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鱼乐,结局还很遥远,别急.
袁枚的当事人死了,在宣判准予离婚之后。走出法庭那个36岁的女人说"谢谢您袁律师。"她还行了个礼,然后就顺着漫长的江堤走去,后来就走进碧蓝的春江冷水中,是因为解脱还是因为失落呢?总之,她结束了自己的一切。
我是从若竹那里知道了这个意外,"行僧,现在袁枚住在我们疗区,发高烧呢。""你们疗区?那--""肝脏,待查。"
这个来自于权威医院肿瘤科权威医生的电话让我眩晕而不得不坐在了马路牙子上,袁枚是乙肝带菌者,从我认识她那天就是这样。这个菌到底携带了多少年有谁知道呢,或许是她娘给她的见面礼呢,可是袁枚并没有按照医生的嘱咐认真保护她那娇滴滴的肝儿,熬夜整理卷宗时她吸烟,为了胜诉她奔波,成功失败她都用酒划句号,她那个肝儿能不累吗?
望望天,我不知道该向谁求助。大律师的儿子在耶鲁读书,丈夫呢?对了,正在北京的奥运中心参加开幕式的实训,这个时候打扰他不合适。
我疲惫地站起身,还是找白朗吧,她心细还会安慰人。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医院大厅见面,白朗身后跟着苏越,苏越手里捧着律师喜爱的百合花提着形式精致内容丰富的果篮,若竹也在。
袁枚的病房是单人房间,她靠在床上看着我们,目光还是坚毅明朗的,但是看得出来,她哭过。懂得律师的个性,我们不会去问为什么。
"行僧,我作错了一件事,其实应该让我的当事人先到沙龙来,她或许不会离婚更不会自杀,我还真没有想到她爱她的丈夫爱成了如此地步。"
袁枚讲着这样的婚姻,真是怪诞极了。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
黑老大很厉害,尤其是替政府拆迁老百姓的房子时绝对不含糊。于是他对媳妇说甭怕,派个人保护你,要是有谁碰你一下,老子要他的命。媳妇就象巢中的小鸟衣食无忧,挺好的。黑老大长得高高大大的,很男人。媳妇的弟弟上大学,全靠姐夫开支,姐夫大方着呢。那年媳妇的妈生病了进城看病,黑老大承包了所有的开支,自己没时间看岳母,派了两个小保姆住在医院照顾着,还当着众人说,"别心疼小鹃,累不着她,让她陪着你替我孝顺你。"黑老大应该是老大中的另类,还真不和女人乱来。宣判后他是低着头抹着泪走的,象个委屈的孩子,他的律师告诉袁枚,其实他们是发小,穿开裆裤时过家家,就是夫妻。
但是黑老大有个毛病,就是隔三差五醉一回,醉了就要爱媳妇,典型的强迫症,酒一醒,还要看着媳妇的伤问"哪个干的,敢打我媳妇?老子废了他。"
律师拉着我焦虑地问:黑老大会不会对他人实施报复?不是对我。 我沉默。
男人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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