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对一鸣来说本来绝对是个曼妙的仲夏的早晨。阳光灿烂,空气清新。从我办公室的窗口眺望广阔的原野,已经由金黄渐渐变成葱绿,令人心旷神怡。没有要紧的工作要赶,于是和几个要好的同仁开车去距单位十多里外的一家永和豆浆店吃早点。我们小城里有三家永和豆浆,属这家最好。我一碗冰豆浆没喝完,手机就响了,老板急叫。于是匆忙赶回去,是要单位简介,还好,常写这个,稍做修改提一份就行了。刚送到老板桌上,又安排新任务,想向市政府要600万资金,让写个报告。本来很短的一个请示,谁知就中麻烦多多,先跑局,又跑政府,中午刚谁下又被叫起,连值版签到都没得时间写。直到下午5点多才算完。也错过了隐石兄的故事。所以今晚认真值班,而且去梧桐树下就隐石兄的事发了个帖子,附在后面,与大家共勉。
一鸣第一次来《梧桐树下》,感觉不说点什么不好,可是说什么也不好,而什么也不好说。
叶叶梧桐女士和安仲明君光临天骄的时候,恰好一鸣正为衣食奔忙,不能扫花以待佳客,作为值班斑竹实在惶恐。而叶、安二位在天骄娓娓而谈,词气温纯,绝似有道者之言;其雅量高致,更让一鸣等天骄斑竹既惭愧又感动,觉得如果不来梧桐树下“道说”(我们山东方言,是“略表歉意”的意思)几句,绝对是很失礼的事。
对安兄虽已久仰,可惜一直无缘识荆。与叶叶女士,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在我们鲁南的论坛《流韵山庄》有过一面之交。其才女风致,一直让一鸣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恋,呵呵)。而《梧桐树下》这一版块的品位和在西陆的影响,更是达到了我们玩版的人所久已向往的理想境界。景仰之余,如果诸位不嫌弃我冒昧,我愿意诚恳地邀请梧桐的诸位斑竹和版友光临天骄指点一二,以便一鸣等能有幸亲承謦欬。
隐石兄是《黔东作家》驻天骄的代表,而《黔东作家》与天骄的渊源也是大家所了解的。同时,隐石也是天骄的主力写手和斑竹。天骄虽墙上斑竹甚多,但由于种种原因,象一鸣这样不能尽职尽责的亦复不少。最近也不是太景气。因此诸位也许就不难理解单纯的反应---情急之下,或者就难免有些悻悻之态。从另一角度讲,隐石兄与天骄各位版友甚为相得,若一旦离开,自然我们要“牵衣顿足拦道哭”。湖畔诗人汪静之有诗云:“我一步一回头地,瞟我的意中人。”情之所钟,就难免缱绻悱恻,作小儿女之态。不知诸君以为然否?
玩论坛原本是“与众乐乐”的事。一定要有情投意合、博雅有趣的挚友,冰雪聪明、心有灵犀的知音,能够闻弦歌而知雅意。才气、才人绝对是论坛中不可或缺的因素。但另一方面,想真正“与众乐乐”,器识恐怕比才学更为重要。才大器大,才根于器。明代陈眉公曾用苏轼《宝山昼睡》诗解释“与众乐乐”的含义:“如何是众乐乐?曰:此中空洞原无物,何止容卿数百人。”襟怀坦荡,厚德载福,宽以待人,不作求全责备,是君子的本色。诸君达人雅士,又有何事不能勘破?自然不会因鸡虫小事而斤斤计较。反过来,如果做人做到“直到天门最高处,不能容物只容身”的份上,恐怕也就高处不胜寒了。
谨以此襟怀袒露诸君面前,既是自勉,也用来表示真诚的歉意。言有尽而意无穷,希望天骄在诸位心目中依旧是一个阳光灿烂、绿草如茵的地方。方看惊涛穿急峡,忽随流水绕芳坡。再来天骄看看,哪里还有一丝阴云呢?早已晴空万里了。
一鸣 2004年6月12日夜于降龙伏虎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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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烟波,平生自号西湖长。清风小浆,荡出芦花港。得意高歌,夜静声偏朗。无人赏,自家拍掌,唱得千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