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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小太阳暖融融的,没有雨纷纷,老父亲喜欢。 天气预报说,清明节有雨。 老父亲想回家,就不停地看天气预报,先是河南的,后是中央的 ,都让人失望。 只好寄希望于春雨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了。 天随人愿, 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路上,大哥说,家庙挂匾,中午大队管饭,让老爸回来,咱们俩在家玩一天。 老家回的次数少,有生疏感,越是生疏越不愿回家,越不回家越生疏,算是恶性循环。 偏偏我又生性懒散,老家在外工作人员聚会,回家参加活动等等概不情愿。 我对大哥说,老爸没带钥匙,还是我陪着回来吧,有你做代表足矣,何苦多我这根手指头? 大哥铁了心拉我入伙,说,让老爸在邻居家吃饭,咱们两个参加完活动一起回来,咋样? 能咋样?老大就是老大,就从了吧。 我说,家庙是我的母校,挂匾该参加,今天缅怀“革命先烈”不说,还能回忆一下“峥嵘岁月”,超值。 我这人就是会劝自己,总能找到心安理得的理由。 不管风云如何变幻,心情愉悦才是王道。 两路人马在祖坟处会合,从后备箱拎出大包小包,都是金啊银 啊的,钞票都是一打一打的。 妹妹说,每年咱们都烧这么多,奶奶肯定在那边开银行了。 老父亲在奶奶坟边画圈磕头祷告,没有老泪纵横,淡淡的表情。 我长出了口气。 今天看到娟在清明节前的心情:“思念,如影随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想她妈妈了,我的眼眶湿了。 亲人,就是两排牙,在一起少不了磨,等失去了,吃饭都难嚼碎。 母亲的坟在祖坟的南边,蜿蜒曲折才到。 心里突然迷糊起来,那个是母亲的,那个是继母的? 自己没有老到痴呆的地步吧?自己狠狠的抽了自己几鞭子,是在心里,连骂了自己几个不孝子才算心安。 不能求证,认真回忆,母亲的坟应该是偏东的那一个,因为左手为大。 看了看墓碑,没错。 家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主要是村里的干部和在外工作人员。 老父亲成了中心,芳忍拿了摄像机跟随着,听他讲村里的辉煌历史。 村里历史上最大的官是明代的张养正,万历年间进士,做过两任知府,最后官至兵部侍郎,监管山东河南两省都察院,构建祠堂三间,后多次维修。匾破旧了,村委会新作了一块,凑清明节挂上去。 张林子村出人才,应该是托了祖宗的福。 我在上小学时,祠堂就是我的教室。 印象最深的不是屋脊上的脊兽,也不是柱子上的二十四孝图,而是门上方的窗户,因为那时是我进教室的通道,来得早了就钻进去。 在那里我读了很多线装书,三国,聊斋,封神演义等。 门上方新匾上四个大字是“义敦天伦”,一看就是电脑里出的字,呆头呆脑,没有灵性。 不知道原来的匾额去了哪里,应该是宝物吧,希望村里能保存。 芳周解释了匾文,就是用义教化子孙的意思。 两盘炮同时点响,噼里啪啦震天动地。 地上像铺上了红地毯,有点淡淡忧伤的清明节因此增添了喜悦的气氛。 炮声招来了很多村民,互相打着招呼,油然而生的是家里暖暖的味道。 午饭是在西阳“田丁”吃的,二雷故意念成西阳田丁。 我说,这个村注定在田里劳作,好就好在是在“夕阳”下,有点浪漫。 快餐店很大,彩钢建的,承办婚宴很合适。猜想是应运而生,也是农村发展的一个表现吧。 我们一桌都是年轻人,都从口袋里掏烟,各式各样的,不知道那种最贵。 阿春说,这好办,让我照照。 他掏出手机,对着一包香烟的条形码扫了一下,说,60元。 我羞惭地说,刚才我说买过这种烟纯属虚构,见笑见笑。 大家又嚷嚷着让阿春扫扫大哥带来的小青花酒,我有点担心,路上说这种酒价格不高。 扫出来的结果让大家扫兴,让大哥淡定。 只有产地,没有价格。这种酒只有邮局销售,呵呵,扫不出来的。 我说,我们今天吸的烟有价,喝的酒无价。 后来扫阿周带来的啤酒,也没有价格,因为啤酒是歌厅赠送的。 对扫扫感了兴趣,有了换手机的想法。 席间上了一盘莲菜,阿春说,小时候,以为是挖了窟窿的萝卜。 我说,这就是幽默。 想当年,学校有位老教师,席间挑逗,夹了一片藕问,这是什么菜? 有菜鸟急忙回答:藕!引来了一片笑声。 如果有人回答说,挖了窟窿的萝卜该是多么的巧妙。 “歪门”就应该“邪道,”那才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二雷讲了他们单位的一个故事,他说,单位里有个老梁,有人找他办事,客气道:老梁,贵姓啊?老梁很机智,回道:免贵属兔的。 开始并没有喝酒,聊来聊去,来了兴致,就先啤酒,后白酒,入港了。 人都耐不住诱惑,想起了这么一个段子:不熟不熟,唠上了;不喝不喝,倒上了;不跳不跳,抱上了;不洗不洗,泡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