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霏霏的淫雨又下起来了。
已经持续下了两天两夜,看看还绝没有放晴的意思。查查手机上天气预报的短信记录,过去的近一个月里只有两三个日子没有下雨。一个人坐在灯下,听着外面阵阵的蛙声,轻轻地翻阅着论坛上的帖子,静静地回想着一天的事儿。苦雨孤灯,本是一种落寞的境界,但我一点都不觉得。我一直喜欢雨夜,喜欢雨夜灯下的独坐,喜欢心在黑暗的雨中的旷野里驱驰,喜欢偶尔驻足回望背后的灯光。有的时候甚至会作“精骛八极,心游万仞”的遨游,然后返回自己心灵的小窠中轻轻的喘息。
昨天在单位值班, 晚8点半才回到家。妻与孩子都不在。自己在家里倒也逍遥。白天的会议结束后,终于能闲上一个晚上。去天骄回了几个帖子,又去台湾的一家网站看看。然后把我的《暗黑破坏神2》的亚玛逊练了一阵,看看升级无望,就又上《传奇》转转,我的法师上次被人PK了以后还一直没练过。白天的时候和两个朋友约定哪天组队去打怪捡装备,我们三个一个法师,一个道士,一个武士,组队正合适。可不知哪天能同时有空闲,而且我的级别明显比他们低了,只能是他们带我。就这样东瞧瞧西看看,不知不觉就是午夜了。
一觉醒来,已经快早晨7点了,想想上午还要开会,于是急急洗漱了一番,又胡乱吞了几口饭,带上门匆匆而去。到楼下发现天空还落着蒙蒙的细雨,而我大意到竟然没有带一把伞,看来没有女人在家就是不行。路上没有人,从家到6路公交车站的200米行程我就在雨中踽踽而行。好在6路车挺多,我等不到两分钟,然后中途又换乘2路公交车,到单位已经7点40。离开会还有一会儿,我刚好来得及去天骄去值版签到
上午开一个冗长的会,但很要紧。一是商量新生录取问题,一是商定新学年的各级部的主任人选。因为要决定选拔五六个教师做副主任,所以商量得很慎重。一直就持续到11点多。快散会的时候父亲打电话来,说今天是6月初一。这是我们这里比较重要的民间节日,也叫小年,是年过了将近一半的意思。父亲让务必都回家吃饭。本来下午还有个会,想不回去了。可又想本来家里人就不多,弟媳十多天前去了拉萨,妻子和孩子又去了亲戚家,我再不回去,父亲不知又会如何地郁闷。
在急雨中爬上2路车,好在这次不用换车,到老家不过5、6站的样子。推开家门,妻、子皆在。是父亲让弟弟开车去接来。
下午3点的时候,领导班子和新聘任的14位下学年的级部主任集体谈话,因为涉及新课改的问题,新生的质量也实在太差,学校领导对高一级部放心不下,让我去高一级部兼任主任,我一直不太情愿,因此领导特地给我配了两个副主任,意思是体谅我平时太忙而且身体又不好。因此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下学年日子就更不好过了。(恐怕就更没时间泡论坛了,如今我常泡的几个论坛都淡出了,就剩天骄了)
看看新提的6个副主任,心里还惬意------全直接在我手下干过。有4个是我做组长的时候组里的骨干教师,有一个是我做级部主任的时候级部里的组长,还有一个是我在教务处时很得力的教务员,90年山工大(现在已经并入山大)本科毕业,很聪明也很能干。因为八九年那场风波中是个学生领袖,个人前途颇受影响,他对此也很淡漠。他淡于名利而勇于任事的作风很对我的胃口。可惜他仿佛在一个派系中,这个派系中多数是我厌恶的人,有些对我曾横加排挤。推荐他的时候我稍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很坚决地选择了用人所长。我曾有机会轻易地“做”掉他。有一天下午,新来才三四个月的校长、分管人事的行政副校长和我,三人在一起专门讨论级部主任的人选,很郑重地谈了有三、四个小时,中间也谈到他的任用问题。我只要说一句:他政治上不太可靠,“六四”时是学生领袖,不是中共党员,不是来自前勤一线,有派系,等等,他立刻就会被排除。但良知和道德,还有爱才之心,使我做了正确的选择。我极力渲染了他的能力和素质,而矢口不提他过去的问题。
3点钟的会以后又有个会,是处室主任和级部主任的连席会差不多有30人。几乎把会议室都坐满了。不过作为一个有二、三百教工的学校,这也算正常。会倒不长,因为有个较重要的事没有讨论---推迟到明天了,就是不同职级教师的聘任标准问题,也是很敏感的问题。看来明天又不得安生了。
回到父亲那里吃晚饭,在暴雨中挈妇将雏回家。到家已经晚上8点多了,边骂中国足球队边上版回复。唉,今天又冷落得很,看单纯妹妹的记梦,心里直想笑,燕儿又做“狼愿先爬”去了,一天没见她踪影,好在俺是“霉芋五匣”,就凑合着做一顿吧,天骄今天有分量的正帖今天不太多,看看觉得日记难以下手,干脆写俺做斑竹一天的生活吧,这也是俺的博客。恐怕愿意看俺罗嗦的不多,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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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烟波,平生自号西湖长。清风小浆,荡出芦花港。得意高歌,夜静声偏朗。无人赏,自家拍掌,唱得千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