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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时,头很疼,喝了一大杯清水。 看着镜中憔悴,颓废的自己,脸上还有残存的清晰的泪痕.心很痛,莫名的把镜子摔在桌子上,啪的声音,那是沉重的叹息。室友愤怒的眼神,一脸怪怪的看着我:干吗/ 我转身走出了寝室。 昏昏咧咧的走在去总校上课的路上,低着头胡思乱想着,嘎的一声,一辆白色的豪华的轿车停在我面前,我听到轮子急刹滑过路面的磨擦,急速而强烈,轮子离我双腿不过1米 隔着车窗,我隐约听到:“眼睛怎么看的,小心点!” “他妈的!”我回骂了一句,抬头,车主是个女的。 语音课上,老师在上面口吐唾液,手舞足蹈,下面的同学异口同声,目不转睛!热闹的是他们,这些都与我无关。 放了盘SHE的磁带进盒子,放了一半,卡住了。 音乐突然停止,像黎明前的绝望。 我提着书包离开了教室,教室里留下了一脸蓦然和诧异的老师和同学。 校园外大片大片的阳光倾泄在冰冷的街道上,照在我皮肤不好的脸上,暖融融的。我抽着自己喜欢的饿牌子——白沙,烟味还是那样的纯。 打开E——MIAL看了两遍师大朋友发过来的文字,头还是疼。 复制两篇给要好的异性朋友XL 她说她不想和我讨论这个问题。 “你去死吧!:我说完,随手关掉了QQ 其实我不过是想问一下我朋友的文字是颓废,还是真诚! 12点了,该吃饭了吧,我背着双肩包,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沿着瑞金北路走了两圈,我不想回那个冰冷和吵闹的寝室,那里等着我的永远只有白开水方便面。还有床下盆子里已泡了两天的脏衣服。我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寝室,回不回寝室,对他们来说都无关紧要,我不清楚,哪一天,我突然消失在这个寝室、这个班级、这个学校,他们是不是还一脸的漠然。 有时候我会一个下午不说话,也会在1分钟之内说出些希奇古怪的理论,在他们看来。 他们说我冷漠,孤傲、不近人情,我知道我不是这样,可我却无言以驳。 更多的时候我会在深夜1点爬起来。 习惯性的抽出烟,虽然我不大会抽烟,但我喜欢烟雾在眼前缭绕,烟头像断了线的风筝慢慢的落下来 最后,胃就痛了起来,有时竟泪流满面。 逼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丢下笔,上床睡觉。 因为我感觉到了在飘渺昏暗的黄色烛光下,自己扭曲的面容,那是最无力的挽留。 可一盖上被子,思绪就如波涛一样,汹涌澎湃地在我头脑里暗涌,交织着我的情感,使我不得不再次爬起。 黑暗的夜里,窗外远处有几盏明亮的灯光。 而人人都向往光明的去处。 所以,我倾斜着点燃的蜡烛, 让蜡烛油落在我掌心。朋友告诉我心情不好时可以让自己忘记痛楚。 很烫,很疼,蜡烛油滴在嫩滑的肌肤上,像眼泪一样散开、熔化、凝固成冰的小块状。 我把眼睛睁得很大很大,我怕有一种东西会掉下来。 轻轻地刮起手心的蜡烛油,再放到火焰旁,反复。手疼得发抖,我却感到莫名的疼痛和快乐 第二天醒来时,手心总微微泛红,只是心中依然有那些鲜活的痛楚。 “你在自己折磨自己”有室友看到我:你是不是疯了!” 我一直沉默着。 操场上遇到GG,说我衣领的链子也不合拢,样子像流氓! 我伪装出淡淡的表情:去哪里? 洗澡,去不?我请你! 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没有别的意思。鼻子好象被海里的巨浪轻轻的打击一下似的,酸酸的,几许温暖、感动,这是十多天来最生动、最完美的一句话。 我保证。 好好珍惜吧,我对自己说。 杜拉斯说:“写作是一种暗无天日的自杀!” 最近好多次写字,我感觉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哭、安静的哭,心都会痛,在格子上爬来爬去,像刀板上的鱼。 而朋友则说我最近怪怪的,总是一言不发,好象要和全世界作对似的。是这样吗?我不知道。记得小玲叫我去小徐莉那里吃饭时,突然间我就不想吃饭了,突然间就想离开哪儿,GG和小徐莉问我这几天怎么不说话,我看了看她们真诚、疑惑的脸庞,嘴唇微动,低着头,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回来,我一个人走在前面,GG说你忙什么忙啊,要不你先走。语气有些生硬。 于是我真的走了。 在我转身的瞬间,眼里有种液体在渐渐向外渗透,我清楚我又让她们不高兴了。 可我当时真的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想一个人呆会儿! 对不起!小玲、GG、小徐莉,生活里给我感动的人! 我想象得出我生病时,GG和小徐莉捧着菠萝去寝室看我的情景,虽然我当时去了医院,清明前夕,去GG家时,GG和她们家一如既往的热情;最了解我的小徐莉,总清楚我内心在想些什么常给我欢笑的知己,而小玲一直不断地提醒我不要旷课——— 这些细小而琐屑的事足以给我深沉的感动。 这个五月,我内心一直流离失所。 就像流浪在外的孩子,找不到家的温暖和生活的快乐,在城市的屋檐下走走停停。 正如捷克男子伟大的米兰。昆德拉所说: 生活在别处吧! ※※※※※※ 死亡是生存的唯一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