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我已无爱！！

  作者/沂蒙倦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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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玉是属于那种我心目中理想的女孩，个子不是很高，面容白皙，齐耳的短发，给人一种活泼，充满热情的印象。在大街上和她迎面走来，你都能被她的活力所感染。

       认识玉是在一家舞厅，她是和我的朋友勇一起来的。在我们的圈子里，勇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他身边的女孩子，就像走马灯一样换的很勤。当他把我拉在一边，用嘴朝玉的方向一奴，坏笑到：“怎么样？我们商场里刚来的营业员，正点吧？我准备三天之内把她搞定”

       其实，那时候，我就注意她已经很久了。

       漂亮的小白脸在MM堆里就是吃香，看着她们一个个花枝招展的轮番向勇进攻，我便趁机邀请玉跳舞。玉的舞跳的不错，和我配合的恰到好处。不一会，我们就已经混的很熟了。也许是怕她万一真遭了勇的算计或者什么原因吧，我便把勇的企图告诉了玉，没想到玉不屑的一笑，说：“没什么，我早就看出来了”

       “那你怎么还。。。”

        “他求我好几次了，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啊，何况还是一个单位的”她不屑的笑真的很好看“他的为人我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那么容易让他骗”

         刚才还有种出卖朋友的内疚感，现在倒是淡了许多。知道玉对勇没有喜欢的意思，我的心里倒是一丝丝的窃喜。抛开了心中的一点阴影，我也豁然开朗，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变得风趣起来，妙语连珠，滔滔不绝，引的玉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爽朗的笑声。我凝视着玉的眼睛，天！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爱人吗？玉也仿佛觉察到了什么，不由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娇嗔道“看什么看？人家脸上又没有花”

         我嘿嘿的笑了几声，心里想：真是上天赐与我的缘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玉娇柔的小拳头轻轻锤了我的胸口几下，我却感觉－－好舒服。。。

                                      二

          舞厅就要散场了，看着勇还对几个MM依依不舍，打情骂俏，我说：“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玉回头看看忙的不可开交的勇，笑道：“反正他现在很忙，我们先走吧”

          出了舞厅，离开那喧嚷的世界，这才感到世界是那么的静。我们一人骑一辆自行车，慢慢的在大街上滑行。正值深秋，树叶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风也不是很冷，大街上的行人也已经若有若无。我们都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耳边自行车轧子的声音特别刺耳，“吱嘎。。。吱嘎。。。”

          玉的家在东关，顺着小巷进去，还要拐好几道弯，我笑道“如果天晚了，一个人还真不敢走啊”

          玉笑道，“怕什么，两边都是住家，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大声唱歌。”而且还真的唱上了：“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离她们家还有十几步的时候，我们都停下了。夜更静，我仿佛都能听见我心在跳的声音。沉默了一会，玉说：

          “不早了，你回去吧。”

          “没事，回去早了也睡不着”。我真的害怕她就此离去，明天，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想她表白。

          “那你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很低，能听的出有些慌乱。

          “ 我～～我～～～就是想说～～～”这是我第一次对女孩子表达什么，我的心却跳的很快，很乱，也不知道用哪个词比较恰当，我沉默了一会，她也无语，我仿佛能听见两颗心跳动的声音。

          “我就是想给你说，我喜欢你，能行吗？”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一气呵成的。然后，就像一个被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样，我用真诚，企盼的目光看着她。我感到她的身子抖了一下，抬头望着我，苦笑了一下，说：

           “你是个好人，我能感觉到。但是我不敢奢求。我不是一个好女孩，我配不上你。”

            我舒了一口气，缓缓的说：“玉，我喜欢你是喜欢你的现在，你的以前都已经过去，我不会在乎！”

           “ 但是我的以前你不了解，我不能让你以后后悔啊”

           “不！你错了。只要你能答应我往后能全心全意对我好，你的过去我永远不去追究”。

           玉深深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能遇见你，是我的福分。我还是把以前的事都告诉你吧”。

           我忙用手阻住她的嘴，坚定的说：“不要说。就让它过去吧。哪怕你以前做的错事有多么不可饶恕，都已经过去了，我永远不会问你，也永远不要知道。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她没有再说什么，慢慢抬起头，迎着皎洁的月光，我显然看到了顺着她的脸颊流下的两行泪水，我的心突然感到好痛，一把揽过她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她趴在我的肩头，呜咽着，含混不清的说：“谢谢，谢谢你”。我扳起她的脸，慢慢俯下头，含住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咽了下去，咸咸的，涩涩的。我感觉，我的责任好重。

                                        三
         

          我们的感情进速很快，才不过几天，就发展成如胶如漆的地步。我想我既然是认真的，就应该把玉带到家里，让家里人也见见。当我把这意思告诉玉的时候，她倒是也没怎么反对，唯一的担心就是怕未来婆婆看不中她。我呵呵一笑给她打气：“怕什么？妈的眼光还不如我，我都看中了，她还能有不同意见？再说了，你是准备嫁给我的，又不是嫁给我妈。”

          看她咬了咬嘴唇，还是答应了。

          事先我给家里先打了声招呼，听说我要带女朋友回家吃饭，妈和爸当然是乐不可支了，奶奶都快八十了，也乐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问这问那，我笑着给奶奶说：“您老别急，下午就能看到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家里人对玉的印象非常好，吃饭的时候，玉得知奶奶一个人在东屋住，还盛了满满一大碗菜，亲自端到奶奶屋里，把老祖宗乐的，那满口的假牙都差点掉出来，一家人都洋溢在幸福祥和的气氛中。吃完饭，我们出去看了场电影，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家里人都睡下了。也许是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的缘故吧，头脑很是兴奋，拉住玉的手说：

        “亲爱的，今晚不走了，好吗？”

        “我们才认识几天啊，就猴急成这样。不行。”玉很坚决。

        “怎么不行了，连婆婆都见了，还不行啊，恩，，，恩，，，”我开始耍无赖了。“再说了，这么晚了，送你回家，我一个人回来也不安全啊”

         看玉的决心有些动摇，我再接再励，“给你妈打个电话吧，撒个慌，就说你同学老爸出差了，她一个在家害怕，你留下陪她了”呵呵，连这么卑鄙的手段我都用了出来。在我的一再坚持和无理取闹下，玉终于答应我不走了。

         那一夜，是即兴奋，又好奇的。男女之间的故事，也只有在电视和书本中有过了解，但是一搬到现实，还是似懂非懂，紧张的要命。那天晚上，我们做了几次，但是都没有成功，最后，还是在玉的引导下，我才终于由一个男孩，蜕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既没有书中所描述的欲仙欲死，也不感到是什么享受，一点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感到累，就像是跑完一万米的比赛，累得我腰酸背痛。回想起刚才玉引导我时熟悉的动作，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嘹了嘹身下的床单，雪白的刺眼，这时候，多么希望它哪怕是有一丁点的污迹，也能满足我男人的虚荣心啊。心头不由的浮上一片阴云，但想想那时候玉根本不认识我，不可能为了一个未知的爱人而去保留什么吧。只要以后能死心塌地的跟我过日子，管TMD以前干什么？心头逐渐释然。。

         第二天，害怕妈妈发现，早早的把她送回去了。回家的时候，就见妈妈阴着脸，还不知道所以然。妈把我叫道一边，问我：“昨晚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啊。”心里最然象揣了只兔子，但是嘴上还是狡辩。

         “没干什么？你看这怎么解释？”妈指着墙角的一堆卫生纸，厉声问。

          天啊，怎么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呢？我把头低下去，给她来个以不变应万变，一问三不答。被妈妈足足上了半个小时的教育课，最后才在我的“以后再也不敢了”的承诺中收场。心底却在洋洋得意，挨了一顿臭K，但是变成了一个真正男人，嘿嘿，值！！

                                         四

           就这样，在幸福，满足中，着实的过了一段温馨的时光。俗话说的好啊，有了第一次，还想第二次，时间不长，就开始犯了男人经常犯的通病。
            有一天晚上，我们在公园散步，我对玉说：“我们老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的事你妈到底什么态度？”

           “妈说我的年纪还小，让我过几年在谈不迟”。其实当时玉已经二十岁了，比我小一岁。

          “ 但我们老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郁闷。我们家都没有什么意见了，但是他们家的态度怎么这么生淡呢？会不会是对我有什么看法呢？我的脑子不住的在胡思乱想，谁也不说话。

          把她送回去的时候，天也很晚了。在她家门口，我依依不舍。任她怎么推我，我就是赖着不走。看看实在没法，玉叹了口气，说：“要不，今晚就在这住下吧”。我欣喜若狂，忙抱着她深吻了一个。她推开我，说：“嘘，小声点。跟我进来吧”。于是放轻了脚步，我们两个象作贼一样，蹑手蹑脚的溜进了玉的卧室。关上门，这才舒了一口气。

          我们紧紧相拥，滚烫的双唇热烈的粘在一起，贪婪的吞咽着对方的口水，仿佛是世上最可口的美味，不时“咕噜”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却弄得我们相视一笑，不好意思起来。无人的这片空间，是完全属于我们，再也没有什么羞涩可言。于是，肆无忌惮的我们，就越发的疯狂起来。。

          这一晚，我们基本就是在疯狂中度过，做完一次，不一会，便又亢奋起来，于是再次投入战斗，一次又一次，欲罢不能。真正的，我体验到了人生最美妙的境界，使我的身体，彻底得到升华。

           我感觉，我仿佛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直到，遇见了伟。。

                                        五

            那天晚上，我和玉在国贸购物。玉看中了一块玉佩，于是，我们买下。到收款台交钱的时候，正巧碰见我的一个朋友伟。寒暄了一阵子，当伟得知我是和玉在一起的时候，很是吃惊，忙问我：“你们不是在搞对象吧”。我心中涌出一股不祥的预兆，随口说：“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她怎么了？”

           伟神秘的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不是最好。我和她是一个学校的，她在我们校的名声很不好，听说，和好几个男生发生过关系，和个别老师都不明不白。”

           我的脑袋当时就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连怎么回家的都记不得了。看着我魂不守舍的样子，玉还以为我病了，给我端茶道水，但被我轻轻的推开了。我可以容忍我的爱人在认识我以前有过什么，但是，我却不能容忍她都滥交到这种地步。我和衣躺在床上，眼睛睁的很大，思绪却很乱很乱。玉坐在我的旁边，惶惶然的看着我，轻声问：“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啊？”

           我翻身坐了起来，盯着玉的眼睛，说：“今晚我遇见伟了，不要告诉我你不认的他。”

           玉听到这些，无语，头深深低了下去。很长时间，才抬起头，说：“这么说，你都知道了？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配不上你。我想告诉你我的一切，但是你说你不在乎我的过去，你不愿听。”

           “ 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啊”。我突然咆哮起来。

           玉使劲的摇着头，伤心的看着我，眼泪夺眶而出。半晌，才一字字的对我说：“好，你听好了，我把我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玉上初二的时候，已经落得婷婷玉立了，着实煞红了好多男人的眼光。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会落入班主任老师的狼口。她们的班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戴一眼镜，外表斯斯文文。他老婆在校门口开了一间照相馆，没课的时候，他也经常过去打理。有一天，班主人把正准备下课回家的玉叫住了，说：“你师母有事不在，我忙不过来，你能过来帮帮我吗？”玉当然不能拒绝，便随着他进了暗室。暗室的空间不大，他们两个只能紧挨着，他从后面手把手的教玉怎么捏住胶片，怎么冲洗，玉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她对老师毕竟有一股崇敬，又不好发火，这种消极的退避态度，反而助长了豺狼的兽性，老师便开始对她又哄又骗，又亲又摸起来。可怜的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答，逃又逃不掉，任是怎么苦苦哀求，也得不到他的一点怜悯，就这样，被生生的糟蹋了。玉三天没能去上班，她的豺狼班主任主动给她办了假条。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还要顾忌面子，又能向谁倾诉？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有苦说不出。从此，她开始自暴自弃，开始报复男人，同时和几个男人玩过性游戏，而且，做过两次人工流产。她对生活已经失去了憧憬，对男人，已经失去了信赖。直到，在舞厅里遇到我，才发现世上还有真情在，才慢慢找回做女人的感觉。

           玉说完这些的时候，反而显得平静了。而我，在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流满脸颊。她娓娓地说：“我的一切，都已给你，包括我的以前。你做决定吧”

           我痛苦地抬起头，大脑已经不能再考虑任何问题。我喃喃地对玉说：“玉，对不起。我很爱你，但是，我实在无法接受你的过去。。”

           玉惨然地笑了，说：“无所谓，只要你能幸福，就当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我自作自受，这是我的报应。”
          
           我的心很痛，象针扎一样，由痛，慢慢转为恨。我恨她班主任，恨这个衣冠禽兽。我地心越来越硬，牙咬的越来越紧。

           我静静地对玉说：“玉，我对不住你。也许我们此生无缘，来生吧。。”

           玉缓缓的站了起来，苦笑了一下，说：“谢谢你这么长时间来给我的爱，我永远不会忘了你。能最后送我一次吗？”

           “恩”。我默默的站起来，悄悄擦掉被牙咬破嘴角出的血。

                                         六

            天已经很冷了，光秃秃的树杈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大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偶尔一两个，也是把脖子紧紧缩在竖起的衣领内，急匆匆的闪过。我们两个谁也不说话，任凭车轧子“吱嘎～～～吱嘎～～～～”地响着，在寒风中传出很远。到了玉的家门口，我默默看着她，说：“进去吧。我走了。”

          “ 不”。她拉住了我，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今晚别走了，好吗？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晚。”

           我决然的甩开了她，冷冷地说：“有这个必要吗？我们已经结束了。”说完，我跨上自行车，绝尘而去。泪水，这才喷涌而出，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眼泪。。

           我来到了东方市场，这里，还有稀稀落落地灯光。透过脏兮兮地玻璃，还能看到里面三三两两地食客。我找了一家亮灯地饭馆，推门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老板愁眉苦脸的在柜台上收拾什么。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马上变换笑容，小步迎了上来，说：“老板，吃饭啊。”我什么也没有说，阴着脸在凳子上坐下，冷冷的对老板说：“给我拿瓶酒。”老板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从柜台后面拿出一瓶“沂河桥”，又拿了一个杯子，轻轻放到我的面前。问：“老板要点什么菜吗？”我摇摇头，他可能看出我的心情不对，知趣的又到柜台忙活他的去了。

          我用牙咬开瓶盖，仰起头，把瓶口塞进嘴里，咕喽喽地喝起来。第一口的时候，还有辣味，后来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和凉白开已经没有了什么区别。完了，抹了抹嘴唇，在老板目瞪口呆中，我走进厨房，把案子上的菜刀拎了一把，拉开夹克拉链，随手塞了进去。我走到老板跟前，扔给他十元钱，转身走了出去。

          被寒风一吹，我激灵打了个冷战。酒已经开始上头，但是我的神智十分清醒。

          不到十分钟，我来到了那狗屁校长开的照相馆。门已经关上了，橱窗的灯还亮着，白惨惨的，我知道，里面一定有值班的。

          我把车子扔到一边，仰头看了看天，黑漆漆的，一颗星星也没有。头晕的比刚才厉害了。我抽出了菜刀，一步跨到门前，门板是用一块块的木板拼上的。我“啊～啊～～啊～”地叫着，仿佛，那不是门板，是那王八羔子校长，“卡，卡，卡，卡。。。。”菜刀和门板接触地声音是那么地触目惊心，我“啊，啊。。”地喊叫，也仿佛不是出自我的口中，而是从天上某个地方发出的，像是厉鬼索魂的声音。

          木门终于被我劈裂，但是，展现我眼前的，却是一根根冷冰冰的钢筋。透过防盗网，我看见了那个禽兽，披着黄军大衣，戴着眼睛，眼睛瞪的圆圆，嘴巴张的大大的，缩在最里面的墙角，浑身在瑟瑟发抖。我的头晕的更厉害了，他在我的眼里，已经变成了一个魔鬼，但是却在跪地求饶。我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了，理智已经荡然无存，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这个魔鬼，为玉伸冤。我发疯似的冲到左边，毫不犹豫的朝橱窗砸去，一片片的玻璃在我旁边塌下，一声声玻璃破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夹杂着我恶毒的臭骂声，我的菜刀抡向披着婚纱的模特，卡查，卡查，，我要砸碎所有挡在我面前的东西。。。我的眼睛看不见了，酒精麻醉的我的大脑，鲜血迷住了我的眼睛，我的刀还在挥舞。仿佛来了好多人，好多声音，惊恐声，尖叫声，好像还有玉死心裂肺的哭声。

           我大叫：“玉，我爱你！！来生一定娶你。等我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躺在医院里，头上和胳膊上都缠着纱带。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头像要裂开一样。一度，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隐隐约约，好像在放电影一样，喝酒的镜头，哭的镜头，发疯的镜头，玻璃的镜头，一段段的在我脑海中闪现，最后是玉的镜头，越来越清晰。妈妈哭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歪了一下头，是妈妈，她好憔悴啊。妈看见我醒了，哭的更厉害了：“你这是到底怎么了啊？昨天下午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啊。。”

          我挣扎着做了起来，浑身疼的更厉害了，我的声音那么微弱，仿佛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的：“妈，玉呢？她在哪里。。？”

          妈的眼睛肿的那么高，双眼布满了血丝，回答到：“孩子啊，不要再想她了。你们两个没有缘分啊。孩子，听妈的话，把她忘了吧”。我无语，重重地复又倒在床上。。

                                       七

          第三天，我就出院了。带上一顶肥大的棉帽，裹上一件羽绒服。我一步一步地朝玉的家走去。我要见到她，我要郑重的对她说：“我已经不在乎你的以前，我要好好地爱你，我要娶你”。我要当着她妈妈的面，郑重求婚。

          快到她家门口地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哪里竟然有放哀乐地声音？难道这附近有办丧事地吗？我心里这么想着，一边往前走。

          我呆住了。哀乐是从玉的家里传出的，人也是在她家频频进出的。难道是？？？我不敢往下想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玉的家里。天井里的八仙桌上，摆着的明明是玉的遗照啊！我就这么呆呆的站着，周围惊讶的人群在我的眼里已经不存在。我盯着玉的遗照，虽然眼睛还是那么的传神，虽然笑的还是那样灿，但是，人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孤孤单单的，就这么走了，却撇下了我一个人，还在自私的苟存。我一步步地挪到玉的灵前，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我沧然跪下，大喊：“玉!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傻成这样啊？要走，我们也要一起走啊！”我用头使劲的叩着大地，我要把大地叩开，我要我的玉回来。一下～～两下～～三下～～，我终于什么也记不得了。。

          这次，我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而且还动了手术。勇经常的来看我，从他的嘴里，我知道了真相。

         那晚，我把玉送回家后，她越琢磨越不放心，便又随后来到我家，见我没回来，她感觉好像要出事，便找到勇。当他们找到照相馆的时候，我正在发疯，浑身是血，而且嘴里还喊着玉的名字。他们又打电话叫来几个朋友，好不容易才把我送到医院。到了医院后才发现不见了玉，便又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以为她回家了，也就没在继续找。第二天，有人在护城河边的街心公园发现她的尸体，是割腕自杀，发现她的时候，尸体已经冻得硬梆梆，血已经流干了。在她的手里，发现了两件东西，一件是块碎玻璃块，也就是被我砸碎的橱窗，玉就是用它割开了手腕。一件是封遗书，上面揭露了她校长的丑恶嘴脸。根据遗书，警方已经把他绳之以法了，他还交代出用同样的手段强奸了另外三名女生的罪行，听说，有可能要被枪毙。在遗书的最后几行，是写给我的话。她说她对不起我，使我的感情受到伤害。虽然今生不能做我的新娘，但是来生，她一定把最宝贵的留给我，心安理得地，问心无愧地做我的新娘。

        好几天，我不吃饭，也不说话，我的意识很清醒，我的脑子里，都是玉的影子。

        一个月后，我来到玉的墓地。我请人刻得墓碑已经做好。我看着工人们小心意意的把它摆放好，用手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上面写着：爱妻  玉之墓   碑的左边我没让他们刻，那是留给我自己的。

        我不想哭，但刹那间，我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