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果要上班,我和妹妹直接叫了出租车.在出酒店门时,妹妹看见我把手提包很随意的搭在手上.赶忙警告我:"姐,好好的拿好,现在飞车抢钱的人很多.治安不是太好!"
在出租车中我才下细的打量东莞这个城市.同三亚相比我对东莞不是很喜欢.城市不是很干净,树木和花朵好象很少.除了我们刚才住的那个酒店周围见一点绿意外,整个就是灰沉沉的天! 车子左转右转,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花园小区.这可能是我见到的除了酒店外唯一能让人赏心悦目的地方!车子被拦住了,妹妹掏出了通行证,警卫看了后把一张进出单给司机,然后打开电动门放行. 妹妹在一旁说:"姐,在这儿是最安全的,可是一出门就得小心一点.由于外地来这儿打工的人很多,找不到事做的也很多,所以治安特差.我曾经被人抢过,当时我紧紧抓住手提包被拖倒在地几十米也没有人管,钱包还是被抢走了.所以英果特不放心我一个人外出." 车子穿过的路两旁都是修剪得很整齐的万年青.最后在一幢小楼前停下.他们的家在二楼.一楼是很宽的大厅,那是公共用的. 打开房门,我第一眼就看见一棵很美的圣诞树.我才想起前些天是圣诞节.就在就时,我讶然发现整个家里摆满了不同风格的家具.有二三十后代的中国衣架和复古的椭圆形穿衣镜.而在头上挂着的,竟然是古香古色的莲花灯.在我还没从这股中国古文文的气息中喘过气来,前面意大利风格的沙发和壁柜又向我吹来一阵阵西洋风. 妹妹在一旁呵呵的笑了起来:"英果的公司是家具代理,所以家俱不要钱,老往家里搬.我说他呢!要是天花板能摆家俱,他可能也要让那上面塞得满满的". 这时左边书房里传出了那让我在车上听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撒娇声.原来英果的上班就是在电脑上,听见我们来了他向妹妹如麻兮兮的诉说昨晚的孤独.两人把我这姐姐全当成他们身边那些没有感觉的家俱,在那儿"叭叽,叭叽"吻过没完! "我的天!我的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暗暗下决心,明天打死我我也要走! 谢天谢地!总算等到那场爱情缠绵剧上演结束.因果开始和我聊了起来.我的英文不是太好,妹妹暂时当了我的翻译. 最后说道他想让妹妹也信基督教,而我说中国人信佛的居多.我母亲信的是观音. 在妹妹把我的话翻译给他听时.他一下子站了走来.双腿站成马步,两只手比着关公拿大刀的姿式.眼睛瞪得老圆.用很粗的嗓音吼着.随后又做了一个好象是圣母玛丽亚的博爱样,眼眯得小小的,做出笑得很可爱的样子.动作完结后,说了很长一串英文. "英果说你们的神好凶,不象他们的,是那么仁慈博爱!"妹妹一边翻译道. "噢,不能凭外貌来评述谁好谁坏.表面的甜蜜往往包藏着恶毒的祸心"我说道.本来我想说你的上帝在创世纪时如何的大开杀戒,而佛却是众生平等,只有渡化没有排异的.可想想你要和老外说佛等于对牛弹琴,所以也就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打住了. 后来一个心痛酒店一天的房费就是我一月的工资(当然不是我结帐,可心里就是心痛!),又无法忍受英果因我抢他的老婆让他独守空房时不时流露的可怜巴巴的目光.我在第二天就急急告辞了. 妹妹和妹夫又要开车送我去机场了!临上车时,我看着英果为我细心打理的行李暗暗叹息.这个美帝国主义可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