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中的罗汉山
早在一九三三年,国民党广西省府通过的《议决开辟瑶山案》中就提到金秀大瑶山:"乱峰插云,白云掩映,乔松深蔚,绿树漫山,藤蔓纠结,山花竞艳,沁人心脾;溪水和鸣,虫鸟相乐,真人世间桃园仙国不是过也!""若以本省名胜桂林方之,不啻小巫见大巫......一若改作避暑之所,则牯岭,莫干山均瞠呼后矣。"正因金秀有如此魅力,今年初夏的端午节期间,我们一行5人又驾车入住金秀县城。
午餐席间,我们对饭店盘老板说:"有认识熟悉罗汉山的当地老乡吗?我们准备到山上去探险看看。"早在数年前我第一次进入金秀县界时,就被罗汉山的磅礴气势所慑服,有朝一日,进入此山,攀上山巅,或看日出,或观日落,或者眺望云海,或者指点江山便成了我的愿望。此次在桐木开往金秀的二级公路上,离县城约10公里的右侧,透过车窗看到拔地而起又高耸云端的罗汉山群峰,又勾起了我攀上山去的强烈欲望。
盘老板很快联系上朋友陶老师。陶老师老家就住在罗汉山脚下的梦村,并约定好次日清晨开始登山。
满月银色的小汽车离开县城,十来分钟就到了标有"罗汉山"指示牌的梦村公路边。左转,爬过一段逼仄而又弯曲奇陡的小坡路,汽车在梦村的民俗表演场的小平地上停下来。陶老师引我们来到他家,稍事休息,安排好返回时的农家饭,便请他的"阿殊"(茶山瑶对父亲的称呼)作向导。"阿殊"今年69岁,话语不多,精神矍铄行动敏捷,腰间挂上开山刀,又背了一些新做好的粽子,带领大家直奔罗汉山而去。
罗汉山,面积约10平方公里,与莲花山隔河相望,介于金秀河与平道河之间。远远望去,就象数十尊罗汉背靠背的站立在一起,俯瞰周边的低矮群峰以及群山峻岭间刀耕火种的瑶民村寨,守护着这一方土地的安宁。浓密的云雾总在峰顶间穿梭,使得罗汉山就像与天界相连的一座神山,充满着无比的神秘气息。
陶老师介绍说:"九十年代初期,旅游开发热潮在金秀涌动的时候,梦村人男女老少在上级规划的景点上筑路修桥,奋战一个多月,修成简易的登山便道。后来终因资金困难,使得这座仙境一般的地方的进一步开发半途而废。"
穿过八角林,来到山脚,由于登山的人少,人迹罕至,上山坡路上已是茅草丛生。我们基本都没有穿长袖衣,锋利的茅叶将露出在外的皮肤划出道道血痕。陶老师的"阿殊"挥刀砍下一些小树枝,人手一根拐杖般的棍子,既可以把伸进路中间的长草和荆棘挑开又可以作为拐杖柱用,为后来的行程提供了很实际的方便。很快,我们来到半山腰,进入峰回路转的景区。脚下,已是村民用石块砌成的阶梯路,青苔复照,阳光斑驳陆离,身边,细流涓涓,潺潺作响,鸟叫虫鸣,嘤嘤成韵。仰望山巅,群峰林立,云雾时聚时散,峰浮云海,尤如仙界一般。
登上一座崖顶,阵雨不择时机地飘来,我们淹没在雾海雨丝当中。远看云雾缥缈、群峰隐隐约约,近看怪石凌空、鬼斧神工,俯看石塔嵯峨、万仞沟壑、神奇莫测。山峰青松挺拔,大小高低对比强烈,造型奇异的迎客松在悬崖边在风雨中不停地招手致意。"哎......哎哎......",我们大声呼唤,一座座耸立的山峰稳稳地伫立着,山间没有回音。雨没有停止的迹象,我们知道,再往高处攀登已是徒劳,而且雨天路滑,更加危险,不如把更多美好的愿望留下来,留给未来新的体验。
下山途中,年轻的陶老师用瑶语给我们唱起了当地民歌:"你象一朵花哟,满山的鸟儿为你歌唱,满山的蝴蝶为你飞舞......"
小贴士:罗汉山,茶山瑶称"金村岩",环绕着金村岩山下居住的有金村、社村、孟村(后改名为梦村)、美村及平道等茶山瑶村,因山峰形似罗汉,20世纪60年代才有人为它取名罗汉山,位于金秀县城西部,海拔1335米。地质:紫色砂岩,丹霞式刚棱柱塔地形。如果五月初进入景区,各色杜鹃盛开,美艳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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