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行（组诗）

文/漂之雨

行走在季节的边缘

听渐寒的风吹破夏日的明澈

看凋零的落叶枯落街头

路灯高高挂在行程的末端

四射的光芒覆盖了沿路的迷茫

仰首夜空

额上的纹皱起些许的刻意

抚摩心头那段距离

两脚自然地向前迈出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痛

落叶轻轻地飘落

飘落的季节里

身前身后的风

人前人后的飘忽

一轮新月映出的是苍白

还是湖水涟漪的明澈

低下矜持的头颅

林立的高楼

那一扇扇诡秘的灯火

数无限的日子，数有限的日记

上半生的记忆里除了过时的语言

残留在皱纹里的凹陷沉沦了多少往事

秋风的故事早已喧嚣成一种固定的模式

往来的风景中，数凋落的时间

象形的文字是否可以用上荒唐的名词

不再怜悯什么。我狠狠地踢出一脚

整个季节如落叶般地逃窜

远方。朦胧的大海汹涌着氤氲的风波

仿佛飘雪的记忆重拾起冰冷的传说

一段往事或一段文字的枷锁

我悻悻地走完全部的路程

仅留下飘忽的印记。为了证明

明天的故事是真实的。我决计背叛

做人的理由。扯下一生的彷徨

放风筝了！风筝？风筝……

沿苏州河的堤岸行走
顺流的浪带走我单薄的身影
逆流的倒影反复强调

阳光下。我看到很多

加重了语气的秋风
顺着我走过的港口追逐
蓬乱的短发每一根都显得苍白无力
苟且的风景中 我无奈作别

昨天开始加了件外套
把季节的凉紧紧地裹住
荒芜的季节的变幻中
坦然面对严寒的不期到来

岁月的翅膀穿破阴霾的层云

放晴的天空豁然在我的脚下

秋风吹落一季的荒芜

一地的碎语疗伤往日的孤寂

剪不断的愁叫卖来日的彷徨

商情的吆喝买断一身的穿着

品牌的踌躇中，我来回踱步

未来的那场雪能否飘下淡淡的忧伤

覆盖峥嵘的楼顶和虚掩的门第

标价的灯光下我脱下卑微的外套

用洒脱的口气兑换明天的怜悯

渐次露白的短发依稀可见
皱纹悄悄地镶上一道道的晚霞
黄昏下的我借助秋风的余波
顺势摘一叶枯萎已久的标本
于最近的距离中比较夜的苍白
眼神静得出奇
心跳的节律于背后响出了声
回头竖起了耳根打听
一个陌生的影子堂皇交错
掌心中的余悸顿时挣脱远去

摊开漆黑的手指

一抹月色钻进了我的心怀

这就是你自己

很多时候我看见自己的身体

无论哪里都避免不了影子的碰撞

于是，我试图在夜里出现

没有星或月的干涉下独自散步

漆黑中独自欣赏孤独的脚步声

2006-10-27