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侦察大队的这些小小的动作,都被Y国特工的观察哨一一收入眼里,并通过超短波步话机一级一级地报告了阮天雄。阮天雄接到报告,非常兴奋,对正在作战室研究沙盘的黎少校笑道,"中国兵忍不住了,终于又钻出老鼠洞来活动了,黎少校,我看你肩章上又快加一颗星了,嘿嘿嘿......" 黎少校站起来,对阮天雄讨好地说:"大校英明。不过,被我们打伤的中国兵前几天换防了,新上来的这支部队是什么番号,目前一无所知。" 阮天雄摇着手里的玻璃杯,玻璃杯里还有小半杯的红酒,在汽灯的照耀下闪着宝石一样的光泽,阮天雄盯住玻璃杯,好一会儿,一口喝干杯里的酒,对黎少校阴阴地一笑,说:"换来换去就是那么几个连队,老一套,而且新兵越来越多,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取得了巨大的胜利!" 黎少校谄媚地说:"那是,那是。正面的中国兵不是六连就是九连,换来换去就是这两个连。不过,这些新兵哪是我们特工团的对手?嘿嘿,上次我们两个班就解决了他们五十多名,差不多干掉了他们半个连队,我们才光荣了四名,一比十几啊!大校真是英明!" 阮天雄高傲地说:"我们的特工是世界上最强的特工部队,连M国特种部队都败在我们的脚下,那些中国兵哪是我们的对手?不过,我们牺牲了四名精英,真是太可惜了,拿一百名中国兵给我换,我也不干!下次再遇到中国兵,可不能这么干了,我们的特工真是太宝贵了,不能轻易采用自杀式战术。" 黎少校说:"是!" 阮天雄说:"上次上报的战果,总参有回电了吗?" 黎少校说:"还没有。" 阮天雄不满地"嗯"了一声,盯住沙盘出了一会神,突然对黎少校说:"命令25营武援苏中校,继续观察中国兵,不要轻易出击,再麻痹麻痹他们几天,等我的命令再出击。" 黎少校说:"是!"便跑去另一个洞中打电话。一会儿黎少校又出来了,报告说命令已下达了,武中校说英雄所见略同,他的想法与大校您一样,也是要继续麻痹中国士兵,择机再出击。 阮天雄鼻子扭了一下,"哼"了一声,他对25营武援苏中校的桀骜不驯的性格很是感冒,不过25营在每次战斗中都打得挺好,立下了不少战功,武援苏中校的特工水平也是屈指可数的,在特工团中,恐怕是仅次于他阮天雄,这是他认为的。但在武援苏的眼里,阮天雄的水平恐怕还在自己之下,只有他武援苏的水平才是特工团第一的。平时武援苏并不怎样把阮天雄放在眼里,只不过阮天雄的军衔是大校,职务又是团长,职衔都比自己高,表面上不得不尊重他一点。好在Y国特工都有这样的传统,强调独立指挥,独立行动,在25营只有他武援苏是最高指挥官,阮天雄的话在25营不起作用。在这一点上,他给阮天雄的印像就是桀骜不驯,好在每次给25营的任务武援苏倒是不折不扣地都完成了,看在这份上,阮天雄才一直没有向总参谋部打他的小报告。也没有给他穿什么小鞋,只是感觉不舒服而已。这次攻打珂尔卡山,他有意把25营放在最前面,一是想让25营先去试试正面中国守军的实力,二也是想万一25营碰上中国的硬茬,也好收收武援苏的锐气。可惜中国兵不经打,才上去二个战斗班,就把正面的中国兵打死过半(其实他是知道武援苏多报了战果,具体中国兵损失多少,风雨之夜,他们打完就跑,他哪里知道中国兵损失多少?)他虽然知道武援苏有虚报的成份,但这个只有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因此,向总参谋部报告还是按武援苏所报的战果上报。 在前沿的Y国特工团25营中校营长武援苏接到黎少校传达的阮天雄的命令,鼻子里也是"哼"了一声,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应了"坚决执行命令"之类的话,还说了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的话,不管同意不同意,阮天雄也确实是Y国特工的英雄,而他武援苏也是Y国特工的英雄,不过没有阮天雄的命令,他也是会继续麻痹中国守军的,并不急于出击,所以阮天雄的命令等于没有下,如何打对面中国的守军,是他武援苏的事,用不着阮天雄操心。但还是回了一句"英雄所见略同",并不掉价。他通过超短波步话机通知观察哨兵,加强对中国守军的监视,有情况随时报告。 Y国阵地上的两个观察哨兵守了一天,中国阵地的守军再也没有爬出猫耳洞的情况。眼看天黑了,那块前突的凸石侧的两蓬杂草便消失了。 次日,武援苏又派了二个观察哨到那块前突的凸石侧观察中国守军的情况。与头天一样,中国守军的阵地,那些猫在洞中的士兵又一个一个轮流爬出洞来,一个一个钢盔在沟壕里闪动,今天出来的士兵比昨天增加了二个班,哈,又发现了中国守军的两个洞。两个观察哨把情况报告给了武援苏。 ※※※※※※ 诗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