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领导家的年夜饭

　　后院，原唐良药前身住的西角门耳房，现在又由贾家住着。

　　贾张氏被派出所拘留后，秦淮茹过得似乎更加惬意。

　　孩子仨白天有一大妈帮看着，而且一天三顿有两顿都在一大妈家吃，给她省了不少伙食费儿。

　　其实秦淮茹工资不算低了，她是顶替贾旭东的工位进厂的，干的是学徒工的活，拿的却是一级钳工的工资，原著说是27块5毛钱，唐良药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却看到秦淮茹实际领的是33块钱，每月满勤，还有5毛的津贴。

　　街道每月还给贾张氏3元钱的孤寡老人补贴，同时，她还会做些手工，每月也可拿得10来块钱的工资。

　　这个世界这个年代虽然物资匮乏，但物价着实不高，月入5元，即不算贫困。

　　贾家人口只有5人，人均收入都达到了七、八块钱以上，已经远离贫困线了，因此，只要合理安排，一家人可以生活得很好的，根本没必要到处去哭穷卖惨搏同情。

　　其实，贾张氏在老贾还在时，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只是自老贾去了后，她一个寡妇很没有安全感，为了不受欺负，只得时时装出一个悍妇的形象，加上一大爷易中海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明里暗里的纵容与偏袒，院里的邻居大多又不愿与她一般见识，遇上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凡事退让三分，贾张氏慢慢养成有理没理先闹上一场再说的习惯，反正闹了，多少都有点利益，这“闹而优则仕”的恶习到贾旭东出事后，更是达到了巅峰。

　　所以说，人的变化，与环境的确有很大的关系。

　　贾张氏被派出所拘留了，秦淮茹头上少了一道紧箍咒，过得更安逸，心里巴不得最好法院能判得重一点，恶婆婆一辈子都不要回来最好了。

　　年前关了晌，工资与奖金不用再交给婆婆了，都落在了自己的口袋，由自己支配，她有一种翻身农奴得解放的舒泰。

　　加上厂里今年副食品基地搞得好，发给的春节副食品券包含的物资比往年丰富得多了，有肉有鸡有鱼有蛋，哈哈，今年的“年”好过了！

　　她也听到唐良药升职的议论，但似乎并没有生出多少嫉恨，相反地摸了摸口袋的里钱，看了看厨房里的物资，脸上还有一丝笑意呢。

　　要不是那小乞丐坚持不和解，她的恶婆婆也不会还拘留在看守所。虽然她也是取保候审的对象，但现在总算仍然安逸地待在家里，厂里也没有给她什么处分，工资奖金福利一分没少的在发，这些说到底都还是托小乞丐的福。

　　所以她对唐良药并没有那么恨，相反，有机会，自己能当得家，做得了主，她还想与小乞丐搞好关系，你看看，阎老西与小乞丐关系一改善，好处立杆见影地来。

　　从长远看，小乞丐似乎比傻柱更有前途，要是能……呵呵，小乞丐的血肯定比傻柱的厚。

　　秦淮茹眼睛里露出一股异样的光。

　　四合院内，对唐良药的升职，各家都或多或少地生出不同的心思。

　　但唐良药充耳不闻，依然我行我素，过自己的日子。

　　时间很快来到了2月4日，也就是农历大年三十，除夕日。

　　三大爷一早趁唐良药还没出门，堵在大门边，邀请唐良药去他家过年，年夜饭就在他们家吃，说人多热闹。

　　自三大爷和唐良药关系缓和变好，阎解诚进了基地，一家人有两个人拿工资了，而且阎解诚工资比三大爷还高1块，三天两头地还往家里带回基地分的副食品，更是因为阎解诚跟唐良药跟得紧，表现得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唐良药基本上在基地分副食品时，他的那份都丢给了阎解诚。

　　以前一年到尾都见不到两次荤腥的日子，自阎解诚进了副食品基地，是隔三岔五地有肉有鱼有蛋吃，阎家生活明显提高了好几个层次，已经可以和院里的五级锻工二大爷刘海中看齐，当然与一大爷还是有些距离的，毕竟一大爷是6级钳工，工资比他父子俩人合起来还高，甚至还比不上中院的傻柱。

　　但在四合院里终于是列入中上水平了。

　　一大爷易中海毕竟就只有两口子，而且是六级钳工，在二车间担任着小组长，工资连津贴有74块3毛，而且聋老太太的粮本子还放在他那，每月街道的补贴与副食品券也是他代领着，看似他负担了聋老太太的生活，其实是他沾了不少聋老太太的光。

　　而傻柱是个厨子，俗话说灾年不饿厨子。傻柱是8级厨师，基本工资35块5毛，在后厨掌厨，享受班长的岗位津贴2块5毛，每月实际领工资是38块钱，而且一日三餐基本吃的是公家的，还有“剩菜剩饭”往家带，论负担只有一个还在上初中的妹妹何雨水，而三大爷阎埠贵与阎解诚俩人的工资虽然有59块以上，却要负担6个人的生活，平均生活水准自然还比不上傻柱家。

　　也别怪他平常爱算计，不算计，真的日子过不下去。

　　也别怪小气，因为大方不起来啊！

　　不过现在好了，老大阎解诚终于可以拿工资回家了，手里有了钱，老大的福利还不错，阎家的日子眼见着好起来，阎老西也不再那么抠，所以他也大方地请唐主任去他家过年。

　　唐良药背着一个帆布背包，对三大爷的邀请，表示感谢，他跟三大爷说，今天确实没空，等下总厂厂长还有任务给他，今天就不在家里吃年夜饭了，改天，改天一定请三大爷来他家喝两杯。

　　果然，两人没有说几句话，院外就有小汽车的发动机声传来。

　　没隔多久，院外就有一个人大声喊着：“唐良药同志在吗？”

　　唐良药抱歉地望了三大爷一眼道：“接我的同志来了，不好意思，三大爷，我要走了，你的情意，我心领了。再见！”

　　三大爷阎埠贵遗憾地望着唐良药的背影，本来这顿年夜饭他是真心实意地请，也是更进一步拉进两人关系的绝好机会，可惜，小良药真的太忙了，连大年三十都不得空。

　　唐良药出得前院大门，就看见杨为民和章丰雪站在一辆吉普车旁说着话，喊话的是杨为民的司机小陈。

　　见唐良药出来了，齐齐向唐良药望来，并招手打招呼。

　　唐良药小跑着上前，笑道：“杨厂长、章主任，早上好，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吃过早了吗？”

　　杨为民笑道：“都没吃，等下去街上的早餐点吃点。早点去，看看老领导那里还差些什么，也好提早点准备。你呢？准备好了吗？”

　　唐良药笑着拍了拍背上背着的帆布包，说：“早准备好了，缺什么，我这里都有！”

　　杨为民狐疑地看了一眼唐良药背上的帆布包，缺什么都有？这包里能装下多少东西，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还是不牢啊，话说得这么满！不过，他主要的是要唐良药的厨艺，老领导家又不是缺唐良药的那点食材，早点去，就是怕老领导家食材不能满足唐良药的厨艺发挥，毕竟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嘛，没有合适的食材，厨艺再好，发挥也是有限。

　　早点去，一旦发现少些什么，临时去买去调也还来得及。

　　杨为民道：“小唐啊，今天来的我的战友们可都是五湖四海的，俗话说，众口难调，你的厨艺虽然了得，但也不能大意哦！”

　　什么意思？听了杨为民的话，唐良药有些疑惑，什么众口难调，不能大意？不就炒个菜嘛，有什么大意小意的，又不是比拼什么？

　　章丰雪道：“小唐，你别听杨大头的，该怎么着就还是怎么着。”

　　杨为民怼了章丰雪一句，“章老黑，你别捣乱！”

　　见唐良药疑惑望着他，嘿嘿笑着解释道：“小唐啊，不瞒你说，这每年一次的战友聚会，看似是老领导请我们吃饭，可我们向老领导汇报一年的工作成就时，暗中无不是抱着比拼一番的小动作。咱老杨在工作上靠同志们帮助，从来就没有输过。可是在其他一些小事情上，咱老杨就没啥可表现的了。本来傻柱的厨艺还是可以拿出来耍耍，毕竟他的川菜与谭家菜还是有几分火候的，可自从在副食品基地吃了你做的菜，我觉得你的厨艺更全面，更好些，所以我决定带你去老领导家耍耍，要是你能在‘吃’的方面，压服我那些老战友的胃口，我便给你记上一功！”

　　原来是这样，这还不好办，什么众口难调，一道灵膳不就全部解决了？何况，他唐良药什么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八大菜系，各种传统名菜，哪一种不精通，只是你有那么多的食材给我烹制吗？大不了我给你烹制一桌满汉全席，不就什么也解决了。

　　似乎看出唐良药不以为然的态度，杨为民略显凝重地道：“小唐，别看我们这是私下的一种暗暗比斗，但也关系到我们厂来年的一些订单任务，不瞒你说，我的这些老战友或大或小手中都是握有一些实权的，他们手上的订单能不能痛快地给我们，这顿年夜饭还是很重要的，所以，你明白的，只是……我也知道，在有限的食材中，相征服众人的口味，实在是太勉强了！”

　　唐良药也点点头，表示明白，杨为民这是要用自己的厨艺，去征服他那些手里握有轧钢厂订单的战友的“舌尖”。

　　不过，杨为民找自己还真是找对了，要是换成一般的厨子，还真是难以解决“众口难调”的问题，或许能少量地满足一些人的“口腹之欲”，比如傻柱的谭系、川系美食。这样的话，杨为民在众多战友面前并不出彩，影响不大，那订单就只有靠关系与情份了。

　　可是大家彼此都是战友，情份谁比谁会差？

　　见杨为民蹙起眉头，唐良药让杨为民放宽心，他保证会尽力展现自己的厨艺，用有限的食材征服大多数人的舌尖！

　　杨为民虽然对唐良药的厨艺有几分信心，但是对唐良药在这件事上的不太经心的态度，依然有些忐忑，但人都已带来了，只有硬着头皮上。

　　章丰雪并不太在意这些小动作，同时，他也很少参与这样的暗中较劲活动，黑着脸道：“小唐，别听他的，不要有什么压力，我们是来给老道长过年的，现在全国人民都在勒紧裤带过日子，什么众口难调，扯蛋！爱吃不吃！”

　　章老黑，就是这样，不近人情。

　　杨为民对唐良药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要理他，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要都是像他那样黑着脸，订单会从天空上掉下来？

　　唐良药耸耸肩，一脸无奈地跟在杨为民的后面，走进了戒备森严的一片小区。

　　唐部长住在这一片小区中的一幢2层小洋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