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诗经》一百六十四

189.《小雅·无羊》

不用风吹，不用草低

从天边到脚底，青山是一片戈壁滩

一簇簇，一团团，一朵朵

你没有笑，你不需要形容

你很具体

羊，多么具体的逆来顺受

刀子是具体的，桌子上的手扒肉

“哗”，闪电亮与快的具体

兜里的银子身上的皮

无比具体

谁谓尔无羊，三百维群

河套平原上的河套老酒

冒出来的气

一簇簇，一团团，一朵朵

均很具体

（2012年12月25日读时深陷在一片美好的想象中。那天是圣诞节，上午朋友们来泡茶，中午母亲和弟弟过来，送来一双保暖鞋，虽然那个冬天我并没有穿保暖鞋，至今保暖鞋还在柜子里，但心里一直暖暖的。夜读《无羊》时，我多么地希望也能做个牧人之梦，“牧人乃梦，众维鱼矣，旐维旟矣。”这个虚幻的梦却一直没能入境。不久，我去了内蒙古，到了河套平原，亲眼看见了大片的具体的羊群，具体地吃到了手扒肉，看到了具体的切割羊肉的刀子，喝到了像牧民一样亲切好客的河套老酒。那种虚幻而又具体的体验，至今挥之不去。回到福建，今天再读《无羊》，能具体地认领哪一簇、哪一团或哪一朵吗？以诗记。2015年6月端午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