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把七改做了十,相比较,我更喜欢后者,它是一个轮回。 电脑里反反复复只是一首歌,十年,如宿命般,陈奕迅略带沙哑的声音,像暗夜里的伤。一遍又一遍,寂寞侵入骨髓。十年,与他而言,是个跨度,从一个顶点到达另一个顶点,于情爱,却是,从陌路到牵手又到陌路,如此而已。 十年,于杜牧而言,是春风十里,月下玉人弄玉箫,红尘一梦,徒留青楼薄幸名。回头,不知你是否还肯再言,商女不知亡国恨,那隔江飘来的后庭花声,其实是声声肠断,曲曲折折的多是离人泪。 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于苏轼而言,是生死两茫茫,明月夜下短松岗上的无语泪流,旧欢如梦,而自己却已双鬓斑白。 十年,于小山而言,是雕梁画栋一朝倾,半世颠簸酒梦随。年年春恨,年年雁归,只不过是繁华落寞齐入梦来,当初的多情美少年,早已屈指芳菲尽了,尽随了这流年匆匆,去无踪。 十年,于容若而言,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一许深情付东流,悔当初,念心切切,没有怜取眼前人,空留无限遗恨化锦绣文章。雕栏曲处,待来世,再同倚斜阳。 十年,看命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多少过往随烟云,年华成尘埃,只不过是,醒有时,醉有时,醒醉有时,而变幻无时。我要为谁一舞,舞落这锦样年华,水样流,舞落这风月无情,人暗换。我又要为谁一歌,却怎样也歌不尽这无数的流年,无数的风情。逝者如斯,只有这声感叹,无限悲辛。 十年,于你如一日,化不开的是思念,禁不住的是等待,熬不过漫漫长夜,最后一滴泪滴落。是谁又登上了西楼,重吟了那些薄凉的诗,这一江碧水又绿了谁的春心,望断天涯路,也望不到他的心头,怅然的是这华年如锦裂,终登了彼岸,却把过往抛在了此岸。就算饮尽了孟婆的那碗汤,也不该如此决绝。忘川在心底,你不忘,情也不会亡。 十年,于我而言,却只是一个概念,就像今日,站在这扇落地窗前,看流光飞舞,回忆我们的十年,心底只是纠结,纠结于那些扯不断的时光。不知不觉消磨了一个午后的光阴,如果岁月就如这般静好,我宁愿一个人沉默的站到终老。 十年,于他或他而言,只是一个流转,从一个人的身边辗转到另一个人的身边,从一个怀抱流浪到另一个怀抱,从单人床徘徊成了双人床,一颗心其实很小,只能容下另一颗心,再无其他,如果他无心,倒不如放手,如果你不去想,十年只是一瞬,岁月无恙,你也无恙,我们都无恙。 杜牧,东坡,小山,容若是我梦里向往的男子,虽然都是一钵黄土也难寻了,不管深情多情,都化了微香,飘散每一个春,醺染了我的每一次呼吸. 只是希望你能快乐,像我们曾一次又一次许愿的那样,只要那小小的幸福,他或他给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