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柳月的卧室门打开了,很简朴整洁,这是一待阁的女子闺房,一切整理得井井有条,写字台上整齐堆满了观众来信,以及柳月读的各类的心理学书、文学作品,床头格子里全是书籍,对面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长亭里坐着一个古装少女,怀抱琵琶,长亭外杨柳婷婷,画的上方,一轮圆月,被黑云遮住了一半,画下方落款是柳月,墙上还斜斜挂着一把琵琶琴,已经蒙上了一层灰。 安民一看是程放的笔迹,还有几本比较精致的笔记本,安民在翻阅她的笔记本,有五本是工作收获的心得体会,说明柳月是一个很有敬业精神的节目主持人,安民拾起柳月的结业证书,这是北大教育心理系颁发的烫金毕业证书,他突然发现一封没有地址的信,从邮戳看是这个月发出的,他连忙抽出信,一看是打印出来的信件,没有署名,他舒展开来,信中内容仿佛有疑团。 程放来到柳月房间,坐在沙发上,他想知道柳月的死因。 “老同学,从一切迹象看,你可要与我说实话,你与柳月分手后,你们还有关系吗”? “你怀疑是我所为”。程放不高兴了:“天地良心,我没有什么动机,我们是分手了,但我一直把柳月当作我的小妹”。程放不想把隐私抖落出来,这不是把尿盆扣在自己的这头上。 “不管怎样,既然想把问题弄得水落石出,老兄就得面对现实,当初我劝你不要玩感情的游戏,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你说实话,你们之间有没有那种关系,如果有那种关系,你也不能排除犯罪嫌疑人的可能,我的意思是,就让柳月的死永远成为一个迷,这层面纱还是不揭的为好”。安民试探性说到。 “安民,从技术的角度来分析,你认为有没有他杀的可能,”。程放也想弄清柳月的死因,如果是他杀,自己就没有什么责任了,如果是自杀,柳老师肯定会怪罪我的,到时吃不了兜着走。 “从目前取证来看,一是谋财害命不可能存在,柳月的提包与手机在河中找到了,没有搏斗的痕迹;二是失足落水可能也可排除;三是奸杀可能也可排除,没有留下精液;四是自杀与他杀不能排除,自杀就没有必要立案了,剩下就是他杀,但他杀没有证据,现在唯一证据,是柳月有一封观众来信,还有就是作解剖,看柳月肠胃里有药物成份没有”。安民从一个职业化角度很熟练分析柳月的死因。 “那还有其他原因吗,因为柳月好象说过香子近来发财了,我们假设柳月发现某些人的秘密,”。程放最后见到柳月时,柳月说过对香子有怀疑,程放提出自己的疑问。 安民也是主张解剖尸体,但他感觉到上面也认为没有必要,唯一的疑点就是柳月为什么自杀,安民凭感觉,柳月不会走这条路的,何况柳老师也不同意,他把调查情况向老同学如实说了,他们正说着,外面爆竹震天动地,哀乐奏起,隐约传来来香子的哭声,安民感到香子浮出水面来,她是江洲市贸易公司公关部部长,这个江洲市的交际花,又是柳月的同学与闺中密友,她或许知道一些情况,外面传言香子在走私。 程放知道这个香子虚荣心很强,也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是山里农村出来的,家里比较穷,容貌佳丽,是个天生的大美人,在程放与柳月热恋的时候就想插一杠子,程放心里再明白不过了,她看中的是程放的家庭地位,程放拒绝了。 香子结婚不到两年就离婚了,一直是独身,出门就打的,用得是高档手机,穿的是高档服装,香子通过程放,认识了很多江洲市的高层人物,甚至程放岳父大人也与香子熟同家人,她终于以一个女人独有的魅力,走进了湖边市权力的圈子,程放不得不佩服她,程放曾经劝过柳月不要与香子来往,程放认为她俩不是一类人,但柳月对朋友很重感情,最近全国走私案层出不穷。程放与安民一起走出来,他们都想看看香子是怎么表演的。 (五) 香子烧了一把香,插到柳月头边香盆里,然后打开柳月头布,跪在地上叩了三下头。 “柳月啊,你为什么走的这样早,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我到那里去找这样好的朋友,你从不为自己着想,我今天来为好友守夜来了”。说着一把泪的淌了下来:“柳伯伯,我以后就是你的女儿”。并从提包里摸出很厚礼钱递到柳老师手中。 安民想香子是不是兔死狐悲,柳叶真正的死因,也许只有香子知道,来这里吊孝的人,有人是真悲哀,也有人是假哭丧,想到这里,安民走过去把香子叫了过来,还有电视台王台长、柳子其、程放,他想把问题就此了解一下,他们一行来到柳月房间坐下,安民把勘察情况大致通报了一下: “现在基本上确定是自杀,或者失足溺水而亡”。 “自杀可能性不大吧”。王台长提出怀疑感叹说到:“我们失去了一个很好的记者与主持人,马上就要主办大型文艺晚会,柳月是主持人,现在临时换人都来不急了,我真感到痛心,没有关心好自己的人,柳月是个从不向领导提出要求的人,家又离得远,居台里人说柳月近来情绪有些异常,要知道这样,我就分给柳月房子住,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情况,这都是后悔话,她每天都很晚下班,休息时间还在电脑里处理回复邮箱里的邮件,我想让公安协助一下,破了柳月邮箱的密码,不知可以提供些有用的东西么”。 “也好”。安民拿出手机通知网络科,让他们派一个人到电视台去解密。 程放心里一惊,他上个月还写了几封邮件,那可是不能公开的秘密私人信件,他不敢想下去,要是自杀,他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王台长,柳月最近情绪有什么反常”?安民想了解更多的情况。 王台长想了想回答到:“就是柳月对评职称有情绪,说实话,我也很理解,柳月业务能力很强,是我们台里骨干,就是因为是函授大专,学历是中专,没有评上中级职称,比她后来的正规大学生工资都超过了柳月,我们也没有办法,重学历而不重能力,这是我们国家体制上的弊端”。 “香子,你最后见到柳月是什么时候”? “她情绪很不稳定,好象是情感上的事情,我最后见到就在前天下午,我们一起吃的饭”。香子不满回答到。 程放不敢正视在场的人,柳子其叹了一口气“程放啊,不是我说你,你对月月伤害太深了,我没有儿子,我把你当亲生的儿子一样,我们家那点对不起你家,你父亲当了领导,我们就门不当户不对了,这就不说算了,你们分手也就算了,可你们还有往来,她都快三十还不愿找朋友,为这没有少骂月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