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二章  新技术试验进行时

　　雨水的厨艺真是越来越进步了。

　　不愧是继承了何大清的御厨基因。

　　加上唐良药家的食材好，烧的菜，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差点馋哭了，招来了一片谩骂声。

　　帮厨的二大妈和三大妈，也是被馋得不要不要的，就差流眼泪了。

　　趁着端菜转身的时候，极为丢人地、偷偷的伸手抓了块往嘴里塞，也不怕烫到嘴。

　　后院贾家。

　　棒梗闻到菜香，是又闹生闹死地向贾张氏要吃肉，小当、槐花也在一旁哭闹，搞得秦淮茹烦得不得了，而贾张氏则在一旁骂骂咧咧的，把唐良药的上下十八代都翻出来诅咒了一遍。

　　香味自然也传进了客厅，正聊着的众人，不禁闭了嘴，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起来。

　　苟闻馨是个厨子，对香味特别敏感。

　　用鼻子嗅了嗅，怎么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看了看唐良药，问道：“主任，这厨子是你新收的徒弟？”

　　唐良药摇了摇头，道：“不是，他是何雨柱的妹妹，人家是谭家菜的传人，家传的。”

　　傻柱？

　　圈内的人，苟闻馨当然认识，轧钢厂三车间食堂的大厨，谭家菜的传人，何大清的儿子。

　　不过，傻柱的厨师等级，苟闻馨是知道的，比他还低二个等级，只有八级。

　　可是，这厨房里的烧的菜，光凭这味道等级就不差，都与他不相上下了，甚至有些方面还超过他。

　　他不太相信这是一个连考级都没有考过的小姑娘能做到的，而且这味道也不是谭家菜的，倒是有几分唐主任大年三十在大领导家烧菜的风格。

　　不说，胖厨子就是胖厨子，六级厨艺不是白瞎的。

　　何雨水虽然有着何大清的基因遗传，天赋也不错，平时看傻柱烧菜也学会了几手，但真正达到现在这个水平的，还是来唐良药家帮助烧火做饭给练出来的。

　　当然，少不了良药大哥的指导。

　　从2月25日始，到现在，她来良药大哥家烧火做饭已经是过了两个来月。

　　刚开始，唐良药并不怎么理睬她，由她自己在厨房拨弄，吃好吃坏由她去，反正那些普通的食材唐良药有得是，平常他也不进食这种食材，他要进食的时候，都是用空间的灵材来熟制的灵膳。

　　没想到，何雨水不仅好吃，对烧菜也特别感兴趣。

　　不知她哪里练出来的脸皮，缠着唐良药东问西问，像个好奇宝宝。

　　唐良药被缠得烦了，随意地教了她几手，哪想到，她一学就会，一上手，就有七八分的火候，不愧是御厨的后代。

　　唐良药见她如此好学，而且天赋不错，恻隐之心大起，便在自己烹制灵膳时，也点拨她几下，两个来月，唐良药每周烹制一次灵膳，也教了她七八次，没想到两个月下来，何雨水勤加练习，厨艺竟然大进，今天这表现，是一次大检阅，也是何雨水第一次烧制这么多菜。

　　闻到这香味，唐良药也得认可苟闻馨的说法，厨技确实超过了傻柱，有个六七级的水平，如果理论上再系统地充实一点，和苟闻馨真的有的一比。

　　看大家闻着饭菜香已经坐不住了，唐良药也宣布散会，大家纷纷涌去偏殿。

　　偏殿上，三大妈早把自家的大圆桌搬来摆上。

　　三大爷虽然不能参加唐良药家的聚会，但是他儿子阎解诚是其中一员，他也与荣有焉不是？再说，他是最早站队的，还帮助唐主任监工过宅子的修缮，所以此时，他以半个主人的身份，替唐良药招呼着客人入座。

　　缝人就说，自己是这院里的三大爷，阎解诚是自己的儿子，希望大家以后在工作中，多多关照之类的，众人听说他是院里的三大爷，而且是阎解诚的父亲，哟，这可是长辈级的人物，看唐主任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一一表示感谢，示以尊重。

　　众人落座后，就等着唐良药宣布开席，那眼神，没有经过那个年代的人真是不敢想象，像是一根根光绳束缚在唐良药身上，唐良药苦笑了一下，举起筷子，道：“不用看我，快开动吧！”

　　说完象征性地动了一筷子。

　　众人见主人已动了筷了，便不客气地埋头开动了起来。

　　偏殿上，众人先是一阵猛吃海喝，然后才慢慢地斯文起来，开始聊起天来。

　　好在雨水知道良药大哥对朋友、对客人向来大方，没有给他抠抠省省的，烧的菜种类多，量也大，加上一旁还有二大妈和三大妈在，她们来帮厨的目的，就是想要吃完后顺走那些吃“剩”的饭菜，所以在洗菜时，每一样都多洗了不少，怕不够吃，丢了唐主任的脸。

　　何雨水也没有在意，良药大哥的食材充足啊，耐得起造。

　　又因为她们最近也因为三大爷、二大爷靠拢了良药大哥，私下里对良药大哥也没有再说坏话了，所以雨水对她们也友好了许多。

　　此时见殿上的人一边猛吃海喝，一边称赞她的厨艺，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客人在殿上吃，她们也在厨房里开始吃上。

　　二大妈与三大妈忍了半天，此时，也不顾形象，化身饕餮，进食的速度一点也不输于殿上的客人。

　　一墙之隔的一大爷家，一大爷与一大妈都一脸地黑线地坐在桌边，嘴里的窝头怎么吃怎么不香。

　　一大爷易中海“啪”地放下筷子，不吃了！心里怒道，这姓唐的小子现在是越来越过份了，你要招待客人，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影响，难道在客厅里就放不下一张饭桌，你关起门来吃会死啊！非在摆在偏殿里，馋院里的人吗？工资那么高，福利那么好，也不知道接济接济院里的穷困人家？真是没有一点公德心，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他对二大爷、三大爷的倒戈也是意见很大的，你们这是啥？这要在过去，就是汉奸，是叛徒！这样没有立场，这样弄，以后这大院还怎么管理？他很想将刘海中、阎埠贵揪回来，开个三人小会，好好地批斗他们一下，可是又实在找不出批判的理由，就是想欲加之罪，都找不到词。难哪！

　　现在的管事大爷越来越不好当了，人心都散了，队伍还怎么带？

　　对面住的傻柱也是一脸的纠结。

　　妹子这两个月，是与他越来越离心了。

　　见鬼的是妹子的厨艺竟然越来越好，刚才的表现他虽然没有亲自观摩到，但从烧的菜传出来的味道，他也感觉到，妹子的厨艺已经远超他之上了，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何家的御厨传承被妹妹独得了去？

　　家传传承啊，这可不行！

　　可是那也不对啊，老爹何大清抛下他们走后，雨水还小，爹的厨艺也只传给了自己一些，自古以来，传男不传女的规矩，老爹并没有违背，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不讲究那些了，但老爹是不可能传给妹子的，难道她的厨艺另有传人？

　　是了，传闻过年时大领导家的年夜饭是那小乞丐烧的，小乞丐的一手厨艺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竟然能够力压一众四处来的大厨，成为当夜的佼佼者。

　　从妹子烧的菜，各种菜系的影子都有一点看，这厨艺应该就是小乞丐传给她的。

　　傻柱闻着菜香，也是一阵羡慕嫉妒恨，羡慕的是妹子离开自己后，竟然吃得比自己还好，以前自己似乎也没有亏待过她，可是却养得黄毛啷当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多么地虐待她了，其实自己哪点对她不好了？

　　嫉妒的是妹子的厨艺竟然超过了他，以后他在厨师这个圈子里还怎么混啊？好在妹子还在读书，烧菜也仅限于在小乞丐的家里，名声还没有传出去，不然，他真的没脸在厨子这一行当混了，不过，今天过后，就难说了，因此，他恨啊！

　　恨，怎么什么好事都有小乞丐的份，恨小乞丐竟然夺走了他的亲妹子，恨小乞丐怎么就把这么厉害的厨艺教给了妹子呢？

　　这是把他何雨柱的脸拉到阳光下“啪啪啪”（piapiapia）地打呀，他能不恨吗？

　　真想，找个什么夜黑风高夜打他一闷棍，傻柱手痒痒的，眼里冒着火。

　　一餐庆祝“五一”的节日饭，吃到下午三点钟才结束。

　　酒足饭饱后，众人渐渐散去。

　　二大妈和三大妈帮助雨水收拾完厨房后，将剩菜和洗好的食材一分为二，大盆小碗地各拿一份满意地回家了。

　　前院和后院的人，看见三大妈和二大妈大盆小碗地拿着“剩菜”，嫉妒得牙齿磨出格格的响声，快要出血了。

　　后院的贾张氏是忍不住高声骂了出来，管他是不是还在管制期，反正她是受不了，漫天诸佛，千神诸佛，牛鬼蛇神，包括老贾和小贾，都被她招唤了个遍。

　　好在新社会，不允许这些东西出现，否则，四合院岂不起阴风怪雾，不被贾张氏吓死，也被贾张氏咒死！

　　送走客人后，雨水想向唐良药说些什么，唐良药摆摆手，对何雨水道：“没关系，厨房里的事你自己做主就好了，吃完了，我会给你补充的，不会饿着你的。”

　　何雨水嘴里嗫嚅了一下，我都没有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而唐良药却自顾自地进了客厅，继续自己未完的事。

　　热闹的“五一”，在“咱们工人有力量”的歌声中慢慢地完了……

　　第二天继续上班。

　　燕岭气象研究所也开始了它的历史第一天，迎来它的第一批员工。

　　第一批员工真的不多，骨干不到10个人。

　　除了保卫处、项目组，其他部门要不是空着，要不就是只有光杆司令一个。

　　萧志城的项目组人员配得最齐，一上班就投入工作。

　　唐良药作为组长，自然也一头扎在项目上，其他的杂事都扔给了办公室主任李田曦。

　　段鹏的工作好一点，他负责保卫处，但关系仍然留在四九城警卫局，回去给首长汇报了一下有关工作，首长二话没说，立即给他调了一个排，充实他的保卫处。

　　警卫局的工作就是安保工作，因此，派来的这个排的士兵，连培训都省了，直接上岗。

　　食堂主任苟闻馨暂时也没有多少事，目前他只负责研究所员工的伙食，食材直接由隔避的副食品基地供应，所以工作量也不大，一个人完全可以应付得过来。

　　新技术试验车间任务就有点重了，现在骨干只有寇添福，于建国，刘海中，车间里一片空白，许多设备、仪器还在路上，而这些所谓的设备、仪器、工具不过是从其他单位调剂来的旧设备，好些新设备还要他们临时组织人员自己造，因此，他们的任务是最重的，因此，工作也是最忙的。

　　连带着阎解诚的运输科也忙了起来。

　　一切都要草创中，一切都在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