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邀月,醒来扶风。目圆睁,何必无屎去占坑?
周其凤又升官了,从吉林大学升到北京大学了,在他六十一岁的生日那天。 我不晓得周其凤何许人也,只知道他是北大原来的学位指导委员会主任,后来到了教育部学位指导委员会,再后来去了吉林大学当校长,再再后来就回了北大任校长,成为这座演绎中华民族文化第一校的老大。 我不是拿周其凤说事,他的升职只不过是近期中国高校职务变动的一部分而已,体现了中国教育体制领导选拔机制的一种走向而已。可惜的是这种做法根本就不新鲜了,在教育基层,各中小学的校长也有这样产生的,不知道这次是要“上行下效”,还是“下行上效”了。其实也不奇怪,按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原理,一个家庭就是一个国家的缩影,一个地方就是全国的缩影。无论是“上”与“下”,大家在做什么,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罢了。 至于老周当官,咱不妨碍,也妨碍不了。可心里总是看着他那“六十一岁”的高龄犯嘀咕:不是都说六十岁就退休吗?这六十一了怎么还提拔呢?基层过了四十五岁就没戏了,这是中央的政策啊。听人说,60岁是一线副部级官员的退休年限,按照现行的领导干部任职规定,这个年龄连转任同级人大、政协的副职都不允许。北大校长应该是属于副部级,是第一线的吧?就像原任浙江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的浙江大学党委书记张曦;原任山东省委常委、省委宣传部长的山东大学党委书记朱正昌。同为副部级职务,同是第一线,他们却都是在接近60岁时转任高校党委书记。据说,高校里的党委书记是二线的,退休年龄可推迟到六十五岁。现实就是这样,王八屁股仅仅就是一个龟腚(规定)吧。 中国的学校,无论是高校,还是中小学校,实行的是校长负责制,校长是法人。可每个学校里偏偏还安排了一位党的书记,一位吃粮不管穿的党代表。这大概是为了表示党很重视对教育的领导,其实大家又都明白,校长也是为党工作的啊!甚至那些副校长,主任们不也都是在为党工作吗?何必脱裤子放屁,费那二道手续呢?既然是个闲职,为何不早点退下去,倒出一个职位让那些年轻人放开手干干呢?真不明白,现在很多领导干部就是死死赖在岗位上不愿离开,难道是有些未竟利益没有了却心愿?还是做的官太久了,平衡不了失去权力的失落? 还听说,中央还要延长退休的年龄,我不知道做出这些决定的领导是不是都已经过了六十岁。 因为他们应该知道,往办公桌前一坐,已经不能算作真正的工作,让秘书和下属去按你的意愿团团转,甚至说话都需要他们为你设计好,已经不能算作真正的工作。六十岁后,你再拿着国家的工资,占用公共资源,对纳税人就不公平了。 因为那些制定政策的人们应该知道,那些下岗的职工,他们退休前不仅仅是养家糊口,他们还要为自己的老年生活买单,每延迟一年退休,他们就会增加一年的痛苦,就会剥夺他们应该享受的一年幸福的权利。 因为他们应该知道,那些已经走向社会的大学毕业生们,久久地候在每一个岗位的外面,就因为岗位上还赖着该退不退的人们。 六十岁了,自然法则告诉我们,你老了。 你不要说你身体还能够坚持,你已经抗不住挫折了。 那些主张延长退休年龄的人,那些不愿退下来的人,你们要相信,没有了你们,地球还会转,国家机器照样会转,会转得更和谐,健康。 庙堂高耸,民生任重。要鞠躬,势将要天下为公。醉里邀月,醒来扶风。目圆睁,何必无屎去占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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