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继续前行，没有疲倦，没有牢骚，更没有怨言，就算那路一直很不平坦。

    都说未来不是梦，每次梦中醒来，才体会到真的和现实一样，那真的不是梦。

    这么久了，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茶馆里的茶还热着，饭店里的酒还满着，热腾腾的饭菜还津津有味，宴席一直没有散，舞台上的灯光一直闪烁着。

    那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的舞台还是那样的灿烂，那就继续着。

    昨晚接女儿回来，女儿突然提议要吃西餐，我也破例地答应了。步入一家西餐厅，灯光有点暗，我和女儿找了一处亮点的位置坐下来，女儿兴奋地点着自己喜欢吃的餐点。我环顾一下四周好像还是老样子，眼神落在了那个角落，想起那个季节，那个时间，那两个人坐在那个角落点了两杯卡不其诺咖啡。

    "见到你很高兴。"他说。

    "谢谢，我也一样。"她半低着头附和着。

    他们就坐那淡淡地喝着咖啡，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那个夜晚不算冷，可她穿的很少，他把他的外衣脱下来递给她："穿上吧，看你挺冷的。"她接过外衣轻轻地披上，深深地埋了一下头，那感觉好像在体会他身上的气味。他看着她笑笑，无语很久。

    "您的餐点齐了"。服务员笑容可掬地说。我回过神来，看着女儿吃着满足的样子，开心地笑了。

    我牵着女儿的手，看着女儿蹦蹦跳跳地走着，那一幕又一次浮现出来。

    他说："我送你回去吧，外面好冷的。"她用一种幽怨的眼神久久地看着他，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什么，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揽过她走进灯光闪烁的大街，听不到他们的语言，一直慢慢地走着。她下意识地拉了拉披着的那件衣服，他又用力拥了一下她那纤细的身体，夜好深了，他们还是那样默默地走着。

    女儿说到家了，可我的梦还在继续着。

    路还是那么长，走着，那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