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分不清是什么季节,在一间残阳能清晰照射的破旧木屋里,脆弱的地板,满地的落叶。 往前看去是远方一个憧憬的地方,很多的憧憬都是如此,越是向往,却越是没有办法到达。 一线往南飞的大雁,好像能把苍穹割成两个世界,一个光明,一个阴暗。我站在中间,看着世界沦为荒漠。 这里没有别的人,所有的建筑都是一个样子,一个规格,甚至连阳光照耀的角度和强烈都没有区别。 我找了个可以看到天际的阁楼,坐在屋顶上,风很大,很温暖,夕阳一直没有能下沉,所有的云都缓缓流向远方或者散去。 意识。 在很久以前,我总是能感觉可以触摸到空洞的思想,它们像气体一般围绕着我。 在很多的黑夜里,寒冷就像一种固有的东西,是可以轻易捧起来的。 有一年,她说,她想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可以看到草原或是大海。 我知道这是我不能给的,我的手心里什么都没有拥有。 我想微笑,微笑可以很勉强。 也可以很真实。 又是梦。 后来的一年,我听说了她的那一个去远方的梦。 我知道这世界上再没有比梦更遥远的地方了。 在夕阳的余晖里,我看着她。 哪怕我可以带着她飞,但也无能为力带她去远方。 她想去的地方,我一生也没有能参透。 最后一年。 后来的很多年我再也没有看到她。 我没有再去寻找她。 我想,她大概已经在梦的彼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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