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紧张的工作结束了,我现在坐在零点乐队的音乐空间,再一次感受宇川的美文《人生如戏》,读着一个平凡人不平凡的感觉,我想起莎士比亚的话:"人生就是大舞台,各种角色走上来"。是的,正如宇川所说,人生这戏,也有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幕起幕落的很是精彩耐看。
宇川以散淡却十分真诚的口吻告诉我们:岁月是一条流淌的河,"在回首往事的时候,戏已经上演了一大半了,只有到了这时,我们才会蓦然发现,我们已经老了很多,青春也已经离我们远去了,在忙忙碌碌琐琐碎碎的生活中,我们已经走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忧愁、快乐、苦闷、兴奋,虽然往事一幕幕的在眼前闪现,虽然仿佛觉得还都是昨天才发生的,但那都已经是远离了的陈年旧事了。"这样的感受只有对生活开始总结、对往昔的经历开始回首审视的人才会拥有,而这种拥有决定了作者必然可以更为珍惜今后朝花夕拾的岁月。
宇川透视着一种思考引出自己深刻的感悟:人生没有回头戏,是喜是悲全在于自己如何导演。这是一个可以用发散思维去解读的结论,也是一个可以用已有结论去剖析的过程,精辟的语言和扣人心脾的敲打仿佛象一阵海潮吹开我的思绪,无数历史人物的经历让宇川推到我的眼前。因为这些天在读林彪传记,所以我首先想到了中国的战神林彪。
今年我们在首都军博的展馆里,可以看到他的蜡像,开国十大元帅总算集合完毕。林彪的人生大戏的确令人深思,到了高潮戏走了板,结局的苍凉真是让后人无话评说。
正如宇川所说,人生的戏上演了就回不了头,军委主席林彪演砸了,硬着头皮往前走,走到了叛党叛国的地步,同样有无数大小不等或为蝼蚁或称奇才的人也没走好,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斜腔歪调,还有更更多也包括我在内的劳苦大众们,又总是困惑于自己的无奈,活不出快乐的感觉,于是我们就要在宇川下面的思考中进一步认识人生。
宇川聪明地把海子拿来帮助自己论证,这是很有力量的外援,为了大家更清楚宇川的笔力,我先介绍一下海子。海子的原名叫查海生, 他1964年 5月出生在安徽省安庆城外的高河查湾。1979年15岁时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 1982年开始诗歌创作, 1983年毕业后在中国人民大学政治系哲学教研室任教。1989年 3月26日, 他在河北省山海关卧轨自杀。他杰出的天才的创造力在中国的诗坛留下了独特的光芒。海子曾获北京大学第一届艺术节五四文学大奖特别奖、第三届<<十月>>文学奖荣誉奖。部分作品已收入近20种诗歌选集, 而他留下的大约200万字的诗作、剧本、小说和论文尚待整理出版。
西川在写到海子之死时这样说:诗人海子的死将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神话之一。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将越来越清楚地看到,1989年3月26日黄昏,我们失去了一位多么珍贵的朋友。失去一位真正的朋友意味着失去一个伟大的灵感,失去一个梦,失去我们生命的一部分,失去一个回声,对于我们,海子是一个天才,而对于他自己,则他永远是一个孤独的"王",一个"物质的短暂情人",一个"乡村知识分子"。海子只生活了25年,他的文学创作大概只持续了7年,在他生命的最后两年里,他象一颗年轻的星宿,争分夺秒地燃烧,然后突然爆炸。 在海子自杀的次日晚,我得到了这一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怎么可能这样暴力?他应该活着!因为就在两个星期前,海子、骆一禾、老木和我,还曾在我的家中谈到歌德不应该让浮士德把"泰初有道"译为"泰初有为",而应该译为"泰初有生",还曾谈到大地丰收后的荒凉和亚历山大英雄双行体。海子卧轨自杀的地点在山海关至龙家营之间的一段火车慢行道上。自杀时他身边带有四本书:《新旧约全书》,梭罗的《瓦尔登湖》,海涯达尔的《孤筏重洋》和《康拉得小说选》。他在遗书中写到:"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一禾告诉我,两个星期前他们到我家来看我是出于海子的提议。 关于海子的死因,已经有各种各样的传言,但其中大部分将证明是荒唐的。海子身后留有近200万字的文学作品,其中包括他一生仅记的3篇日记。早在1986年11月18日他就在日记中写道:"我差一点自杀了,......但那是另一个我--另一具尸体......我曾以多种方式结束了他的生命,但我活了下来......我又生活在圣洁之中"。这个曾以荷尔德林的热情书写歌德的诗篇的青年诗人,他圣洁的愚蠢,愚蠢得辉煌!诚如梵高所说:"一切我所向着自然创作的,是栗子,从火中取出来的。啊,那些不信任太阳的人是背弃了神的人。" 当我最后一次进入他在昌平的住所为他整理遗物时,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我所熟悉的主人不在了,但那两间房子里到处保留着主人的性格。门厅里迎面贴着一幅梵高油画《阿尔疗养院的庭院》的印制品。左边房间里一张地铺摆在窗下,靠南墙的桌子上放着他从西藏背回来的两快喇嘛教石头浮雕和一本十六,十七世纪之交的西班牙画家格列柯的画册,右边房间里沿西墙一排三个大书架--另一个书架靠在东墙--书架上放满了书。屋内有两张桌子,门边的那张桌子上摆着主人生前珍爱的七册印度史诗《罗摩衍那》。很显然,在主人离去前这两间屋子被打扫过:干干净净,象一座坟墓。 这就是海子从1983年秋天到1989年春天的住所,在距北京城60多里地的小城昌平(海子起初住在西环里,后迁至城东头政法大学新校址)。昌平小城西傍太行山余脉,北倚燕山山脉的军都山。这些山岭不会知道,一个诗人每天面对着它们,写下了《土地》、《大扎撒》、《太阳》、《弑》、《天堂弥赛亚》等一系列作品。在这里,海子梦想着麦地、草原、少女、天堂以及所有遥远的事物。海子生活在遥远的事物之中,现在尤其如此。 你可以嘲笑一个皇帝的富有,但你不能嘲笑一个诗人的贫穷。与梦想着天国,而却在大地上找到一席之地的西班牙诗人希梅内斯不同,海子没有幸福地找到他在生活中的一席之地。这或许是由于他的偏颇。在他的房间里,你找不到电视机、录音机、甚至收音机。海子在贫穷、单调与孤独之中写作,他既不会跳舞、游泳,也不会骑自行车。在离开北京大学以后的这些年里,他只看过一次电影--那是1986年夏天,我去昌平看他,我拉他去看了根据陀斯妥耶夫斯基小说改编的苏联电影《白痴》,除了两次西藏之行和给学生们上课,海子的日常生活基本是这样的:每天晚上写作直至第二天早上7点,整个上午睡觉,整个下午读书,间或吃点东西,晚上7点以后继续开始工作。然而海子却不是一个生性内向的人,他会兴高采烈地讲他小时候如何在雨天里光着屁股偷吃地里的茭白,他会发明一些稀奇古怪的口号,比如"从好到好",他会告诉你老子是个瞎子,雷峰是个大好人。 这个渴望飞翔的人注定要死于大地,但是谁能肯定海子的死不是另一种飞翔,从而摆脱漫长的黑夜、根深蒂固的灵魂之苦,呼应黎明中弥赛亚洪亮的召唤?海子曾自称我浪漫主义诗人,在他的脑海里挤满了幻象。
我引用了这样多的文字来让大家认识海子,皆是因为海子走到宇川的笔下 ,为我们解释该如何寻求人生的大悟,海子有他解脱的方式,而宇川想要证明的是:海子在浪漫中走失了自我,我们该在现实中快乐自我。
我倒是以为,海子在向生命谢幕时精心选择过了,就和顾城一样,那是他们这样的才子走向圣地的了断,而我们,只是红尘中一凡夫俗子,还是应该接受宇川的箴言:追求不能不美好,生活不能不现实。
宇川的文章清新自然语言凝炼,令人回味无穷.
这是一个千古不竭的话题:我们到底该如何走好人生之路,走到回首之时无怨无悔,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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