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种子人都能看见,当把它撒入土中被土淹没了,人就看不见了,这粒种子如何从土壤中吸收养份,人看不见,如何生根、如何发芽都不能看见,人只能看见发出的芽,日后又怎样长叶,人不能看见,也只看见长成的叶子,它又如何拔节,人不知,如何吐穗人不知。只能看见长成的节,长成的穗,人不能凭肉眼看见怎样开花,只看到开出的花,花谢后子粒慢慢长得饱满,一直长到不能再生长了。麦子成熟,人看见了金黄的麦穗。 现实中人说话,做事,也如同撒种,报什么心态说,存什么目的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人自己都知道,当这句说出去,事情做出去,它会如何发展,人不知,人可能会看见他发展到某个阶段带给人的现象,至于它会不会继续发展人不知道,直到最终结果临到人了,人有时还不知是从哪里造成的。 吕老太年轻时是个风流女子,在娘家的名声就不好,到了婆家,她不孝顺婆婆,最后把婆婆逼的上吊自禁。吕不在家里呆,整天在外和村里的爷们拉呱、打扑克,把丈夫气个半死,丈夫说她几次她不听,后来丈夫把手心里写上个"忍"字,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人的忍耐程度总是有限,最后丈夫也上吊自禁。儿子女儿又都成了家,丈夫去世,家中只剩下她一人,女儿怕她孤独想把她接到城里,一边跟女儿干点小生意,吕很同意,把家里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只剩下几个碗,两口锅,腊月二十号收拾好行李进了城,腊月二十五号因合不来,女儿把她赶回了老家。马上过年了,她家中什么也没有,这样她哭哭啼啼的自己在家过了年,直到过完正月十五她才敢出门见人。儿媳给她生了个胖孙子,她高兴的不得了,去看儿子、看孙子、儿媳妇都不欢迎,一点小事就故意和儿子吵,破口大骂丈夫的娘给吕听,越是看见吕在旁边就越骂,不几天儿子把吕赶出家门。其实儿子在单位、社区的为人很好,到了亲娘身上怎么变了个人呢?在家独呆的时间长了,吕又想儿子、念孙子,这次她拿上两只鸡,十斤手工做的煎饼,十斤自己碾的小米,十斤手工做的豆腐去了儿子家,东西多,自然就重,好不容易弄到了儿子楼下,上楼一看门锁着,打听了一下,邻居说两人都去上班了,她便把东西放在了楼下的小超市里,让人照看自己到厂里找儿媳。见到儿媳,她把拿来的东西告诉儿媳,儿媳的表现让她失望"以后少带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我这什么都有"。幸好没说让她带回去,吕说她想来照看几天孙子,儿媳抢着说"不用,没有你照看我儿子照样能长大,你还有别的事吗?"她回答没了。接着儿媳又问:"还到家里坐会吗?"吕一听这话,是没有意让她进家门,就说不去了,吕伤心的低着头往外走,没看清前面有块大玻璃,"呯"一声撞在了玻璃上把吕的整个脸面都碰的通红,眼里顿时有了泪水,儿媳问她怎么了,她回头,儿媳一见脸通红问她头痛吗?她没好意思说刚才的事,随口嗯了一声,儿媳却说,"头痛去找你闺女吧,让她带你去医院,我们没时间"。吕走了,她哪也没去,回到了自己家里,关上房门失声大哭,哭够了她到镜前一照已经满脸紫黑没法出门了,偷偷在家养了半月,那张老脸才敢见人。 儿女都不跟自己过,吕又寻门找了个光棍作伴,简单的婚礼,光棍带着自己的全部财产到了吕家。去年秋天结了婚,吕就催光棍出门打工,过了年,又让他去打工,光棍觉着不对劲就不想跟她过了。偷偷跑到银行把自己的财产全取出来走了。吕不几天也去取款,服务员说钱没了,早被光棍取走了,吕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她伤心愈绝,回家找了一根绳子去上吊,她用的绳子比婆婆、丈夫用的都要粗,眼看快要到黄泉了,绳子突然断了,她被摔在地上,大哭起来,想活,活的难受,想死却又死不了,这是哪辈子作的孽? 哪辈子?就是自己这辈子,人想问题、说话、做事都是在撒种,吕现在的遭遇就是该收获结果的时候了,以前怎么做也没什么事,因为种子在生长,你也不知它长的什么样了,但到结果出来一切就明白了。所以人若想有个好结果,必当撒下好种,"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撒下好种,甭怕结坏果,必定有好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