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  姆

钟华楚南            

翠往灶里添着柴火。爹在灶后，拿着汤匙，往锅里放了半匙菜油，跟着便把菜倒了下去，锅里立马腾起一股青烟。

翠说：爹，我还是去城里打工吧。

爹沉默了半响，道：还是不去的好。

翠说：那弟就上不成学了，还有该人家的账……

爹没有吱声。

第二天，翠走了，这是她十六年来第一次出远门。

爹说：到了城里，凡事要小心。

翠进城当了保姆。

主人用了一个上午教翠使用电器。下午，翠试着用电饭煲煮饭，居然被她给煮熟了。这家主人的房子很窄，仅两室一厅，主人夫妇一间，孩子一间。翠被安排在客厅住。

晚上，翠躺在沙发上，想着白天的新鲜事，一点睡意也没有，到了一点钟，才朦朦胧胧地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翠突然被一阵“哗哗”的水声给惊醒了，跟着听得“咔”的一声，厕所的灯灭了，接着便走出一个穿白睡衣的人。借着卧室微弱的灯光，翠看见那个人好象是男主人。

男主人揉了揉眼睛，走了几步，突然在客厅中央停了下来，足足有一分钟。

翠心里不由一紧，有些害怕起来。在家里时，她曾听过许多别人讲的男主人勾引小保姆的事。她怕自己也成了男主人的“猎物”。

不久，男主人似乎又改变了主意，继续朝卧室走去。

翠正想松一口气，突然发现男主人又停了下来，心里一阵阵发紧，连大气也不敢出，假装睡熟的样子。

这次男主人停了足足有两分钟，似乎还在犹豫。终于他折了回来，向翠的沙发边走来。

翠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口边，“咚咚”直跳，仿佛一个不小心便要跳出来似的。她想，如果他敢……她就大声喊叫，把女主人惊动起来。

男主人真的走近了沙发，而且在沙发边停了下来，而且还弯下了腰。翠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脸，还有那粗重的喘息声。他果然来真的了，翠想。

男主人突然伸出了双手。

翠正想大声喊叫，却发现男主人的手伸向了地面，很快他便提起了地上的鸭绒毯，轻轻地盖在她身上，仿佛生怕把她给惊醒了。

翠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颊一热，火辣辣的，象烤着了火一般。她想，自己的脸一定红了，通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