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很久以前, 一朵花不知何时乘了羽翼, 怒放在我的面前,世界,轰轰烈烈地。
那朵花儿他开得恣肆烂漫 毫无刻意和雕琢, 他不由分说要将芳香带给我, 并不很在意我是否需要那香气。
那时,我根本无法躲避 他不由分说地香气弥漫! 他开得那么一往情深满眼无邪。 然而啊, 对于已走过花开的我来说, 再明白不过他的花姿终不过昙花一现。 我的理由是: 没有共同经历风雨兼程无缘无故盛开, 这香气也来得太容易了, 潮来潮往也是自然规律, 来得快势必去得快嘛!
很显然,不惑的我, 明白我不需要这香气, 且能断定这香气无法久远。 可我更清楚,他毕竟是无偿无邪的, 不管我需要与否, 我都唯有微笑以对。 于是,在他热气腾腾的绽放面前, 我小心地,像面对易碎的水晶一样, 投出的眼神不温不火, 伸出的双手不冷不热, 掷出的话语不硬不软。 我不打算要他, 可更不打算伤他。
很多日子后的今天, 偶然地,猛地我想起了-- 哦,曾有那么一朵花儿盛开给我! 他开得曾是那样有血有肉有声有色, 他的香气连过路人都嗅到了! 可过了这么久,我才发现: 呀,他的香气何时走远的? 居然远得似乎从来没有近过我。
开始的开始, 我就清楚何为我该取该舍, 想要的花自然会纵情恣肆, 不要的盛开坚决不能触摸。
保住了开始的主动、清醒, 也就避免了结局的被动、迷惑。
故此, 我真不想念那朵 在我面前盛开过的花。 这不知不觉的淡远, 不会带给我一丝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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