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事件升级
贾张氏见二大爷出来替她说话,顿时腰杆就硬了起来,戏精附体,卖劲地表演,跳起来手指头点着说唐良药昧了她家传宝贝,狮子大开口地要唐良药赔钱,不然,就跟他拼命。
刘海中不禁也蹙了蹙眉,眼珠子轱辘地转,不对呀,这贾家都穷得靠大院众人接济了,哪来的传家宝?看这样子,恐怕又是过不下去了,又想在这小乞丐身上讹钱了?
不过,如今小乞丐的身份今非昔比,再为贾家出头,会不会风险有些大了?
但是,刚才话都说出去了,现在要是缩头不理,那显得自己是不是怕了这小乞丐?自己这二大爷的威望还要不要了?
于是壮了壮胆子,清了清嗓子道:“小……唐,(再叫小乞丐,显得咱老刘粗鲁,没文化)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可以昧了老人家的传家宝呢?”
唐良药轻蔑地对刘海中道:“刘海中,我敬一声二大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昧了贾老妖婆子的传家宝了?”
呃,刘海中看到唐良药眼中冒出的蔑视目光,没来由地视为一种对他官威的挑衅,不禁嗓门也大了几分,“哪用得着我亲眼所见,难道老人家会撒谎吗,嗯?”
“哼,你这是什么逻辑?老人家就不会撒谎?那么,二大爷,请问贾老妖婆子在我家地窖里落下的是什么传家宝?为啥在这废墟翻了半个月而没有带回家,反而我把宅子修起来起来了,他就上门想来讹我?”
唐良药愤愤地问。
“呃——”刘海中此时被问住了,转头看了看向贾张氏,问:“为啥呢?”
“是啊,……为啥呢?”
……
围观的吃瓜群众也纷纷议论起来。
贾家一家都在原址上翻捡了半个多月了,真有传家宝还不第一时间捡回去了,怎么现在才突然想起还落在人家地窖里?
就算真的是落在地窖里,也早就被修宅子的泥瓦工捡走了,也不可能是人家小……唐给捡走了。
现在找上门,硬说人家昧了她的宝贝,明显是想讹人家小,小,小唐的嘛……
秦淮茹自然知道婆婆的表演是为什么,上前扶住贾家氏,叫道:“妈,这……”
傻柱紧紧地跟在她后面,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
贾张氏一看风头不对,便又往地上一躺,撒泼起来。
秦淮茹则装可怜相,一副欲哭未泣、楚楚可怜的样子。
傻柱则骚骚头,一会看看秦淮茹,一会又看看唐良药。
没想到以往无往而不利的撒泼,如今竟然没有搏得半点同情,反而引来一片嫌弃的眼神,围观的吃瓜群众竟然无一人上前劝解,反而退后了一步,让出更广阔的天地让她表演“地趟拳”术,将她当一场猴戏看。
贾张氏偷偷地在指缝间里察看大家的表情。
这……这是让我继续表演呢还是继续表演,心里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安,但是又不得不继续卖力表演下去,要就这样灰溜溜地鸣金收兵,那她还是贾张氏吗?不行,得继续,而且还要加大火力……
一大爷易中海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吼一声:“够了,贾家嫂子,你也不用在这里闹了,左邻右舍的,大家应该相互扶持才对。你家的传家宝即使落在人家的地窖里,也不一定是人家小唐捡了去,你一家人都在这里翻找了半个月,泥木师傅修宅子也修了十多天了,要有,早被人捡了去了。小唐啊,年轻人,要学会尊老爱幼,对老人家要尊重,知道吗?既然贾家的传家宝落在你的地窖里,现在被谁捡去了也无从查找,你就看在她一家孤儿寡母的份上,多少意思一下,就当接济一下贫困孤寡老人,做善事吧!就这样吧,大家也别围着了,下午还要上班呢!散了,散了!”
却没想到,唐良药像换了个人(确实是换了个人),根本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小乞丐,并不惯着一大爷这道德绑架圣旨般的语气,对一大爷道:“易大爷,善事我会做的,但却不会听你如此不分是非的做。我就不惯这种敲诈勒索、凭空讹人的歪风邪气!贾老妖婆子说我昧了她家的传家宝,请她报警来抓我吧!”
一旁的傻柱顿时不干了,这小乞丐竟敢挑衅一大爷的权威,特别是看着秦淮茹在那里抹眼泪,整个心都要碎了,攥紧拳头,走到唐良药面前,骂道:“你个小乞丐,我们大院好心收留你,让你住在这,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吗?竟敢不听一大爷的话,还欺负老人,昧人宝物,你以为真的没人治你了!不用报警,我傻柱一个人就能治得你服服贴贴!”
说完,变拳为掌,轮起胳膊,朝唐良药的脸上掴去。
一个境界在融合境的修道之人,能被一个普通人掌掴,那还修的什么道?
只见唐良药微微地往门后退了一小步,在傻柱的脚下施展了一个土系小法术——陷空术,傻柱一脚踩空,身体一个趔趄,一掌轮了个空,拍打在门框上。
众人只听一声惨叫,还以为是唐良药被打惨了,不过,听这声音怎么像是傻柱的?
被打的人没有嗤声,打人的反而惨叫起来。
定睛一看,傻柱歪斜在地上,一只手斜垂着,正在那里惨呼。
真是活见鬼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没有人看清楚,只有唐良药自己清楚。
原来,这宅子的一砖一木刚刚都被唐良药用五行术加固加持,而且还刻制了结界符,那门框堪比铁铸。
也是傻柱心够恶,一掌用了十成力,想一掌就把唐良药扇趴下,给这个小乞丐一个永久的记忆。
号称四合院战神的傻柱,一掌之蛮力有多大,没人知道。
但是,他用了多大力,那门框的反作用力就有多大,这是反噬,也是傻柱恶因的报果。
看到傻柱遭此惨祸,一向将傻柱当自己养老对象,视其为已出的一大爷易中海,也愤怒起来了,上前扶起傻柱,狠狠地瞪着唐良药,问道:“唐良药,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要伤人?!”
对一大爷易中海这种拉偏架的行为,唐良药都懒得去理会,他真不相信大院里的吃瓜群众都是眼瞎的。
大院里的吃瓜众也是有些懵了,这一大爷不对劲啊,明明是傻柱想去掴人家小乞丐的,小乞丐只是后退了一步,连傻柱的衣角都没有碰一下,是傻柱自己怎么脚下歪了一下,一掌掴在门框上,现在一大爷易中海怎么反诬是小乞丐打了傻柱呢?
这还是一向公正无私、德高望众的一大爷吗?
此时,贾张氏也不打“地趟拳”了,大家也安静了下来。
唐良药的门前一时落针可闻。
连刘中海也是有些惊异地望着老对手易中海,三大爷阎埠贵小气是小气,但良知未泯,加上确实在监工唐良药的宅子中获得了不少利益,此时也忍不住站了出来,道:“老易,你这就有失公允了,明明是傻柱自残,怎么怪得人家小唐呢?”
一向跟风的吃瓜群众此时也议论纷纷。
“是呀,是呀,一大爷今天有失水准,太不公道了!”
“也不能这样说,谁不知道傻柱像他的亲儿子一样,要是你的儿子与人争执受了伤,你能不护着你儿子吗?”
“说得也是,公道算什么,自己的儿子最重要,不是吗?”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
一大爷易中海听到众人的议论,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刚才过于关心傻柱,情急之下,是有些失了君子风度,有损一向他在大院中的人设,不过,此时还是傻柱的伤势最重要,对围观的几个青年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傻柱送医院去!”
阎解诚、刘光天等几个大院的青年,只好拉来一辆架子车,将傻柱抬上车,往大院附近的人民医院送去。
而刘海中则拉着大儿子刘光齐早退出人群,回家中去了。
贾张氏与秦淮茹见闹出这么大的事,也不闹了,悄悄地返回家中,闭门不出。
其他的人见无戏可看,便也一轰而散了。
唐良药正要关门,三大爷阎埠贵笑嘻嘻地挤了进来,道:“小唐啊,让你受了委屈了!”
唐良药见三大爷如此,岂不知他是来邀功来了,不过,花花轿子人人抬,便笑道:“多谢三大爷刚才仗义执言!”
阎埠贵一副语重心长地道:“小唐呀,我也看不惯咱这院中的歪风邪气,可是常言道,力微莫负重,人轻莫劝人。你三大爷我虽然多读了几年书,大小也算个知识分子,可我就是一个小学10级教员,工资才29块,养一家大小6口我都得算计半死,哪有能力管别人的是非?只是街道办信任我,让我当了个管事大爷,可这大爷是大爷中地位最低的那个,凡事有一大爷作主,哪轮得到我们多说?有时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今天,我可是豁出去了,为你争个公道!”
唐良药笑笑道:“很感谢了,三大爷,你的好,我会记在心上的。”
阎埠贵往宅子的小院子看了看,道:“小唐,你这院子啥也没有,我那栽有些花草,等下我搬几盆过来,摆设一下,也好有个生气。其实种种花草,我还是有些心德的,一也是侍弄,二也侍弄,感情你工作也忙,你这小院子干脆交给我打理,放心,三大爷虽然小气,但不会算你工钱的。”
唐良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融合了系统空间,系统空间可是一个生命空间,要想什么花草,还用得着要三大爷那几株半死不知的凡花杂草吗?
他委婉地道:“三大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院子一时还没想好栽些什么,等我有空了再来慢慢侍弄吧。”
阎埠贵装不下去了,只得说:“那行,我也不打扰你了,噢,对了,你跟解诚说的事,是真的吗?”
来了,终于图穷匕首现了,唐良药笑道:“当然是真的,你考虑清楚了,同意让解诚到副食品基地种地养猪?”
阎埠贵装得很开明的样子,大气地说:“人家的子弟能做得,我的儿子能有多金贵?又不是真的当了农民,他好歹也是个高中毕业生,我老阎相信你小唐,不会埋没他的。”
瞧瞧,说得多好。
唐良药挥挥手道:“这你可放心,不过暂时是临时工,等有机会,我会向主任要个正式名额,到时再解决解诚的编制。再说,同一个大院的,相互关照是应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