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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第四天回老家参加舅舅的乔迁喜宴。
喜宴在乡下一个饭店举办,亲友聚集,少不了恭喜聊叙、尽兴酒欢。
酒欢之中更有酒话。酒话吐真言,那些真言听起来让人感叹、感慨甚至唏嘘。比如表妹家因为丈夫驾驶的货车出车祸,一车子货物翻倒、损毁。为了偿还几十万元损失,十几年来表妹一家省吃俭用、吃苦耐劳打工还债。十几年过去,仍有几万块钱欠债。曾经水灵灵的、如花似玉的表妹,被债务折磨得一副愁肠百结,她的样子让人心疼又无可奈何。
再来说说这场乔迁喜宴,其实完全可以省略。年纪已快七十岁的舅舅,为了在村子里活得有脸面,为了活一口气,固执地推翻老宅建起了楼房。有必要吗?三个女儿已经嫁为人妇,孙子都有了,该享受一种孙儿绕膝的天伦生活了,却偏不!却偏要争口气建新楼房,因为全村就只他家是老旧平房;却偏要赢得尊重,因为他总能从邻里邻舍的言辞话语中嗅出丝丝讥讽的气息。结果呢,新楼房建好了,却欠了一大把债,当年的乔迁喜宴拖了三年后的今天才办。这姗姗来迟的乔迁之喜,又重新构成一种话柄压得老舅几年来喘不过气。
除了同情只剩下无奈。喜宴一散,我就离开老家、离开那有些沉重的环境,我要赶在电视剧《麻雀》开播前到家。麻雀,成为一桩好福利,将贯穿我的整个国庆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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