地我们以为他吃错药了，平时就连自己脏的衣服也是堆了一大盆，等到实在是找不出衣服穿了。才拿到洗烫店去洗。这次为什么表现这么好，原来是跟我们借钱好让我们爽快些。我们无语。钱都给他了，
    也因为这个月，我把钱借了镇雄，我女朋友的生日的时候，我连买玫瑰花的钱也没来，幸亏我有三寸不烂之舌。最后我还是把双手伸到了女朋友的裤子里，我想不可能就一点东西都不送就把手伸进人家裤子里吧，所以去的时候我带上了以前朋友送我礼物。一盘CD。欧美的情歌。
    此后遇见的好多的女孩或者说是女人都没逃过我的‘魔掌’但我租的房子里依然没有留下如何女人的任何味道。包括我女友。
    有时候我和很多女人做爱，可是我觉的他们依然只是我朋友，情欲是水，留过身体不留下任何痕迹。她们仿佛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我这里兜了一个圈子，最后又回到了起点，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直至遇到潮汐，我才看到我生命里点燃的激情
   
    那是2个月。因为我在学校外找了份事做，也很少在寝室和他们胡侃。很久没遇见镇雄。而潮汐是镇雄后来特爱的人，我不知道潮汐爱不爱镇雄，但我知道在镇雄带她来我的住处时，我的心有奇妙的惊红一瞥的震动，这种感觉，亦是像是隔了一层薄纱陌生且美丽女子的脸孔，即便清醒的知道她不属于你。
    即使现在，每次记起潮汐，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双黑漆染过似的眸子，以及迷人的身段，少有欢笑、少有的悲伤，仿佛是一道奇怪扣人心弦的题目，让你没来由的思考她的做法，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满足。
    “这是我的哥们，梦洋。镇雄介绍我。
    “你好，梦洋。经常听镇雄提起你。
    潮汐深出手来握住我，我手莫名的抖动一下。我清楚。
    “有什么不对吗/”潮汐问
    ”没，没什么”，可能我不习惯和女人握手吧，我为自己辩解。其实我感觉她的手细腻光滑，如月光洒过。不留无暇。
    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欺负人家女孩子啊？你女朋友呢？，镇雄在旁边打趣道
    没。我最近忙于上班啊，那有时间管这些，原本我准备说你以为我是你啊，但看到潮汐在旁，怕她误解，就打住了。
    他们在我租的房子里呆了一天，就走了，而潮汐什么也没没有说，我看到她眼神怪怪的，有说不尽的忧伤和难以言喻的惆怅。只是我不愿琢磨。因为他始终是镇雄的女人。
    时间在我身边流逝的没有痕迹。我依然过着我的生活，无聊时去学校附近的酒吧坐坐，要杯咖啡。从落地窗看街上的行人匆忙而坚定的步伐。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路的尽头，而吧内橘黄的灯光暧昧又多情，萨克斯的音乐清然响起。。
    只是我还是会想起潮汐。虽然我知道她不属于我。
   
    放假后，镇雄回了家，而潮汐没，我也没，我仍然在一家书店上班。
    走时，镇雄让我照看我一下潮汐，他说她不回家。
    我答应了，
    那几天潮汐还没找到工作，学校又不准住，所以镇雄让她住我那里，我去书店的宿舍住。由于书店那几天又特别忙。所以我也没有去看潮汐，没有照顾她，感觉有些对不起镇雄。晚上下班后，我就去她那里。
    屋子里重新布置过，干净舒适。引人注目的是桌子上放了朵火红的玫瑰。其实我不喜欢玫瑰的。
   
    我说不好意思，我没来看你。我还以为我我们会有些尴尬。但没。相反我感觉挺自然。
    没什么啊，我原本就不是这里的主人，她今天难的高兴。我看到她，
    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吧，我想应该请她吃顿饭了。这么久了/
    就在家里吧。我做饭，你累你先在床上躺着吧，我心里有些希望，一直以来我就希望当我下班回家后自己的妻子为我准备了一桌好饭。这下我突然有了家的感觉。
    我是些累了，但又想等一下可以吃顿温暖的饭，也少了许多睡意。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听见了厨房里盘子的声音，然后就是菜的香味。然后我睡了过去。
    被潮汐叫醒，我看到满座的菜，潮汐也拿出了以前我存的红酒。
    不好意思，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私自取出了酒，我笑笑。我还能说什么。她都为此做了许多。
    那晚，我喝了很多久。潮汐也没有阻止我。
    喝到最后。我眼前模糊，潮汐的影子在我面前闪动。头一下昏了。
   
    迷迷糊糊感觉有眼泪掉在我脸上，我醒了，我在床是。而潮汐就在我身边。她泪流满面的盯着我，脸上是被泪水扭曲的面容，但仍然美丽，摄人心魂。
    我一把把她拥进怀里，她也顺势靠在我身上。
    我听见夜晚里潮汐的泪水被地板打破的声音，凄凉又无助。
   
    第二天，我起得早，她还是熟睡着。她的头发拂在脸上，我轻轻的摩挲。
    想起昨晚的缠绵。这可是我朋友的女人啊。
    这样的女人是谁也不能拒绝的。我想即使这女人是我的，而镇雄也许也会如此。我就这样替自己原谅自己。
    而过后，我们什么也没说，好象这已经是过去了，不再提了，可是潮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呢？
    也就是第二天，我再次回来时。潮汐已经走了。屋子里突然空当当的。，桌子上有她的留言：梦洋。我走了，谢谢你”
    虽然是简洁的几个字，我还是反复看了几便。她走的这干净，一正如她来的这样平静。也许她原本就不属于我。可我怎样跟镇雄交代了。
    其实我有一开始就应猜到的，要不然，她会做了那么一桌好饭菜吗。/我想所有的‘曲终人散’就是在一场盛宴后，所有的一切都随着这场盛宴远去。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宁愿不要这场盛宴。可我们还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后者。
    我也没去找她，我知道她也不愿意我找到。
    只是我后来在整理她住的房间时，在衣柜里看到一张相片。是潮汐在海边的起舞。她靠在身边一个男人肩上，男人极像我，真的，但我清楚那不是，这是为什么呢？那镇雄知道吗？我不明白，一如潮汐就是一个迷离不懂的精灵。
   
    开学后才听到镇雄提起，那个男人是潮汐的初恋，也是爱的特深的男人，为此她付出了所有。于是她为了忘记他就和镇雄在一起。可是我知道镇雄为了潮汐也付出了所有，改变了许多。他那原本张狂的、自傲的也性格改变了许多。我想他是深爱潮汐的。他的一些变化连我们都吃惊了，正如他自己说，我让太多的女孩伤心了。我是个烂仔，不是东西。他说一直没有哪个女孩能把他‘定’住。而潮汐做到了，也许她就是女生的代表，要在镇雄身上找回他为此所付出的代价。让所有的女生欣慰。
    我也为镇雄说出这些震惊。
    原来潮汐看到我和镇雄的合影了，看到我特像她男友，于是便来我这里小住，找回她男友的影子，要不然她会发疯的，因为她知道我放假不回家，于是她也不回家，在镇雄的安排下来我这里/

    也许我和镇雄都是潮汐感情停靠的驿站，只是驿站，她始终得走。她原本就是不属于我们两个男人。
    正因为此，还引得镇雄骂我的双手沾满了处女的血。
   
    可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泪了，黑夜里她的连庞为何如此袅人呢？
    面对我和潮汐这值得悬疑的爱，我再一次清醒，我们不属于黑夜，但我们得继续黑夜。我们都是生命不相交的平行线，在各自的轨迹里滑行。
   
    “让我们看著天亮说晚安，让我知道你脸庞，不是黑夜的梦想，不管一切让我们等待天亮说晚安，至少让我看明白你的爱有多难忘，我需要一种信仰才能够相信眼前的映像，我需要一双翅膀才能够承受感情的重量”
   
    音响店里陈小东的沙哑而感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是我依然记得潮汐还是那双黑漆染过似的眸子，以及迷人的身段，少有欢笑、少有的悲伤，仿佛是一道奇怪扣人心弦的题目，让你没来由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