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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写字了。帖一篇发在杂志上的旧文。 问天骄各位好！ 永无城的青春恋事 文/蓝生
良济 我叫良济。18岁。学生。出生在一个叫永无的城市里，这是个海滨城市，四季如春。夏天的时候，会有很多人聚集在海边的沙滩上，嬉戏玩耍。 我喜欢大海，总觉得这片深蓝的海水蕴藏着很多的往事和秘密，就像人的心一样，盛大而繁密。每天下课后，我都会和展风来这里走上几圈，天黑，各自回家吃饭，有时，我会去他家或者他来我家。 从小我和展风就是很好的朋友，一直生活在海边，读一个小学，现在又读于同一个高中，一直互相帮助，形影不离。我总以为，好兄弟会是一辈子的，总会把自己拥有的东西分一半给对方，后来我才知道，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分一半给对方的，比如爱情。 今天展风叫我去海边的时候，我没去。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不去，后来我想一定是因为那个叫苏默的女孩。 她很美丽，那种美丽是一种毫不张扬的美，淡淡的，如一首诗或一幅山水画，尤其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无意中有一种忧郁的情绪弥漫其间，让人心生荡漾，且心疼。展风不止一次的这样给我描述她见到的苏默，他说他潜藏许久的激情终于找到了归处，而这个归处的目标直溜溜的奔向了苏默。 三天后展风让我帮他写情书。写的时候，我的心却如针一样，扎的我轻疼。头脑里浮现的却是第一次见到苏默的那个晚上。 永无城郊处有一所房子，屹立在那里，常年没人住，看上去阴森森的，被我们称为鬼屋。之前我和展风去过一次，后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一个人去那里拉小提琴。 我第三次去的时候，是去拿前两天遗落在沙发上的小提琴。可房里已有灯光，来了主人，二楼大厅传来吃饭的欢声笑语。我潜在客厅里，拿着小提琴准备爬窗而走的时候，就撞上了苏默。黑暗里，我的手碰到她的胸部上，软绵绵的。在她发出两声惊叫后，我从身后赶紧抱着她，捂住她的嘴不准发出响声，怕楼上的人下来。我一边给她解释我不是小偷一边移到窗边，她的手不断拍打着我不断骂我流氓。 跑回家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全是苏默清晰的脸，在夜里也那样明媚动人，还有那双眼，深不可测，让人有探其究竟的欲望。 第二天我才知她是刚转到学校的插班生，操场上遇到她时，我低头躲过，不曾想她竟认出了我，追着我大喊流氓，并拎起书包砸了过来。 她追着我跑的时候，用书包把一个刚经过花园的女老师砸倒在地。老师一怒之下，狠狠的瞪着我们，结果，我们被罚扫了一个学期的厕所。 苏默一直说是我害了她，说刚来学校就给她这么大的见面礼，她承受不起。以至于放学后，我打扫完男厕准备回家时，她守在门口见我出来硬是把我拉到女厕去帮她打扫。而她自己站在门口，两手叉腰样子很拽地对我说，我给你把风。其实鬼都知道她是怕臭，我想她一定是来自大城市，有富家女孩的娇生惯养。可她推我进厕所的刹那，我竟没有了讨厌，对她，心里，暗自有了欢喜，还屁颠屁颠地帮她打扫完女厕所。当然了，我想苏默是个记仇的女孩子，一直不忘折腾我，大多时候我们会站在厕所门口斗嘴，然后捂起扫把追打着对方。 有些想念，突如其来，夜深的时候，我会记起第一次抱苏默时，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我沉迷，她骂我流氓时的表情，好玩又可爱。 他们说想念一个人是先从她身上的味道开始的。我也是么？我不知道，可替展风写情书给她的那一刻，为什么我的心会痛呢？
苏默 我是苏默。18岁。因父母离异，我跟着妈妈刚从广州来到永无继父家。继父的房子多年没人住，四周积了灰尘和蛛蛛网，妈妈边骂继父找了个破房子边说去二楼看看有没有洗澡间。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些势利和大大咧咧。一直希望我嫁个有钱人，让我和她后半生都衣食无忧。每时每刻她都不忘提醒我，就在刚才还驯我，嘱咐我少跟学校里的那些野孩子疯，要不怎么会被罚扫厕所。 我懒得跟她磨嘴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刚坐下，头脑就闪现了今天那个被我推进厕所的男孩，他穿着干净的白色格子衬衣，低着头，有洁白的虎牙。他的嘴唇很薄很白，划出好看的弧线，生气的时候张着嘴，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因为争辩，脸绷得紧紧的，好可爱。仔细看，还真是他，昨晚跑来我家偷东西。我奴着嘴对他训话，他还会脸红，丢下一句谁是小偷啊，我是来拿小提琴的，转身就跑了。 因为有了被我推进厕所的教训，以后的几天，打扫厕所的时候，我都没再看到他，我想他定是怕再被我逮着，提前扫完跑了。 再次遇见他，是在学校的音乐社里，我去练钢琴。他竟是社员，我大吃一惊。像他这样的身材会有音乐细胞么？我笑，不去学武术真是可惜了。他坐在一张凳子上拉小提琴，表情专注。回头看到我在笑，他也跟着笑了笑，又继续昂头拉琴。 因为参加学校的比赛，音乐老师让我俩合作，我才知道他的名字。老师说展风苏默，我准备让你俩合作一段音乐，展风用小提琴，苏默用钢琴。 当时差点晕到，我靠，他就是展风啊。偷偷看他，他朝我眨眨眼，落满了温柔。这该死的展风，害我扫厕所，还给我写了5封情书。不过他写情书真是厉害，每篇都写得诗情画意，浪漫无比，每次看完我都很感动，可惜我还是很生气，因为每封信里都把我的名字写错，写成莫了。 生气归生气，合作还是要合作的。为培养默契感，老师让我们先练跳舞。有些忐忑，他抱着我的时候，我脸突然就红了，虽然之前在我家，他就抱过我一次。结果，不是我踩到他的脚就是他踩着我的脚。我骂他苯，他数落我蠢。趁老师不注意的空隙，我揪着他的手臂往死里捏。老师发现后说我们是一对欢喜小冤家，就不要在这里打情骂俏了。 我们有么？展风说道，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老师在背后嘀咕道这小子真坏，踩了人家姑娘几脚反而不声不响就走了。 我对着老师打着哈哈说再见。出门，心，跳，跳，突然有了甜蜜，手心全是汗，耳垂烫人。刚我骂展风时，趁我扭头的瞬间，他哪个琐屑的吻让我窒息，吻在我耳垂上，他嘴里的呼吸带着温柔缠绵的气息，勾的我脖子里痒痒的。我想要推开他，却无力，任由他的嘴覆在我耳边。我想，他的嘴天生适合接吻。据说嘴唇又薄又白的男人不可靠，可我还是沉沦在他的吻里，心甘情愿。 我想，我漫长的等待，为的也不过是这一刻。
展风 我叫展风。19岁。一直生活在永无。我是个情绪化的人，心情不好时总喜欢去海边，喜欢追火车。小时，我和良济放学后做的最多的就是沿着铁路溜达，火车来时跟着跑。 高二那年，因为苏默的到来，我一个人做着身边人没做过或不敢做的梦。 我在学校的武术社等到了苏默的到来，我惊讶于她瘦小的身体会来学武术。但一看到她还是很兴奋，毕竟有更多的时间和她呆在一起，于是我主动向社里请缨当了她的私人教练。 我还忘了说，之前父母是不准我学武术的，说整天打打杀杀的，没什么出息，硬让我去学音乐，还可陶冶情操。不好违背父母，也为了让他们开心，我两边都报了名。我拿着父母给我买的小提琴，以每天一瓶美年达的代价连哄带推地让良济替我去上课，要不父母打电话到音乐社去知道我不在，就惨了。开始良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其实我知道良济喜欢音乐且很有天赋，但家境不好一直没有买琴去练习。我还跟他说，以后在音乐社里，你的名字就叫展风。 苏默真是个勤奋活泼的女孩，会讨好我，左一句师傅，右一句师傅叫我心痒痒的。有时还拍马屁说，师傅你穿运动服真帅。对这点我到是承认，我确实还算帅，用同学的话说是轮廓分明，身材很好。我没告诉苏默，其实我不想做她的师傅，我教她武术只是为了接近她。每天看到她在我面前荡漾着青春的脸，心情就会格外舒畅，我想我一定是喜欢上她了，于是课后我也没闲着，开始情书大战，良济受不了我的软磨硬泡，每次都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心软的他每次都在嘀咕抱怨中帮我写完情书，有时是在音乐教室，有时是在操场或海边。 一星期不到，一些基本动作苏默就领会了，嚷着让我教她格斗。我却一直拖着，以基本功不过关为由让她继续苦练，因为她说她只能在社里呆三个月，是瞒着父母来武术社报名的。 苏默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她说什么也不练了，除非是格斗。她拉着我的手说师傅你就教教我吧，她的眼睛那么亮，嘴角翘成SD的布娃娃，可爱迷人，让人不忍拒绝。我想象着每次苏默看情书时的表情一定也是这个样子吧，她一定不知道是我写的，每次我都像贼似地偷偷把情书塞进她的课桌，可直到现在她一封都没回，我心急如焚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是我第一次动情，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我去找良济，良济说爱一个人就要大声的说出来，让她知道。他看着大海，眼里有着难以莫名的痛楚，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你去表白吧。 我跟苏默说我叫展风，那些情书都是我写给她的时候，她开始惊讶，随即表情就暗淡下来，她说她一直把我当成很好很好的朋友。她又问在音乐社的展风是谁，我说他是我好朋友良济，是他替我去上音乐课。 今天的训练还是让我觉得欢喜，要不是临走前苏默说的话。她说，师傅，以后我不想再学武术了。我的心瞬间凉倒了底。
良济 苏默知道我是良济后，逼问我展风那些情书是不是我替他写的，因为每次信里的名字都写错，而信封上却是对的。 我犹豫着，抬头，看到苏默的眼，干净明亮。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也是你希望的，你是要把我推给他么？她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喜欢你，也适合你。我不敢看苏默，怕看到她洞察一切的目光。苏默的眼眶红红的，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么？你真懦弱，为什么不敢说呢？ 是的，我懦弱。那天看到苏默的妈妈开车来到我们学校的时候，我就觉的我们之间有了距离，家庭背景相差很大，从小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一直靠母亲在街上摆地摊为生。而展风不一样，他有个殷实的家庭。 我低着头，不再说一句话，苏默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回家时，感觉眼角有异样，举手一摸，竟是满把的眼泪。 以后每天去学校，见到苏默，我都躲的远远的。有时想要靠近她，却又怕看到她。倒是展风又来找我，问我该怎么办？他说苏默告诉他他们只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他还说，苏默心里已有喜欢的人。展风嘀咕着她喜欢的人是谁呢？怔了怔，又看了看我，笑呵呵的说，不会是你吧？她老跟我提起你在音乐社的趣事喱！ 我说怎么会呢？我一没钱，二没貌。你别胡思乱想啊。 那倒也是啊，呵呵。展风说完，又加了一句，这个星期天我们三去野外搞露营，你也来吧？我说到时再看吧，不晓得家里忙不忙，我还要帮妈妈卖东西。 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脸红。就在两个小时前，苏默在厕所门口逮到我，问我为什么要躲她，不和她说话。我说没有啊，我最近事多，家里和功课都忙。 其实我一直愿意和你做朋友，良济，不要这样好么？ 我骗不了自己，我喜欢和苏默呆在一起的感觉，没烦恼，不用去想那些无聊琐屑的作业，不用去想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我看着苏默，点点头，所有躲避的念头，转瞬就烟消云散了，苏默的眼睛真好看，照得我眼前亮亮的。 周末，你，我，展风我们去十里坡露营吧，你的帐篷我已给你准备好了。苏默走时，说早上九点的火车别迟到了。 晚上我跑去街上买了手电筒、创可帖、止血剂等部分野外需要用到的东西，为后天的露营做准备，对这次活动，充满了期待。
苏默 早上，我给父母留了封信，偷偷跑出来，去良济家等他。我们一起出门走到大街上时，我远远的看着母亲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谈笑，怕她看到我又跟男孩在一起，我就让良济先去车站等我。母亲又是打了一夜麻将准备回家，见我走过来，母亲问我要去哪？我说班上组织春游，然后和她磨蹭了几句，就跑了。 到车站时，火车已启动，良济一边问我怎么现在才来，一边把推上火车。他推我的那一刻，我有些害怕，从小到大我没爬过火车。上车后我看到展风，他今天穿得很帅，眼里一片蓝色，背着个大大的旅行包。 坐了下来，我才看到良济没有跟我一起上来。我问展风，良济呢？他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上火车啊？然后又说就我们俩不好么？ 看着我有些失望着急，展风问要是我没上来，你也会这样担心么？我不知该怎样回答，努力的朝他点点头，眼神有些飘渺，当然了，大家一起才好玩嘛！ 展风忍不住笑了笑，良济出来吧。然后我就看到良济从前面那接车厢露出头来，对我扮了个鬼脸。 5个小时的车程，下车。上山的路不好走，展风表现很殷勤，嚷着要背我，还帮我提包。我知他的心思，却不好拒绝。中途休息的时候，回头看到良济一个人走在后面，心突然就疼了，我让展风放下我，我说我一个人能走。 展风很会讲笑话，我和良济肚子都笑疼了，他还不罢手。在小溪边，良济用小提琴拉了首歌，旋律有些忧伤，听得我想哭，风扬起了他的长发，深邃的眼神，闪着光芒，我突然就有了欢喜。 我摸了摸口袋里两串相同的幸福玻璃珠，这是我在石头记买的，店主说关于幸福玻璃珠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于是我讲给了展风和良济听。 据说在凌晨，太阳刚升起时，有白露苍茫。那刻，把一串幸福玻璃珠放到喜欢的人手里，就会幸福，即使以后要经历再多的苦难和磨练，两个人都会在一起。 我说完，展风看我的眼神，弥漫了温柔，他的喉咙无声的抖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越过头顶，良济站他身后，安静的看着我，笑了笑，随即说我们走吧。 晚上，三个人睡在一个大帐篷里，我平睡在他俩中间，半夜，翻身，见展风一直盯我，眼里有着期待。我佯装睡着，再次转身，良济已睡了，一脸安静，发出均匀的呼吸。他的睫毛翘翘的，他又薄又白的嘴唇，让我忍不住想去吻他，我俯身下去时，良济突然打了个呼噜，翻身，背对着我。 我无心再睡，坐也不是，等他们睡熟时，我起身走出了帐篷，沿着来的路上的走。十里破的夜，静的可怕。参差不齐的树木，黑黑的伫立于四周，像每个人在黑夜中的脸，神秘而高深。当展风和良济听到我的求救声赶来时，我已倒在了地上，我被横立在路中的大树绊倒，摔下去时，左腿撞在一块尖石上，动弹不得，血迹浸了出来。良济手忙脚慌地用创可帖帮我止血，埋怨我为什么悄悄跑出来。我说我出来上厕所就再也没说话。 他们说要把我送到医院检查哈，就轮流背我下山。开始展风背我，良济在前面拿着手电筒照亮带路。凌晨时，换上良济背我，我在他背上忍不住哭了，匍匐在他肩上，好想他就这样一直背着我走下去。良济走得有些慢，远落在展风后面。 白露开始弥漫，我悄悄地把其中一串幸福玻璃珠放到了良济的上衣口袋，听到声音，良济楞了一下，随即背着我大踏步往前走。展风在叫他，让他休息一会儿，换他来背我。 我想良济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思。我爱他并告诉他我会在我生日那天等他的答案。
展风 我在医院陪了苏默两天，被她妈妈赶了出来，嘿嘿，她妈妈真凶，说我是坏孩子，不准我以后再和她家苏默在一起。 苏默在她妈妈面前替我说了好多的好话，可再多的好话也不及她对良济的爱。我知道她喜欢良济，从她看良济的眼神中可明白，露营的时候，我看到她俯身去吻良济的脸，我的心突然就碎了。 良济真是够哥们，明明喜欢苏默，却说不喜欢，还一直支持我去表白。其实我知道他心里的苦，可我的教练说了，爱情就像比武一样，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能轻易承认自己输了。 我每天依然开着爸爸买的摩托车送苏默回家。我知她会拒绝就跟她磨蹭，我想这样会离她更近一些。 最后一天苏默来武术社练习的时候，我把所有格斗动作都教给了她。我们练摔跤时，苏默突然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我也跟着压了下去。匍匐在她身边时，我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厉害，快要蹦出来了。苏默呼出的气息缠绕着我脖子里，香甜而绵长，我闭上眼，想去吻她，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我的脸悬在半空，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像极了我对她的感情。 苏默看着我，说了一句，对不起，起身就跑了出去。我无力地瘫倒在地，地上有东西硬硬的，顶得我的背轻疼，翻身，见是一串玻璃珠，闪闪发亮。 幸福玻璃珠？我记得苏默说过，还有它的传说，苏默是什么意思呢？是送给我么？那她为什么不在那天凌晨白露升起时给我呢？因为玻璃珠，我心里突然又有了欢喜。 苏默生日那天，我订了大大的蛋糕给她。过完生日，我陪她去学校的音乐教室，她坐在钢琴边弹一首曲子，一直弹，弹的最后，眼泪掉了下来。那是她和良济在学校比赛中合作的曲子。有些东西在我心里撕扯着，开始变疼。我默默坐在她旁边，她回头，眼里有液体滑落，一直看着我，哀怨的脸让我心疼，我拉着她的手，低头去吻她。这次她没躲避，迎接我的吻。双手环住我腰，在我怀里抽泣。 你会对我好，是么？苏默问我。我朝她点点头，泪跟着落了下来。
良济 我坐在海边，拿出苏默送我的玻璃珠，想起她说的关于玻璃珠的传说，我知道她在等我的答案。我想，一定要给这场感情找个出口。可是一想起展风拿着一串玻璃珠在我面前晃悠，还问我苏默送他的这串玻璃珠是什么意思时，我刚刚飘起的心又砰的一声重重落下。 我和展风，她是爱与不爱，或者爱谁谁。我懒得想这些事，再加姑妈的邀请，我一个人去了北京。一个月后我回来，苏默和展风已手牵着手站在我面前，他们微笑如花的脸上张扬着青春和幸福。 我看着他们，久久说不出话来，一直朝他们笑，看上去有些虚伪的样子。 离开永无城前，展风来跟我告别。他说生日那天苏默一直在等我，12点后，见我还没来，就放弃了，答应与他在一起。他说良济，对不起，我给你看的那串玻璃珠其实是苏默练摔跤时遗落在武术社里的。我朝展风笑了笑，说没什么，她和你在一起才会幸福。 我一直没告诉苏默，其实她生日那晚，我连夜从北京赶了回来，是为了告诉她我愿意和她在一起。我去她家找过她，然后跑到学校的音乐教室，看到她幸福的偎依在展风怀里，我一直站在门外，没勇气进去。 今天是2007年6月13日。哦，这一天也没发生什么事，就一件小事，我最好的兄弟跟着苏默走了，去了日本。他说，他还是要爱情。 [本帖已被蓝生13于2007年10月30日12时41分31秒修改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