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校广播台是一个很大的机构,台长以下,还有副台长和各部门的负责人和很多的干事。
我在和芷兰一起值班时,不时的会有她的下属来向她汇报工作,男女生都有,有时是一两个人,有时是一群人。学生办公室实在是大的很,里面放着四张桌子,靠墙有高大的书柜,没有书柜的几面墙上,贴满了各种奖状。我和她在值班时,每个人占用一张桌子。有时广播台开部门例会,就会有七、八个人,一起围坐在她的那张桌子周围,一起讨论下周的工作,每到这时,我便无聊的去外面走一走,看看明月与苍穹。最常来找她汇报工作的是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又高又帅的男生,他是以汇报工作为名,向芷兰献殷勤的。这谁都看得出来。但仿佛就她看不出来似的,我真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又高又帅的男生,为人幽默风趣,什么话到他嘴里都能把别人逗乐,真到对方笑的前仰后合。我们寝室里的男生一起去看芷兰的那回,我就看出来定是他当时说的话,把芷兰逗得乐了,才打他的。这证明我当时是独具慧眼的。这个男生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这很容易从衣着和言谈看出来,不论是人品、长相和家境,几乎无可挑剔,我倒觉得他和芷兰是很相配的。但一直到大学毕业,他也没有成为芷兰的男朋友,两人一直保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这点实在是令我匪夷所思。另一个常来向芷兰汇报工作的,也是一个高个子男生,虽然没有前面说的那个那么帅,但也是一表人才,而且为人成熟稳重,给人非常塌实的感觉。我看得出他心里很喜欢芷兰,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
我不知道毕业前他是否向芷兰表白过,但他终究也没有成为芷兰的男朋友。其他芷兰的追求者,包括林和我一个寝室的那几个,都不如他们优秀。因此,我们寝室的那几个芷兰的粉丝,到办公室来过几次后,看过两位帅哥在美女身旁后,就自惭形愧,不再去了。
我虽然和芷兰一起值班,并隔着两张桌子相对而坐,但却很少说话,也可以说是几乎从不说话,但我有时会不时的瞅她几眼。而在我有时低头看书时,也会感觉到她在看我。我这时就会抬起头来,可她却早已把目光移向别处了。
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值了半年班。到了大四,我退出了学生会,而她是在大四的后半年,也辞去了广播台台长的职务。在那段时间里,我记得我们唯一有一次较长的交谈,就是我在看《百年孤独》的时候,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旁,问我在看什么书。我说在看小说,并把手中的中递给她看,她翻了几页,并没有说什么。又把书递还给我,"听说你也写小说?"末了她问了这么一句。
"偶尔随便写写,闲着无聊而已。"
她听了莞尔一笑,回到她的桌子后面。她走开后,我似乎觉得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香水味道,还没有在我周围的空气中完全散去。她的话也在我的耳边萦绕。但那次简短的谈话,我却很快的就忘却了。直到有一天,我看见她的作品在书画大赛中以书法作品获得了一等奖,惊讶于她还会写书法时,她说道:"偶尔随便写写,闲着无聊而已。"这时我才记起,她说的话,和我那次说的一模一样。
她是偶尔无心的随口回答,还是故意学我说话,就不得而知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我们在学校里相遇,都会相互有礼貌的打一个招呼,我常常是点头致意,她则莞尔一笑。我在大学毕业前,对她的看法已经有所改观。
每一个人的性格之形成,及其表现形式,都是复杂的。我们无法以某一件事,就完全的对一个人到底如何轻易的下结论。直到毕业,芷兰的追求者依然很多,但她却一直没有男朋友。我想,她是否喜欢我来着,这当然是在开玩笑,但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呢?这似乎成了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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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博克:[url=http://blog.sina.com.cn/u/1214982941]儒帅哲师文学殿堂 [/color][/url] 在贫困的时代里作为诗人意味着:吟唱着去摸索远逝诸神之踪迹.因此诗人能在世界黑夜的时代里道说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