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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里人物】奚先生
[楼主] 作者:北川君  发表时间:2017/10/10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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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里人物】     奚先生
 
                  文:江北川
 
 
 
江边口在板桥塘上游西侧,西水一过“潴水墩”①,本来十余丈宽的河面越来越窄,最窄处仅三丈。水流湍急,在岸上房内也能听到水流的哗哗声,江北行船出事,大多于此。还有镇上抱定必死之心以证清白的妇女,也择此投河,眨眼就没了,无一获救。 
水能害人,水亦育人。江边口不但哺育了平民,也出过不少名人。前清出过举人徐灿,当今有留美学者章鹤,解放前有名医奚啸轩。 
奚先生的诊所就是他的祖屋,三间一厢的七架梁瓦房,大门朝北,迎着江边口沿河的小街。向东是大吕针线店、大石桥。向西是陈家竹行、颜记铁匠铺。先生的大门旁边粉了一块白石灰,四个颜体大字:奚氏中医。其字的气势、笔力简直不让桥梁石上“板桥塘”三字。沿河几株老柳人都抱不过来。老柳东边是镇上最大的水码头,水最清、流最激。是中低层妇女忙里偷闲拉家常的地方。
先生个子很高,面色红润,脑门宽大,一副少说有六百度的眼镜,一看就是个有学问的人。先生写得一手的好字,连书法造旨颇深的滕箫对奚先生的字也十分佩服。先生会京剧,唱须生,学的是马连良。先生还有一手棋,真绝!数年前,先生到龙川镇姑娘家小住,几乎每晚到我住处手谈,没有激烈的搏杀,总是赢我一到两子。他常说:“十子是赢,一子也是赢。下棋最重要的是要有平常心。” 
年青人大多数是平常心失衡,我请来了市冠军柳生与他对局,奚先生客气地执黑先行,以小飞守角。柳生三连星开局。那天看的人很多,小屋里人气蒸腾。行至中盘,黑棋不容乐观。先生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纤长的手指还是稳稳地落子。先生和我下总是边下边谈他和我父辈的一些陈年趣事,偶而也谈我们兄弟幼时的顽皮。此刻,先生只偶尔看一看不太熟悉的围观者,无一句闲言,正襟危坐,俟柳生棋子落定,沉着应之。 
收官时,黑棋的弃子所起的作用是我等始料不及的,白棋不得不连补了两手。先生连收大官,还占着先。 
“侥幸,侥幸。柳工让的,让的。” 
“奚先生不要客气,你怎么没有参加市赛?”
“我这野狐禅,是上不得正座的。”
大家一愣,继而大笑。
今年暮春,先生遽然作古,令人好不悲伤。大伯父滕箫更痛心,自责很深:“是我害了老弟呀,我害了啸轩,唉!少饮几盅,不然不走。唉……”
奚先生幼失怙,奋发苦读,书法名冠全镇。十六岁从江淮名医徐汉江②习中医,五年间视师若父,师亦倾囊相授。一九四0年,老夫子在高邮悬壶时,先生满师回到裔胞之地开业,按“江”字门例更名为铭江。那时行医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开业不挂牌,牌须病家感而相赠。如三年无人挂牌,就混不下去了。
樊汊当时久负盛名的有北黄南陆。黄老先生名望仅次于徐汉江夫子,陆先生跟奚先生虽同属江字门,但先生还在读书时,陆先生早已出道,名噪一方了。
先生开业快一年了,每天就医者寥寥无几,收入微薄,母子勉强度日。逢年过节,家道殷实的滕箫时有馈赠,但总不是长久之计。
一九四一年夏,斜丰港于三爷三房阖一个的“龙蛋孙子”,全身滚烫,茶水不进、两便不通,危在旦夕。于家天不亮就到了樊汊,黄老先生救至中午,未有进展。孩子如死在这里,一世的名就全毁了。老先生终于说出了不愿意说的话:“你们到陆先生那里再看看吧,幸许有救。”
陆先生看了近三个小时,嘱其家人办后事。当时陆先生的话就是法官的判词,没得改的。于三爷一听就昏了过去,刹那间又醒转来,一凝神,无可奈何地说:“走,死马当活马医,到江边口。”
夏日的黄昏,门前老柳椭圆形的树荫下,两人对弈。滕箫一脸兴奋,奚先生的白“大龙”将被擒,若想硬接回去,龙尾巴一定被吃。
滕箫龙尾巴未吃成,于家的龙蛋到了。
奚先生的搭脉后责怪道:“怎么才来看,孩子得病有两天啦。”
孩子的母亲哭着说:“天不亮就到樊汊街了,黄先生、陆先生都看过了……”
“废话,女人家乱插嘴,没得规矩!”于三爷斥责过三媳妇后,苦着脸哀求道:“先生,我家三房就这一个孙子,求先生救他一命。先生啊,乡下老头子给你磕头了。”于三爷撩起竹布长衫,双膝着地,倒头便叩。
“老人家不必如此,学生自当全力以赴。”先生急忙扶起于三爷,急切地说:“你家孙子内热无处喧泄,虽口干舌燥、思饮,无奈便秘已久,咽喉红肿,下咽艰难,致使内火攻心,悬矣!当务之急是通便、降火、清心。你着人去塘东摘数十片青荷叶,到‘同源’对过的古井打一担水,要快。”

八行书的药方上,圆润遒劲的赵体小楷:
高邮斜丰港  于化龙  七岁  脉案:略
大黄八钱  芒硝六钱  细茶六钱  蜜四匙

方子开罢,先生签上奚铭江,又拿出一方石章,重重地钤上了印。嘱咐道:“药一定要‘韩大有’配!”
先生将小化龙放在天井里的长小桌上,红肚兜也脱了。取数片浸过井水的荷叶,敷在小化龙的头上、身上、四肢。不一会,冰凉的湿荷叶就干了,撤下来,换新的。
先生亲自为小化龙灌药,药终于灌了下去。
服后时间不长,小化龙隆起的肚子“鼓噜,鼓噜”地响了阵,又平静了。突然,放了一个很响的屁,于家人吃了一惊。
“好!快!快拿痰盂来,扶住他。”先生边喊边扶起了小化龙。
小化龙还未清醒,双目紧闭,没有言语,却有一脸的痛苦状。于三爷的老脸比孙子更痛苦。
便硬如石,痰盂底都响。
“渴死啦,水,水,水!”吵哑的稚音虽然微弱,却仿佛是一声惊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闷。于家人喜极欲泣,满脸的感激涕零。
别看于三爷活似一个普通的乡下老头,其实,是个家有良田千亩的富户。于三爷从系在腰中的长布袋内取出两封银元,五十块一封,恭敬地放在先生的书桌上。先生看了一眼说:“我再开个方子,配三剂,你们就可以回去了。”说着,先生稳稳地把两封银元推到了于三爷的面前。
“诊金一元足矣。”
“先生,不恩公!这怎么可以?”于三爷见先生态度坚决,也改口道:“好,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有三件事你得依我这个乡下老头子。”
先生听后,高兴地说:“第一件很好,学生先行谢了,十六一定恭候。另两件就免了,望老人家收回成命。”
“恩公,若嫌弃乡下人,就算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就这么定了。”
七月十六日早晨,先生一身白杭罗长衫,脚蹬擦得发亮的黑皮鞋,滕箫身着浅灰色派力司西装,真丝衬衫,足下是雪白的三节头皮鞋。两人容光焕发,潇洒极了,诊所内也特别明净。八时许,喧闹的板桥塘早市已渐渐安静下来,突然,塘下河面上传来了“小牌子”悠扬的乐曲声,两人精神为之一振。
板桥塘下,一条足足三丈六尺长的大船,四个赤膊的浆手正奋力划着,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十六个小牌子乐手在中后舱演奏,中间放着一块披红的牌子。于三爷端坐前舱的黄板上。大船在塘中央一个左满舵,船头向西正对桥下南侧。满身疙瘩肉的浆手深深吸了口气,动作一致,配合默契,浆在水中,不离水面,一鼓作气,终于穿过水流湍急的板桥塘江边口。
船停稳,跳板架好,于三爷大声道:“鸣炮奏乐!”
爆竹声、乐声大作。桥上、街上、船上、码头上到处是人,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起!”小化龙的大大、二大大捧排前行。乐手跟进,一步一趋地吹拉上岸。
好一块金字招牌!上款:徐汉江夫子传奚铭江先生  中间四个大字:大小方脉  下首落款:高邮斜丰港于得海率子敬江恭赠
不善应酬的先生幸好有滕箫撑场面,滕箫招呼了于家的人,又忙着跟镇上有身份的人打招呼,寒喧几句。于三爷跟先生说着什么,先生只是“嗯,嗯”地应着。滕箫忙过来将于家三代人让进屋里,先生也跟着进去了。乐手的吹拉弹奏没有停息,已换了曲牌,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于三爷请先生上坐,滕箫忙说:“三太爷,啸轩有老母在堂,还是先请干奶奶受礼。”
“你看看,你看看,失礼了,快请干奶奶上坐。”于三爷笑道:
改名敬江的小化龙跟三天前判若两人,眼里有了神,东张西望,后脑歪桃子上的小辫子不时甩动着,很有趣。穿了一件新的淡青湖绉长衫,白纱袜,黑圆口布鞋,颈项里戴了一只很大的银项圈。他听到爹爹于三爷喊,便上前恭恭敬敬地磕头喊人,行礼如仪,煞是可爱。
滕箫当时曾说于敬江大了有官运,后来,竟然真的当到了市委副书记才退休。
先生挂牌后没几天,滕箫因有情人不能成眷属离开了故乡,一别竟是六十年。
许多人不出名时,望穿秋水想成名,成名后却努力求稳,守门户、惜羽毛。不谙处事之道的先生总是淡然处之,亦如他悟棋之心得:要有平常心!
后街滕家新媳妇身怀有孕,忽然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先生出诊未归,半路闻讯赶来。此时,矮草房外围了不少邻居,打听病情。陆先生早就到了,已用过药,正在金针刺穴。新媳妇仍无反应,情况十分不妙。陆先生满头大汗却说:“冷,太冷,我先回家加件衣裳……”
“陆先生,我拿新夹袄把你穿,求你救救她。”新媳妇的丈夫声音都变了,双眼噙泪。
先生见陆先生在,忙上前问候:“陆先生,你好!”
陆先生顾不得客套,急切地说:“昏了半个小时了,药、针都用了,你看看吧。”
先生搭脉后,自言自语道:“大人暂无虑,但时间一久,必危及胎儿母子。”先生站起身,像在背诵什么,渐入无人之境。步子快了,语调也加速。突然,先生叫了一声:“有了。”
陆先生见奚先生拿出特长的金针,失声道:“铭江,危险!”
“救人要紧,两条人命啊!”
“哇!”痰液、粘液呕了一大滩:“妈妈唉!……妈妈。”新媳妇醒了。
新媳妇的公公千恩万谢,奉上诊金。先生诚恳地说:“老滕,你把这给媳妇配点药,我这回就免啦。”
老滕一家和邻居们用目光把奚先生、陆先生送得很远,直至看不见。
一个冬天傍晚,朔风尖啸,滴水成冰。先生从“第一池”浴后回家。路过饺面店“如意轩”门口,如意轩街对过地上隐约躺着一个老人,哼声不绝,有几个人围着他看。先生也曾想赶快回家吃晚饭,天太冷。先生如过去也就过去了,谁也不会去计较他,更不会去指责。但地上的老人恐怕熬不过今夜。先生毕竟是先生,他主动迎上去,俯身询问:“老人家,哪里疼?”

老人尚未开口,脚班班头老黄忙道:“他是老侉,说心口疼。盘缠钱花光了,又得了急症,真是祸不单行。”
先生沉呤片刻,说:“黄班头、张三,请你们把他抬到我家,工钱我算。”
老黄替先生担忧,忙说:“先生,歪下来、不歪,开销都不得了啊!”
“老黄,别耽搁了。”
众人啧啧称赞。几个好事者还跟到先生家看热闹。
先生叫老黄将老人安置在狗皮垫子的躺椅上,为他把脉。老人已年过半百,身材高大,一脸络腮胡,阔口。年青时是条汉子。
“老人家,晚饭吃了什么?”
“一碗面,三个煎鸡子。吃下去,才出店门,心口就疼煞了,先生。”老人一口徐淮方言。才回了几句话,光头上豆大的汗珠子直滚。
先生对老人的病情已有所把握,提笔开方。
“老黄,还是请你去一趟‘韩大有’,管事的或相公一看这方子就知道了,记我的帐。烦劳你。”
老人服药后,疼痛有所缓解。老人告诉先生,他叫刘小五,沛县人,到江南贩药被缉,逃回江北。身上的最后几个镍币吃了一顿晚饭。晚上准备睡土地庙,明早去投高邮湖西亲戚。刘小五说罢,起身告辞。先生忙拦道:“老刘,你是肝上有病,是急性,不治很危险。外面天寒地冻,土地庙万万不能睡。你先住在这里,治好了你就走,决不留你!”

刘小五见先生情恳辞切,也就答应道:“恩公,落难之人,只好打搅了。”他饱经风霜、刀劈斧斫般的脸上老泪纵横。
七天后,刘小五已觉痊愈,坚辞道:“奚先生,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无以为报,请受老夫一拜!”
先生未能拦住刘小五,刘小五的动作太快了。
数年后,象刘小五之类的事先生已不大记得了。他认为:医术是仁术,救危济困是做人的根本。然而,世上人并非都这样想。这年初夏,先生出事了。先生乘快船去高邮为老舅父祝寿,快船被湖匪劫持了。
船上的二十多名乘客一起被押往匪巢。从山门外就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匪徒个个枪在手、刀出鞘,令人不寒而栗。大殿旁挂着一块“忠义救国军苏鲁院游击队”的牌子。刚进殿前,“跪下”的断喝已使胆小者裤子湿了。先生是个认死理的人:士可杀而不可辱!天地君亲师,当跪!岂能跪尔匪类。先生抱必死之心,昂首独立,凛然不可犯。跪下的人都恨先生,怕先生惹恼湖匪,殃及他们的生命。气氛紧张,一触即发。大殿正座上的老匪首霍地起身,奔向先生问:“你可是樊汊人?”一口徐淮方言。
“是樊汊人!”
“你是奚铭江先生?”
“正是。”
“恩公,老夫有礼了。”原来,先生数年前救的刘小五就是现在的游击大队长刘五魁。这次,刘五魁分文未取,众人毫发未损,连这条快船也不再受拦截。
在日伪残酷的“清乡”战斗中,刘率部誓死不降,最终全军覆没。刘五魁不愧是条汉子。
“文革”期间,正是那些跪在刘五魁面前的人,揭发、批斗了站着的先生“通匪”的罪行!人啊!人,良知何在?人造形势,形势亦逼人!黑白世界中的势与地亦如势与人,也是相辅相成的。
八十年代初,先生从泰州中医院又回到了故乡的区中心卫生院工作。评职称时,书记通知他去市里考试。先生进了考场,入座阅卷。突然,主考主任医师匆匆赶到先生的桌前,轻声道:“老学兄,哪个要你来考这个的?真是乱弹琴!”
先生的眼镜滑至鼻尖,看清了来人,苦笑道:“李先生,李先生,书记说非考不可,不然加不到工资。”先生已很不自然了,声音更小:“既来了,就考一考吧。让你费心了。”
李主任轻叹道:“好吧,尊重你的意见。散场我们饮几盅。”
饮几盅,熟人、朋友间一句极平常的话,无尊卑贵贱、无利欲熏心,未饮已有几分暖意!
今年暮春,就是这饮几盅啊,先生与青少年时代的挚友、浪迹天涯六十年的滕箫重逢没几日竟成永诀!怎不令老友伤心欲绝呢?
先生生于江边口,成名于江边口,复归于江边口。难道天注定?
初夏的夜,微微的风,淡淡的月,静静的水。有人说在板桥塘,亦说在江边口,先生一身白衣在散步、在低吟。还有人在吹箫,吹箫的人也是一身白衣,须发皆白,手中的长箫特紫!
夜箫破空,穿云裂帛,生机勃发,气韵豪放。许久始变,如丝如缕,若断若续,音节幽长,意犹未绝。继而复起,顿觉哀婉:芙蕖无语,鸣蝉似泣,水波不兴,月影生寒。痛至心生,意在曲先。无限的悲怆,不尽的思念,永恒的友情都化着了幽幽的箫声在江边口的夜空中久久萦回,久久地萦回……

  
①盐邵河与三阳河交汇的四汊港中间的一座土墩,其露出水面部分面积约有半亩地大,四周水位较深名叫潴水墩。
②徐汉江先生(1889-1987)。江苏江都樊川朱家厦人。为建国初省名老中医之一,历任省中医学会理事、顾问、泰州市中医院副院长、内科主任医师等职。先生除精通中医内、妇诸科外,对于运用内气功养生也殊多研究,当年先生高龄九十余岁时,仍精神饱满,视力尚佳,行动自如,饮食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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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作者:单纯女人  发表时间: 2017/10/10 09:45 

乃故里人物系列之一
 [3楼]  作者:单纯女人  发表时间: 2017/10/10 10:55 

介绍一下北川兄

我 写 小 说
江北川

我写小说是想到哪写到那,没有结构丶技巧丶章法可言,只是喜欢写。只是力求真实地再现民国和新中国各个时代的风土人情和小人物的伦理道德观。
《故里人物》系列小说虽然是小说,却基本忠于史实!以真实人物为原型,以故乡樊川(樊汊)镇为中心,兼涉高邮、兴化、盐城、泰州、扬州等地,以民国人物为主,以新中国人物为辅。《故里人物》中的主人翁有的是我的长辈、亲戚、邻居、社员、同行,有些人我还认识他们,并同有些人一起生活过,一起劳动过,或与他们的子孙是同学、朋友。用今天的目光审视那个逝去的时代、审视那些逝去的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近代的战乱、动乱频频,廿世纪中叶的造神运动史无前例,维护延续了几千年的优秀传统道德大厦骤然崩溃,人性中最自私、最凶恶、最残忍、最刁钻、最阴险、最无耻的一面反而有了广阔施展的空间,民族遭逢空前的劫难。故里人物虽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他们并没有接受太多的传统儒教,却拥有一颗仁义之心,助人为乐。几十年前乃至上百年前,他们在樊汊、高邮、兴化、盐城、泰州、扬州等地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身处不同阶层,各有个性,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纯朴、善良的心!在战乱的深重灾难中他们仍保持着一颗纯朴善良的心,温厚淡定的人性!人格魅力的光芒如闪电刺破沉沉的黑暗,极其难能可贵!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人为鉴可明得失,以史为鉴可知兴替!
参天大树,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虽是小草,虽是露滴,亦多少次梦回故乡!故乡是诗,故乡是歌,故乡是生命之根!

作者简历:
徐润群,笔名江北川,1953年12月20日生于江苏江都樊川镇。16岁拜周公士阳为师学方、圆木手艺。17岁(1969年)插队至东汇公社双丰大队叶丰,21-23岁挟方、圆木手艺浪迹于皖南、浙北城乡。27岁招工进江都化肥厂、磷肥厂、第二水泥厂工作。曾长期从事质量技术监督工作,2009年退休。
江苏省诗协、江都区诗协会员,江都区诗协副主席兼秘书长。扬州市作协会员。会刊《龙川吟草》的责任编辑。诗词、散文、小品、小说散见于报刊杂志。编导的小品《斗酒》获江苏省质监系统(2001年)文艺汇演二等奖。出过《瓠子集》、合集出过《七弦二集》、《七弦三集》,2010年江都作家丛书小说《故里人物》由凤凰出版传媒集团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





 [4楼]  作者:鹰男  发表时间: 2017/10/11 08:53 

北川兄讲故事还是那样惑人!
重情重义奚先生,医德医术皆大成。
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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