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把这篇文章放在兴良的关于读书的文章后面,但是还是感觉不能破坏主旋律,所以小心地错后几天来写我对书的怨恨,现在我就是个怨妇,如果不把话倒出来,我会少活很多年或者多糊涂很多年,所以我就想宣泄。
我认为是书坑害了我,以至让我掉到一个道德怪圈中活了53年,我想开卷未必有益这是真理。
看看我的读书时代如何塑造了我的灵魂吧:
理想的道德低限是为人民服务,所以扫院子扫楼梯为别人擦桌子倒开水从来不用领导分配,别人都是人民。
职业的道德底限是忠诚党的教育事业,课程要讲好,学生要教好,任劳任怨,无私奉献。
品行的道德底限是不求名求利,荣誉和金钱给别人,我只付出。
生活的道德底限是简朴勤劳,做好媳妇好女人。
学习的道德底限是永无止境。
信仰的道德底限是为共产主义奋斗。
得,明白了吧,我是读着唱高调的书长大的,激昂的旋律和高大全的英雄就是我的生活基础,被假大空的理论夯实的基础酿造了我生活的苦酒,但是我一直没有悟出自己的悲哀。
踏着英雄的足迹长大的我相信自己是学生的救世主,这种感觉给我带来了极大的牺牲,总是想拯救那些需要救助的学生,金钱和精力的奉献换回来的就是抑郁和无奈。我不是英雄,却梦幻般辛苦了26年。
坚信教师的神圣使命自己可以完美承担的我一直就是品牌教师,但是我的古老顽固的信念却一再被学生打击,我看见了自己的落后,逐渐发现自己知识的狭隘,所以我开始怀疑我的书读得太偏执,我掉在了读书的怪圈中。
我的书屋书很多,老书的革命说教是我童年启蒙的教材,江姐和刘胡兰让我崇拜为真理献身的英雄,卓娅和舒拉是我做人的准则。我的书给与我的大多是乌托邦式的精神食粮,所以我根本就不懂社会和人生。
给我提供这些书的当然是我的父母,所以在怨恨书的同时我也怨父母的教育失败。
记得1982年年初,我从大学毕业。当时父亲专管物资调拨,一个签字可以调动大到钢材汽车小到教学楼维修的全部费用,可是我们根本就不会利用这个权利,因为书告诉我们共产党员不能以权谋私,所以我不仅没有留在学校,甚至还离开了故乡长春,那些好单位好机关留给了不按书办事情的人,于是在26年后的今天,我看到了读书的坏处。
现在我明白了,社会是最好的教科书,人生是最全的百科全书,读书不如读人,品书不如品社会,千万记住我的教训,要是读书就博览,在认识伟人的同时要认识枭雄,在了解历史的同时最好也了解人的本性。我是在知天命之年才有这样的感慨,因为教学内容的转变我得以读更多的书,才感悟到原来我的读书十分失败。
现在我开两门选修课程,一门曰《现代交际艺术》,另一门叫《名人论坛》,为了讲好课我读书,这一读我可是大开眼界,原来读书是要放眼读的,根本就不存在可读不可读的界限。
交际学的祖宗是《厚黑学》,那不是整人的学问吗?鄙视着从来不肯读,现在发现这真是一本好书,要是早读20年,我可就不是平头百姓了。
再说名人:拿破仑是欧洲战神,是英雄;希特勒能打仗,他就是人民公敌;林彪是东方战神,但他是卖国者;这个历史真是要看谁来写呀,要是读书读到牛角尖儿里去,那真是悲哀。
所以读书者还是要多思考,别象我一样轻易接受任何的说教,更别象我一样让书掌控自己宝贵的生命,当然了,要做到这样的境界,还是要多读书多思想多实践多总结多和成功者交流,总之,要把书读活,把自己放到书的对面去互相审视,可别掉在书里出不来,那就如同我一样,做了一辈子书的应声虫,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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