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金顶看日出,我不知道是为了观还是为了禅,总之,我要亲历这全过程。
云海蒸腾,晨风刺肤,有点冷。冷是正常的,山登绝顶我为峰时,我就知道,接近太阳的人,就会感受到这份寒冷。
目视天边,等候日出。我突然可怜起太阳来了,在那厚厚的云层之外,你会冷吗?你是不是也在静喉着什么?那会是我吗?你辉煌得那样孤寂,是什么支撑了你?是也在静喉的我吗?可我们相互都不认识啊,那就应该是一种默契—— 一种同样执着的默契。那么看到了你是不是就象看到了我呢?脚下的云层越来越厚了,我们为什么都要被厚厚的云层包裹呢?
天边露出一丝红线,象一道伤口,我隐隐觉得有利刃经历肌肤的痛苦,你想要解剖什么呢?你看我的身上已溢出了殷红的云霞,云霞在天边慢慢的盛开,此时,我才感受到了花开的美丽,花开的痛苦。我听到了我胸口撕列的声音了,那是太阳蹭破云层最动听的音符,云霞越开越艳,痛苦在我身上弥漫开来,只感到血液在心空奔涌,眼前逐渐变得恢弘,绚烂。妈妈,此时我居然想起了你,这不正是你分娩我的情景吗?你痛苦得那样幸福,是因为我就是你的太阳吗?太阳注定是要承受苦难的,妈妈,你想过吗?也许你来不及想,我就从你的世界,带着美丽的殷红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你看天边,一轮血淋淋的太阳正喷薄而出,我匮乏的躺在血红的苍穹中。妈妈,我的心中也有太阳吗?不然,我为什么会如此的痛苦?
对面山上开出了一朵蘑菇,有人在哪儿留影,留住了身影能留住自己吗?万到金光灼疼了我的双眼,我就要走了。看着越来越多的游人,我感到自己有些贪婪,因为我在这里呕出的是一颗心,带走的却是一轮太阳,把那些殷红的霞光碎片留给行人去享用吧,但,他们享用的时间只能是黑夜到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