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所谓日记,可能不一定论当日之事。作为天骄一员,有所心得,也是日记。 正文:《诗说》 古今为诗者,尽参其详。何以多有自学而为之乐乎者?盖于苦心卓力参研之,而理自一时通汇,无尽欢娱也! 于格律,乃为诗者据理力争之实,诚然徒劳!古为诗,格律但为寻常,不似今之恍惚。今为诗,格律近乎玩弄,啁哳繁也!夫格律何物?今人多不明,故有繁杂。古人于格律,若今人于散文,遵其形式而绝非故弄玄虚。然为诗者,必遵格律,亦当正道,无争也!如未遵格律,必有初衷。否,则于文理不通耳!今人为诗,且知诗之真味而后成,斯为实也,否则虚之。如不得诗之三味而强拗成诗,笑中止! 格律者,格与律各司其责,非今人言之声律也!格者,但为格式,乃句数,乃字数等。律者,但为法度,乃对仗,乃平仄,乃押韵等。格律仅此一理,不须通玄。古曰声律,乃求语气之和谐,抑扬之淳美因。或曰诗歌之音乐性是也!夫诗歌者,但为诗为歌,必有节奏之美成。非,则不可为歌,诚然者也!诗者,不若音乐之完美,故为诗者讲求四声之谐,以达声之美,岂有别乎? 词者,诗之余体,乃一脉,唯格式迥。词之能唱,为歌词。词之不能唱,为诗体,本不相干,余以为或如是,或有他说。于宋,词与乐谱脱离,并非如今人所言,因乐谱丢失之故,乃因其已成独立体裁,后人乐而为之,有意抛离乐谱而令其自成形式,并以汉语四声相佐相佑,乃有音韵之美。此亦无玄虚。 诗庄者,筋骨也!词媚者,品行也!不在乎言辞,亦非格律所制约。于筋骨,于品行,皆于作者笔端流露而藏于心者也!诗词之筋骨品行,或清癯,或丰润,或理喻,或传神,或奇峭,或涓细,或溢情,或警世,以成文章。夫词,以婉约为正宗,然豪放亦非旁类。故词者本非婉约豪放之专指,亦绝非仅此以达全面。 诗之思维,谓之形象,与抽象异,不可以寻常之思考诗之真味。如"白发三千丈"之类,考白发三千者,岂非笑谈乎?然诗语亦非凭空夸大,口无遮拦!必有情喻之句中,句出于情,情通于理,理通于趣,直指读者之心境,乃为佳句。所谓"诗无达诂",乃未以通行之语诠释诗情也!诗情者,意会之物,非流于表。无形,亦无诂者也!故读诗者,必有与之同步之才学,于诂,自会意在心,以达情至。 然为诗者,与作他文同,必先晓其理,通其文,精其道,以后成。切不可作无心勾当。文者,格式也!道者,内容也!韩文公如是曰:文道合一。轻其一者,未免无知。道为君王,文为贤臣,相辅相成,不失佳作。无君则不成体统,无贤臣,君成孤家寡人。此为常理,岂有异乎? 或曰:格律之繁,不堪了了,何必究之?非!人心之态,平常则淡,苦尽甘来,乃为大快。于格律之束缚下,细加品味,详加参研,而后力求挣脱,乃大快!然此格律诚为今人所指,绝非余前文所提及。所谓挣脱,亦非舍弃,乃驾御之后而得其乐是也!正如得一浑马,驯之则后快耳! 斯乎杂言,集而以资闲谈,无甚妙趣,读者择之。石三草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