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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指点指点赵老板
年关近了，远海市的市场非常繁荣，各式各样的年货，应有尽有。来采买年货的市民摩肩接踵，如云如织。 伍行大包小包地扛着、抱着、挂着，跟在慕容月莲、慕容月琴两姐妹后面，缓缓地在人流中走着。 这种情况伍行是真没有想到过，原来跟美女出来逛街不是享受，而是一种比痛苦还要痛苦的折磨。已经逛了几条街了，该买的东西也差不离了，大红灯笼（包括彩灯串灯）、春联（包括年画、福字）、烟花炮仗（没挂在身上，已经趁人不注意，扔到了空间里）、衣服（有一部分还挂在身上，有一部分扔到了空间里）、瓜子糖果（扔到空间里了），除了伍行想买的鱼还没有买到外，其他的伍行想不出这两位姑奶奶还要买什么。虽然身上不累，但心累啊，这俩姑奶奶没完没了地逛，想把远海市的每一条街都逛个一遍吗？ 走着，走着，忽然前面出现两个熟悉的影子，好像是伍福与秋老师，伍行正要上前去喊，被慕容月莲拉住。 “别喊，人家逛得好好的，你喊人家做啥子？你没看人家说说笑笑得多带劲啊，你去搅和啥子！” “呃——，也是嗬。”伍行止住了脚步。 逛着，逛着，竟逛到古玩一条街。逛到这条街，伍行心内一动，嗯，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见百宝斋“便宜朋友”赵老板了，刚开始赵老板还打打电话，后来电话也渐渐少了，且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再打电话来，想是赵老板见伍行不来百宝斋了，心里不知念了多少遍“阿米豆腐，青菜的没有，豆腐也行”，现在百宝斋的名气被伍行带了起来，生意好着呢，伍行来不来都无所谓了，来了，还得给他一块免费的原石，不来，倒还给他省了。 终于逛到百宝斋门口，伍行站下，对慕容月莲道：“我们进去歇会吧，顺便看看老朋友。” 慕容月莲抬头一看，是百宝斋。笑道：“嗯，百宝斋？是好久没来逛逛这家珠宝店了。也好，进去给娘、妈还有月琴选几件首饰。” 慕容月琴道：“是玉器店啊，行，进去看看。” 没有女人不爱美的，诗人徐志摩说过：“美，是人间不死的光芒。”尽管伍行用玉石雕琢的首饰不输于百宝斋里的任何一件，但慕容月莲、慕容月琴看到柜台里的肉肉的、亮闪闪的首饰仍是忍不住要看看、要摸摸或是买上几件喜欢的。伍行由着她俩，反正有钱，任性！ 三人走进店，一下就被眼尖的舒小秀认了出来，连忙交待别的店员过来替她接她待正接待的一位客户，然后迎上伍行一行，热情地打着招呼：“伍老板，伍太太，您们来了？是找赵老板吗？我来带你们过去吧。” 舒小秀现在是店里的小组长了，原来的小组长桃姐被辞退了。 伍行摆手道：“啊，是舒美女哇，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带这两位姐姐看看，如果她们看上什么，等我下来再结算，” “好的，伍老板，你放心，你这——”舒小秀高兴地道。 “哦，”伍行将身上的大包小包取了下来，说：“这些先放你这边。” 说完，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赵老板正和几位朋友喝茶聊天，见到伍行推门进来，以为是哪个冒失的店员没敲门就推门进来，正要训斥时，看是伍行，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又换成一张笑脸，站起来，拉着伍行的手，非常亲切、热情地让座，说着不知哪里捡来的好话，将在座的其他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哪儿来的老板？看那一身的劳动布工作服，看年纪恐怕还不到二十岁吧，是老板吗？”一位三十来岁、身上穿着名牌西装、手上戴着名表的男子疑惑地打量着伍行。 另一位四十来岁，同样一副成功人士的男子心里则嘀咕着，这赵老板没吃错药吧，这明明一乡下来土包子，用得着如此热情吗？ 赵老板让伍行上座后，又亲自恭敬地给伍行泡上一杯上好的龙井茶，才对在座的二位介绍道：“方兄，钱兄，这就是我给你们经常提到的伍大师。在玉石行，伍大师绝对是这个的！” 赵老板竖起一个大姆指。 “伍大师”这三字一说，那两个成功人士忍不住又细细地打量了一阵伍行，伍行也礼貌性对他们两点了点头，欠了欠身。 二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久仰，久仰！” 一副“赵秃子，你忽悠谁啊，还大师！”的表情，一脸的轻视、不屑。 赵老板也不好多说什么，见他们如此态度，也不好对伍行介绍了，对伍行道：“大师，您这次来——” “哦，是刚刚与我内人逛街逛到你这里，顺便进来看看你，最近有进原石吗？”伍行不经意地说道。 “哦，有的，有的，年底还进了一批，准备在正月再搞个小型赌石会的。”赵老板连忙应道，“大师好几次都没来小店了，但本店都有给大师留有上好的料子。要不，大师去看看，顺便请大师帮我指点指点这次进了原石？” 伍行品了品茶杯中的龙井，放下，应道：“也好，去看看。” 赵老板便兴高采烈地带着伍行去的原石仓库，那两人也在后面跟着，看一看伍行这个大师等下是如何表演的，能将精明的赵老板忽悠得像个跟班一样。 仓库里果然是进了一批新的原石，原来的那些歪瓜裂枣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赵老板指着另外一个架子上放着的几块原石，对伍行说：“大师，这就是我几次进料时，给您特意留下的，您看，还上眼不？” 伍行运起五行真眼一瞧，留下的几块原石，只有一块水种还说得过去，其他的则是废石。伍行选了那块有料的，其他的退还给赵老板，赵老板过意不去，忍痛叫伍行在新的原石中再选几块，伍行见赵老板虽然肉痛，但也还算出于真心，便没有继续免费去挑他的原石，而是看上一块好料，按标价付了款，同时，对一些表面不看好的标价也低的原石指点了一下，让赵老板要不改价，要不就留下来自己切，包他不亏的。 赵老板千恩万谢后，当场叫库管将那些被伍行指点的原石单独搬了出来，移到另一个货架上去。对伍行挑出来的原石，问要不要切了。伍行看到跟着的俩人一直面露讥笑的样子，便对赵老板点了点，同意当场切了。 一会解石师傅便过来了。先切了起先赵老板留给伍行的原石，果然，玉种并不是很好，只是一块蛋清种。伍行半价地让赵老板回收了。接下来切从新料子中选的那块，这下就看出伍行的水平了，一切下去就切涨了，最后切出一块玻璃种，让看笑话的二位成功人士直接傻眼。那两人想要出价收买这块料子，伍行以自己要用，没有出让。 赵老板没办法，只得再从伍行帮助指点挑出来的原石中挑了块来切，结果又切出了“帝王绿”极品，这下赵老板更不可能出让了，说是要留下来作为镇店之宝，差点与那俩成功人士吵翻脸。最后，赵老板让那两人出价从伍行所挑的原石中各挑一块，才罢手。那俩人花高价各挑了一块原石当场切，果然都切出了不错的翡翠，大赚了一把，这下才对伍行的“大师”牌头深表信服。 赵老板喊着：“亏了，亏了！” 那俩人喊道：“老赵，你亏什么？你看看你原来标的价，你再看看我们出的价？要不是伍大师给你指点这一下，你这破石头能卖这个价？” “嘿嘿，嘿嘿，我收你的那点原石钱，哪比得上你切出来的玉石？要不，我将原石款退回给你们，你们——” “想得美！” “下辈子吧！” 俩人抱起玉石跑了。 赵老板拉着伍行，让伍行再在原石堆里帮他指两块，伍行推却不了，只得再指了两块标价明显偏低的原石，也不说破其中的玉种，只说尽管翻三倍、四点倍地加，卖不出去，留着自己解也不亏。 赵老板哪还听不出话来，心里对伍行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只要伍行指点过的，他哪还舍得拿出来拍卖，自己的玉石店里都还要高价从别人手里收购切出来的翡翠。 拿好切出来的玉石，伍行与赵老板一起出了仓库，赵老板一直要留伍行吃一餐饭，伍行说还有两人在他店里选首饰，赵老板问清楚是伍行的女朋友和女朋友的堂姐，不是外人，一起去。伍行说是去问问她们，赵老板一直跟到了店里，见慕容月莲、慕容月琴与美女店员舒小秀已坐在大堂一角聊天呢。 伍行问：“都选了些什么首饰？” 慕容月莲应道：“也没什么，姐选了一个观音挂件，我选了一对龙凤玉佩。” 伍行道：“哦。”然后对舒小秀说，“多少钱？” 舒小秀道：“慕容姐姐已经付过了。” 赵老板听了，连对舒小秀道：“两个小挂件，算什么钱？小秀，单拿来，我签了，将钱退还给慕容小姐。” “是，老板！”舒小秀应道，赶紧去找出单子，递给赵老板签了。 赵老板要将款退还给伍行，伍行坚决拒绝了，赵老板还要坚持时，伍行道：“赵老板，你要这样，下次我哪还敢来你店里买东西？要不，我还是走吧？” “哎，别别别，中午一定要留下，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赵老板连忙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