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时代 蝶心若弦 天渐渐凉了,我的情绪也一天一天坏了起来,我把自己用个笼子罩住,不想挣脱,不想逃离。我这样活在自己的悲哀里,选择了一次又一次的结局,最终却还是这样。走了这样长的感情,无法割舍,无法继续。 在老公伟和山子之间,在昼夜轮回交替间,我徘徊、挣扎、哭泣,却还是走不出他们的视线。 老公伟是个生意人,除了每月给我存上一笔足够我任意开支的人民币外,在家的日子很少,但我知道伟是爱我的。 我是个不知足的女人。伟年轻,伟帅气,伟能干,更重要的是伟爱我,也许我真的是个不好的女人,居然会背叛伟,居然会和山子选择了同居,而当我面对伟的时候,却又丝毫不露声色,天啊,我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表演天才。伟自始至终不知道我的背叛。 一个人的夜晚守着空荡荡的家,除了客厅里那座豪华的瑞士座钟传出来的时间走动摇摆的声音外,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黑夜里睡着了。伟去了离家千里的广州,除了生意上的事,伟是哪儿也不会去的。 习惯性地我拨了就是不开灯也能按得很准确的电话号码。 “山子。” “蝶。” 然后就是沉默。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女人,有着自己的家,却又和山子纠缠不清。伟给了我富足的生活,惹人羡慕的社会地位,而山子带给我精神上还有肉体上的满足与愉悦。我把山子比作是鸦片。 山子和伟二人是无法相比的。山子是浪漫、喜欢流浪、漂泊、颇具才情的诗人,山子有着艺术家的气质,山子常给我吟诗作画,喜欢山子的蝶画,伟一直就不明白我为什么让卧室的墙壁上飞满了蝶画。 山子说:你是一只聪慧的蝶 你是一只善良的蝶 你是一只充满爱新与智慧的蝶 你是一只成熟带着几分稚气的蝶 你是一只忘了回家的蝶 你是一只误入蛛网的蝶 …… 我陶醉在山子的蝶画里,沉迷在山子的蝶诗中。 在山子的小屋里,我和山子同居,拣的是伟不在家的日子。 又一次,我和山子的身体纠合着,山子眼里喷出的欲火激烈而霸气,山子燃烧着我的激情,我的身体在山子眼神的抚摩下亢奋着…… 我明白的,最致命的创伤来自我心灵深处,是我的心导致我绝望,任何事情都不是结束,只是一份经历,可是,告诉我,谁能告诉我,一份经历谁能保证不是一份永远的伤痛? “蝶儿,来,试试这件衣服,我从香港买的。” “蝶儿,这是你喜欢的CD,咖啡色系的。” “蝶儿,这几天,又瘦了,是不是又不吃东西?” 伟一句一句的问着我,伟的眼睛里透出爱意,泪珠儿直在我的眼眶打转转,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 我这样一个女人,太阳升起的时候,我是个鲜活的个体,鲜亮地出现在周围人的视线里,伟是我的骄傲,我是伟的最爱,伟的事业如日中天,我矜持而又优雅地扮演着伟的太太。 夕阳西落,我如在黑暗里穿梭的寂寞的灵魂,游离在山子的小屋里,山子给我作最美的蝶诗,山子给我作最棒的蝶画,我还喜欢安静地偎在琴旁,听山子弹奏那首理查德.克来德曼的《命运》。山子给了我精神上莫大的慰籍。当山子喘息着在我的身体里迸发的时候,这个男人让我感受到一种淋漓酣畅的快感,我呻吟着…… 吟江月,棹桂桨,幽幽怨恨难再续,梦蝶也虚无,雨同愁东流,香桂似酒几度醉,笑我何曾见红雨!桨千波,风千波,唯觉世界苦多。 天又一次亮了起来,我回到了白天里真诚、虚伪、幸福、知足掺半的我。 …… 太阳又一次落下了,我游离到了黑夜里温柔、放荡而又真实的自己。 …… 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我爱伟,我是女人,我需要伟给我的一切。我爱山子,我是女人,我需要山子点燃我的激情。 世间万物被上帝造出来均有优劣,唯有人类是上帝的杰作,几乎完美无缺。所以我尽管讨厌自己,但绝对不打算变成一只大猩猩或是甲壳虫。任何人类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会愿意变为劣等动物,正如我所说,讨厌自己却没有勇气与自己彻底决裂。 伟又要走了,这次去的法国,考察一个项目,要用一个月的时间,和伟一起五年了,习惯了。 “蝶儿,等我回来,好好照顾自己。” 伟亲亲我的脸颊,抱了抱我,走了。林上飞机前,伟象往常一样给我通了电话: “蝶儿,记着不要虐待自己,多吃点,宝贝儿。” 我无声,挂了。 夜来的时候,我拨了山子的电话…… “山子。” 我无声,挂了。 天亮的时候,一个鲜活的生命从世界上蒸发了,无声无息,我无所适从。 这个世界原本不属于我的,包括伟,包括和山子的同居时代。 尽管这个世界是少人议论同居时代的,这个社会已经接受了同居时代这个名词。而我再难承受在伟和山子间来回游离。我爱伟,我嫁给了伟,我爱山子,我曾选择了同居时代。五年了,很累,我支撑不起了,所以,我要逃开了。 我逃开了,因为 我打碎了一个最美的梦 现在我想找回来,可我再也找不着了 我以为梦都是造梦人造的 我以为,我们都只不过是追梦人 他们说世界上没有童话,他们说一切都是虚假 也许在刹那间的迷惑中,追到了,可醒来呢? 等待千年的轮回,不过是一滴沧桑的眼泪 所以,我逃开了 选择了结束 ※※※※※※ 蝶心若有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