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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透自己的织物
在南北两个大都市之间,三个小时的航程,仿佛只是连接办公主楼和配楼之间的那段廊桥,我提着简单的公文包,匆匆复匆匆。 原来旅途中不戴墨镜,现在戴了。我用一种较深的颜色,把如我同样匆匆的人流、炫目的机场建筑、光怪陆离的广告牌、空姐职业温馨的笑容,以及窗外飞渡的云海、云海深处的霞光……一切的一切,挡在清晰的外面,放在深深颜色的屏蔽里。 没有笑容,没有言语,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有时会在反光物里望到自己深色的影子,也只是碰到陌生人。 很少看飞机上的娱乐片,也不听音乐,偶尔翻翻航空杂志,报纸什么的,喝些可乐茶水,往胃里填一些垃圾航空食品,其余时间用来睡觉。 醒来的时候,想起意大利青年雕塑家巴瑞巴拉(BARIBALA ),我们只是被格式化了的生物,尽管上帝赐予我们以完美和健康的体魄。 穿透,那是我们自己的织物。 2004年6月1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