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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僧转大哥文章——过年
[楼主] 作者:三窟书屋女行僧  发表时间:2014/02/02 17:06
点击:155次

   市场里的小摊摆起了各式各样鎏金的硕大的"福"字,金字红底的春联和大红的灯笼也顶着寒风不时地摆动;不知道从哪天起,为卖烟花爆竹而搭建的临时小屋已然落脚在街头;走进大大小小的超市,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张张书写着吉祥话的打折广告和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的商品。随手翻开日历,竟然是蛇年腊月二十三了,马年就要到了啊!不经意间又过了一年,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岁月不饶人啊!
   每逢佳节倍思亲。算起来,母亲离开我们已经是7个年头,父亲弃我们而去也有3年多了。可时间似乎没有抹去我的许多记忆,父母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不时地浮现在眼前。尤其是一年一度的春节,全家人团聚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也许会让我记忆一生......
   无论是在喧嚣的城市,还是在父母插队的寂静偏僻的山村,父母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家。弟弟和父母一直在一起生活,而我和妹妹,却因插队、读书或工作而远离父母。父母健在时,每到春节,先前是我们独自一人,而后是携妻带子,妹妹则是携夫带女,匆匆地和父母、兄弟团聚几日,又那么无可奈何地匆匆分别,这一过就是几十年啊。
   从记事起,我就知道,在春节里,母亲是最忙最累的。每年的腊月二十三,无论是在哪里住,无论工作有多忙,无论身体怎样,父母都会把房间各处打扫的干干净净。如果我在她的身边,母亲就会边干活边和我述说许多关于过年的趣事。母亲说:腊月二十三,是过小年,是"扫房日",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老规矩啊。在旧社会,
每年的这一天,家家户户还要送灶王爷上天呢。说灶王爷是"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还要把灶糖化了,涂在灶王爷的嘴上。这样,他就不能在天上讲什么坏话了。随后母亲一笑:现在是新社会了,不讲那些了,都是迷信啊。母亲的手非常巧,家里用的被褥、门帘、窗帘、沙发巾等,大都是母亲自己制作的。扫好房,母亲会用这些把房间重新布置好,准备着迎接新的一年。父亲常对我说:你妈织的钩的这些东西呀,比那些高级工艺品还好呢!以后拍成照片,就编在我的书里吧。母亲则自豪地笑了!遗憾的是父亲的愿望未能实现。记得小时候,每逢过年,母亲总会让我和弟妹们高高兴兴地变个样,或做或改一件衣服,或换上一双新鞋。大概在小学期间,我一直穿的都是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过年了,父亲给每人买一双新袜子,期望在新的一年里"踩掉小人",顺顺利利。这习俗,一坚持就是好多年。
   扫过房,母亲就开始用大盆发面,准备蒸馒头、豆沙包,有时,还要蒸些用玫瑰拌馅的糖包或油滋包。母亲说:过年了,都多歇歇,多蒸点儿,过年就不用再忙乎了。从祖上,都是这么做的。母亲是宁肯自己挨累啊!母亲做什么事都很要个样儿,蒸馒头当然也不例外。每个馒头的大小都要一致,不仅使碱要恰到好处,不酸不碱,还不能蒸破皮了。记得,她用一个八角,就是大料,沾上红色的颜料,盖在馒头上。而豆包的上面则点上一个红红的圆点儿。除了好看、喜兴,或许也是为了区别品种吧。馒头蒸好了,散发的香气飘满全屋,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馒头上红色的"八瓣花"又是那么惹人喜爱。父亲会把一锅又一锅蒸好的馒头、豆沙包等凉凉了,放在一个小缸里,冻起来,准备过年时享用。很多很多年,每当春节过后,我们离开家的时候,在父母给我们带的大包小包里,总少不了他们精心制作的这些馒头。我知道,父母是把操劳留给了自己,把深厚的关爱送给了他们的儿孙!
   小年一过,父亲会一本正经地坐下来,开始列一个长长的单子,买什么,买多少,把要准备的年货都分门别类地写下来。然后就开始忙里偷闲地奔波在大小商店和各类市场之间,开始采购了。记得,母亲因为身体不好,很多年以来都很少去人多的商店买东西。所以,父亲的任务是很重的,尤其是春节期间。每一年回到家,父亲都会高高兴兴地给我看他努力的成果。已经买到了的各种肉类、鱼虾、多种蔬菜、许多食材调料,在单子上都精心地画上了记号。父亲说:在旧社会,这叫"打年纸"。 一进腊月门,富裕的人家会动手较早,因为买的东西多;穷人家,常常是到年根底才不得已上趟街,置办点儿年货。我知道,父亲为了一家人快快乐乐地过好年,每一年都付出了很大的精力,可是他一点儿怨言都没有!直到80来岁,实在跑不动了,才打好"年纸",把采购的任务交给了我的妹妹弟弟们。当然,这说的都是近30多年来的情况。其实,我小的时候,是不需要什么"打年纸"的。那是一个物资匮乏、凭票凭证供应的年代。父母平日里省吃俭用,把肉票等积攒在一起,过年时好能多买一些。忘记了是哪一年,也是临近年关了,为了能用手中有限的肉票买到一块骨头少、带肥膘的"好"猪肉,我曾跟随着父亲,步行到离家很远的副食品商店,在凛冽的寒风中排上半天的队,才如愿以偿。
   小时候过年,除了有新衣服穿,恐怕最幸福的是可以"吃好的",最盼望的是会有"压岁钱",最激动的则莫过于"放鞭炮"了。
   在并不富裕的那个年代,父母千方百计地让我和弟妹们过年时改善好生活。每一年春节,从三十除夕起,家里就会开始吃大米饭、馒头这些细粮了。过年时,细粮供应标准会多一些,加上平时的积攒,差不多能"坚持"到大年初五呢!这对于天天吃烦了玉米面窝头、高粱米粥的孩子们来说,无疑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每逢过年,母亲会做许多好吃的菜。忘记了是从哪一年开始,被母亲叫做"烩碗"的主菜,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春节的餐桌。母亲说:过去,大户人家摆宴席,有个烩菜是"八大碗"。每一碗不仅味道不一样,食材的切法也不同,有的是切块,有的是切片,我做的就是其中切片的那碗。做这个菜非常麻烦,母亲总是催促父亲早早的买好食材并提前开始制作。母亲用上好的五花猪肉和带了许多瘦肉的猪骨头煮上一大锅高汤。土豆片、胡萝卜片要用油炸好,火候似糊非糊;红萝卜片、干豆腐片、白菜片、菠菜等要用水焯好;还要把鸡蛋摊成薄薄的蛋皮切成菱形片;熟五花肉切成薄片、拆骨肉撕成细条、海参切成斜片;海米等则用水发好;还有许多调料也都事先配齐了备用。
   记得小时候,每当母亲在煮肉或炸土豆、胡萝卜片时,我总是禁不住那香味儿的诱惑,在她身边转悠。有时候,母亲笑着,把炸好的东西给我捏上一小撮儿。到了我长大成人,可以在厨房给母亲打打下手,帮帮她的时候,母亲有时还是会给我撕上一小碟拆骨肉拌上点酱油,说道:尝尝,今年你爸买的肉香不香啊!我知道,母亲总想把好吃的东西让我们多吃一口。在她的眼里,我们长的再大也是孩子啊!
   母亲正式做这个烩菜,一般都是大年初二,因为这天是家人最全或有亲戚来访的时候。当高汤烧开后,母亲便一样一样地把准备好的半成品下到锅里。哪样先下哪样后下,哪样多下哪样少下,母亲都严格地掌握着一定的顺序和比例。锅开了,菜熟了。当母亲用最好的土豆淀粉勾芡,把最好的香油淋入汤内时,香气顿时扑鼻而来。浓浓的肉香带着炸品的糊香,淳淳的海鲜香裹着蔬菜的清香。父亲则用几只大号的海碗盛好上桌,全家人围在桌前,品尝着母亲的杰作,其乐融融。每一年,父亲总要赞不绝口地夸奖一番,说:这个菜不仅色香味俱全,有荤有素,营养也是最丰富的!
   母亲虽然走了,却没有带走"烩碗"的醇香,因为那别样的醇香已经
深深地留在了我们的心底......
   过年了,似乎每个孩子都盼着早些得到大人们发给的"压岁钱"。小的时候,家里并不富裕,可每年春节之前,父母总会"淘换"些新的纸币,有的还是连号的或是崭新的"钢镚"。待到"三十下晚",或是父亲或是母亲,给我,后来还有妹妹和弟弟,逐一地发送"压岁钱",少则几角,多则一两元,或是纸币或是硬币。记忆中,始终都没有间断过,直到我参加了工作。当我和弟妹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后,父母又开始"按部就班"地给孙辈们"压岁钱"了。小时候,不懂得接过压岁钱,要给父母磕头拜年,拿了钱就高高兴兴地跑了。父亲说:磕头是旧礼节,新社会不讲这个了。长大成人了,懂得了父母的艰辛,但过年时给父母行个礼似乎又觉得不好意思。可是父母呢,却把"压岁钱"的旧习俗,一坚持就是几十年啊!因为他们深信:过年时,把"压岁钱"分给晚辈,就可以压住邪祟,因为"岁"与"祟"谐音,晚辈得到压岁钱就可以在新的一年里平安健康的成长,这是他们对晚辈的美好祝愿啊。
   我小的时候,没有电视,更没有"春晚"。放鞭炮,就是孩子们最大的,也是最刺激的娱乐活动了。"三十儿"晚上,大人们剁馅包饺子,孩子们就会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打着小灯笼,放放鞭炮,一玩儿就是大半宿,甚至到天亮。那时候,烟花爆竹的品种比现在可少的多了。刚记事的时候,父亲只给我买些用薄薄的彩纸裹着燃料做成的细细长长的那种"烟花绳"。在屋里关上灯,或在屋外黑暗的地方点燃,顿时星光迸射,五颜六色的,把周围照的亮亮的,很是好看。为了尽兴,一根儿接一根儿的,一放就是一小把。等我再大一点,父亲就会买来一挂"小鞭儿",把着我的手一起点燃。后来,妹妹弟弟也都大了,父亲就把买来的鞭炮,分成三份儿,不偏不倚。我们会找个"秘密"的地方把自己的那一份藏起来,好慢慢地"享用"。"小鞭"虽然是成挂的,但谁也舍不得一下子放完,于是就拆成单个的"小炮",揣在兜里。我会领着弟弟妹妹,手里拿着一根香,点燃一个迅速扔向天空,但见闪光之后,"啪"的一响。在一起的小伙伴们,便会嚷嚷着比一比,谁扔的最高,谁的爆竹最响。除了成挂的鞭炮,还有什么"窜天猴"、"二踢脚"、"大麻雷子"、"拉炮"、"摔炮"等等。那时候的孩子们,放爆竹的玩法,或许是现在的孩子连想都想不出来的!有时,我们会把大爆竹埋在雪堆里,点燃后跑开,爆竹炸开来,把踩的结结实实的雪堆炸开一个大洞;有时,还会把"二踢脚"塞进空的铁皮罐头盒里面,点燃后,"二踢脚"会带着罐头盒飞向高高的天空;有时,又会把"大麻雷子"装到大口的玻璃瓶里,随着猛烈的爆炸,玻璃瓶会被炸的粉碎。孩子们不记得危险,只知道在快乐中欢呼雀跃!不会忘记,耄耋之年的老父亲,在除夕之夜,总会带着他的儿孙们,共同点燃起一挂鞭炮,三代人的笑声,顿时淹没在爆竹的爆响声中!回到屋内,父亲还会问久病卧床的母亲:听到没有,今年的爆竹可比去年的响多了。母亲便会笑起来。
   父亲的手很巧,我们小的时候,每逢过年,父亲有时会用几片透明的玻璃和彩色的纸条粘成小灯笼,或把一个玻璃水果罐头瓶的外面贴上彩纸,做成简易的小灯笼。灯笼里面会点上红红的小蜡烛,我们会高高兴兴地提着这些"小灯笼"到处跑着玩儿。父亲八十多岁了的时候,有一年春节的前夕,还精心制作了一个很大的漂亮的宫灯。外面用彩纸、金纸剪成的喜庆的图案装饰着,里面那一层是用薄薄的玻璃纸制作的一个圆柱体,上面写着吉祥的祝福语。圆柱体的两端粘了一片片薄纸做成的叶轮。最里面可以点上蜡烛。父亲说:这叫"走马灯",年轻时他做过很多,蜡烛点燃后,冷热气造成的对流,会推动里面那个圆柱体转动,很好看的。父亲纳闷,和几十年前比,好像哪里做的有什么不对,怎么就时转时停呢。父亲觉得失败了,可母亲和我们都觉得很好看,便把它挂在父母的大卧室里,一直到母亲去世,才摘了下来。
   正月初五,民间叫做"破五"。 "破五"是送年的意思,家家户户吃了饺子,过了这一天,"年"就算过完了。而很多春节的这一天,往往是母亲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因为,我和妹妹会带着我们的孩子和父母道别,回到我们居住的城市。有时候,母亲会试探着问:能再多呆一天吗?表情是那样的不舍。记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春节后,我准备动身离开父母居住的小山村,回到我插队的集体户去。就在母亲默默地为我收拾行装的时候,天开始下起了雪。一连几天,大雪封山,长途汽车也就停运了。母亲说:你看你,怎么一"出门儿",就"方天头"呢。真是"人不留天留"啊!似乎是埋怨,其实很是高兴,我看得出来。虽然后来我携家回到了父母所居住的城市工作,可平时也是"穷忙",与父母还是离多聚少。每到年后,母亲仍然是恋恋不舍地与我们分别。其实,不仅仅是春节过后,即使是平常,我们即将离开家的时候,母亲都是那样伤感。母亲身体还较好的那些年,她会和父亲一起送我们到公交汽车站,看我们上了车,才快速地转过身去;身体不好的时候,她便站在阳台窗前,目送我们。回头望时,母亲会挥挥手,说声:注意点安全,把孩子领好了,走吧!后来,母亲卧床了。当我们和她道别时,母亲说:我不能下地送你们了,上下车加点小心。还什么时候回来呀?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父亲几次告诉我,许多年的春节后,由于忙碌得很累,加之对我们的不舍和思念,母亲都会患上感冒,引起肺部感染,要打很多天的针,甚至住院治疗。
母亲常说:年节好过,平常日子难熬。的确,人生在世,真的是酸甜苦辣,百味俱全,母亲的这句话说的是多么有道理啊。当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我才更加觉得父母的一生是多么的艰辛。
   2007年2月17日是农历狗年的腊月三十,也是母亲本命年的最后一天。母亲因病住院已经一个半月了。医生说,病情严重,不能出院回家了,就在医院过春节吧。当得知今天是大年三十的时候,母亲睁大了眼睛惊异地看着我,紧接着点了点头,无不感慨地说:"哟,都过年了?这可真快呀!"然后,笑着对爸爸说:"我说嘛,你这老头子里出外进的忙啥呢!"这天,母亲的精神显得不错。事先,妹妹在饭店里预定了很多母亲爱吃的菜。我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许下一个心愿,一定让母亲过上一个开心、祥和的春节。
   父亲买来一串串的彩灯,我开始在病房中布置起来。母亲嘴上说:"看你爸,还买这个,哪有病房还挂彩灯的!"但看得出来,她高兴得象个孩子似的。母亲躺在床上,指挥我拉彩灯,一会儿说这边高了,一会儿又说那边低了,直到我调整好了,彩灯亮了起来,她才笑着说:"行了,歇歇吧!不大离儿就行了。"
   正月初二
,按习俗是女儿回娘家的日子。母亲早早就醒来了,时而一遍又一遍地叨咕,"闺女他们这一家儿也不是几点能回来?"时而又追问父亲,饭菜都是怎么准备的,还为如何在病床边摆下那么多盘菜犯愁,又急着想办法、出主意。当得知一切都准备好了时,她才会心的笑了!母亲的那种企盼,饱含着多少对儿女们的爱呀!开饭了,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床头柜拼起来摆上一盘盘菜肴。全家三辈11口人围坐在母亲的病床边,尽享新春的快乐。母亲高兴极了!看着"满桌"的菜,连连说:"可真丰盛呀!"不住口地尝了这个菜又去尝那个菜。还不时地停下来,瞅着身边的我们。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记得母亲突然大声地说:"看这一大家子人,该有多好!"就这样,母亲看着、笑着、吃着、说着。外面已是冰天雪地,屋内却是暖意浓浓。一张永远也不可能再现的"全家福"深深地印在了我们心中!
   这就是我们和母亲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春节。半个月后,母亲走了,走完了她八十五年的人生之路,走的是那么安详。从那时起,每逢过年,我们再也没有挂灯笼、放鞭炮了。母亲去世三年半之后,八十六岁的老父亲被病痛百般折磨,奋力的抗争终究没能阻挡住死神的脚步。在2010年农历虎年八月初四,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父亲怀着对母亲的无限思念,带着许多未完的夙愿,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儿女和孙辈们,永远地走了!
   "恩重如山千秋在 
情深似海万代存",这是妹妹为安葬母亲而撰写的碑文。它不仅镌刻在父母合葬墓的石碑上,更深深地镌刻在我们和我们的子女的心里!
   马年春节就要到了,祝愿天堂里的父亲和母亲愉快安康!

                                     蛇年腊月二十三 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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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楼]  作者:单纯女人  发表时间: 2014/02/02 19:21 

读大哥文,感同身受,勾起心中一些亲切难忘的回忆,特别心疼的是父母那种盼着儿女的心
一边读一遍想,人生了多个孩子,会多尝受几份挂牵和揪心的牵念啊。
我们这一个孩子尚使我们牵肠挂肚,何况父母有这么多的孩子呢?我们的父母一生经历的人间疾苦和百般滋味,哪里是我们能感受得到的?
大哥笔下,好难忘的一大家子,好难忘的过节气氛,好难忘的亲人团聚啊!

还是这类文字有意义,这是对我们的父母的最好的怀念。
我当学习行僧姐和大哥,能这样怀念着父母,是父母最希望的吧!




 [3楼]  作者:鹰男  发表时间: 2014/02/03 20:58 

恩重如山千秋在 情深似海万代存
一篇充满深情地怀念文章,更是做儿女的对父母似海深情的最好报答和纪念!
行僧大姐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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