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诗经》（五）

12.《鹊巢》

再一次翻起，那本纸质发黄

边角略皱，却依然背景辽阔

鸟兽虫鱼欢腾的世界

习惯的定势

象词典中的解释

鸠占鹊巢或鹊巢鸠占

能嚼出哪种情调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城市的天空，有彩灯的炫耀

阴暗的巷子里

握泥瓦刀的手

开启着最后一瓶啤酒

也许，他们的子女的子女

才有希望读到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13.《采蘩》

你生下来的时候，你父母说

你四肢健壮，头脑发达

你上学的时候，你老师说

你聪明好学，前途无量

你工作的时候，你师傅说

你敬业勤恳，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于是

你像鸟一样，一直想飞到蓝天上去

你像兽一样卖力，一直想改造身边恶劣的环境

你像虫一样钻营，一直想哪天你也居于庙堂之上

你像鱼一样游刃，一直在梦想中磨砺你的鳞片

可是

......

四十年后，你依然在读

"于以采蘩？于沼于沚。于以用之？公侯之事。"

你依然早出晚归，两手空空

"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还归。"

                                        2012年7月11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