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年遭际

从1974跑到2001，就像一滴水成为一滴水
就像一块石头成为一块石头
就像许多件事物的终结，并还有很多件事物
我努力地保持自身的沉默和玫瑰
以一种弹弓之速经历过一个剑客的
全部爱情和呻吟

窗外的桥以撞入的姿态让我逼视
我感到一些事物越来越不好理解
那些穿越的车子，带着五花八门的名片
进入我生命的乌有。那些人群，让我迷惘
他们曾是我祖先的故人？抑或我子孙的兄弟？
他们所强加给我的一点磨难，我把它理解作
一次或者多次不经意的误解

从虎到病猫，形式的扭曲成为表面的耻辱
多雨的季节，我和祖先一样
逃避不了内心的忧郁
在真理不如一张嘴巴的年代
青春的蚂蚁泛滥成灾
而我又能对什么守口如瓶，并且不去抗争

希望辛弃疾站在岁末的高台
猛抽自己一鞭。然后继续伤痕累累地傲慢
激情喷泄的年代
我或者在人云亦云的庸俗中苟活
或者在寂寞的痛苦中死去

2001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