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热之后,安静许久未莅临。
总是从一方窗口望出去,如给自己桎栲的井蛙。
其实外面的阳光并不够热烈,风却裹足不前。也听得见杨树摇动的声响,而我感觉不到。
我喜欢遥远,却不能经常的镜像。近前的倒会疏忽。
我会在愿意的日子里,想念三亚的海风,有着投入的足够的情调,从2005的三月,吹拂至今年夏至的第三日。
2007的夏至,我错过了。
每年都如此。也许是不愿停止。
我的身心在海边。
于风中,尽力睁大双眼,让风穿透。风有力的把我的长发扬向脑后,冽冽如一面旗帜,我把脚跟扎进沙土,任凭风吹进我的肺腑,穿越我的灵魂......然后我会感动,泪水顺势滑落。
什么都消失了,只有风,风在掀动我的嘴唇,催促我呐喊。我象一只鼓满风帆的船,在冲向海岸的一瞬,终于大彻大悟。
这是大海的翅膀啊!我看不见,但可以感受到。海风象一只硕大的天使之翼,包容而宽广。
却无法把俗世与彻悟纠合,大体两者只能一是现实,一是精神。也许人是这样,蜕去了外壳,才肯真实,而真实的人类才更贴近真实的本来面目。我们总在责问,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喜好藏污纳垢?其实,坦诚相待如同赤身裸体,谁能保证不被嘲弄呢。也许这么诠释,人类才会安然罢。
分外安静的午后,我把自己安顿在高背椅子里,哪怕肌肤濡湿。仙人球最喜这酷热吧,记不清何时给它浇过水,靠近沙砾的地方颜色也趋近土黄。上面依是翠绿,尖利被绒刺包围,看起来很是柔软,却是不敢触碰的。这种植物很旺盛,只需在它的附近摆上一杯水,在我口渴的时候喝掉,它亦能汲取。
不知道把它置于这夏日的酷热当中,是否还会坚持不渝。亦不知道三亚的海风,它是否容忍得了。记得它是喜燥的植物,还记得有人的叮嘱,千万别浇水,三个月后等我回来。还是忍不住给它淋了水,实在担心这已养在人家几代的东西,怎么还会如沙漠中的野生。很不幸,我发现它开始由根部泛黄。原来这家伙是矜持不得的,象海边的椰林,注定要经历大风大雨,才会繁茂挺拔。
他去了一个没有海的地方,却有山有水。山中密蔽的小路边,是海边一样潮湿的小溪,叮咚的欢跳,相伴一直到山顶。山顶点将台上云雾缭绕,有雨的天气里,会有海风一样的风吹过。爬上顶峰的他,可以张开手臂,代我拥抱久违的情怀。回来的时候,把风的味道和水的气息传递给我。我会感动。
有两个年头没去海边了。在我们这个山水皆具的内陆小城,无论有无风雨的季节,我依然十分乐意想念,曾经踏足,风过海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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